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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风姿物语-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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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都是你们两个废物不好,如果不是你们,黄金像怎么会落到这批人的手里,让我们这么费手费脚。”讨论结束,一个在会议中居长位,老气横秋的声音斥责起某人。
  “我……我们也不想啊,当初的命令是追杀叛徒,拿到叛徒手中的黄金像,谁知道那女人会突然转手,把黄金像交给这夥人。”说话的声音好熟,爱菱思索一会儿,记得便是那日放毒酒的蓝眸女子,登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夥人真是不知死活,居然与那叛徒勾结,谋夺我大雪山之物!”
  “抢我们大雪山的东西的确该死,但是否真是有与那叛徒勾结,还未确定,这几天来没看到双方有联系啊!”
  “胡说,他们摆明就是一夥的。”
  这些话让爱菱着实一惊,她终于知道那座黄金像的来历了。那天只觉得腰间一重,黄金像便给插在后腰,听这些人说的,似乎大雪山为了取得黄金像,正在追杀某人,而这人给追得急了,便将东西藏在自己这边,除此之外,这人好像还是大雪山的人。
  这人会是什么人呢?那天自己把全副精神放在如何打动韩特上,根本没有注意周遭,所以也没什么印象。那么,为什么会选中自己呢?嗯,既然黄金像是寻宝的关键,那么同样是前往阿朗巴特山的自己,就应该是最理想的寄放人了。
  困惑稍稍解开,可是还有满多的疑点存在,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好时候,还是回去和白飞、韩特一起商量吧!
  “客倌!”一声咳嗽,是老板回来了,爱菱急忙掩上瓶盖,再回头,老板已经拿着她点名的机件,回到柜台了。
  “客倌,有事吗?”老板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古怪。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少女的笑容也不正常,总而言之,那是种心照不宣的微笑。
  “唉呀!真难得,好几天没有这样好好睡一觉了。”开窗迎着初升的朝阳,韩特伸直腰杆,精神抖擞。
  “作这行的还想睡好觉,下辈子吧!”白飞整理仪容,“如果让仇家知道你在这里,往后你都别想有空睡觉了。真不知道你那是什么神经,敌人环伺之下还能睡得像死猪一样。”
  “嘿!本人艺高人胆大,这种小小危机是不放在眼里的。何况丢了头东西在外头,如果来了敌人,总会汪汪叫吧!”韩特奇道:“咦?怎么一晚上什么声息都没有,难道给敌人摸上来割断喉咙了吗?”
  说着,韩特打开门,一个倚着门板熟睡的人形,应声滚进来,倒在地上鼾声大作,手里却犹自抱着个东西不放,正是在外头吹一夜冷风的小爱菱。
  昨日爱菱回来后,先将偷带回来的一包东西藏好,再来见两人,还来不及开口说话,便因为忘记把买东西所找的钱拿回,给暴跳如雷的韩特锁在门外,打死不开门,罚爱菱在外头一夜。如果白飞醒着,应该会设法劝阻,但正以回复术全力催愈背后伤患的白飞,一晚专注,物我两忘,直至此刻才惊觉门外有人。
  “你这家伙真没人性,怎么把人家小姑娘丢在外面,一点侠道精神都没有。”白飞慌忙摇醒爱菱,所幸她身体虽冰,却没有感冒的徵兆。
  “去你的,没听人说,利益、利义,没了利还谈什么义!”韩特道:“这丫头丢了我的钱,给她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白飞输了一道内息,助爱菱通活血脉,没多久,少女悠悠转醒,而醒来的第一句,不是向白飞说谢,而是立刻将手中东西推给韩特,“韩特先生,请你接受我的道歉礼物。”
  白韩两人登时一呆。仔细看那东西,原来是一只中空的金属义肢,外表花了不少美工功夫,颜色调得几可乱真,的确是样花了心思的作品。
  “韩特先生的义肢是铁手,虽然缠上绷带,但也容易成为敌人目标,如果外头改罩上这个,那就不容易被人认出来了。”爱菱边咳嗽边道:“而且这个也比较好看,用了这个,韩特先生就不会被那么多仇家认出来了……”
  韩特心想岂有此事。但看这女孩说得恳切,倒也不好推拒,而她给自己丢出门外一夜,还能如此帮自己着想,相形之下,真是自己的不是了。不过,小丫头也真是无聊,正事不做,把心思花在这些小地方。
  白飞道:“你真没良心,看看人家小姑娘的表现,你应该羞愧而死了。”这几天来,每当有什么事,白飞总帮着爱菱讲话,弄得韩特常有“你到底是谁的朋友”之问。
  “韩特先生,请你戴上这礼物吧!不然我心里会不安的。”
  “是啊!小姑娘知道你心胸狭窄,不收礼物一定会暗中报复的。”
  “好啦,我用就是了啦!”韩特接过义肢,随口问道:“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给问到这问题,爱菱喜道:“喔!它的全名是手好壮壮多功能六段变速携带型义肢,因为纪念我的信仰,所以简称仙得法歌一号……”
  “等一下!”正在安装的韩特,闻言立即绿了脸色,“这么变态的名字,这东西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一面暗怨不知这人听过自己多少坏话,爱菱灵机一动,道:“不是,我身上半分钱都没有了,就算想做东西也没材料,这点韩特先生你知道的啊!这个东西,是昨天我去买东西的时候,老板夸我长得可爱,送我的赠品,我看它没名字,所以自己取了一个。”
  “胡说,哪有人会夸你漂亮,他是瞎了眼还是恋童癖,这我绝不相信。”韩特道:“从实招来,这东西是哪来的?”
  “你发什么神经病?有人送东西还不好吗?就算是小姑娘亲手做的,又不要你付钱,有什么好怕的。”韩特未曾向白飞提起爱菱的来历,因此他一直对故友不让爱菱制作东西的禁令感到疑惑。
  “不,你不明白。”韩特耳语道:“我怕这东西里头有古怪,或许藏了什么杀人武器也说不定。”
  白飞嗤之以鼻,“婆婆妈妈的,太难看了吧,就算真的藏了东西,一条义肢而已,难道会吃了你吗?还是说韩特大剑客会害怕一个黄毛小姑娘的小玩物吗?”
  在好友调侃的目光下,韩特将义肢接在右臂上,金属接合声一响,牢牢扣紧,除了略嫌壮硕些,整条右臂与常人一般无异。
  爱菱心儿狂跳,不枉自己昨晚一夜苦工,半晚冷风,构思设计连带组装,用光了所有道具,这么辛苦的结晶,总算戴在韩特手上了。她有自信,义肢的外表虽不起眼,但若上了战场,准能令敌人大开眼界。
  刚要开口解释,这义肢其实内藏玄机,韩特取来斗蓬穿上,将右臂藏在斗蓬里,拉起白飞往前厅走去。
  “一早起来就一堆狗屁倒灶事,再拖下去连早饭都没得吃了,走罗走罗。”
  “等等,我有话还没说啊!”爱菱追在后头,追向前厅。
  一进前厅,韩白两人立即停步,后跟来的爱菱撞上两人,好生疼痛。
  “为什么突然停下,好痛……”爱菱停止呼痛,韩特白飞脸上的神情给了她某种讯息,两人都摆出若无其事的平淡模样,那也是每次他们发现情形有异时,都会装出的姿态。
  韩特叹气道:“唉!下次吃早饭果然该早点来,现在连碗白粥都没得喝了。”
  “怎么了?有人埋伏吗?”这问题的答案应该是肯定的,但爱菱还是忍不住想问,因为眼前一切毫无异状,五名客人分据三桌,各自谈话吃早餐,两名跑堂伙计与昨天的人相同,正殷勤地擦抹桌子、递上餐点,完全就是一副平和景象,难道这些都有问题吗?
  韩特不语,只是挑了张桌子坐下。白飞坐在他对面,为友人倒了杯茶,韩特接过,先凑近鼻间一闻,脸色顿时一变。
  “小心,这里面已经被下迷药了。”爱菱忙着摆出老江湖的架势,补充昨天偷听到的资料,“这里面的迷药很厉害吗?”
  “不,这迷药过期了。”韩特喃喃道:“杯底的是百日酥,杯缘混抹了一杯倒,都是大雪山的专用麻药。本来两种药混和,是最简单的无色无味迷药,但百日酥的味道不对,这种带杏子香的微酸,是蒙汗药过期的典型象徵,唉!这批杂鱼的装备真烂,连迷药都是用过期的。”
  爱菱听得眼珠子快突出来,连用的迷药都会过期,这算哪门子的荒唐组织?所谓的暗杀集团大雪山,难道是个笑话集团吗?
  “你怎么知道迷药过期是什么味道?”
  “干这一行,当然要多尝点东西做训练,才不会莫名其妙给人毒杀,像这种东西,我刚出道的时候不晓得喝过多少……”
  事情还没完,两人交谈之际,白飞静静地望着桌面,嘴里发愣似的念念有词,“后面走廊上有六件,厨房里有十五件,屋梁上七件,假扮大梁的那件装得真不像,屋顶上有十四件,眼前有十二件,地板下有二十六件,缩成一团辛苦了。”
  这下更听得爱菱傻眼,平常还真看不出他还有这手本事,事到临头,竟把敌人算得清清楚楚。但是,如果他们两个都这么高明,自己不就一点表现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好,既然敌人那么多,等一下我们就携手合力,一起杀出重围。”嘴上这么讲,爱菱心里颇为心虚,毕竟负责砍杀的都是另外两人,自己要做的只是轻轻松松走出重围。
  没理会爱菱,白飞疑道:“有古怪。”
  “怎么了?”
  “你看看,前面这三桌,还有左边那个伙计,动作很不自然,虽然刻意掩饰,但我推断他们身上都有轻重外伤;空气里隐隐浮着的血腥味也不对劲,如果料得不错,埋伏在周围的人也都受了伤。”白飞道:“看来,我们并非他们唯一的目标。”
  韩特点头赞同。白飞的意思他明白,这些人昨晚或今早一定曾与另外的强手对上,剧烈火拼之后,弄得伤痕累累,原本计画好的围杀网,也就因此破绽百出。不过,这倒也奇怪,自己一行人应该是大雪山的主力目标才是啊?又有什么棘手人物会让敌人放弃围杀计画不顾,改将力量对付那人呢?或者说,除了自己,还有人主动向大雪山挑衅不成。
  如果爱菱有发言权,一定会想到杀手们是遇着了真正的主力目标,那位将黄金像转藏她手的神秘人物。然而,还跟不上事态发展的她,只能努力推敲韩白两人的对话,无暇发言。
  “既然敌人实力大减,那这边就简单多了。”白飞道:“我的知心好友啊,这点杂鱼交给你应该绰绰有余吧!”
  “你想做什么?你的笑容看起来好没良心啊。”
  “没什么,只是我昨天给人砍得那么伤,你不觉得我应该多休息一下吗?”说完,抢在韩特出言反对之前,白飞举起茶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对韩特微笑。
  “一切就拜托你了,我的知心密友啊!”
  “敝人非常诚恳地问候你白家十八代祖宗还有你娘。”
  “哇!白飞哥!”
  简短却粗俗的瞬间交谈,夹杂着仍弄不清楚状况的爱菱惊叫,白飞脑袋摇晃了几下,跟着便重重地趴倒在桌上,半侧的脸上,还故意露出惊骇莫名的表情,看在韩特眼里,更深深后悔刚才少问候了几代。“客倌!客倌!”一名要走过来伺候的伙计,看到客人突然昏倒,更尽责地加快步子跑来询问。他脸上的惊讶神情绝非假装,显然是纳闷怎么过期的迷药居然比正常时候还灵验?
  “客倌,您的朋友怎么……”
  “不,我的朋友他……”具整合性的对话仅进行到此,接下来,韩特两眼一翻,“算了,大家都玩到这种地步了,就我一个人那么正经装下去,像神经病一样。”话还没完,他一手抓住近距离刺来的匕首,“小子,敬业点嘛!易容膏不是光抹在脸上就算了的,下次记得把残渣刮干净知道吗?”跟着便是飞起一腿,将那倒楣的伙计胸前肋骨给踢断,整个人被踹得直往上飞,撞穿屋顶,茅草土石簌簌而下。
  “我去你妈的!”第二脚紧接踢出,却不是踢向敌人,而是公报私仇,把桌子连带白飞、爱菱一起远远踹开,撂下一句不知给谁的留言“把人看好”,便反手掣剑出鞘。
  利器离鞘,四座皆惊。长剑随着主人心意,散发阵阵森严寒气,迫人心肺。
  韩特执剑在手,大笑道:“别再装了,走廊的、厨房的,屋上的和屋顶的,还有地下的和左右附近的,全都一起上吧!”
  一雷天下响,韩特呼喝一声,临接的三桌率先发难,不是攻击,而是分别掷来一蓬烟粉,白茫茫的一片,内散异香。
  “迷药之后是迷烟,你们都是采花贼吗?”眨眼间,韩特自怀中取出一物放入嘴里,跟着张口便是一道狂飙烈火喷出,颈子一转,一圈火网将漫空烟粉烧得干净。
  意想不到的怪招,让原本趁势攻击的五名敌人一愣,韩特已冲进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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