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锁心情人-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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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依想了一下,直截了当说出她的评价。「霸道、暴躁、专制、粗鲁、心胸狭隘。」说完又若无其事地为铁柔戴上发饰。
她只是就事论事,丝毫不觉这么回答有何不妥。
「哇!真是字字珠玑,一针见血呀!」铁柔瞪大双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月姊姊,你是第一个敢这么批评我大哥的人,要是他知道了铁定暴跳如雷,哈哈!真想看看他的反应……」
铁柔笑得花枝乱颤,转过身想瞧瞧云想依此刻的表情,一回头,笑容霎时冻结在嘴边。
杵在门口一脸铁青的,不正是大哥?
「大……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一股凉意从铁柔脚底窜上。
哎呀!瞧大哥的模样,看来有点不妙……这下月姊姊可被她害惨了!
「够久了。」铁征的声音紧绷到令人不寒而栗,铁柔本想为云想依说话,但他身后跟着端早膳的双儿和奶娘,却不断挤眉弄眼暗示她别再说下去。
云想依完全置身事外,见到铁征也只是朝他弯腰,恭敬地唤声「将军」,接着又回头自顾自地收拾梳妆台上的饰品。
铁征再次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霸道、暴躁、专制、粗鲁、心胸狭隘?
堂堂一个大将军却被批评得一无是处,而且还是个青楼女子……更让他恼火的是,这女人骂完他之后一副从容自在的模样,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
「你们服侍小姐用膳……月儿,到书房来!」铁征瞪了忙碌的身影一眼,接着转身离去。
听到指令的云想依这才停止手边的动作,跟在铁征后头。
铁柔拉住她,「月姊姊,对不起……」奶娘和双儿则投以担忧的目光。
「没事。」云想依反倒安慰起她们,淡淡一笑也跟着步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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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依跟着进了铁征居住的劲风阁,他背对着她,两人都没出声。
铁征其实气得快要抓狂,但他必须忍住这口气,否则会掉进这女人的陷阱中。
他这厢忍得辛苦,云想依却也讶异。
本以为他会暴跳如雷训她一顿,反正她也习惯他的羞辱和咒骂,但此刻的沉默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隔了好一会儿,铁征才缓缓道出他的打算:「看来你待在柔儿身边挺轻松自在的……」不愠不火的语调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怒气,「既然这样,我是不是该为你找个新主子,免得有人忘了自己的身分?」
他转过身,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我想,你需要一个霸道、暴躁、专制、粗鲁、心胸狭隘的主子来提醒你身为奴仆该有的态度。」
她愈是不将他看在眼底,他愈要让她时时刻刻都看到自己。这才是他「处置」她最理想的方式。
铁征自认这是对她最严厉的惩罚,并期待她脸上会出现惊恐慌张的神色,却只瞧见云想依面无表情地回答:「是。」
早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好过,反正他只想亲自折磨她,这不过是另一种羞辱她的方式。
任何的羞辱对她而言根本不关痛痒,就像待在这儿或回采春阁都没什么差别。
她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啊?铁征有种对着木头人说话的错觉。
回到边关以来,不管他怎么指控她、羞辱她,她的脸上永远没有表情,看不到喜怒哀乐各种情绪,好似戴上面具一般。
不,应该说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更恰当。
他回想在采春阁初遇之时,她的态度虽然冷淡,但仍感受得出她的喜怒,甚至对他的亲吻有所反应……还有当他唤她「小月儿」时,她那毫无掩饰的狂乱……
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莫非这是为自己脱身的伎俩?先假装驯服以降低他的戒心,其实另有目的?
铁征脑海里千回百转,就是猜不透云想依的心思。
「以后你就留在我房里伺候,不准离开劲风阁半步,更别想逃离这儿……」面对一个木偶,再多的怒气或疑惑也难以宣泄,铁征忽然觉得好闷。
「你先回屋里收拾,以后就住在隔壁的小房间。」
先静观其变好了,她迟早会露出本性来。
「是。」依旧是没有温度的回答。
目送云想依轻移莲步的背影,铁征决心摘下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具。
正文 第四章
将军的锁心情人2
关上心门
没有喜,当然悲也无处生
这样,心才不会被惹得七上八下……
云想依等于是被软禁在劲风阁。
她每天的工作其实挺简单,除了伺候铁征梳洗,就是打扫整个院落,每日的膳食自有人送进来。
铁征一向到前厅与铁柔用餐,平时也都在外操兵,偌大的院落冷冷清清的只有她一人,倒是落得清静。
虽然铁征待她如无物,这倒称了云想依的心,寂寥平静正是她最好的伴侣。
忙于公务的铁征通常很晚才回到劲风阁,打点好一切的云想依便独坐在寝房门口的栏杆上仰望一轮明月。
又是月圆时分,她也记不得来此多久,甚至这是哪儿都没在意过。只是这儿的月圆特别清晰明亮。
云想依下意识地伸出双手,似要奔向那触手可及、温暖有如母亲怀抱的明月,一双明眸蒙胧得几近痴迷。
铁征回到劲风阁,便见到这幅月下嫦娥的娇美姿态。
他舍不得打扰这幅优美的画面,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看得出神。当时见到的她,就像现在这样,有如月下仙子般清灵动人。
只可惜,这样的女人却是专门魅惑男人的女妖……
铁征撇着嘴角,从鼻间轻哼出的气息虽然微弱,却引起云想依的注意。她转头望向声音来处,发现立于暗处的铁征,即刻转身跃下栏杆,脚踝却被绊了一下,整个身子眼看就要扑倒在地……
铁征一个箭步将她揽在怀里。「就不能小心点吗?我没办法每次都救得了你。」
口气带着责备,但这是最近他对她所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云想依任由铁征抱着,由他身上传来的汗味夹杂着风的清新气息,她的心跳不自觉加快,甚至涌上一丝丝奇妙的晕眩感。
感觉他的鼻息愈来愈近,云想依下意识闭上双眼,但凑上来的不是记忆中温热的唇,而是漠然的指令。
「还不进来帮我更衣?」
当她再次睁开眼眸,铁征早已转身入房,陪伴她的只剩一轮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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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姊姊,对不起,是我害你被大哥关在这儿……」一进劲风阁见到云想依,铁柔脸上满是愧疚之情。
在房里休息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大夫准她下床,铁柔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云想依。
听说她现在是大哥的贴身丫鬟,而且被规定不可离开劲风阁半步,她直觉想到一定是因为当初月姊姊说了那句不该说的话惹恼大哥,一切都归咎自己太多事。
大哥是出了名的严厉,以前他也有过几名贴身丫鬟,每个伺候他的人莫不战战兢兢,将之视为苦差事。因为他向来对女人不假辞色,嫌她们不够机灵或太笨,最后干脆不让丫鬟伺候。
不过,这次他破例将月姊姊收入房,铁柔实在不懂这是种惩罚还是有其他含意。以那天大哥不假他之手抱着月姊姊回房的态势看来,他并不那么讨厌她。
每次铁柔向大哥讨月姊姊来服侍她,他总是淡淡说句:「你还是少和她亲近,她不是你想像中那种人。」
今天恰巧段衍刚没有随大哥出门,由他守在劲风阁,她软硬兼施,苦苦哀求才破例得以进入。
「大哥也真奇怪,你只不过说出真话,犯不着将你软禁在这里嘛!」铁柔见着云想依又回复疏离有礼的模样,忍不住抱怨。
好怀念有月姊姊陪伴的那几天,她真的好希望有个姊姊能说说体己话。
「奴婢在这儿很好,小姐别挂心。」云想依浅浅一笑。
她发现自己很难对铁柔的热情无动于衷,尤其她的天真直率竟让她有几分欣羡。
「好什么?瞧你又更纤瘦了,风一吹就飘走了,哪像我……」铁柔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身躯自我解嘲,「醒来后被大哥逼得吞下一堆补品,现在圆得像颗球……」
云想依再次被铁柔夸张的神情逗得掩嘴而笑,庆幸着自己当初有出手救她。
瞧她现在的气色红润得像是敷上一层胭脂水粉,调侃自个儿的模样十分逗趣可爱,云想依不禁想到这两兄妹的性格和相貌真是南辕北辙。
铁征那威严刚强的脸孔瞬间闯入云想依脑中,同时凝结了她的笑容。
她是怎么啦?怎会在这个时候想到他?
「哎唷,月姊姊,你干嘛又绷着脸?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吗?」铁柔的抗议声将云想依自迷惘中唤回,「你的笑容实在是赏心悦目,你应该多笑,这样我大哥铁定对你凶不起来……」
铁柔决心传授对付兄长的秘招,让月姊姊往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我大哥虽然看来威严,一副很凶的模样,但他内心其实也有柔软的一面,对我这个妹妹可说呵护备至。」她努力在云想依面前推销自己的兄长,私心希望她能改变对大哥的观感。
云想依当然知道铁征有多在乎妹子,否则也不会冒着与靖王爷作对的风险将自己掳来。
瞧铁柔提到哥哥的神情,那应该就是被宠爱呵护的幸福吧……
这一生会有人这么在乎她吗?
想到孑然一身的自己,云想依不禁羡慕起铁柔。「将军真的很在乎小姐。」
「月姊姊,我发觉大哥其实也挺在乎你的喔……」见云想依态度软化,铁柔乘胜追击,「我从未见他抱过任何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耶……」
令众人瞠目结舌的那一幕,大家如今依旧津津乐道。
她和奶娘私下臆测两人的关系不下数百次,只是月姊姊像个闷葫芦似的,又遇上大哥这个一板一眼的呆头鹅,两张臭脸终日相对,怎么激得起火花?
当然这也是她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敲边鼓,她不敢对大哥提这些事,所以只好从月姊姊这边下手。
云想依不禁佩服铁柔的想像力。她和铁征?怎么可能?如果铁柔知道她的身分还会这么想吗?还会依旧对她热络吗?
当然不可能!
云想依无奈地摇头。「奴婢的职责就是伺候好将军,别无他想。」看来她真的必须和铁柔保持距离,以免她又做出一些异想天开的事。「将军随时会回府,奴婢该做些准备了。」
铁柔挫败地叹口气,「唉,如果能一直待在月姊姊身边多好……」看来月姊姊和大哥的事,真的必须靠她加把劲了!
「好啦,我先回去了,改明儿个再来看你,月姊姊你多保重。」
「小姐慢走。」云想依目送铁柔离去,只觉得心头有些事儿闷得难过。
她发觉自己开始关不紧那口名为「情绪」的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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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之际,云想依正忙着为劲风阁点灯,怱见一名小丫鬟抱着一样包裹,说是将军找来给她的。
那是一把古琴,但铁征给她这把古琴有何用意?
许久没有抚琴,云想依顺手调了音,发现琴音优美不输她在采春阁的那把。
任纤长的手指在弦上拨弄,脑海中的曲调如潮水般涌现。云想依一首接着一首弹奏美妙乐音,浑然忘记身处何处,似要找回往日抚琴时的平静。
铁征尚未走进劲风阁,就听到里头传来的悠扬琴音。不只是他,靠近劲风阁的周围已站着一些奴仆,大家好像被琴音吸住灵魂般静止不动,其中包括他的妹妹铁柔。
「大家是不用做事了吗?」铁征冷冷一句话,众人像是被解开魔咒回过神来,见到严肃的将军立即一哄而散。
将军府向来纪律分明,奴仆们居然贪赏琴音放下手边工作,莫怪铁征不高兴。
铁柔根本不理会兄长的脸色,兀自沉溺在天籁乐音之中。
「大哥,你听这音调,真如古人所言『此曲只应天上有』呀!」这下她更对云想依的身分感到好奇,「你不是说月姊姊只是个奴仆,一个丫鬟怎会弹出如此动听的乐音?」
铁征开始有些后悔派人送琴过来,但他只是不想她每晚对着明月发呆,好像随时都会飞向无尽穹苍之中。她是他握在手里的小白蝶,这辈子都别想飞出他的掌心!
铁征不想去深究为何要禁锢云想依一辈子,他为自己找的理由是——免得她再去勾引靖王爷,甚或别人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