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梦境-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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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六名“鲜卑人”从黑暗中冲出,独孤匈奴的将领已经知道自己中计白白消耗了许多箭矢,顿时大为光火。不过一看到对方的人数,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认为对方就凭这几人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依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且据他所知,这队假冒商旅的“拓跋鲜卑”应该有七个人,此时却只看见七个,可见一定是有人已经战死▲且当他看到张伟肩头凝固的大片血污,更是相信这些家伙已是强弩之末,当下命令手下们不要冒进,以防“鲜卑人”突围而去。
张伟眼见对方居然不和自己抢占路口工事,而是反过来采取守势,心里不由得大乐,看来后面的战斗应该要轻松一些了。
至于东河“失踪”的那一人,自然是李莎,她只有“箭术”这一样战斗技能,与其和大家一齐来到明处,还不如躲在暗处突施冷箭更具杀伤力。
直到梦中人在路口工事后面摆好防御阵型,并没有一丝突围的意思,独孤匈奴将领才再次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赶紧让手下对工事发动攻击,但是却为时已晚。
东河以残月居中,依靠大锤的强劲威力矩中路,通常是一锤子下去,就能连人带马地砸翻一名匈奴骑兵。
而司马富强换上那面半人高的大盾,负责守护残月的左路,以免他被敌人的冷箭偷袭。
午阳则立于残月右侧的位置,一手朴刀一手小圆盾,攻守兼备。
由于工事阻隔,张伟的爪子没有用武之地,则拿了黄莺的齐眉短枪站在司马富强左侧辅助攻击。
晓风的四尺长剑也不够长,隔着工事基本没有什么攻击力,他作为机动量对前排的四人随时进行救援。
而黄莺已经换上了丈二长枪,站在残月的侧后方,利用武器的长度优势配合前排人员攻击工事对面的敌人。
如此一来,东河的防线可谓是固若金汤,让匈奴人无处下手。
根据匈奴人事先得到的情报显示,这队冒充商旅的“鲜卑人”并未携带长兵器和重兵器,在他们想来要追缉的敌人也就是贴身带着把弯刀而已,何曾想过梦中人有“武器袋”这么一个可以贴身携带大型武器的宝贝。
所以他们出动的这支追击队伍也只配备了弯刀和弓箭,从未想过要打这么一场攻坚战,此时便有些措手不及,一连折损了数人。
这处路口距离太短,而东河构建的路口工事又太高,匈奴骑兵根本无法发挥其高速冲击的优势,又因为刚才的错误判断而几乎耗光了箭矢,此时对于梦中人固若金汤的防守竟是无计可施。
他们就算突施冷箭,也会被专注于防守的司马富强以及负责协调的晓风所发现,基本上构不成威胁,反而是李莎在暗处放箭对匈奴人的威胁更大一些。
匈奴将领也想过收集地上的箭矢,看看能不能凑够一轮覆盖射击所需要的数量,但他们立刻无奈地发现东河所使用的弩矢要略短于角弓能用的箭矢,若要强行使用,势必不能拉满弓,这样一来就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可言。
时间拖得越久,匈奴人的损失就愈发惨重,加上前面折损的近三分之一人马,此时他们只事一半的战斗力,可是梦中人们看起来依然是生龙活虎,恐怕就算将事的五十人都杀光也不会累。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按照司马富强的战力计算方法,失去了马上优势的匈奴骑兵此时战力已经被东河反超。只要继续这么耗下去,梦中人们将取得最后的胜利。
眼看着打不赢对手,匈奴将领也不是那种一根筋的人,他立刻招呼手下后撤,暂时脱离路口工事有利于梦中人的战线,在“白道”上摆出一道防线。他的职责是防止眼前这些人翻越阴山去往贺兰部,而不是必须将他们剿灭于此,所以他耗得起。
另一方面,匈奴将领又派一名负伤的骑兵下山去求援,只要大部队带上相应的武器和箭矢,眼前这些“鲜卑人”也休想有好果子吃。
这样一来,东河便失去了长兵器和重武器的优势,若是主动翻越路口工事进击匈奴骑兵,对方又会重获骑战优势,就算梦中人有机会突围,也承受不住伤亡损失。至于和对手耗时间,那更是不可取,所以他们必须有一个打破僵局的手段。
司马富强和张伟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远程打击手段,梦中人们再一次全部换上弓弩,但毕竟他们“箭术”段位太低,七个人加一起才3个E段位,偷袭时候还行,阵地战时就没有什么杀伤了。
而且梦中人的箭矢也不可能是无限多的,和匈奴骑兵一样,他们携带的箭矢也有固定的数量,也就是二十支而已。这个数量是由“武器袋”决定的。
势力梦境出产的“武器袋”若是用于携带远程武器,如弓或者弩时,可以同时在里面装入二十支箭矢,比匈奴人的箭壶容量稍微大一点。至于携带其他类型武器的“武器袋”,即便只是一把匕首,也无法额外容纳其他东西,这是梦境世界的规则。所以除非东河进入战争梦境之后另行补充弹药,否则每人就只有这么多弩矢可用。
这样算下来,东河一共携带了一百四十支弩矢,几轮效果糟糕的攻击之后,已经几乎耗尽,却只是伤了个位数的匈奴骑兵。事为数不多的几支,他们也不打算继续浪费下去,总得留些以备不时之需的。
身后的山坳里倒是有上千的箭矢,但是这些东西他们不打算使用。因为搞不好会弄巧成拙,杀敌不成反给对手送弹药。
第五周 一贫如洗 第三夜中 白道战百骑(八)
双方就此陷入了僵持,梦中人们不得不绞尽脑汁另想办法,干脆在路口工事前开了个小会,以商讨对策。
张伟首先分析目前的形势,“对方已经派人下山求援了,他们显然是想要这么耗下去,以不变应万变。但是我们肯定是耗不起的,所以目前只能是选择主动出击。”
“如果我们需要突围的话,就必须拆掉路口工事,然后骑马冲出去。这样一来,对方肯定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必然早有防备。若是要马上对战,又四面受敌的话,我们肯定不能全身而退。”司马富强分析到。
“唉,如果你们都能和我跑得一般快就好了,我们可以不用战马的。”平时没有什么好见地的晓风突发奇想。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张伟顿时两眼放光,“没错,就这么办!我们给匈奴人来个出其不意!”
随即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且与队长一起构思了一个作战方案。这方案有些风险,但无疑是目前最有可能打破僵局的手段。
片刻之后,匈奴人看见两名“鲜卑人”翻过路口工事,大摇大摆地走到前面来,而其余人则要么拿着弓弩、要么拿着长兵器,挥眈眈地盯着自己一方。
这两人个子都挺高,至少有六尺(北魏时期一尺30。9厘米),但是身子骨无论是对于鲜卑人还是匈奴人来说都偏瘦。区别在于一个瘦得跟猴似的,身手应该比较灵活;另一个则是皮肤略黑,且看起来也比较结实。
在匈奴将领看来,这又是对方耍的阴谋诡计,想要诱骗自己上当。所以他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对方没有突围的俭,那便由着他们去装神弄鬼。
可是这两人竟是越走越前,渐渐地远离了路口工事,向着“白道”靠近。
这下子匈奴将领就有些经不住诱惑了,开始计算彼此之间的距离,盘算着是否有机会教训一下这两个嚣张的家伙〈照他的估算,若是这两人再前进几步,那时候只要派出几名骑兵冲杀过去,他们就真的跑不回去了。
然而那二人竟是在他估算出来的安全距离上停住了,匈奴将领一方面对自己能够预判对方的“奸计”而骄傲,另一方面却为失去击杀此二人的机会感到有些可惜。
那两人站在那里不住地用几句简单的匈奴话叫嚣挑衅,气得“白道”上列阵防守的匈奴骑兵几乎暴走。匈奴将领也是怒不可遏,只是强忍着怒火弹压手下。
就在这时候,那两人中的皮肤稍黑的那个显然有些得意忘形了,竟又往前行进了几步,眼看着已经彻底越过了匈奴将领心目中的那条“安全线”。
匈奴将领心中大喜,顿时忘记了什么“奸计”一说,立刻呼喊距离那人最近的数骑冲杀过去,颇有捡了大便宜的感觉。
只见那两人立刻大呼小叫地往回跑,应该是在呼唤同伙帮忙,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离路口工事较远的这个显而易见是跑不掉的,他慌不择路地往边上跑,试图摆脱正在快速向他逼近的匈奴骑兵。
可是追在他身后的两名匈奴骑兵也不傻,一左一右地从两边包夹过来,彻底断绝了那人的消。
至于位置稍好的那人,同样有两名匈奴骑兵追击,只是不知道能否追得上。不过不要紧,只要能够杀掉这两人中的一个,匈奴将领多少也能挽回一点面子。
就在这时,堕后的那名“鲜卑人”突然不跑了,抽出腰间的长靳左手边离他稍近一点的匈奴人劈去。
匈奴将领不由得晒然一笑,在他看来,这不过是那人的垂死挣扎罢了。
可是路口工事后面的东河员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副表情,不是悲观绝望,而是计谋得逞的兴奋,只是因为距离较远,匈奴人看不见罢了。
这名“垂死挣扎”的人自然是东河的第一战力张伟,他使的就是引蛇出洞的计谋,眼见对方已经中计,自然要亮出噬人的獠牙。
那名倒霉的匈奴人不知是计,也挥舞着弯刀斩下,意图利用自己身居马上的优势,压制对方这一剑。
然而张伟用的是虚招,两件兵器相交的瞬间,他竟松手放弃长剑。
在远处匈奴将领看来,还以为是他抓不住兵器。但是身为当事人,匈奴骑兵心中暗自叫糟,可是他已经失去重心,身体在惯性作用下往前倾。
这时张伟弃剑的右手顺势抓住匈奴人的手臂,将他一把扯下马来,左手同时亮出乌黑澄亮的爪子,干净利落地往对方脖子抹去。这是他惯用的技巧,死在这招之下的骑兵不知已经有多少,眼前这个糊涂鬼也不过是他“爪”技能的一点熟练度而已,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待遇。
紧接着他又顺手夺过此人的弯刀,往右手边斩去。
张伟的右手边这名匈奴骑兵比同伴的位置稍微靠后一点,正好清楚地看见张伟出手的全过程,顿时被骇得肝胆俱裂,早想打马回头。这时他眼见张伟的弯刀往自己的马头斩来,不得不挥刀抵挡,否则自己肯定不能活着回头。
张伟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对方明知道自己可能用的是虚招,却不得不全力抵挡。不过这次他稍微“客气”了一点,没有再用虚招,而是全力劈砍。
匈奴人一直提防着他的虚招,没想到这回张伟却是反其道行之,结果差点招架不住,也因此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
张伟见机再次挥舞他的左手,那化成乌黑爪子的指甲上还沾染着前一个人尚未凝固的鲜血,此时又成为收割下一条生命的利器。这一次他的攻击部位不再是对方的脖子,主要是因为位置太高够不着,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匈奴骑兵的腹部。
如果说割喉的视觉效果是一种华丽的血腥,那么切腹就是一种挑战心理底线的残忍。匈奴骑兵使命地想要捂住肚皮上那条长达半尺的豁口,却无济于事,一大串红白相间的肠子一泄而出。
他失神地坐在战马上继续往前奔行了数米,才一头从马背上摔下,一串肠子却还挂在马鞍上,被继续前行的河套马越扯越长,直至断开,抛洒出一地的秽物。
原先在“白道”上幸灾乐祸地盼着同伴教训一下这个家伙的匈奴人一瞬间噤若寒蝉,如果说张伟的第一次出手他们并未看清,这一次却是亲眼目睹了这血腥的一幕。
那两根不起眼的爪子在火把的光芒下划出一道乌黑里透着血红的炫目弧线,隔着十来米远,匈奴人们仿佛还能闻到那爪子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张伟的动作其实很快,但是他爪子的残影却深深地刻印在匈奴人的眼底,甚至是心底。
第五周 一贫如洗 第三夜中 白道战百骑(九)
(今天又看到两条很中肯的批评,老风收下了,所以又回头将第一章稍微修改了一点点,已经看到这里的书友们也无需回头再看,无非是一些小细节的完善。责编也说过,几年不写书,老风状态是有些不如从前,好在这段时间几十万字写下来,慢慢地在找回写作的感觉,所以会时不时地修改一下前文,但是都不会涉及情节上的变化,只不过是令细节上更加合理一些。)
追着晓风而去的两骑此时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