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中缘续外篇之风无影-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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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有不顾一切的人呢?”
叶锦荣微愕:“公子,你的意思是……”
转过身看著沈睡了一样的房翔,风满楼淡然道:“事已至此,我已经不想再多说什麽。但我请叶盟主早日查清事实,还无影一个清白!”说罢,风满楼沈默的上前揭开盖在房翔身上的白布,稍运气之後,把房翔直接抱了起来,离开这个地方。
“三天之内!”当风满楼踏出房间时,叶锦荣的声音突然响起,“如果你找不出解无影身上的毒的办法,他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的话,令风满楼错愕地转过身。
“无影吃的是一种名为紫竹的毒药,这种药可以让人处於假死的状态五天,五天之後如果没有得到解药,那麽他就会死去。而能解这种毒的唯一一种药草,就是黑蛇草。”
“黑蛇草?”他喃念这个词。听闻房翔没有死的话时,他感到又惊──又喜,然後听到三天後如果没有解药他同样会死去时,风满楼的心笼罩上一层乌云。
“这种草我这里没有,要找的话得往西北偏远的地方才会有,不过从这里到达西北的话,三天是不可能到达的。不过你可以找这附近拥有这种罕见药草的人要,这样的人我倒是有听说一个,那就是离这五六十里地的碧云山庄的庄主。”
听完叶锦荣的话,抱著房翔的风满楼已经一脸凝色的转身冲出外面。
既然知道了能够解救房翔的办法,他便一刻锺也不愿多呆,一心只想救醒房翔。
一直到第二天後,风满楼才知道,无影死去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不管在哪座城镇,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都知道了这件事。
乘坐著马车连夜赶到叶锦荣所说的碧云山庄时,因为夜已深沈,他便不得不到碧云山庄附近找客栈先休息一下。
对於没有一丝声息像死了一样的房翔,店小二是好奇并困惑的,他便告诉店小二说他只是病了吃过药後睡得比较沈而已。他这一席话打消了店小二的疑惑,本想安排给他们两个房间,却被他拒绝。
“不用,他还在生病,我得守在旁边照顾他。”他解释道。
於是,他们一起住进了客栈里的一个房间里,当为他们开门的店小二离开後,风满楼才把房翔小心安放在床上,然後坐在床边静静凝望一动不动,熟睡一样闭著眼睛的房翔。
凝望一阵,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房翔的脸颊,可当他的手触摸到他发冷的皮肤後,他一愕,然後惊慌的开始摸房翔的手臂与身体,发现了他的身体比昨日的还要冰冷时,脸色骤变的他再也坐不住地站起来,一脸凝重地离开了房间。
61
要找到碧云山庄并不难,难的是来到碧云山庄之後,却不能进去。
心急如焚的风满楼赶到碧云山庄的时候,敲响紧闭的大门等待有人来开门,向他表明来意後,便吃到了闭门羹。
当厚重的大门迎面重重关上,风满楼著实愣住了。回过神後,他不甘心放弃地继续敲门,可是这一次,不管他怎麽敲门都再也没有人来开门。
明白不会有人来开门後,风满楼终於放弃了敲门,走出大门外,在碧云山庄附近走了一圈,探清地型後,他施展轻功从一面墙外跃进了碧云山庄内。
风满楼并不费多大的功夫,先是捉住一名杂役逼问他山庄主人的住所,并把他打昏,然後朝这个人所指的方向而去,很顺利地便找到了正要与小姨太睡觉的碧云山庄庄主。
乍见风满楼突然降临屋子里,两个人吓得脸上失了血色,正要惊呼来人,便被风满楼一指点住了两个人的哑|穴。
起先,风满楼还是很客气的向碧云山庄庄主表明来意,可是在他说明自己是来要黑蛇草的时候,这位庄主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风满楼威胁说如果敢说话就杀了他们两个,然後解开了这位庄主的|穴道,让他说话。听这位吓得全身发抖的庄主哆哆嗦嗦的话,风满楼才知道,黑蛇草只有一株,在两天之前就有一个人重金买走了这株药草,这个人拿走黑蛇草之前交代过,不能把黑蛇草被买走这件事公开,不然他们一家就会遭殃。所以他吩咐下人一听到有人来要黑蛇草,就关门赶人走。
这个庄主紧张恐惧的脸色告诉风满楼,他没有说谎。於是他问来买药草的人是什麽人,这位庄主说不知,因为这个人头戴布置,让人看不清长相,只能凭声音知道是个男的。
听到这些话,风满楼压抑内心的沮丧失落,先後点了这位庄主与其姨太的昏|穴,然後布置昏睡的两人到床上躺好後,才转身离开碧云山庄。8675C0而曲水窗:)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下一步,他要立刻带房翔去找另一株黑蛇草,并且要尽快在三天之前找到,不然,房翔就会没命……
心乱如麻的他几乎是飞驰著赶回客栈的,可是在他回到客栈到,他发现了一个更让他震惊与恐惧的事实。
那便是,应该是在床上陷入假死状态的房翔,消失不见了!
紧张得把整个房间都翻找过,然後他在床的枕头边上,发现了一封信。
信上只简单的写著两句话:九月初九前找到房翔,他便活,不然,他便死!
风满楼看完这封信,整个人都懵住了。
他不明白把房翔带走的人是谁?为什麽要带走房翔?为什麽要留下这样的一封信?他与他们之间又有什麽关系……
好多好多的疑问,让风满楼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找房翔……
当他全身无力地坐在床上,脑子乱得都快炸了时,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是啊,找房翔,信上就是这麽写的。
再一次看著信上的内容,看了一会儿,风满楼不禁苦笑出声。
他发现他一直在找房翔,之前是因为恨,那麽现在,是因为什麽?
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便是,他为什麽要这麽急著救房翔,为什麽在听到他死的消息,并且亲眼看到他死了的模样时,心脏填满被刀狠狠划过的痛楚……
忘不了知道他还有一线生机时,内心的高兴,忘不了知道能够解救他的药草有人先他一步买走时,内心的痛苦──
为什麽会如此?
视线,不由自主地放在手腕缠著布条的手镯上,然後情不自禁地解开这些布条……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去解开缠住手镯的布条,也是第一次,他想好好看这只镯子,那是突然消失在他身边的房翔,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62
从没仔细看过房翔戴在他腕上的镯子。把手举高,对著烛光去看,白得像银的镯子在光芒下显得剔透,有类似玉的那种质感。
但却跟玉完全不同,它的坚硬度与金相比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完全到了不能摧毁的地步。制造这只镯子的人,当时是怎麽雕琢它的呢?他相信一定有解除它的办法,并且为此曾经不懈地去找寻过,只想把这只镯子取下来。
可是现在,他开始犹豫,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犹豫──
这段日子以来,这只镯子一直带在手上,尽管从未得到过他的正眼相看,但他突然明白一件事,如果这只镯子摘下了,他便什麽都失去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独自一人,曾经,烨是他努力的目标,後来明白烨从来都不可能属於他後,他痛苦、沮丧、惘然、无奈──他发现他没了生存的目标,发现自己一旦冷静,空虚就会如期而至,挥抹不去。於是他以酒度日,买醉消愁。
他曾经再也忍受不住的悲诉,为何会如此,听到的应巧巧没有回答他,只是对他说,去找房翔吧,找到他你就能明白一切了。
他最终没去找,因为懦弱、因为逃避、因为不想面对。可是房翔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强横的占据他的一切,让他不得不恼他,恨他,追逐他──
然後,他不需要买醉,不需要借酒消愁了,满心思都是逮到房翔,然後报仇!
曾经,是真的恨得欲不得杀了他。第一次找到他时,他相信他一定能下得了手,可是应巧巧让他放过他三次,於是他只能放了他。
第二次……第二次时,想杀房翔的念头还在,也一直有机会动手,但为什麽没有动手呢?不只是光为救苏婉蓉,不只是这样……房翔在他身边时,虽然很是恼他恨他,却也有难以抑制的平静、安定。
在黑店里被贼人下药,又被突然出现的房翔喂下软筋散。很是窝囊的一件事,一开始的确恨不得欲一刀解决他,只是身体不能动弹罢了!
可是在现在的他看来,当时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只不过是借口。要不然为何听到房翔死了消息时,心仿佛在瞬间碎掉了……
他发现,不管他有没有机会,他从来都不是真心想杀了房翔。因为房翔是他唯一的师弟,是这世上除他父母外,真正全心全意关心他的人。为了他,房翔几次出生入死,最後还服下毒药。
只是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转变,因为一下子,房翔就从他的弟弟转变为刻骨铭心深爱著他的,一个为他无怨无悔付出的痴情人。一个能让他重新拥有生存目标的人。
“客倌,您睡了吗?”
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正在看著手腕上的镯子发呆的风满楼回过神,对外面的人说道:“什麽事?”
“不久前有一位公子来到客栈并留下了一封信,说是要给您的。”
“信?”风满楼的声音中充满疑惑。
“是的。哦,对了,那位公子还让我转告您,说是这封信,是跟无影有关的。”
风满楼一震,立刻来到门後把门打开,看到站在门外的店小二後,他说:“信呢?”
店小二连忙把手中的信递给他。“就是这封信。”
风满楼接过信,询问店小二送信人的长相,得知不过是个普通人,也是收人钱财帮人办事的後,才叫他离开,他才关上门走回屋里,迅速把信打开仔细观阅。
风满楼把信看完後,不禁皱起了眉,拿著这封信,一边沈思一边坐到椅子上。
信上的内容,是叫风满楼到附近一家酒楼去找一个人,说是这个人知道无影的踪影,要想找到无影,就先去找这个人。
这封信让风满楼困惑不已。他不明白为何房翔才刚刚消失,就有人送信来告诉他找寻房翔的办法?这实在是像一场被人精心安排好的布局。
看著信上对叫他要找的人的形容,不知为何,他越看越觉得熟悉。顷刻後,他起身去翻找他放置在角落的包袱,不一会儿,他找出了一张叠好的纸,而这张纸里面,写满了曾经委托无影办事,後来无影却不收他们分毫钱财的人的住址与姓名。这正是当时那几位捕头认为对他有用而给他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用到。
把这张纸展开,按人名一个一个去找寻,果不其然,风满楼找到了信上所描述的那个人。
63
义仁酒楼每天的午时都是人满为患,吃饭的,喝酒的,聊天嗑牙的……然而今天,似乎多了一种人,那便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前发呆的……
其实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沈思,举著茶杯望著远方视线迷离,看起来像发呆也像沈思。
在人多得有好几个人都在站著等位的酒楼里,这个人所坐的位置是绝对清静清闲的──足够六人坐的桌子,却单单坐了他一人。
曾有人试著坐在这个人旁边的位置上,而他也不拒绝,只是,他清冷的态度,死寂般的沈默实在是让人感觉不舒服,大家都是坐了片刻便匆匆离席了。其他的人则是光看到他的这副样子,就不敢与他一块坐了。
其实正确来说,他不是在发呆也不是在沈思,他是在等人,等这家酒店的老板──
他一早就开始在这里等,只是当时酒楼的夥计对他说,他们老板一般到了午时才会来,於是他只能一直等到中午。
在人声鼎沸的酒楼里忙得不可开交的夥计时不时总会向他瞥去一眼,眼神中带著些许的异样,然,很快便当做什麽事都没发生,继续忙碌。
“掌柜的,他都已经等了一上午了,您还不打算去见他吗?”
就在酒楼的後厨,一个刚刚走进来的夥计见他们的掌柜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翻锅炒菜,忍不住上去问道。
“你不见我正忙著嘛?”满头大汗的掌柜头也不回地回答。
“可是……”
“而且那个人的意思,是让他等到晚上。”把颠炒好的菜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