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金奖童话库(2)-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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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瓮声瓮气地问道,“你还在这儿吗,雪球?”
“当然啦!”布采答道。
这时达高贝尔特站了起来,非常轻松自如地走着。“哎,哎,真是奇迹!
我的风湿病全没了!这是你的功劳,雪球!”
“当然啦!”布采答道,她悄悄地用左前爪抚摸德拉克斯的鼻子。德拉
克斯高兴得翘起了小胡子,有一根胡子扎进他的鼻孔,使他打了个吓人的大
喷嚏。
于是其余的獾子也醒来了。德拉克斯的喷嚏响声未绝,女主人达莎就喊
开了:“布采在哪儿?布采,拿扫帚来……”
“小布采,我们去玩儿吧!”德利克斯嚷道。
“一点吃的都没有了吗?”德罗克斯嘟囔着。
毫无疑问,獾子们都从冬眠中苏醒过来了。这就是说,从现在起,冬天
真的结束了。而我们这个关于小兔布采的童话也结束了……至少今天就到此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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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童和朱重
●'挪'埃格纳
幸福的日子
从前有一个孩子,他的名字叫任思。他嘴里长了两排牙齿,像我们大家
一样。不过他有一颗牙齿被打了一个洞,洞里面住着两个小小的人物,一个
名叫朱童,另一个叫朱重。这两个名字叫起来很像一个,似乎有点怪,但这
两位小人物确也是有点怪。他们的身体小得有点出奇,你只能用一个特大的
放大镜子才能看得见他们。
他们一个长着黑头发,另一个长着红头发。他们靠着甜东西过日子,而
任思嘴里的甜东西也确实不少。他们经常唱歌,生活过得很愉快。他们只要
不睡觉或者不吃东西,就在牙齿里面敲敲打打,把他们住的房子弄得既宽敞,
又舒服。
不过有一天他们之中的一位觉得,他们的活儿已经干得不少了。“嗯,
朱童,”他说,“我们敲敲打打,打打敲敲,我想我们的房子现在已经扩展
得够大了。”
朱童不同意他的这种看法。“我们还得把房子再扩大一点,”他说,“你
得记住,我们天天在吃饼干和糖果,所以我们的身体也长得一天比一天粗。
朱重老朋友,我们必须不停地扩大我们的房子呀!”
“好吧,那么我们就再干下去吧!”
但是没有多久,朱重又停下来了。他站着想了想。他从窗口向外瞧,当
他看到那么多的白牙齿的时候,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朱童,我有一个想法。”
他说。
“什么想法?”朱童问。
“我想——我们能不能在旁边的那颗牙齿里再建一座高房子?我想住在
那里要比我们现在住在这个黑洞里痛快得多。”
“我的朋友,你确实得用用你的脑子。你应该看出,我们现在住在这里
已经是够舒服和安静的了。想想看,如果那把可怕的牙刷来……”朱童说。
但朱重只是大笑了一声:“哈——哈——哈……这个你不用担心!任思
从来不刷他的牙齿呀!”
“你也不要太想当然吧,”朱童说,“我记得他曾经刷过一次牙。”
“对了,有过那么一次。不过那是好几个星期以前的事。啊,在任思嘴
里,还是这块老地方安全。在这里我们可以忘记那把牙刷的事。”
“啊,如果你对这一点有把握,你可以随便到什么地方去建你的新房
子,”朱童说,“我可得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朱重在窗子旁边站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地望着旁边那颗白牙齿。“那
儿就是我想要去住的地方。”他说,“那里要比这里舒服得多。想想看,朱
童,当我们在这里的人口变得多了的时候,当我们在每颗牙齿里都建起了我
们的房子的时候,我就可以坐在我们的新公馆里,像一个国王一样,纵览全
城呀。”
“我们的人口将会增长得很快,这是没有问题。但是这完全要看我们是
否能够得到足够的甜食而定。”
“啊,废话,”朱重说,“我们吃的甜食那么多,连肚皮都差不多要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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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
“对,不过情形也并不老是这样,”朱童说,“我记得曾经一度这孩子
只吃胡萝卜和麦麸面包,那可真糟糕,我几乎要饿死了。”
“你总是喜欢讲些不痛快的事,朱童,老是讲胡萝卜和麦麸面包这类的
事情……吓,瞧!吃的东西来了!”
“我想这只不过是粗面粉做的面包罢了。”
“不,朱童,这是甜面包,上面盖了满满一层糖。好哇!好哇!”
“好哇!好哇!好哇!唱吧!
我们整天的日子过得痛快,
在任思的牙齿之间荡来、荡去,
那里好吃的东西碎片不少,
有太妃糖和苹果,可以吃饱,
也有甘草糖和口香糖,
还有各色的硬糖:红、蓝、黄,
还有葡萄干面包,也甜得够呛!
特拉,拉,拉,
特拉,拉,拉。”
两天以后
这两个小人物的日子真是过得痛快。不过牙齿是长在任思的嘴里,他对
于朱童和朱重并不感到痛快。这样的人物可以毁掉你的牙齿,使它疼痛起来。
凡是牙痛过的人都知道,这是最糟糕的事。
现在,两天以后,朱重在旁边的一颗牙里为自己建了一所新房子,他坐
在阳台上,舒服得很。在这同时,朱童仍在那个老房子里不停地敲敲打打。
“喂,朱童,你在那里干什么呀?”
“难道你还听不见我在干活儿吗?”
“什么活儿?”
“我在打一个地洞,把你的房子和我的房子连成一气。”
“这个想法非常巧妙!”朱重说。
“你现在在那儿日子过得怎样?”
“过得非常愉快!我现在正坐在这儿欣赏风景……一眼望去,白色的山
峰一大串!我很高兴我搬进了这座新房子。”
“怎的,我怎么听到了一个叫苦的声音?”朱童说。
“嘘!我们好好地听一听吧。”朱重说。
“哎哟,我的牙齿真痛呀!”
“啊,这不过是任思在叫苦罢了,”朱重说,“你听到他在叫些什么吗?”
“他说,哎哟。我的牙齿真痛呀!”朱重开任思的玩笑,也叫起苦来。
接着他们两人就哈哈大笑,朱重笑得最厉害。
“我想任思真是一个爱哭的孩子。”
“我倒要逗他一下,”朱童得意他说,“我将在一个最敏感、最容易痛
的地方敲它几下。听!”于是他便在一个最深的地方敲起来。
“哎哟,哎哟,哎哎哟!”
“你听到什么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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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哎哟,哎哟,哎哎哟!”朱重说,接着他们两人就大笑起来,直
到他们把肚皮笑得发痛。
“再敲它一次,”朱重说。朱童又敲了一次。
“哎哟,我的牙齿真痛呀!”
“哈一哈一哈!”这两个小人物都一齐大笑起来。
“任思,你必须记住要刷你的牙齿!”
“这是谁在说话?”朱童惊恐地问。
“是任思的妈妈。”朱重说。
“她说些什么?”
“她说:‘你必须记住要刷你的牙齿!’”
“哎呀,朱重,你可不得了,假如他真的用起那把可怕的牙刷来,我们
将怎么办?”
“我们劝他不要用,”朱童说,“我们向他大吼一声,不要照他妈妈的
话办。我们一起大吼。一、二、三!”
“任思,不要照你妈妈说的话办!”
“不要照你妈妈说的话办!”
“他还是在照那样办!”朱重叫起来,“我可以听到他在往牙缸里灌水。
那把讨厌的牙刷也出现了!”“救命,朱童,救命!”“快逃吧!”朱童大
声喊叫,“快跳进我的房子里来。在我这里要比在你那里安全得多!”
朱重从他的屋子里跳下来,同朱童一道爬进屋去。不过他还是来不及,
因为当他的一只脚刚刚踏进屋子的时候,牙刷已经跑过来了。水和牙膏泡向
这两个小人物冲过来,“乖乖!好险!我差不多要被这讨厌的牙膏闷死了!”
朱童说着,一边咳嗽,一边吐水。
“瞧它的泡沫起得多大,”朱重说,“乖乖!”
“谢天谢地,他总算停止了。”朱童说。
“你想,我们还能走出去吗?”朱重说。
“当心,当心!”朱童说,轻轻地把门开了一个缝。
朱重偷偷向门外窥探。
“啊,真可怕!”朱童叫出声来。
“什么?”
“什么都完了。一点食物的碎片也没有留下来。一点也没有!”
“我们最爱吃的那些甜东西,
现在都没有留下一点儿踪迹。
因为牙刷在不幸的一天来到,
把一切东西都扫不见了。
一丁点儿太妃糖也没有剩下,
半点儿黄油——也见不到它。
带糖的点心也完全不见,
我们的午餐现在全部完蛋!”
在牙医诊所
任思刷了牙以后,他的牙痛马上就减轻了一点。不过牙痛井没有好。因
为,当然啰,蛀虫洞仍然存在。就在这天早晨,那两个小人物又开始敲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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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这时任思的妈妈有了一个好主意。她决定带任思去见牙医生。
“你为什么这样不愉快?”
“因为我饿了。”朱童回答说。
“吃的东西很快就会来的。”朱重说。
“看样子不太可靠。”
“也许我们得跟任思谈谈。”
“废话!”朱童说,“他已经不再听我们的话了。”
“如果我们齐声大喊,也许他会听得进去,”朱重说,“不过我们喊些
什么呢?”
“我们喊:我们要吃圆甜饼。”
“好吧,我们试试看。”朱童说,于是他们便齐声大喊起来:
“我们要吃圆甜饼!我们要吃圆甜饼。”“张开你的嘴!”“你听到什
么没有?”朱童问。“有一个人在讲话。”朱重说,惊奇起来。“那个人在
讲什么?关于糖的事情吗?”“他说:张开你的嘴——他说的就是这件事。”
“这倒怪哩。”朱童说。
“也许那是面包师,他叫任思张开嘴,”朱重高兴他说,“也许我们的
喊声发生了一点作用!瞧,他正在张开他的嘴。”
“我希望那是好吃的甜东面。”朱童说。
他们等了一会儿,可是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落进他们的嘴里来,朱重变
得有点不耐烦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还得坐多久才有东西落进他的嘴里
来?
“噢,这里忽然变得多亮啊!”朱童说,“倒好象太阳自己已经钻进来
似的,快爬上去,瞧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朱重爬到他的肩上,从他的洞口边向外探望。
“你看到了什么?”朱童问。
“哦喀,他的嘴巴外面有一个又大又圆的灯。它比太阳还要亮十倍。”
“还看到什么啦?”朱童不安地问。
“是的,还有一个穿着一身白罩衣的人。”朱童说。
“呀,那可真怕人!这是牙医生!”
“难道牙医生都是危险的人物吗?”
“牙医生!他们可是非常危险,他们是全世界最糟糕的东西。他们会毁
掉我们的房子,把所有的洞都堵起来。”
“啊,朱童,这可叫我害怕啦!”朱重叫起苦来。
“那嗞嗞是什么?”朱童问。
“那是一个又粗、又亮、又丑的东西,它嗞嗞地叫,不停地转动。”朱
重说。
“我的天,这是一个钻子。”
“它越钻越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