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杀机-第3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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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笑眯眯说:“你瞧我这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样,很萌吧?”
一旁的眼镜男身子都僵硬了,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你,怎么做到的?”
他问的是:王成怎么做到身子一动不动,杀了这里最强悍的贴身保镖?
很傻很天真的真不是王成呀!怎么杀的对方,这是王成吃饭的饭碗,能随便告诉人们?能吗?能吗?
“你猜?”
王成懒洋洋躺在椅子上,笑着提醒:“你不是猪脚,你可以随便移动的,但请不要走出这间棚屋,好吗?”
“拿出协议文本。”
胖子一旦有了决心,决定下的很干脆。他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吩咐眼镜男,而后转向王成小心提醒:“只有保证了我的地位,这份协议才能有效。先生,你懂得,这份协议一旦泄露出去,它就失效了。”
王成嗔怪的飞了对方一眼……一刹时,中年政治家忘了对面是个男人,他心中一跳,赶紧用双手撑住桌子,稳定住狂跳不止的心脏,深吸一口气,这才平静的许诺说:“革命成功之后,支持革命事业的人都将分享这份红利,但我希望采取缓和的、渐进式方式,我希望……”
王成快速插话:“我知道。革命成功后,为了发展经济,必然需要采取‘招商引资’措施。所以这份协议不是廉价出售国家资源。绝不是!我认为它是一种招商引资措施。至于为什么如此廉价出售资源嘛……咳咳,你可以告诉你的‘看民”这主要因为国内原先的投资环境恶劣,为了开闸蓄水,为了千金马骨,为了正确引导,为了大局……等等,暂时的损失是可以接受的。当然,你是没有损失的,这是为你的事业支付的酬金而已。签吧!”
胖子签好协议,却不把协议文本递给王成。他迟疑地问:“我认为你需要一支强力武装!”
“我有!”
王成简短地回答。
地上躺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曾经是政治家的亲信,但政治家面对王成依然是一副大无畏态度……呸呸错了。是没心没肺只关心自己利益的态度。他眼角丝毫不瞥向那具尸体,语调平缓的继续暗示:“我认为,当经济形势恶化的时候。人民必然处于茫然,处于手足无措的无*政府状态……”
这种一问一答属于之前的约定,王成的坦诚回答是履行双方协议。他理解了对方的意思,轻松自如的回答:“我可以帮你制造混乱,但……无*政府状态嘛,那就需要一场‘意外’。这超出了之前的约定,需要追加费用——这笔款项必须提前支付,现金。不要‘期货’。”
所谓“无*政府状态”是神马意思——政府头脑不存在了呗。让政*府头脑不存在……好吧,这是杀手的工作。
但无论对方怎么掩饰,王成对事后收取这笔欠款已失去信心。他立刻转换策略:宁愿不接这笔活儿,也要求对方事先付款。
“我可以事先约定这场‘意外’吗?我的意思是:在我下令24小时内,让意外准时发生。”
太贪心了吧?总统,无论是多大点地方的总统,都是集中了全国最优秀的保卫力量。甚至雇佣了外国最顶尖保安公司进行保卫。随时下达的命令,让人在命令下达24小时内完成……这是人干的吗?
“不!24四小时内发生‘意外”那是刺杀——世界上最艰难的、最引人瞩目的刺杀。要知道,我们从不对政治人物下手,这种活儿影响太大。事后的‘清洁’手续太麻烦,很容易暴露的!如果你非要下达这种委托……费用可能高昂到你无法承受。”
胖子听了这句话,悄悄松了口气——不对政治家下手啊,这规则好,非常好!
付现款……天呐,这个人一点不愿付出!
好吧,自己手头是有点现款,但这时用来享受生活的,把它投进这场风险很大、成功与否难以确定的事业,万一失败了自己今后起步穷困潦倒?不行不行!如今的生活标准已经降低了许多,再节省……绝不!
政治家叹了口气:“好吧,忘了这个问题……请问,行动什么时候开始?”
王成指点了一下协议文本:“当我拿到文本,协议就开始执行了。”
好吧,王成刚才不动声色的杀戮,已经震慑了眼前这位胖子,他问的很小心,生怕再触怒对方。他的傲慢已经消失,他现在遵照王成的要求不追究细节,不要求亲自指挥这场“复仇”问到这里,胖子觉得差不多了,他点点头,将协议文本推给王成,好心的说:“需要我配合的地方,你只管说。”
王成手掌按上协议文本,收起笑容问:“你还有什么具体要求?”
胖子一咬牙:“我希望他破产,希望他一无所有。”
“这是另一项委托吗?”
王成轻松地追问,马上补充说:“我希望在这项任务完成后,接受你这项委托,到那时,你肯定有现款付账了。”
一点钱还想办两件事,美得你?你以为你谁呀?
胖子哽了一下,讪笑着说:“好吧,协议开始执行了!”
“还有一点。”
王成再度展开了微笑:“我的相貌是绝对机密!”
胖子大咧咧回答:“我会让他们绝对保密。”
王成笑得很灿烂:“我喜欢自己动手!”
胖子忽然感觉尾椎骨爬上一条冰冷的蛇,这条蛇蜿蜒地像头顶爬升,他的冷汗滴落下来,故作不解的问:“你什么意思……我,我协议已经签了,我们现在是雇佣关系。你是我雇的!”
王成语调绵软,轻柔细语的说:“不应该有这次见面的,这不符合行业规矩。你破例了,但我是个刻板的人,我喜欢遵守规则,我认为规则是保护我的,我不希望见过我的人回去描述我的形象……哦,我忘了,我答应给你一个恩典的。这个恩典是:你可以活着!规则认为我不能对‘雇主’动手,所以你是幸运的。除你之外,其余人是‘目击者’。规则认为我不应留下目击者!”
眼镜男“嗖”地掏出手枪,他张嘴想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他想拉动手枪保险栓,却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老是滑手抓不稳枪摸不着枪管。对面的胖子政治家不敢动,他连声喊:“等等,等等,这是一座孤岛,我有五十名手下在岛上,你不可能杀光所有人,杀光他们之后你无法离开,你怎么敢……”
似乎屋内唯一可以说话的就是胖子政治家,他抬眼向茅屋外望去,发觉屋外的保镖都背对着他,错落地散布在茅屋周围,胖子心头一喜,他张嘴呼叫:“警戒,警戒!……先生,你不可能杀光他们,这里有十杆枪对着你。放弃吧,你不可能在子弹速度下连杀十个人。枪声一响,所有的人都围过来,你逃不走的!”
第428章黑了你,又怎样?
说实话,胖子政治家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机智与镇定——面对这样一个绝顶的杀手,他居然侃侃而谈,可见自竞选失败后,他的演讲功力增长了很多。
当然,他绝不承认是对方那句“不对政治家下手”的话,给了他十足的勇气。
至少他是安全的,至于其他人嘛……为了大局,那些都是可以牺牲的。
至于什么是“大局”……这还用说吗?他比谁都大,他的局面就是最“大局”因此所谓“大局”从来就是“主子的利益至高无上”只不过为了愚弄人民,胡乱换个字眼而已。
因为自己的处境很安全,胖子政治家不惮展现自己对手下的慈爱,但他嘴头上说的响亮,身子却依旧纹丝不动,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他还没有忘记刚才贴身保镖的诡异死亡。
这一刻胖子思绪集中在贴身保镖身上,不禁思考起对方的刺杀手法——无声无息杀了冈萨雷斯(那位贴身保镖)众目睽睽下大家毫无所觉,这是什么武器?吹箭?暗镖?飞刀?还是什么巫术、蛊术、降头……
但不管对方用什么武器,在十杆枪的攒射下,想同时击杀散布在周围的十名保镖……他该用什么样的速度奔跑啊?
王成没打算快速绕房子周围一圈,奔过每个保镖身边问候对方娘亲。他温文尔雅的站起身,捡起协议文件快速翻阅了一下,用堪称典范的礼仪向对方鞠躬告退。这时候,房子周围没人敢拦阻王成,众人眼睁睁看到王成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茅屋门口,而后看他优雅地回身扫了还在哆哆嗦嗦摆弄手枪、但至今没能打开保险栓的眼镜男一眼,柔声细语的说:“你该庆幸自己的好运,从今晚后闭紧你的嘴。”
王成施施然走出茅屋,胖子政治家的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身上。生怕对方施展那神鬼莫测的杀人手段,他没注意到茅屋周围的保镖都处于呆愣愣状态,他们视而不见的站在那里,任由王成潇洒的走出茅屋。走到不远处的游艇码头,而后登船……
当王成的身影消失在游艇舱内后,政治家长长松了一口气,他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难以置信的自语:“这就完了?”
回答他这句话的是——茅屋周围的十名保镖忽然软到。十具尸体的接连坠地让政治家的冷汗抑制不住,他擦着冷汗示意眼镜男上前查看保镖的状况,保镖身子哆嗦的如风中树叶,但这会儿工夫。他终于拉动了枪管,将子弹推上膛。在主子目光的频频催促下,眼镜男抬起如吉他琴弦般颤动的腿……忽然间,码头上游艇的引擎轰响起来。
这声轰响吓了屋里人一大跳,眼镜男情不自禁软倒在地,胖子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等引擎声逐渐远去,胖子才来得及心痛:“那艘游艇价值十亿(比索)呀(1美元约值42菲律宾比索。六亿比索约值两千余万美元)”
这间茅屋屹立在一栋**别墅附近的海滩,离茅屋不远的地方是别墅自设的私人码头,码头只有两个泊位。正好停着一大一小两艘游艇。其中,王成开走的是稍小号的游艇……但那也是一艘中型游艇。
这两艘游艇都是政治家在任时期使用公款购置的“私人游艇”游艇所有权在政治家夫人名下。其中大型游艇是政治家举办国宴,举行大型海上招待会使用的,它可以容纳五百余人,有大型舞厅、多个豪华房间,大小两座咖啡厅,私人会谈室,以及宽阔的甲板平台,最佳的音响演奏效果等等。
而王成开走的那艘游艇。则属于政治家海上寻欢作乐的王宫,它可以同时容纳三十余人,有十多个装修**奢华的房间。在政治家当政时期,船上装饰着其国内艺术家的多幅名作,著名国宝级工艺品,可惜他的后任不给人留面子。这些东西最终都被追讨回国库,这也是政治家仇恨其后继者的原因……之一。
当然,每次政治家眺望那艘私人皇宫,也常常懊悔自己在任上手脚太慢,做事太掉以轻心,怎么不提前做手脚,将那些装饰品以及国宝,提前转移到自己名下,如此,那艘游艇也不至于光秃秃的,让自己一见就心烦。
也正因为自己看了心烦,那艘中型游艇上没有留守卫人员,以至于……到了那位诡异杀手手上的东西,还能要回来吗?每当想到此处,政治家痛彻心扉——十亿啊!自己在上面渡过多少欢乐时光,如今也算是“永失我爱”特么那个人怎如此喜欢顺手牵羊?
不一会儿,那艘中型游艇形成的黑点消失在地平线上。眼镜男终于觉得脚不抖心不颤浑身有了力气,他速度走到茅屋外倒闭的保镖面前,挨个检查了一遍。等回到茅屋内,他发觉政治家还在痴痴迷迷望着游艇消失的方向,眼镜男咳嗽一声,感觉到主子呆滞的目光转向他,他急忙解释:“都死了,没有脉搏没有呼吸?”
政治家目光逐渐有了焦点,眼镜男继续补充:“我已经发出警报,下一班执勤人员马上到……奇怪,死了的保镖浑身没有半点伤痕,像是中了毒,呼吸了有毒空气。在这间四处漏风的海滩茅屋中,他是怎么做到的?”
政治家干涩的说了几个词,马上感觉自己嗓音沙哑,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清明,掩饰地说:“我在想,他为什么开走我的游艇,想留下把柄,难道我们不会报失?……你说什么?咳咳,死因确定了吗?”
眼镜男马上说:“叔叔,要想进一步确认,还需要法医解剖……需要我叫法医来吗?”
“必须叫!不知道他的杀人手段,让我寝食难安。马上通过我们的熟人,找支持我们的法医,让他秘密来岛上解剖……”
政治家说到这里,再度打了个哆嗦。
“但这样一来……叔叔,我们恐怕瞒不过新闻界。该怎么跟新闻界说呢?说我们遭遇了刺杀,游艇被劫走?叔叔。即使是最相熟的法医,这个时候(暗指我们下台了,且名声不好)恐怕也不会为我们保密……”
政治家一声不吭。但用目光鼓励侄子继续说。眼镜男马上补充:“天气太热,尸体难以保存。离我们最近的岛屿是台湾,兰屿岛只有95海里的距离。但越是外国法医越不受控制,他们回国后想怎么说都行,我们无法封嘴。找本国法医的话……我们这座小岛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