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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盗墓笔记-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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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现在的情况,再往里面走就不太明智了。这水深成这个样子,又看不到水里的情景,实在有点让人发慌。要是等一下水里冒出个什么东西来,就算是块木头,也能把我吓个半死。
  老痒看到里面这么深邃,自己也有点心虚,在那里挠着头拿不定主意。我们*在一边,一边用灯照着,一边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
  老痒看了看四周的石壁,问我:“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墓虽然挺大,但是修的很粗糙。你看这些石头茬子,一块比一块难看,根本没修过。我听说唐代开山为陵,这会不会是唐墓?”
  我说道:“你这叫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何为开山,那是把整个山都挖空了。里面都是几丈高的房间,里面还要锲着石板,照样有砖有瓦,一点都不能马虎。所有的通道里还有巨型的封石,要用马才能拉动。你看这里,怪石嶙峋,简直就是——防空洞。我看这里可能不是个古墓。”
  老痒一听,忙问:“不会吧,你可别蒙我。”
  我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说道:“我也只是一个推测,具体是不是,要走进去才能知道。不过按我的经验,这里应该不是古墓,而是一个古矿。这里可能是个矿道,再往里去,如果看到直下的深井,那就绝对错不了了。”
  我话说到这里,就发现不对。这里积满了水,就算有深井,也是在水下,我们想看也看不到。
  老痒听了我的话,觉得很没意思,问我古矿里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我摇摇头,古矿里的玉矿和宝石矿,因为现在这些东西非常稀少,所以如果能找到残留的矿脉,你几辈子都吃不完。但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古矿在倒半斗里来说是个禁忌,不能随便进去。我爷爷也挖到过古矿,每次都是走一下就退了出来,还要在口子上留下记号,让后来人小心。我爷爷说过,如果把古矿当成古墓这么走,十有八九会死在里面。
  老痒听我说的信誓旦旦,有点不服气,就说:“我就不信,这矿井能比古墓还凶险。这里面又没粽子,有什么危险的?”
  我一开始也和他想的一样,但是转念一想,就觉得还是老祖宗的规矩有道理。因为古时候的矿山都是跨时代的开采,唐朝的矿可能要到明朝才开的完。每个朝代的开采方法又各不相同,什么单进式、回绕式、对掘式,所以洞窟里的结构往往可以复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你稍微走的深一点,就可能迷在里面,不要说进去找矿脉了。
  而且,说的玄一点,古时候的矿工大部分都是囚犯,高强度劳动又没有医疗保障,死亡率非常高。矿坑里一般有个丢死人的地方,叫做直葬井,里面死人堆了一层又一层,所以古矿洞是个比古墓更加不吉利的地方。想想要是那个直葬井开在养尸地上,那说不定压在下面的整个一打都是黑毛粽子,要是跳出来,是何等壮观的情景。
  老痒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我的分析还是比较有道理,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别逞这个英雄了,还是退回去。况且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矿,要是个破铁矿,那就白辛苦一场了。不过话说回来,老吴,你看的出这矿是采什么的吗?如果是个玉矿,咱们就记下来,以后再来”
  我对古玉了解很浅,这也是我生意做不大的原因。不过在老痒面前,我还得维持行家的形象,说道:“中国古代所称的‘玉’很乱,除了软玉、硬玉,还包括水晶、玛瑙、蛇纹石、汉白玉、绿松石、青金石。不过,产玉的地方自古以来就这么几个,新疆和田、河南独山、辽宁岫岩、陕西蓝田,惟独这里没有。你看这里岩色虽然发绿,但是绿中带着白花,应该是个铜矿吧。”
  老痒十分失望,高昂的兴致总算是给我全部打压下去了。人一旦失去目标,各种不利因素就会无限放大。他马上嚷着冷起来,被他一说,我也感觉到这水刺骨的寒冷,已经超过我能承受的限度了。我们整了整装备,就转头往原路回去。
  就在我们再一次通过那个转弯口的时候,后面黑暗里,传来了几声沉闷的水声,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正在水里潜行。
  我抓住老痒的手,将他手里的手电,强行转向水声传来的方向。马上,我就看见,一面巨大的背鳍,瞬间沉入水中,同时水面上出现了一道三角的水痕,向我们游了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老痒已经一把拍开我的手,大叫了一声:“跑!
  秦岭神树 第10章 哲罗鲑
  老痒说是这样说,但是我们弓在齐脖深的积水里,如何逃得快,我扑腾了几下,回头一看,那三角的水痕已经闪电般向我冲了过来,经过的水面翻起一阵浑浊。
  我赶紧将手电绑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头钻进水里,准备游泳逃命。可是背上的装备实在太重了,我这种体力的人,根本没办法负担,我只游出去一半就已经力竭,只好又一次停下来,这一停回头的工夫,那三角的水痕已经直逼过来,再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这个时候肯定麻瓜,说不定就此站在这里等死,但是径过以前那些经历,特别是在海底墓被那机关差点夹成烙饼之后,我对生死有了另一种看法。
  比起在海底墓里走投无路要*运气才能活命的经历,现在的情景简直是小儿科了。
  那怪物闪电般冲过来,转眼便到了眼前,电光火石之间,我心中雪亮,我告诉自己这种千均一发的时候,稍微一点迟疑就小命不保,与其害怕,不如放手一搏。我拔出横插在皮带里的匕首,将背包背到前面当成盾牌,同时招呼老痒帮忙,却发现这小子已经屁颠屁颠的逃出去十几米了,怎么叫都听不见。
  我心里将他十代祖宗骂了遍,这个时候再不容我多想,我矮下身子,就准备硬吃这怪物的一击。那三角的水痕来的飞快,到了我面前三尺左右,突然水面出现一个扭曲的波纹,水痕却消失不见了。
  说是迟,还是快,还没等我纳闷,突然我的眼前就炸开了一团水花,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我的胸口,这一下子实在太快了。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鼻子里呛进一口臭水,酸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被这股力量压进了水里,顶着我向前游去,一下子我就被推出去十几米,我入水的时候根本没时间换气,气非常短,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要是一直给它顶下去,非窒息了不可,于是咬紧牙关,操起匕首胡乱一桶,就觉得手里一震,也不知道桶在了什么地方,那家伙吃痛,猛地在水里一扭。将我甩的整个人倒了转,我脑袋拍在了墙上,一下子就蒙了。
  不过好歹这一刀算是起了作用,我觉得胸口一松,那股力量消失了,我知它松了口。挣扎着探出头来,贪婪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同时一摸背包,他娘的已经整个儿被撕走了一半,里面的东西都掉的差不多了,这东西的咬力也太厉害了。
  这时候四周光线非常差,只看见老痒的手电在后面直晃。但是这些微弱的光根本照不出什么来,反而把水片照的反光,影响我的视野。
  我喘了几口气,脑子清醒了不少,这时候就发现手里的匕首没了,也不知道是刚才撞墙的时候掉进水里了,还是压根没拔出来,心里长叹一声,现在赤手空拳。又没了背包的保护,要是给它再来一口,估计掉出来的就是俺的内脏了。
  我贴到石壁上,这里地方狭窄,这祥贴着一边。它想要一口咬住我的身体也没有这么容易,那怪物没有再次攻来,一时间四周的水面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是潜伏在水底还是已经游走了。
  刚才搏斗的时候,我依稀感觉是条大鱼,可是这密封的矿洞里怎么可能会有鱼,而且还是这么大一条,这太不符合情理了。就算有,它吃什么,吃石头吗?这其中肯定有蹊跷。他娘的,老子看来真不适合干这一行,和怪物太有缘分了,要是这次能活着出山,咱们还是安安稳稳的做小老百姓。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老痒从后面追了上来,看见我就大叫:“你没事情吧,没缺胳臂少腿吧?”
  我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大骂:“你爷爷的,平时就你凶恶,遇到事情跑的比兔子还快,你放心,你死我都死不了。”
  他面子上过不去,直解释:“我是想弄出点声音,吸引他的注意力,没想到他不吃这一——”话说到一半,突然他整个人一歪,一下被扯进了水里,水花四溅,同时水里拍出一条大鱼尾巴,绿水扑了我一脸。
  我心里暗叫不好,老痒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被咬到了,要是咬在身上,那真的不得了,不死也得残废。
  我摸遍身上,再没有别的武器,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开军用罐头刀来,这刀却是好钢口,但是太短,桶一百刀也不一定能把人桶死,现如今也没得挑剔,我大叫一声,飞身就扑进水里,向老痒那个方向游了过去。
  那个地方正在混战,在水里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用摸的,才摸了两把,正赶上鱼尾甩过来,面门被狠狠拍了一下,那滋味比我老娘的巴掌可强上不知道多少倍,我被拍的七荤八素,身子在水里打了好几个转,几乎脖子都折了。
  巴掌把我拍的有点火起,咬紧钢牙就冲了过去,慌乱间我一把抱住一个东西,只觉得滑腻腻,一摸全是鳞片。心说就是你了,也不是鱼的哪个部位,操起罐头刀就捅。
  虽然这罐头刀短,但是横切的刃口非常的锋利,那怪物中刀后,身体狂扭,我再也抱不住,被甩的撞出水面,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训,我的手死死拽住罐头刀不放,刀的倒钩卡在他身体里,它一用力气往前,整个儿在它身上拉了一条大口子。
  等我再探出头来的时候,绿色的水面上已经全是红色的鲜血,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非常的恶心,我将手抬出水面,发现罐头刀已经卷了起来,卷起的刃口翻上来,切进了我被水泡的发白的手指,只是刚才太过投入,一点也没有察觉。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定了定神,刚向前一步,突然一只巨大的鱼头冲出了水面,我只看到一口密集的獠牙向我的脑袋扑来。情急之下一个后仰,那鱼就扑在了我的身上。一下把我压到了水下。
  我在水里拼命的挣扎,想抓住什么东西,这个时候,一个人抓住了我的手,猛的将我拉出了水,我抬头一看,正是满身是血的老痒,在那里大喘粗气。
  “怎么样?”我忙问:“你刚才给咬到什么地方了?”
  他从水里拿出半只背包,苦笑了一声,我松了口气,看样子这里的地方太过狭窄,这条鱼只能攻击我们胸口的位置,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水里一片浑浊,我们还在警惕的时候,那条大鱼却肚皮朝天的浮了上来,两只鳍还在不停的抖动,但看来已经不行了,我等了一段时间,看它确实僵硬了,才大着胆子将它翻了过来。
  这鱼起码有两米半长,脑袋很长,长着一张脸盆一样大的嘴巴,里面全是细小有倒钩的牙齿,最奇怪的,这鱼的脑门上还有着很奇怪的花纹,不过现在已经看不清楚了,因为有一把匕首没柄插在那里,不知道是老痒插的还是我插的。
  我这个时候已经看出,这是条哲罗鲑,淡水鱼算它最狠,如果说起这种品种,那这条鱼还算是小的,只不过这种只在冰冷水系里的鱼,怎么会钻到这个地方来,如何钻进来的?
  正疑惑着,就听老痒叫道:“快看,那里有台阶。”
  我转头看去,实际上只看到一片水,他说的台阶应该在水下面,不过这个矿洞到了这一段,确实有了一个上升的趋势,我拿手电照了一下,往里再走一点,似乎有一片旱地。
  我们浑身又冷又痒,急需休整,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到没水的地方,把伤口处理一下。
  老痒冻的厉害,也不和我多说,拎住这鱼的腮片,就往里面拖去。我看了奇怪,问他还要这鱼干什么?他说道:“我包里那铜棍子给它吞下去,那可了不得,别的我可以不要,这东西我怎么样也要弄出来。”
  我听了只摇头,拿他没办法,只好帮着将鱼向前推去,不一会儿,我们就看见前面出现了一个陡峭的台阶,这种几乎笔直的台阶,只有矿井里会有,看来我的推断不会错,我先爬了上去,上面是一个用木头撑起来的石室,四周还有几条通往其他地方的矿道,里面一片漆黑,不过这个地方倒是比较宽敞,应该是暂时堆放采出来的矿石和废石用,那些支持的木头已经稀疏烂光,不过山石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变,已经自己达到了平衡,至少看上去,这里还是很坚固的。
  我们将衣服全部脱光,用角落里的烂木头堆起一个火堆,开始烘烤衣服,老痒着急他的宝贝,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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