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之无限-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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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
面对骤然出现的攻击,斋祀却还有闲工夫嘲讽。那是比声音更快,完全就是心灵异能般的将自己的不屑的念头印在了超音速状态中的劳拉心里,手掌一翻,斋祀那比美丽的女子更加像美丽女子的手掌,隐隐约约的散发出黑sè亮丽的碎钻般的光泽,一大蓬黑sè粘稠的火焰带着毁灭的气息,如浪涛般层层叠叠的涌向了劳拉。
这黑sè的火焰一出现,沿途周围的空气直接被蒸发。不,空气本身就是气态,说是蒸发并不准确。准确的说直接被这诡异恐怖的大蓬粘稠的黑sè火焰吞噬的消失掉才对。这黑sè的火焰却是这等诡异,完全违背了正常火焰等离子态的特xìng,乃至说直接违背了物理规律!
那超音速形成的惨烈的血sè锥形,还没等靠近斋祀就被其诡异的黑sè火焰直接瓦解破碎,继而被吞噬消失。
超音速下,固然身体要承受足以空气那让钢铁都爆裂掉的可怕压力。但一旦承受住之后,周围超音速下的空气波动也是最好的防御攻击的利器。往往还没等靠近,那超音速形成的狂暴波动,足以撕裂重甲坦克。
但现在空气本身却诡异的被吞噬的消失,没有了狂暴到肉眼可见的空气波动,愕然的神sè还没等在因为空气骤然失压,导致血液逆流的皮肤似乎要爆裂的劳拉脸上升起,她就被这蓬黑sè火焰重重轰中!
斋祀嘲讽的笑容刚刚扯开嘴角,一把剑又骤然袭来!
剑是四顾剑的剑。
一个看起来瘦弱乍看上去有些猥琐的老头,在这瞬间屈肘平腕,以一把古朴简洁的乃至看起来有些破旧的残剑,漠然刺出!
跟劳拉那惊天动地,带着超音速掀起的足以将挡在前面的一切都撕碎,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相比,四顾剑只是一个矮小猥琐的老头,简简单单的毫不起眼的刺出一剑。
剑芒闪烁,一段长长的距离却好似不存在般,一出现就以一种极平静的姿态,来到了斋祀面前。
很平静,一种古怪的平静。。。。。。或者应该说,是静止。因为这简单的一剑却是快,极快,比劳拉更快!
沿途的空气中浮现了一道淡淡然的白线,却没有音爆的咆哮,却是因为这一剑快的连声音都被远远的抛在了后面,猛烈到极点其势反而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平静。
快,太快了。
狂暴的声音来不及传播,被狠狠划过的空气来不及变形,在这极其短暂微小到稍纵即逝的刹那,所有人都来不及动弹,以至于呈现出一幅静止画般的画面。
唯一动弹的只有那柄剑。
那柄有些破旧的残剑,却是这个静止的世界里面,好似挣脱黑土下一片僵硬死寂,艰难又百折不挠破土发芽的青草幼苗,是这个世界唯一蕴含勃勃生机能够动态活动事物。
只是这勃勃生机下面,却又隐含着冷入骨髓,森然冷酷杀机;冰冻人心,洋洋洒洒刺天屠地的杀意!
将生机与杀意微妙又融洽的合并到一起,剑术已近天道。。。。。。这就是四顾剑的剑!
但这本该无可拦截,无可抵抗的一剑,却偏偏被拦截、被抵抗。
因为这在微不足道的细微的时间缝隙中,静止时间里面出现了第二个充满生机的动态生物。。。。。。正是斋祀!
静止画般的浓烈乌云下,他双手虚握,磅礴无边的力量在咆哮着其周身聚成湍流不息的河流,灌注进他的身体,发出惊涛骇浪般的巨大却诡异无声的声响。那周身的浩荡元气是如此的凝聚,以至于给人一种近乎要肉眼可见般的错觉!
不,不是近乎肉眼可见。。。。。。当那星星点点包含力量本质的光芒,如同千万银河中璀璨的群星骤然闪耀,那聚集的浩荡元气,完全是肉眼可见!
不灭霸体。
斋祀根据大蛇的无穷能量化成的绝对防御,所创造出来的护体技巧。以浩荡元气护体,元气未灭之前,任何攻击不能伤害到他的身体。
四顾剑的剑越靠近,浑身星耀闪烁仿佛银河护身的斋祀,奇异阻碍力就越强大起来,硬是将其那快至极点的速度逼的慢了起来。。。。。。。
十米。
平稳的剑,在奇异的阻力下缓缓颤动。
渐渐,慢的如同初学者的剑。
五米。
剑身从缓缓颤动到激烈颤抖,发出呜咽的悲鸣。
慢的缓缓爬行。
一米。
剑身平静了下来。这是极端压力下的物极必反。
如同蜗牛般艰难前进。
。。。。。。终于,颓然静止,悬在半米之外。
“剑是不错,就是力量太弱。。。。。。唔。。。。。。怎会?”
四顾剑的这一剑,力量就绝对说不上弱。但对于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八成力量的斋祀来说,似乎依然不够看。他以不灭霸气浩荡元气,硬拼力量消耗,虽然他不能达到大蛇的无尽能量的程度,但四顾剑与他力量差距太大,对付四顾剑实在绰绰有余,无论如何也能赢他。
因此他赞叹这一剑不错,却嘲笑这一剑力量太弱。当然,无论是赞叹还是嘲笑,都是变相是夸耀他自己的力量。只是他藐视的笑容还挂在嘴角,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的笑容不得不徒然僵硬。
从单纯的力量上来说,斋祀的力量压倒xìng的胜过四顾剑。两者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只是,战斗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单纯比较力量大小那么简单。
因为还有意志。
四顾剑的意志。
这个瘦小到有些猥琐的老头,冷眼看着前方那露出嘲笑表情的敌人,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是强悍决绝到无法形容,灭情绝xìng到足以将一切屠戮众生,嗜血的冷笑!
咔嚓。
那是玻璃碎裂般的声音。但碎裂的不是玻璃,而是挡在四顾剑身前,斋祀那浓烈凝聚到化成实质的浩荡元气。
四顾剑冷笑中,骤然爆发出一股冷酷决绝的意志。这股意志是如此的强悍、强大,硬生生将挡在面前的银光绚烂的凝聚到成为实质的浩荡元气,将其碾压成碎片,碎裂成碎屑,碎屑又碾成无法凝聚的碎渣。。。。。。。最终,须臾消散。
剑,再次开始前行!
。。。。。。
第二百零六章 一点点与群殴
大宗师。
是四顾剑原来所在的世界里面,对已经明明走到了极限,在前面已经没有路的绝境下,硬生生以强悍决绝的意志,进入到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层次里面的超越者。当然了,更多的时候,人们管这些本不应该出现的大宗师叫做。。。。。。怪物。
而四顾剑,就是大宗师之一。
每个世界都有各自的规则,拳皇的世界里面力量近乎不存在限制,似乎修炼下去就能无止境的提升。而四顾剑原本的世界不同,武学在修炼某种地步之后就会达到无法在超越的极限。
在这种已经达到世界允许的极限力量的情况下,体内潜能也已完全开发出来,无法再进一步的前提下,不知有多少惊采绝艳之辈都无奈绝望的到此止步,只有四顾剑就是凭借着那强大到不可动摇的意志,冷眼望向天穹,撕开天地中那道无形的限制,继续向那无上的天道境界进军。能在前方已经没有路的情况下,还硬生生以剑斩出一条路来。。。。。。
就如同前面说过,有些人天生就是光芒万丈,能人之所不能,注定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不过在加入到队伍之后一直近乎默默无闻。却是因为他那冷厉的xìng子,天地万物死在眼前,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与动摇。
因此四顾剑年岁虽是队伍里面最长,但一生却是将所有时间沉迷剑道上面,人情世故方面却是一窍不通,也懒的去通。以至于在队伍里面,平常只是一个瘦小沉默,不近人情的小老头罢了。丝毫不引人注意。
直到这一剑刺出,才真正震惊他的实力。
如果论‘气’的量上面的差距做比喻的话,斋祀是无穷无尽的汪洋大海,四顾剑却只是一潭不起眼的湖泊。前者对后者的压倒xìng的差距,正常来说断无侥幸之理,但是后者却是凭借着强大冷厉的意志,凝聚淬炼下以一分之力,硬是发挥出原本百分乃至千分的作用;并以那冷酷无情,漠视众生的决绝剑意,直接干涉碾压天地中的浩荡元气,这才能跟斋祀抗拒,突破其防御。而且这也不是没有代价。
这就好似是把整座湖泊蒸腾成遮天盖地的磅礴云海,虽然一时能够跟斋祀抗拒,但却是以将湖泊都榨干蒸发为代价。时间一长,必然力竭而亡。
不过没有关系,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了。
。。。。。。
剑在前进。
没有响彻天地的凄厉哀嚎,没有屠戮天地的疯狂杀意,没有汹涌鲜血的杀戮气息。
却是因为这一剑已经冷酷到冷漠,冷漠到漠然,漠然到乃至淡然清丽,隐隐约约的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清淡雅致的美感。
就连握着这柄剑的四顾剑,那本来只能说是猥琐的瘦小老头的身影,现在却散发着视万物生命为齑粉的冷酷神灵般,散发着让人顶礼膜拜般的凛然威严。旁边那俊美到不似人类的斋祀,相比之下也只是陪衬。
那种凛凛之态,望者无不心神震颤,隐隐有顶礼膜拜之感。
便是以斋祀之心神也被其震慑了刹那,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尖已经来到鼻尖。这又跟当时面对大蛇那一指不同,那时既是是巅峰状态又事先早已经做好了多时的准备,才能相对以比较从容的姿态避过。而现在,在这时间流逝的微小到不能在微小的缝隙中,此时根本已经来不及使用任何变招,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后仰。
竭尽所能,猛烈要把自己脊柱折断般的后仰!
“啊啊啊啊!!!”
在这惊心动魄到时间似乎都暂停的瞬间,头一次被死亡恐惧紧紧捏住心脏的斋祀疯狂嚎叫着,与时间争夺自己的生命!他不管不顾的猛烈到自伤其身的方式爆发出黑sè的火焰爆发出全部的能量,只求将这一剑缓上一缓。
澎湃的深黑sè火焰挡不住瞬间,爆发的能量在这清丽淡然的剑下同样一分为二,但这近乎自伤其身迅猛态势爆发出的火焰能量,竟然真的阻的缓了一缓,争取到了瞬间的喘息之机,间不容发的勉强后仰下,这清丽的一剑擦着他的面颊飞过。虽然一道凄厉的红线,入肉三分的从下颚贯穿到额头,却还是躲过了被贯穿额头的死亡危机。
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的距离,便是斋祀也心生极端恐惧。死里逃生之后,第一反应当然是狂喜,但这狂喜还没涌上,就被汹涌的仇恨取代。这仇恨甚至是超越了叶观火。
“我要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
鲜血从贯穿整个面部的红线伤口溅shè而出,情绪激动暴怒之下,鲜血简直可以说是在喷shè。斋祀本来俊美的面容,在这血肉翻滚的红线下,现在却显得愈发凄厉扭曲。这种强烈的充满疯狂情绪的语气,便是对叶观火都没有这么说过。
差一点,真的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死掉。被贯穿额头的话,便是斋祀也会真的死掉。如果不是因为四顾剑的‘气’在量上面,确实与斋祀差的太多,否则的话,只要在多那么一点点,这一剑斋祀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的。
但即便勉强躲过,却在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痕,这已经可以说的上是毁容了。普通人都会暴跳如雷,何况是以自己高贵的美貌自傲的斋祀?
更何况逼到这种为了活命不得不毁容地步的四顾剑,还是一个力量远不如斋祀的人。这对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难堪羞辱。
现在的斋祀,除了恼羞成怒之外还是恼羞成怒。他现在就想杀掉四顾剑,还必须是那种挫骨扬灰,轰杀的连渣都不剩的那种最残忍恐怖的方式,才能稍稍减缓他的愤怒与仇恨。
这边死里逃生的斋祀,狂暴到简直恨不得将四顾剑生吞活剥。而另一边差一点就完成了越级——还是越好多级——击杀的四顾剑,却是另一个极端,简直平静的好似什么也发生一样。
没有遗憾为什么只差一点就没完成击杀,也没有对狂暴斋祀马上要将自己轰杀成渣的恐惧绝望。这个刚刚凛然散发着神明般威严的老头,又再次变回了那个不起眼的瘦小老头。
只是他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但脸sè却似乎比受伤的人更为苍白,就如同一个消沉迟暮,生命的烛火已经马上要熄灭的老人般气息微弱。似乎全身的血液、元气、生命,都随着刚刚那一剑,而消耗干净。
如果没有别的变故发生的话,斋祀想要杀掉这种状态下的四顾剑真的是轻而易举到不费吹灰之力。
但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变故发生?
煌煌金光下娇小的拳头,却蕴含着足以撕天裂地的霸道豪迈的力量,从左后则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正在袭来。其至刚至猛,至强至大,让沿途的破空的呼啸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