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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节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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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之交,日月之交会。丑,恶也。笺云:周之十月,夏之八月也。八月朔日,日月交会而日食,阴侵阳,臣侵君之象。日辰之义,日为君,辰为臣。辛,金也。卯,木也。又以卯侵辛,故甚恶也。○夏,户雅反。彼月而微,此日而微。月,臣道。日,君道。笺云:微谓不明也。彼月则有微,今此日反微,非其常,为异尤大也。 
  今此下民,亦孔之哀。笺云:君臣失道,灾害将起,故下民亦甚可哀。 
  '疏'“十月”至“之哀”。○毛以为,幽王之时,正在周之十月,夏之八月,日月之交会,朔月辛卯之日,以此时而日有食之。此其为异,亦甚之恶也。何则?日食者,月掩之也。月食日,为阴侵阳,臣侵君之象。其日又是辛卯,辛是金,卯是木,金常胜木,今木反侵金,亦臣侵君之象。臣侵君,逆之大者。一食而有二象,故为亦甚恶也。所以为甚恶者,日,君道也;月,臣道也。君当制臣,似月应食;臣不当侵君,似日不应食,故言彼月而容有被食不明,今此日而反被食不明。以日被月食,似君被臣侵,非其常事,故为异尤大也。异既如此,灾害将生。灾害一起,天下蒙毒,故今此下民亦甚可哀伤矣。○郑唯“厉王时”为异。○传“之交,日月之交会”。○正义曰:交者,日月行相逮及,交而会聚,故云交会也。日月交会,谓朔日也。此言十月之交,即云“朔月辛卯”。朔月即是之交为会也。《古历纬》及《周髀》皆言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日月皆右行於天,日日行一度,月日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是月行疾,日行迟。二十九日有馀,而月行天一周,追及於日而与之会,是会之交也。每月皆交会,而月或在日道表,或在日道里,故不食。其食要於交会,又月与日同道,乃食也。○笺“周之”至“甚恶”。正义曰:《诗》之言月,皆据夏时,而知此“周十月,夏八月”者,《推度灾》曰:“十月之交,气之相交,周十月,夏之八月。”纬虽不可尽信,其言主以释此,故据之以为周十月焉。日月交会而日食,阴侵阳,臣侵君之象。以日食者,月食之也,故何休曰:“不言月食之者,其形不可得而睹,故疑。言日有食之,月食日。”是阴侵阳也。下传曰“月,臣道。日,君道”。是臣侵君之象。日辰之义者,《月令》“其日甲乙”,是从甲至癸为日也。《左传》曰:“辰在子卯。”又曰:“辰在申。”是从子至亥为辰也。虽十日,甲刚乙柔,其中有五刚五柔,要十日皆为幹,故日为君也。而十二辰亦子阳丑阴,其中有六阳六阴,以对十日,皆为支,故辰为臣。言此者,解诗本言辛卯日食之意。日食,阴侵阳,而以辛卯日。卯比臣,辛比君,是为卯侵辛也。辛日以辰侵日,而日为金,辰为木,金应胜木,木反侵金,是五行相逆,犹君臣颠倒,故言亦甚恶也。案此“朔月辛卯”,自是所食之日。知取金木为义者,《推度灾》曰:“及其食也,君弱臣强,故天垂象以见征。辛者正秋之王气,卯者正春之臣位,日为君,辰为臣,八月之日交卯食辛矣。辛之为君,幼弱而不明;卯之为臣,秉权而为政,故辛之言新,阴气盛而阳微,生其君幼弱而任卯臣也。”以此纬文,故知取卯侵辛为义。如纬之意,以辛王在秋八月用事,卯位在春,秋当休废。思臣以休废之时,能侵当王之君,是阴盛阳微之象。纬意又取刚柔为义,以辛是柔日,又辛之言新,言微阳新用事也。卯位正春,强臣之象。故云“君幼弱,臣秉权”。以权臣陵弱君,故为丑也。此笺直言卯侵辛,不言君弱臣强者,阴阳之事,容有多涂,故举金木为正,馀略之也。昭二十一年“秋正月壬午朔,日有食之”,以午食壬,似卯侵辛。传言“不为灾”者,彼为夏之五月,午当用事,壬应休废,又壬为刚日,非是弱君,故与此不同也。若然,此八月即秋分之时也。《左传》曰:“二至二分,日有食之,不为灾。”日月之行,分,同道也;至,相过也。其他月即为灾。此亦分月,而云“孔丑”者,然日者,太阳之精,至尊之物,不宜有所侵,侵之则为异。但圣贤因事设教,以为等级耳。《左传》曰:“唯正月朔,慝未作,日有食之,於是乎有用币於社,伐鼓於朝。”其馀则否。是以日食之中分为差降也。以正月为夏之四月,纯阳用事,而日又为阳,於时最盛,尤不宜为阴所侵,故为最重,而特用鼓币也。其他月则非正阳,故为差轻也。至於二至二分,固有分、至之名,宜若同道相过,有可食之理,故为尤轻也。计古今之天,度数一也,日月之食,本无常时,故历象为日月交会之术,大率以百七十三日有奇为限。而日月行天,各自有道,虽至朔相逢,而道有表里。若月先在里,依限而食者多。若月先在表,虽依限而食者少。杜预见其参差,乃云:“日月动物,虽行度有大量,不能不少有盈缩,故有虽交会而不食者,或有频交而食者。唯正阳之月,君子忌之。”是日月食无常时,非分至之月必相食也。正以二分昼夜等,有类同道;二至长短极,似若相过,因名示义,非实然也。以日体一也,食之轻重,假理示义,其实日食皆为异矣。故郑《駮异义》引此诗云:“彼月而食,则维其常,此日而食,于何不臧?则非常为异。”明谓此为非常,明《春秋》为示义也。若人君改过修善,虽正阳之月,祸亦可消。若长恶遂非,虽分、至之月,亦将有咎,安得二至、二分独不为灾也?昭七年“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是春分之月,传称“鲁、卫恶之。卫大,鲁小。去卫地如鲁地,於是有灾,鲁实受之。大咎其卫君乎!鲁将上卿”。其年八月,卫侯恶卒。十一月,季孙宿卒。此分月日食有灾之验也。且日之有食,象臣之侵君。若云日有可食之时,则君有可杀之节,理岂然乎?以此知虽在分、至,非无灾咎,故此食在夏之八月,云为异尤大也。然日月之食,於算可推而知,则是虽数自当然,而云为异者,人君者,位贵居尊,恐其志移心易,圣人假之灵神,作为鉴戒耳。夫以昭昭大明,照临下土,忽尔歼亡,俾昼作夜,其为怪异,莫斯之甚,故有伐鼓用币之仪,贬膳去乐之数,皆所以重天变,警人君者也。而天道深远,有时而验,或亦人之祸畔,偶与相逢,故圣人得因其变常,假为劝戒,使智达之士,识先圣之深情,中下之主,信妖祥以自惧。但神道可以助教,而不可以为教。神之则惑众,去之则害宜,故其言若有若无,其事若信若不信,期於大通而已矣。经典之文,不明言咎恶,而《公》家董仲舒、何休及刘歆等以为发无不应,是知言徵祥之义,未悟劝沮之方。杜预论之当矣。日月之食,大率可推步而知,亦有不依交限而食者。襄二十四年“秋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既。八月癸巳朔,月有食之”。於法筭前月之日食既,则后月不得食,而《春秋》有之。又此经云:“日月告凶,不用其行。”笺云:“行,道度也。不用之者,谓相干犯。”则此依交限以否,未可知也。古之历书亡矣,今世有《周历》、《鲁右》者,盖汉初为之,其交无迟疾盈缩考日食之法,而其上年月已往参差,是以汉世通儒未有以历考此辛卯日食者。而王基独云:“以历校之,自共和以来,当幽王,世无周十月夏八月辛卯交会,欲以此会为共和之前。”其在共和之前则信矣,而校之则无术。说者或据世以定义矣。○笺“微谓”至“其常”。○正义曰:下章云“彼月而食,此日而食”,与此微同,则不明谓日月被食而不明也。谓之微者,取君微弱之义。下云“彼月而食,则维其常”,月食为常,则日食为非常,故云“此日反微,非其常”也。《周礼·春官·大司乐》云:“日月食,令去乐。”《秋官·庭氏》有救日月之弓矢。《昏义》云:“阴事不修,谪见於天,月为之食。”《汉书·天文志》曰:“凡日食修德,月食修刑。”如此,则月食相类而云常者,义取君可无理杀臣,臣不有以犯君,故以日食为重耳,不谓月食非异也。
 
  日月告凶,不用其行。四国无政,不用其良。笺云:告凶,告天下以凶亡之征也。行,道度也。不用之者,谓相干犯也。四方之国无政治者,由天子不用善人也。○治,直吏反。 
  彼月而食,则维其常。此日而食,于何不臧。笺云:臧,善也。 
  '疏'“日月”至“不臧”。○毛以为,幽王时所以日有食之者,日月告天下以王有凶亡之征,故不用其常道度,所以横相干犯也。又所以有凶亡之征者,以今四方之国无政者,由天子不用其善人故也。由王不用善,凶亡将至,故告之也。又言日食为大恶之事,彼月而食,虽象非理杀臣,犹则是其常道,今此日而反食,於何不善乎?犹言一何不善,为不善之大,是凶亡之征也。昭七年《左传》:“晋侯问於士文伯曰:‘《诗》所谓此日而食,于何不臧,何也?’对曰:‘不善政之谓也。国无政,不用善,则自取谪於日月之灾,故政不可不慎。’”是也。○郑唯“厉王时”为异。
 
  牐┱鸬纾荒涣睢{々,震电貌。震,雷也。笺云:雷电过常,天下不安,政教不善之征。○牐谡薹础0俅ǚ刑冢节尡馈7校觥L冢艘病I蕉ピ悔!<阍疲簫屨撸掎汀0俅ǚ谐鱿喑肆暾撸晒笮∪艘病I蕉ゴ掎驼弑溃阑狄病!鸱校ξ斗础專勺有舴矗熳铀绶矗艘馈抖拧芬翎扌舴矗疽嘧鳌白洹薄6ィ±浞础4蓿藁胤础!抖拧纷鳌皡墶保殴娣础a停寤胤矗抖拧纷鳌啊保骞娣础8甙段龋罟任辍Q砸孜灰病<阍疲阂孜徽撸泳酉拢∪舜ι现揭病!鸫Γ婪础!
  哀今之人,胡憯莫惩!笺云:憯,曾。惩,止也。变异如此,祸乱方至,哀哉!今在位之人,何曾无以道德止之。○憯,七感反,亦作“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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