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乐当及时(就是前面虐的要死,后面宠的要死,最后要死没死,完了.)-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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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心高气傲,之所以能跟季为乐做朋友就是因为他够真实。不管遇到什么困难痛苦,他总能笑着说“这算什么”。不像是为了安慰家人强装出来不在乎,眼睛里还是有掩饰不掉的忧愁。他说不在乎就真的是不在乎。
可是他对接下来要说的那件事还是有点犹豫,那可不是一句“不在乎”就能打发的问题。
“不凡,你有什么事就说,”看出来陈不凡的预言又止他鼓励道:“你知道我现在一无所有,连自由都没有,不管有什么事,如果我能帮你那简直是对我的恩惠。”
“我……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咬咬牙他还是决定说出来。为了自己的将来,他会感激他一辈子,他会尽量从物质上来报答他。
“什么事你说。”季为乐看他为难的样子知道他其实已经下定决心。
“你记得几年前我们曾经在高中的仓库里救过一个人吗,其实那个人……就是林煜城。”
季为乐听到林煜城有一瞬间的闪神,耳鸣加上眼晕。
陈不凡看他脸色一沉,停住没说。
一会儿,耳鸣消失,眼前也清晰起来,他对陈不凡笑笑:“没事,你继续说。”
“我跟煜城前一段时间在一起了,我们可能要出国……结婚。”
耳鸣又强烈起来,逐渐有火焰在眼睛里跳动。他使劲闭了闭眼叫道:“停!你说‘他’就好,不要提他的名字。”不然他耳鸣眼晕的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为乐,面对现实吧,他已经不爱你了。你那么过分,他的父母都是……”陈不凡有些急噪,一提到他暗恋多年的人,又看着那个人曾经的恋人,情绪微微失控。
“你喜欢他?我没听错吧!”季为乐觉得让树倒着长都比这能接受。陈不凡和林煜城,怎么可能!
“你认识林煜城那么久应该明白他那个人那么出色,很少有人对他不动心。而且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我对女人一直都不感兴趣吗,其实我喜欢的是男人。我喜欢他,我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跟他一起打拼,为他卖命,一开始确实是他要挟我,但现在,我是自愿的,而且……”
“而且他说他也喜欢你?”季为乐更加无法相信。
“是,他说他喜欢我。他说他累了,只想找个人陪着他,而他认定我是曾经救他的那个人。就算为了报答,他决定跟我在一起。”
是你求他的吧。这句话季为乐没有说出来,林煜城的性格他很清楚,报答这种事在他的概念里根本没有,因为他从来不需要别人施舍他什么。对他来说,跟谁在一起都一样,只是因为陈不凡曾救他一命,他便答应跟他在一起。
“所以你来是想让我不要对他说出真相是吗?”
“我是请求你,你可以不答应。”陈不凡说的勉强。
季为乐假装思考半天,因为如果突然一下就答应,照陈不凡多疑的性格可能会不相信。思考完他说:“其实说是你救他的也没错啊,如果不是你把他送到医院他早死了,我可没那好心,你是没看到那天的焰火有多漂亮。”他觉得二十岁以后他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这就是陈不凡喜欢季为乐的地方,即使对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还能让你觉得心安理得,即使你本身也知道并不应该这样。但无论如何,他需要这个承诺,像怕他突然反悔,陈不凡立刻说道:“那好,我就当你答应了。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但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也清楚,我们谁都没有立场指责谁,希望你能明白。”
请求之后就是警告,陈不凡这几年的心机练的真是不错。
“你放心,我很明白。我还要求你呢,求你在他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别让人在牢里整我,让我安安稳稳地把这四年过掉,等我出狱了利马远走高飞,再不来碍他的眼。”
季为乐把腿放下,扎上桌子上的包裹,准备走。陈不凡突然开口说:“为乐,我们……还是朋友吧。”再如何觉得理所应当,还是避免不了心里的愧疚,他对季为乐确实算不上朋友。
季为乐拎起包裹站起身,警察走到他身后。他把包裹对陈不凡晃了晃:“这个,记得经常送过来我们就还是朋友。”他看到陈不凡笑了,也笑着跟他摆摆手。
转身的一刻,他在心里补充一句:也就这辈子了。
一道道铁门在身后渐次关闭,他感觉又回到地底。
第十九章
“送什么好吃的了!”
见季为乐回来,小白急吼吼地冲过去夺下他手里的包裹发出一声惊叹:“哇,文华楼的红酒鸡翅!谁送的,你还有这么有钱的朋友?”这鸡翅不贵,但据说用来酿制的红酒名贵的吓死人。
他嘴里咬着一块,分出几块拿给阿T,回来的时候看到那小子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
“想女人了?”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小白翘着二郎腿拍拍季为乐金灿灿的后脑勺。
刚做好心理建设的季为乐也把腿一翘,说:“要是你好朋友跟你女朋友结婚,你会怎么办?”
小白突然掐住他,把一张瓜子脸掐成大饼脸,说:“你小子,被女朋友抛弃了?”
“不是,”他牙齿漏风地答,“是我不要他的。”
掐着他的手放下来,在他脸上揉了揉:“既然是你自己放弃的就不要想了,咱们男人做事不后悔。”
“如果你还爱着他呢,你不难受吗?”季为乐现在对心痛就像对疼痛一样敏感。
“难受。我会去把我朋友揍一顿,警告他要好好对我前女友。然后就睡觉。忘了这件事。”小白说的很洒脱。一般像他这种外型的男人都很唧唧歪歪,但他一点都不,他比许多男人还男人。
“你在外面有喜欢的人吧。”说的好象真的经历过一样。
“有。”他爽快地承认,“我只见过他几次,他跟我混不同帮派。有一次两个帮派的人干架,他一个人摆平了我们一群人,还把我一颗牙给打掉了。第二天他们老大拉着他来赔罪,他居然给我弄了个象牙当礼物……”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浮出笑容,那个人一脸倔强地不肯说抱歉的样子跟季为乐还真有点像。
“一个人打一群人?他是男的女的?”不会跟他一样吧。
“男的。”依旧爽快。
“太、太巧了。”季为乐笑的尴尬。
小白大笑三声:“哈哈哈,我早看出来了!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啊,相互照着。”
季为乐点头,他突然意识到他还不知道小白的本名就问:“你真名叫什么。”
这次小白犹豫了一下说:“我叫……江月。”
“江岳?山岳的岳?”
“月亮的月。”
季为乐看看他,再看看他。
“想笑就笑吧,别憋着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他勾勾小白的下巴叫他一声“月美人”,美人发怒,把他按到床上一顿痛揍。刚刚的郁闷之气也随之消失无踪。
陈不凡探完季为乐,从他那里得到保证,他觉得自己离林煜城又近了一步。从远远看着他,到一点一点走近,他用了了四年时间。现在老天给了他一个最好的机会,季为乐将有四年的时间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他不相信再用四年他换不到林煜城的心。
林煜城爱不爱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左手的中指依旧戴着季为乐送他的戒指。每次给他做饭问他吃什么,他的回答都是蛋包饭。他买下了季宅原来的那块地,只是留着,不让人动也不修整,到现在还是废墟一片。院子里被烧焦的银杏树像一块天然的墓碑立在那里。每次经过,他都不寒而栗。
他周围还是有很多季为乐的气息。他要花四年的时间一点一点清除。
今晚,他跟林煜城相约一起吃晚饭。
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他回家把自己打理一番,带着一个锦盒出门。
林家本家在江南著名的S市。他踏出飞机场的一刻就爱上了这个地方。如果能和林煜城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应该是一件很不错的事。他把车子停在一家有名的西餐厅前,拿出锦盒又看了看,喜悦涌上心头。
林煜城已经等在哪里了。他知道今天陈不凡去见季为乐,但没有过多追问。他一直以为他以前虽然跟季为乐是好朋友,但自从他出现,故意把季为乐孤立起来,他们之间就差不多行同陌路了。
“煜城,今天我经过观前街买了这个。”不故意卖关子,他直接把锦盒递给他。
锦盒里是一枚戒指。他抬起手说:“跟我手上的这个一样。”只见他中指有钻石的光辉闪烁。
林煜城放下筷子拿着锦盒看了会儿。他明白陈不凡的意思。但他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卖弄心机。如果是季为乐,他一定会直接拉过他的手把戒指套上去。不过他决定纵容陈不凡,他想试着去适应另一个人的行事方式。如果他真的能让他爱上他,也算是解决了他和季为乐之间最纷乱的纠葛。说不定他会慷慨地对季为乐放手,忘记前尘,不用像现在这样,既要派人进去折磨他,可听到他被折磨的情况又气的想把折磨他的人捏碎。
在中指上转动两下,林煜城取下季为乐送他的银戒,带上陈不凡送的钻石戒指。他突然想起来,他好象从来没有主动送过季为乐什么。他接近他的目的原本就是索取。
“明天我们去车行看车,你那辆太旧了。”他微笑着对陈不凡说,只有对这个人,对这个不是季为乐的人他才能放任自己,尽情的弥补他心里的缺憾。
陈不凡点点头,眼睛一直看着林煜城取下的那枚戒指。银戒靠着皮肤的地方已经稍有些晦暗,他一定是连洗澡都不取下来。他假装好奇地拿过来看背面刻的字,上面的字母让他啼笑皆非。
“这是什么?一个动词进行式吗?”季为乐的烂英文他早就领教过,可是在送给恋人的戒指上刻错字也未免对对方太不重视了。
林煜城不想解释。他一直没办法完整地读出那五个字母。那在他心里已经是一个禁区。
陈不凡微叹口气,把那枚戒指放进口袋。
“下个月,要去一躺A市,那块地一直有人想买,我们去看看吧。”
林煜城恩了一声。
烛光像红酒一样温醇,坐在窗边的两个男人不时低声细语。年轻朝气的女孩子经过总要多看两眼,心想这两个男人是那样的关系吧?还挺般配。
下个月很快就到了。他们漫步在A市的幽径上,陈不凡稍微走在他后面,他们没有拉手。毕竟还是在乎别人的眼光。
林煜城忍不住在心里把陈不凡和季为乐做对比。如果是季为乐,他一定会死死拉着自己的手,对待别人的眼光就像对待街边的树一样。金发、红衣,站在他身边五米以内就能感觉到温亮的光。
“你在想什么?”没人的地方,陈不凡牵起他的手问。
他当然不能说他在想季为乐。
“秋天快到了。”他说,不露声色地抽出他的手往前走去。拐一个弯,向四周环视。突然,他看到那个人来人往的地铁站入口。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听到人生鼎沸,却都是在说“我爱你”。一道鲜亮的影子从入口处闪过,他冲出去。
“林煜城!”陈不凡在他身后大喊,心痛。他看过那条新闻,他知道季为乐曾经在这里对他说了一万遍“我爱你”。他本想避开这个地方,可林煜城自顾自地往前走他又想试试,试试林煜城到底对季为乐还有没有感觉。他就要赌一把。可惜他赌输了。
林煜城不要命地冲过街道,冲过人群,只是去追一个相似的身影,即便知道那个人还活着,也根本不可能在这里。
他颓唐地跟着他,看他四处寻找,紧张观望,终于忍不住上去拉住他说:“他不在这,你忘了吗。你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
林煜城看他的眼神有些茫然。他无意识地转着手上的戒指忽然觉得不对。他手上的已经不是原来那一个了。
“戒指呢?”他焦急地问。
“不是在你手上吗?”他决定装傻。他已经装很久了。
“不是这个!”他着急地想拔下,越用力越扯不下来。干脆放弃,抓着陈不凡的肩膀吼:“戒指呢,我的戒指呢!”
陈不凡再装不下去,露出无比悲哀的眼神把口袋里的戒指还给他。他抢过去握在手心,像突然失去了动力坐到街边的长椅上,握着戒指的拳头抵住下巴,长叹一口气。
陈不凡看着他,默默在他身边坐下。
“为什么你没有把它毁了,”林煜城沉声问道,“为什么你要把它带在身上。”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把它要回。”陈不凡苦笑。
地铁发出沉重的撞击声由远及近,林煜城看着鱼贯而入的人群,脑子像控制不住抽搐一样不停在想季为乐。他没有送过他东西,没有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