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友-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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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沙漠的天竟是那样的蓝,德罗兰教授似乎也正惊叹于夜空的瑰丽,仰着头、端着咖啡一动不动。
这时贾克蒙的声音将我的目光拉了回来,他说:
“昨晚的那声巨响惊天动地,女王殿的管理人员、周边驻扎的科考队都以为有人破坏,毕竟女王殿早些年曾经被恐怖分子袭击过。我们大家一窝蜂似的围过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德罗兰教授和司马教授等几位各国带队的科学家跟随管理人员走到殿内仔细查勘了一番才知道,竟然是女王殿的墓室墙壁倒塌了。”
“不可能啊,墓室应该都是开凿出来的,怎么会有墙壁倒塌呢?”,虽然我对考古不十分了解,但看一路上帝王谷的那些墓穴,大都是挖在地下的,尤其是墓室,那可是法老的栖身之所,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贾克蒙对我笑了笑,回答道:
“假如是普通法老的墓室确实很难发生这种情况,但它并不一般,它是埃及唯一的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的。”
贾克蒙见我一脸的迷茫,便继续解释道:“后来,我们得到准许,进入墓室帮忙清理现场的时候也感到不解,没想到倒塌的竟然是栋厚厚的巨石墙,而且清理完了碎石后,发现倒塌的石墙竟然砸毁了两个石棺。”
“两个石棺?”我一阵惊讶,从来没听说女王殿墓室里躺着两个人。
“女王殿里难道除了女法老还葬了别人?”我问贾克蒙。
“开始我也这么想,但仔细观察了周边的架构,我才发现两个棺木实际上是隶属于两个墓室的。也就是说女王殿的墓室刚好与另一个墓室紧挨着,两具棺木只有一墙之隔。”
“邻居?”我的猜测脱口而出,但从没听说过法老们死了还要作邻居的。
“不,是情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贾克蒙满脸笑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靠!我心里暗叹,若真是那样,这个女王也忒浪漫了,死了死了还挂念着她的情人。
“你怎么知道的?”我不得不对贾克蒙这个源于浪漫之都的小子有所质疑。
“德罗兰教授说的,当时司马教授他们也在!”没想到贾克蒙把球踢给了老教授。
德罗兰教授听到我们提到了他,这才把注意力从对夜空悠远的深思里转移到我们的谈话上。
“不错,另外一具棺木原本躺着的确实是哈特谢普苏特的情人,名叫桑曼的祭祀。”老教授不愧博学,一张口不仅肯定了事情本身,还给出了一个具体的名字、身份,我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八卦了,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窥探这位女王的隐私。
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善解人意,老教授一看我的目光有些急切,便继续往下讲:
“他最早出现在达尔巴赫里神庙壁画上,几乎有哈特谢谱苏特女王出现的壁画,就会有桑曼跪拜在女王面前,以一个平民的身份来说,这种频度是非常不同寻常的。后来根据查证,也勾勒出了他的形象,有个双下巴,唇侧有很深的纹路,貌不惊人。但此人应该才智很高,尤其是对数学,几何,建筑学有很高的造诣。他和女王如何认识,何时认识的记载不详,但却最终赢得了女王芳心”
“这样就能推知他们是情人?”我很难理解德罗兰教授和司马教授他们竟然凭这些就推断了他们的关系,万一那个男的只是王国的宰相呢?
“呵呵,这种事情年轻人都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老人竟然冲着我和贾克蒙神秘的笑笑,看来贾克蒙当初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我举三个事例:
第一件,石棺。女王在还是王后的时期始雕刻过一具石棺,王后棺。在她成为法老之后自然要换成一具法老棺,那旧的王后棺呢,女王赐给了桑曼,就是从石墙碎石下清理出来的另一具。
第二件,壁画。考古学同行在修建女王殿的工匠们住宿的房间遗址里发掘了不少工匠们随手画下的壁画。一个八卦且胆大包天的画匠,竟然把负责监工的桑曼和女王行房的场面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一个带着祭司帽子的男性在和一个带着法老头饰的女性在行男女之事。
第三件,就是一墙之隔的墓室。在女王神庙不远的山壁间,有个隐约的门型洞。这个门内就安葬着女王殿的设计师兼女王情人桑曼。当年在发掘女王殿墓室的时候发现,那条斜斜通下墓室的隧道,竟然前所未有的长,远远超过发掘过的所有陵墓,等后来整理出了墓室的剖面图以后,大家才(炫)恍(书)然(网)大悟:在深入的地下,桑曼和哈采谢谱苏特的墓室平行,靠在了一起,仅仅一壁之隔,好像面对面一样遥遥相望。而这次倒塌的就是中间的墙壁。”
听教授这么一说,看来是确有其事。不过我当时心里想得不是女王的浪漫爱情,而是那个画壁画的工匠。这小子真可算是八卦流的祖师爷,也不知道是这小子命大还是那幅画命大,估计那可能是人类最早的春宫图了。
“教授,你们提到的能证明与伊诺儿有关联的事实又是什么,难道与这两个人也有关系?”我一番遐想后继续话归正题。
“最先的时候我们怀疑神女曾经帮过这对情人”教授顿了顿,从篝火里撤出了一根木柴,月光下是要减少些消耗的。
“当初女王为了能更方便得让桑曼随侍左右,想让桑曼突破平民身份的限制得到祭司的身份。而神庙的僧侣们不敢公然违抗女王的旨意,只好有条件的答应了女王的要求:因为没有平民成为祭司的先例,所以要考察桑曼是否具有祭司的水准。女王见僧侣们让步便欣然让桑曼去参加考试。没想到僧侣们为了维护等级制度给桑曼设下了陷阱。
他们为桑曼准备了一间特别的密室,里面有一口井,一个通气孔。除了一块石头外,只给了桑曼两根知道长度的棍子,一根比井口直径稍长,一根稍短,没有刻度,桑曼只有利用这两根棍子测量出那口井的准确直径,把答案刻在一块小石头上从通气孔送出来,才能从这个小屋里面走出来,成为祭司。”
“教授,按您的说法,这个桑曼还真就解出来了,所以成了祭祀!”我嘴里这么说,但已经有些佩服这位桑曼了。刚才在心里自己捣鼓了半天才发现,我的数学知识看来都还给老师了,愣是拿这个题目没辙,可悲啊!
“不错,很难想象当时应该还不具备三角函数知识的桑曼是如何计算出这道题的,所以我们怀疑他像达芬奇长老一样,曾经得到过神女的帮助!”老教授点点头,然后紧跟着又是一句:
“而昨晚的发现也证实了我们所有的假设!”
“发现?不就是墙倒了吗,难道还有别的?”我有些奇怪。
“是的,当时几位教授指挥我们把碎石都小心的清理出来,等清理干净后在原来石墙竖立的地面竟然发现一块凸起的巨石板。”贾克蒙接口道。
“巨石板?”我知道说到重点了。
“不错,其实它更像一块平躺在地上的石门,几位教授当时达成共识认为正是因为石板的突然上凸导致了上面的石墙因挤压而最终崩塌。”贾克蒙回答说。
“下面有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强横力量?”我有些怀疑可能是爆炸。
“当时我们也很好奇,就用设备把石板拉开了来,结果令人大吃一惊!”
贾克蒙表现出一副至今仍难以置信的表情,顿时引起了我的兴趣,示意他继续讲。他说:“下面竟然是一间长、宽、高都至少有20米的巨大立方体石室,令人惊讶的是石室中不见有光源但却金碧辉煌。我们轮流趴在地面上透过空隙往下看,只见整个石室的地面竟然像一面镜子,从镜子的反射中可以看到除了地面,其他几面通体上下都是金光灿灿的壁画,看得最清楚的就是反射的石室顶部壁画,也就是是我们正趴着的地方。等教授和我都看过后,我们就知道神女确实来过这里。”
“壁画上画的什么?”我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从镜面上,我们很清楚的看到神女正站在阳光里,身着古埃及服饰,表情神圣慈爱;神女的面前一左一右正跪着一女一男,看装束应该就是哈特谢谱苏特女王和桑曼,周围还画了众多拜伏在地的人影,代表万千子民;而女法老和桑曼的背后还远远站立着一位女性,但却是狮首人身,眼中两点寒光冷冷的盯着女法老和桑曼的背。我们翻开石板的位置正在女法老和桑曼的中间。根据目测,壁画上两人跪拜的位置对应的就是他们各自的石棺,说他们死后躺在各自的壁画上也未尝不可。而壁画上他们中间有石板的位置就是隔开他们的石墙所在。”
“你们有没有下去仔细确认一下,究竟是不是伊诺儿?”我必须弄清楚消息的准确性。
“没有,因为根本下不去人,这就是石室的另一个特异之处。我们开始想放摄像头下去,可没想到重力法则对石室全然不起作用,摄像头竟然悬浮在掀开的石板缺口处,怎么都落不到脚下的石室内。我们这才又回头看原来盖在那儿的石板,四周断面竟然十分光滑,也就是说那块上千斤重的石板千百年来一直是悬浮在石室壁顶上的,而且上面还驮着巨大的厚石墙。”贾克蒙语气中全是惊叹。
“教授,这是真的?”我感觉越来越难以置信了,赶紧去找教授的脸。
只见德罗兰教授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教授,这是怎么回事?”我希望这位长者能给我一个理由。却不料教授沉默了半天,就只说了一个词
“神迹”!
没想到连教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个离奇的石室却至少证明了一点:伊诺儿确实在古埃及时期到过这里。甚至有可能结识了还是公主的哈特谢谱苏特,之后让公主救起并抚养了犹太先知摩西。更甚至曾经帮助哈特谢谱苏特成为埃及历史上唯一的女法老并传授知识给桑曼成全了两人的爱情,可能也正是基于此,女王和桑曼才希望死后也能追随伊诺儿的左右。
假如真像王汉所说的那样,伊诺儿有意让我找到她,那么看来埃及我还真就来对了。但却不知道我的这位前女友准备在一个什么地方约会我,难道是眼前的破神庙?我心中暗自嘀咕,忍不住又扫视了一下周围,结果皎洁的月光下除了沙漠废墟就是废墟沙漠,巴掌大的一点地方,估计连只狼都藏不住更别说人了。
“教授,你说我在这种地方有没有可能碰到伊诺儿?”我扫视了一周,半开玩笑的对德罗兰教授说。
“一切皆有可能!”没想到教授竟然微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当时突然想起《道德经》里的一句话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老教授看来真有点道骨仙风的味道了。
上句话说完之后,教授还特意跟我解释:“木,上帝对你是特别慈爱的,他既然安排你结识神女,相信只要你有虔诚的心,一定就能如愿,不管是高山峡谷还是如今的大漠戈壁。其实也正是基于此,当我们知道你与神女的关系时就决定追随你的脚步,我们坚信即便是找不到圣杯也应该可以见到神女”
德罗兰教授的话说的我又一愣一愣的,我有点怀疑照这样发展下去,我会不会成了上帝武装的先知---“木先知”!到时候穿一身长袍,跟电影《冒牌天神》里面的艾文一样,留一头长发长须,手举一木棍?自己想想都害怕。
“教授,我不信教的,您能不能说明白点。”我不得不继续耐心求教。
“你还记得神女留给你的信吗,上面说她把所有的都留给你。那不单单包括古堡更重要的还有信物。她的衣服、她的挂饰还有那枚硬币。你正追随神女的指引来到这里,而我们也一样,不过追随的却是你。”
听完教授的话,我又是一阵感慨,教授说出来话就是有水平,本来是跟踪尾随结果成了虔诚追随,想必这就是信仰地魔力。
“不仅如此,你刚到女王殿附近,当晚就石墙坍塌露出证明神女莅临过的石室壁画,这一切就更不言而喻了。”
贾克蒙又举出一例,作了额外的补充。
当时的我顿时哑然,真不愧都是伊诺儿的守护者,跟国内杨叔的论调一样一样的。认定了我就是那个所谓的有缘人。
事已至此,我这个“有缘人”也只好继续手握两枚硬币接受上帝的感召在这渺无人烟的戈壁大漠里继续探求了。
经过这一番的长篇大论,大漠的夜逐渐逝去,转眼就都困乏了,尤其是德罗兰教授和贾克蒙昨晚又都没睡好,所以三个人没多久就钻了帐篷,并很快就从帐篷里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一堆篝火、一顶帐篷、一座古庙、一枚圆月,夜的脚步从沙漠中轻轻走过。
可能是因为见识过“杀戮”威力的缘故,在这古庙废墟里我竟然十分踏实的睡了一个安稳觉,等终于从帐篷里钻出来的时候,空气已经恢复了它的炙热。
德罗兰教授正拨动着火,煮着食物。而贾克蒙则拿着一个万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