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友-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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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处,您请坐,第一次见面,您就救了我,真是太感谢了”,不知道劫后余生的人是不是都这样,反正我总感觉受了周围人的莫大恩赐,感谢两个字竟有些百说不厌。
“别客气,你见我是第一次,而我却早就认识你了。”王汉随手拉过椅子,而他说话的语气很特别,给人的感觉就像多年的老友聊天。
“您认识我?”我有些奇怪
“对,最早认识你时,你还没毕业”王汉的话让我很是惊讶,我甚至怀疑他是我哪个同学的亲朋故旧。
“不要瞎猜了,你是肯定想不到的,不过等会儿你就明白了。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啊?”王汉向我笑了笑,原本严肃面容竟让人感觉莫名的亲切。
“不错,我刚才原以为是苏局看在齐齐甚至是我岳父的情分上派人救了我,可他一提潜艇,我就知道不是,因为那明显超出了他的权限。您既然是计划人,想必知道那究竟是谁的意思。”
我直言不讳的讲出了自己的疑问,凝视着眼前的王处长,期待着从他口中能得到答案。即便他说是伊诺儿,我也丝毫不会感到惊讶。
“这并不是某个人的意思”王处的话让我一愣,我刚要张口问,只见王处抬起右手,示意我不要急
只听他接着说了一句“这是国家的意志”
“国家的意志”我重复着王汉说的这句话,感觉就像一个从未在意识中出现过的大幕突然横亘在我面前,而我正有幸掀开大幕的一角。
第九章 大国意志
3
“国家的意志”我反复捉摸王汉说的这句话,而他接着又道
“当国家意志为某个个体而采取行动的时候,理由只有一个,这个个体可以影响国家。”语气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这反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您的意思是说,救我是因为我能够影响国家?”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可以这样理解,实际上更准确的说法是,你可以影响别人,而别人却可以影响国家”王汉点点头,做了进一步的解释
“别人、别人,您是说……。。”我突然有些明白了,王汉口中的别人只怕就是伊诺儿了
“不错,就是你的那位姓伊的朋友”王汉给了我确切的答案,然后接着往下讲。
“最先你被劫去,刚被装上运铁矿石的船时,我们就接到了情报,也猜到是华生主使的,但我们料定华生和他的主子都不会威胁到你的生命,所以一直在静观其变,没想到后来事情突然有了变化,我们不得不采取行动把你营救回来”王汉对事情却是轻描淡写
“您的意思是,不论我当时是什么态度,华生都没打算伤我性命”我有些惊讶
“不错,他断然不会违抗M国政府的命令,即便你把他暴打一顿。”听语气王汉与华生似乎很熟,以至于说这句话时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竟然笑了起来
“M国政府?您说他是M国政府的人,可他似乎看起来更像台湾方面的人,毕竟……”
“毕竟他长了一张中国人的脸?”王汉已经猜到我想说什么,接着又道
“他就是用那张脸来坑蒙拐骗的,这小子实际的身份却是M国东亚情报部中国司的司长,是不是有点意外。其实你既然见过F国的陈浮,早就应该改掉看脸识人的旧习惯了”
我一听这话,没想到王汉竟然连陈浮那家伙也认识。
“您说的对,难道华生和他身后的政府也都是因为伊诺儿的缘故所以才不想伤我性命?”
“不错,这是处理此类事务的一般国际惯例”王汉说。
我虽然对所谓的国际惯例不甚了了,却也知道王汉肯定了我的猜测
“那您刚刚提到事情突然有变化,难道是华生他们改变了主意,对我动了杀机”
当时王汉他们决定立刻把我弄出来,肯定是发现我的小命危在旦夕了,我这么推测。
“是有人要对你不利,但并不是华生,他只怕也未必知道这件事。是另有其人,一个科学疯子”王汉微微点头道
我想到了一个人
“您是说那个实验室里给我用蹩脚汉语下命令的家伙”,
“不错,他就是FET项目的负责人,杰弗尔。一个科学狂人。他在你身上折腾了近三个月,不但一无所获,反而被你昏迷时的脑电波损毁了他10台以上的精密仪器,所以这家伙越到后来越恼羞成怒,终于不顾他政府的规定,忍不住要在下一次实验时对你进行破坏性试验,新的实验计划都已经写好了,就等着你送上门了,所以我们不得不立刻把你救出来。”
我听完这段话,冷汗都出来了,幸亏我走的快,要不然后果光想想都感觉毛骨悚然。心里对那个老混蛋一阵暗骂,问候了他八代之内的直系亲属。老东西竟然还要对我的脑袋进行破坏性试验,大脑又不是城墙,破了怎么修啊。
“这么说,后来发生地种种都是您计划的了”我问王处,一脸的惊叹。
“不错”王汉的脸上十分平静,完全看不出一丝诸如自豪、骄傲之类的情感,颇有些宠辱不惊的大将风范。
我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得不重新再认识,但现在却不是我对计划及其策划人表达无限敬服的时机,因为我知道,这位王处长单独留下来必然是有话要对我说,甚至可能是机密,以至于苏局都借故离开。
“王处是不是也对我跟伊诺儿的事感兴趣?”我试探的问,按我的猜想,或许又要将过去的事情讲第三遍了,谈恋爱能谈到我这种举世皆知的地步,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王汉一听,哈哈大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也想听你讲浪漫故事啊?”
我一听这话,不由得有些脸红,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我可不像那两个小子一样没出息,喜欢打探别人隐私。与他们恰恰相反,我不是听而是讲故事的。”
王汉语调变得轻快起来,而我万万没想到结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好奇心大胜,聚精会神听王处会说出一番什么话来。
“你的朋友伊诺儿,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王汉问
我摇摇头,答道
“谈恋爱的时候只觉得是个普通人,到了陈浮嘴里变成了坠机的老妖,老王和杨叔他们又认为是仙人,而华生一伙则认定是改造我大脑的外星人,所以我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对她也越来越陌生了”
“你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主见,只是查无实据才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而已,我说的对不对”
王汉这句话似乎已经洞悉了我的内心。
“不错,我现在确实怀疑她并不是人类”此刻,我心中的抑郁才一吐为快。
“不用怀疑,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的那位朋友确实不是我们同时代的人类”
王汉一句话石破天惊。
“你说她是外星人?……”
他示意我不要插话,听他把话说完。
“不,我只肯定她不是我们同时代的人类,这句话包含两种可能,其一,她可能是外太空生物;其二,她也可能是未来的地球人。”
“未来人?”我对王汉突然提出的假设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想也确实不无可能,因为我潜意识里一直感觉伊诺儿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因此,王汉的第二种假设虽然有点天方夜谭,不过我反而更容易接受,毕竟未来的人也是人类,总比跟一个不知道本体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外星人谈恋爱更容易让我接受。
但说实话,我对王汉说的未来人这样的假设,也很是怀疑,便道:
“真的会有未来人吗?”
“我相信是有这种可能的,因为我本人就知道一个跨越时空,出现在现在的古代人。”
“啊…。。”我惊讶的张大了嘴,没想到王处说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一番话来,但从他的表情以及他的身份来看,他是不会跟我开那种无聊玩笑的。
如果真有古代人能出现在现代,自然未来的人也可以。我感觉就像在梦中,故事正一个个变成现实。
“您是怎么断定伊诺儿身份的?”这也是我一直苦苦寻觅的问题。
“这当然不是调查一两天就下结论的事,相反我们用了近七十年。”
“七十年?那时候还没建国吧”我一阵咂舌。七十年,屈指一算,当时新中国确实还没有成立,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错,我们党关注你的这位朋友,不,应该说最早关注那座伊宅,有档案可查的时间是1927年,当时的地下党特支书记,李强同志曾经十分详尽的记述了这座无可考纪录的神秘宅子和宅主人,曾一度怀疑是某个帮派势力或间谍机构的据点,但最终时间否定了这个推断。”王汉站起来倒了两杯水,一杯端给了我,我赶忙接过来。然后他接着说:
“从那之后,就是连绵不断的战乱,特别是37年日军野猫口登陆后,日、伪、顽各股势力轮番洗劫,独独对伊宅过其门而不入。八年抗战,三年内战,只有这座伊宅丝毫未损,岿然不动。正因为如此,王、杨两家每逢危难,就避难伊宅,人丁保全,得了莫大的恩惠。”
“不会伊宅跟日本人也有联系吧?所以才……。。”
“也曾经有过这样的质疑,特别是建国后清算一些坏分子,有档案证实50年曾经派员调查伊宅,但档案上的结论却是无任何历史问题。”
“那后来呢?”
“后来经过了整风、三反五反、再整风,一直到文革,其间一系列的运动,每次运动都会对伊宅进行一番所谓的调查,最后结论都是历史清白。最奇怪的是那些倒碑拆墓,罢课焚书的红卫兵成群结队破四旧路过伊宅,却连张标语都不往伊宅墙上贴。虽然当时国内一团乱麻,但像我们这种部门却始终睁着眼睛睡觉,自然对情况也有更清醒地认识,所以部门一直对伊宅保持高度的关注。因为从没见过宅子的主人,当时的领导决定把宅子当成无主之物,收归国有,引那人现身。”
“成功了?”
“不错,有一个身穿红卫兵军装的年轻姑娘突然出现了在了伊宅,宣称是宅子的主人”
“她长得什么样?”我突然想起了F国古堡里那些画像。
“就是你的那个伊诺儿,只不过换了身衣服!”王汉微笑道
“您怎么知道?”我有些怀疑,因为按年龄算,那时候王汉肯定还没有参加工作。
“我们曾经拿你们现在的合影去找当时负责此事的前辈,老人大手一拍,给了一句话,就是同一个人!”
我一听,看来我的猜测应验了,跟F国古堡里的画像情况一样。
“那当时有没有问出什么来?”我问王汉
“没有,非但没有,据前辈讲,当时他们一帮人个个丢了魂似的,把宅子二话不说就还了回去,还填了一个户主名,说是女孩的父亲。”
“父亲?”
“不错,因为当时中国的户主基本都是男名,所以即便编造一个也不足为奇,档案里的名字叫做‘伊粟’”
“伊粟”我立时一愣,感觉就像熟悉的东西在脑袋里一闪而过,但却总抓不住。
“怎么,你认识?”,王汉睁大眼睛,明显察觉了我的异样
“不,只是感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我回答道。
“当然,因为确有其人。”王汉的话总是出人意表。
“我们后来查过,名叫伊粟,而年龄对得上号的,就只有一位,且是党内的老同志。但伊粟只是他的笔名,而且当时闹文革,正被关在牛棚里,68年就被解放了,他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女儿,也不是常熟人,但事情怪就怪在当年的老前辈们竟然查也不查就下了结论。三句话说完,就任那姑娘飘然而去了”
“您觉得这是这么回事?”
“自然是你那位朋友的一项能力,所有对伊宅试图不利的人,其敌意都会在她面前瞬间消失,我是这样认为的。”王汉道
“那后来您又是怎样接手这件事的呢”我问道,听王汉对往事的清晰描述,很显然他就是该事件的知情人甚至负责人。
“因为一封信,严格的讲是一封降书”王汉回答道
“降书?现在还有人写降书?”我有些不解
“当然不是现代的,提起来却是十分有名,也争议颇多。”王汉故意卖个关子
我摇摇头,示意他直说。
“就是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写的那封”王汉轻轻举起杯子,喝了口水。
我听完不禁皱了皱眉头,李秀成写的那封《李秀成自述》确实是大大有名,当年曾国藩加以删改,改成了《李秀成亲供》,从此李秀成究竟写了些什么,李秀成究竟是忠是奸就成了一桩公案。甚至连毛主席看完都给了“白纸黑字;铁证如山;晚节不忠;不足为训。”的评语,可见影响之广泛,不知王汉把它搬出来是什么意思。
王汉直了直身子,接着给我解释
“这封信并不是李秀成的亲笔,但却记述了曾国藩撕去的部分。”
紧接着,王汉就讲起这封信,其间有许多我的问话夹杂其中,就不再赘述,单就重点概述一下。
首先从信的来历讲起:
写这封信的人乃是曾国藩一位亲信幕僚。按信中所言,李秀成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