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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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怎么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他们到底有什么理由认为我不是黑曜的儿子？？证据呢？母亲又是怎么死的？？？这么多年来我所受的苦的根源是什么？？？到底是谁？
澄也脑海冒出这一连串的想法让他心慌意乱；他似乎忽略了很重要的事情；也许这些年被虐多了；只想着伺机离开和报复；都没有认真好好想过这些事情。
看来这里面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事情。。。。。也许。。。。。
不！！！！我宁愿自己不是他的儿子！！！不是那个禽兽的儿子！！一定不是的！！
澄也突然呼吸急促；脸色发白；他猛得想要出去透气；把这些胡思乱想排遣掉！！
他正要起身；却见到一张熟悉且温柔的绝美面孔。
”澄也；可以聊聊吗？”依然是那种平和的语气和微笑。天龙里也就数智言最不象混黑道的了。
智言没有等到澄也说话就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很重要的事情；不要拒绝我。”
澄也舒了口气；金色的刘海轻轻飘动着；”找个地方吧。”其实这时候遇到智言也是澄也所希望的；他之前所想的一切急需从他身上得到答案。他没有恨过智言；可是他讨厌他；也许是他太完美；太干净了；自己才会因嫉妒而讨厌吧。
”最近你好象身体好多了；我很担心你；澄也。”智言诚恳地看着澄也那冷酷的神情；简直象冰块；而他；一直想融化他。
澄也把智言带到酒吧的包厢；坐下后就没有再看他一眼。
”我知道你恨我们；我也没有想过可以乞求到你的原谅；可是；这次见到你那么健康的样子；我是真的很开心；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没有感情那是假的；我对你；真的从来没有恶意。。。。。”
”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很对不起；澄也；你身心的伤；我以后会慢慢帮你弥补和治愈的。。。”
”少来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一直没有出声的澄也突然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冰冷的言辞；他似乎很生气；手都在发抖。”智言；你够了吧？”
”澄也。。。。。我。。。”第一次看见澄也生气的样子；智言一时也不知所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感情波动。
”你现在说的这些有什么用？无非是在劝我不要帮枭夜对付天龙；你那套虚伪的作风还是给我收起来吧！！别以为你没有伤害过我；给我那一点小恩小惠；我就会对你心存感激；这么多年来；我这副残破的身体在被人羞辱；虐待的时候；你有出来为我挺身而出过吗；连为我说句公道话的都没有。。。。。。现在看我有点本事了就怕我了吗；想来收买我了吗？”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对着智言就大声吼着。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b
”够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请你走吧。”
”澄也；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你不要这样。。。”智言无奈而难过；看着澄也那瘦弱的肩膀因刚才过于气愤而瑟瑟发抖；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
”对不起；我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智言不顾澄也的挣扎；紧紧地抱他入怀。
多年来隐藏的感情一下子就这么决堤了。。。。智言几乎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此刻的拥抱上；只是拥抱而已；这么简单的动作就可以让他感动且幸福地想要流泪；感觉怀里瘦弱的人在发抖；他就更加想要用尽他的力量去保护他；不让他受伤害；永远地让他幸福。。。。。
澄也挣扎着；他不明白智言这个拥抱的含义；是同情。。。还是。。。。。？在感觉到智言那宽大结实的肩膀和胸膛的温暖和沉稳后；他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安心且舒服的感觉；那种感觉似乎也让他喜悦到几乎流泪的冲动。好温暖。。。真的不想离开这么个温暖的怀抱。。。。。澄也停止挣扎；静静地靠着智言；听着他的心跳。。。。从小就缺乏爱的他；一直没有任何人给予这种纯感情的拥抱；智言的呼吸轻轻拂动澄也的头发；时间。。。似乎就在那一刻静止了。。。。。。
一瞬间；澄也几乎沉浸在这种温暖的幸福中，可是他很快清醒了；他用力地推开智言。
一种温暖湿润的触感在他唇上掠动着；温柔地；轻轻地。。。渐渐地侵入内部。。。。。
智言似乎早已忘记了来的目的；此刻；他只想好好用他的方式；抚慰眼前这个玻璃般的少年；那深沉的吻；温柔的吻；使澄也早已忘记内心的郁闷和烦恼。。。。很奇怪；他以为自己在被黑曜的暴力虐待下；会对亲密的行为产生恐惧或者抗拒；但是；智言实在太温柔了。。。。。。。那种感觉。。。。好象是；自己被爱着一样。。。
爱？？什么是爱？？？这只有小说或者电影里才有的可笑的东西；他从来都不屑；他活着就是在等着机会复仇；等着自由；可现在有了自由他也一样不快乐；所有的梦魇一直在吞噬着他；好痛苦；也好孤独。。。。
”我好喜欢你。。。。。。真的。。。。。”智言终于说了出来；一直以来不敢表明的心迹终于在此刻说出；也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记得小时候跟着父亲去拜访黑曜的时候；总会见到一个很安静很瘦弱的小男生在孤独地看着书；每次风拉着他玩的时候；他很不解地看着风；问为什么不叫上那个小男生；他看起来好孤单好可怜的样子。直到找到机会和他说话才发现他是那么得苍白；虽然很瘦小；但是却有着一双很机灵清澈的眼神。
”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玩？”
”哥哥从来不会和我玩的；我没有那个资格。”小小的男生有些委屈但是很冷静地回答。
智言当时就很惊讶这个才7岁的小男生几乎没有孩子的天真浪漫；而是相当得冷静成熟；他的容颜里透着与众不同的忧郁；简直就象易碎的玻璃。。。。
”我来和你玩吧。。。。我叫智言。”他发现这个小男生很特别；他听说黑曜还有个私生子；该不会是。。。。可是和风差好多；不管是气势还是容貌；风漂亮得象漫画画出来的一样；而他似乎有点普通了些。
”我没兴趣。。。。。”小男生想要离开；突然又定了下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智言。
华之乱
”不要这样嘛；看上去我年纪比你大；我可以保护你啊。”
听到保护这个词；小男生突然眼里泛出了一丝泪光；那种哀怨中带着冷漠的眼神；似乎能把一切火热的东西都冻结；简直是撕裂般的寒冷。智言吓了一跳；顿时呆住了；同时也触动了他的心弦；虽然如此哀怨；却仍然带着干净的情感。
”你。。。。”
”你是男生吧？”小男生又恢复了原来的面孔。
”哈？？？？我。。。当然是啊。”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礼貌地向智言鞠躬了一下便离开了。而这次的见面；和这次的对话；直到现在；智言仍然能清楚地回忆起来。
后来很多年都没有去黑曜家过了；且父亲一过世；组织乱成一团；幸好黑曜非常喜欢他；把他送到国外去念书。
在国外很久；也尝试过去交往；但是他渐渐发现自己似乎和普通人不一样；但是找了些漂亮的男生也无法让他提起兴趣。唯一让他心灵有着触动的；似乎还是那一次。。。。。
黑曜非常器重他；一回国就让他担任重要职位；他见到了风；天啊；他变了很多；英俊帅气到简直可以去当明星了；还带着淡淡的性感；那红唇欲滴的；真是让男女都受不了。
风却一直夸他帅；自己帅吗？他怎么从来没发觉；只是追求时髦把头发染得金黄且挑了些银色；显得好看点吧？可是看到许多人赞叹而羡慕的表情，他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自觉了；可是；念了那么多书；整个人都变得有点呆了。
”智言；我们那么久没见；一起去喝一杯吧！！”风难得对人如此热情；搭着智言就走。
”我还未成年啊；不能喝酒。”智言无奈地笑着；想起自己才17岁；还差两个月就成年了。
正当他们在嬉笑玩闹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进来的是个穿着制服的少年。却把智言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少年尽管穿着制服；却把他那清新纤细的线条完全勾勒了出来；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肌肤；漂亮而狭长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薄而柔润的唇；还透着粉色的光泽；他的容貌俊俏而媚；冰冷而无表情的脸上带着诱惑般的忧郁；纤细的脖子下面露出秀气的锁骨；显出一种少年独有的性感。他穿着黑色的中山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衣；个子不高；身形纤细瘦弱；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病态；感觉天然；干净。。。。。仿佛把多年前的感觉再次唤起。。。。
智言几乎完全被迷住了；他半天无法把眼神从少年身上移开 。。。
少年也看到了智言；但是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仿佛是没有生气的人形；缓缓放下书包；准备上楼。
”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你给我过来！！！”突然风大声地吼着；把智言从浮想中拉回现实。
少年听到后；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往上走。。。。
”你再往前走；我就马上CALL父亲回来！！你居然敢连我也不放在眼里；我会好好和你算这笔帐的！”
智言也早有耳闻风那暴躁的脾气；可今日一见；也实在受不了；他猛得很担心这个清丽的少年；看来风是不会轻饶他的。
少年居然停了下来；慢慢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他走路的姿势很好看；好象模特走路一样；可惜太瘦弱；走路有些不稳。
看来他。。。难道他是。。。。？能和风和黑曜住在一起的也只有黑曜的私生子澄也了；他就是澄也？？？？
”臭小子；最近我没有好好关照你是吧？你没有看见智言在？还不好好打招呼？？”
”风；不用这样。。。。他是。。。？”
”你好；我是澄也；我们小时侯见过的。”少年的声音沙哑却有力；但是依旧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
智言的内心却非常激动；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心情；天啊；他就是那个小男生？？只能用蜕变这个词来形容他；漂亮到精致的地步。
风突然狠狠地拉住澄也；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智言还来不及阻止；也被这一行为给吓了一跳；澄也那几乎没有重量的肢体便倒在地上。
风似乎还没解气；可是正要发作的手被智言给拉住了；智言惊讶且认真地说：”风；你在干什么？？？！！！干吗要下这么重的手？”
”我在教训他；他欠揍！！你别拉着我；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风似乎完全没有顾及到客人的存在；他对澄也的粗暴似乎是惯性的反应。而澄也也没有多大的反应；除了抹了下嘴唇；就站起身；站在那里。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天啊；他怎么好象行尸走肉一般？那种完全没有感情的眼神和多年前流露出来的触动实在是天渊之别！！
”风！！！你住手！！！他是你弟弟啊！！你怎么可以为了这点小事。。。。。”智言想要好好劝阻；免得让兄弟两人为了自己争吵。可是澄也的态度实在让他万分难解。。。。
回忆往事的那一幕；智言现在很确定他自己是从那一刻开始就爱上的。。。。。
澄也尽管心情复杂；可是这一刻实在是很温暖；一直渴望被爱的他居然那么快就得到了？不；幸福离他太远了；这是他从小就清楚的道理。
”我好喜欢。。。真的；很喜欢你。”智言又重复地说着；轻轻抚摩着澄也单薄的肩膀；这个瘦小的身躯；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和压力？？？
”很抱歉；我一点也不相信。”澄也的语气很冰冷。
”我知道。。。。澄也；要你现在相信我也太荒唐了；你那么聪明；以后一定会判断得出。”
”够了；放开我吧。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我不放！！之前我就是不敢去争取；结果让你被风。。。。。”话一出口；智言突然发觉自己失言了。
果然；澄也恼怒地用力推开了他：”你怎么知道的？你和他串通好的吗？他之前羞辱我；现在轮到你了吗？好吧；你们都不把我当人看；随便你；你现在想要的就做吧；满足了就永远别来找我！！！！”
智言心很痛；他很了解澄也的心情；可是；事实是不管他多么努力地去抚慰；似乎他受了伤的心是无法愈合的。
”我们别再讨论这个了；我已经警告了风；让他不要来找你；放心；今晚他结婚了；以后都不会来骚扰你的。澄也；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吧；也没有伤害过你；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回来吧；呆在枭夜你迟早会出事的！！那个心澈那么狡猾；只要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告诉你；就算我死在枭夜也好过在天龙任人凌虐！”
看着澄也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智言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这么多年来都没见他有那么大的感情起伏；而今天；他真的收获了太多了。。。对了；他来的目的是要告诉澄也真相；居然忘记了！
”澄也；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其他的我们暂且抛开吧。”
路西华
真相就是。。。。。
智言颤抖地拿出一份文件；他是经过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挣扎着是否要告诉澄也；基于他对澄也的感情；他实在不忍心如此伤害一个无辜受罪的少年；但是基于道义；他不能让这真相沉没；让澄也堕落。
澄也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文件；他第一次看到智言如此得紧张和慎重；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他接过手；打算翻开的时候。。。。
”客人；您不能进去！！拜托！！！”
门突然被粗暴地踢开；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后面的侍者忙阻止他；可是却那男人一把推到地上。
”你果然在这里；跟着你还真是走对方向。”风轻蔑地看了一眼智言；然后视线就完全锁定在澄也身上。他们两人惊讶地半天没有说话；澄也还没有看文件的内容就被智言一手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