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悲剧苏联解体-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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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群投向根本就不存在的火焰的政治飞蛾(但他们迟早会烧毁自己的翅膀),遗憾的是各共和国都有部分居民被他们引入歧途。这些人的名字不值得一提:他们在空中飞不了多久,而且他们捞到的荣誉也实在太多。但是苏联解体后新成立的国家还有一大堆更严重的问题。对于俄罗斯来说,同时也是对这些国家来说,最尖锐的问题之一就是这些国家中俄罗斯居民、操俄语的居民的状况问题,就是他们如何迁回祖国母亲怀抱的问题。
现在让我们简要回顾一下很大程度上(如果不是全部)由民族主义情绪,或者说得确切些,由那些在新国家内与之利害攸关的人煽动起来的局势。还是以哈萨克斯坦为例。
复乐园的努力(1)
可以说,现在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共和国的关系是良好的。共同的经济利益、对外政治任务、科学和文化联系,使我们在许多方面有共同语言。然而,苏联解体之后,尽管是在这样一个国家内,它的俄罗斯居民也不得不经受(现在也是)不少困难,许多人被迫从该共和国迁出。在苏联时代,俄国人对哈萨克斯坦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俄罗斯人是该共和国工人阶级的主要成员,占70%,这一点就是明证。但是,到了1991—1992年,俄罗斯居民们却突然成了“大国沙文主义者”、“占领者”和“殖民者”。讲俄语的学校减少了,共和国用俄语讲授的课程也减少了。可以理解,在这种环境下,但凡有一点可能,俄国人都会想方设法到境外,最好是到俄罗斯,去找工作。人们纷纷抛弃一切,到新的地方安家落户。
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间的移民过程涉及大批群众,其规模堪与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民族迁移”相比。从哈萨克斯坦向俄罗斯迁移的结果,仅1990—1999年间哈萨克斯坦就流失了将近140万人。这一移民潮在90年代中期达到高峰——超过76万人。在俄罗斯移民总数中,哈萨克斯坦移民所占比重约为40%,约占最近十年间由独联体各国移居俄罗斯总人数的1/4。有一点很有意思,据1989年人口统计资料,俄罗斯居住着63。6万哈萨克族人,其中在十年过程中离开我们国家的只有6000人。当前哈萨克斯坦居民中大约只有40%是哈萨克族,俄罗斯族大约也占到40%,其他民族占20%。
近年来各种事件的发展,令我们有某些理由对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关系的历史前景持乐观态度。当前面临的局势对共和国本身产生了一系列负面影响,这就促使共和国领导对国家内外方针进行重新审视。首先是哈萨克斯坦总统发表正式声明,采取行动,同俄罗斯签署了一系列协议,在我国开设领事馆,等等。从一切迹象看来,比较露骨的、较大规模的民族主义表现在哈萨克斯坦已成为过去,民族政策基本踏上正常轨道。虽然这些还不足以提供俄罗斯居民在共和国稳定居住的充分保证,但总算是可以让俄罗斯人在一个长期阶段过上相对稳定的生活。他们可以利用这样一个时期去适应,并形成保卫自己未来利益的机制。
不仅历史经验,而且俄罗斯同哈萨克斯坦相互关系的实践也证明,要想消除肆无忌惮的、其实质为破坏性的民族主义毒素,最好的药方就是国家间、人民间的全面合作,在共同利益基础上的一体化。可惜的是独联体各国未能就范围广泛的问题进行协作,至今仍令人颇感失望。这就提醒前苏联各加盟共和国的领导人,要寻求更有效的国与国之间的一体化形式。
建立这种新联盟的倡议者之一是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1994年正式访问莫斯科时,他在莫斯科国立大学的演讲中,公开提出成立欧亚大陆联盟的必要性。许多俄罗斯的以及一系列独联体国家的领导人和社会活动家对此设想表示赞同,因为他们明白,他们之间现有的合作,在很大程度上是徒具形式,双方国家之间的关系不能保证遗留的和新产生的问题得到解决。同年的9月,根据纳扎尔巴耶夫倡议,在阿拉木图召开了国际科学—实践大会《欧亚大陆:国际潜力及其开发》。
苏联解体过去了3年。这期间有一个想法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脑海:这个伟大的国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下一步是什么在等待着我们?还有没有办法把过去的加盟共和国、现今的主权国家重新团结成一个一体化的建构?
得到哈萨克斯坦总统参加这次大会的邀请之后,对这个问题应持什么立场、观点,我想了许多。当然也是在准备自己在大会上的发言。这次机会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已经3年没有机会就这一重要问题阐述我作为公民的观点了。正是因为对这个问题持有自己的见解,对经济政策有不同意见,我才辞去了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的职务。
请允许我在这里摘录我在这次会议上的几段讲话:
复乐园的努力(2)
在这里,在哈萨克斯坦土地上召开这次大会的事实本身,几乎是具有象征性的。最近,正是从这里,发出了后苏维埃广阔土地一体化的倡议。欧亚大陆联盟的主张就是其中之一……
哈萨克斯坦总统的立场有了越来越多的认同者。这种立场的吸引力、对这种立场的理解,在我看来,是因为它反映了客观现实,反映了苏联国家重组的过程和在这片领土上成立的新国家的改革过程。
新的边境和海关,许多居民阶层的无权和贫困,分崩离析的经济联系,难民潮,雪崩一样的犯罪和贪腐,地区冲突,不断加深的互不信任——这些就是我们一度强大的国家崩溃的后果。
今日在我们词汇里出现的许多说法,如“近邻外国和远邻外国”、“移民”、“签字国”、“难民”等等,成了这个时期独特的标志。
中央对政治和国家权力的失控过程演变成为经济的分裂。在几十年漫长时光中一直由互代和互补这样的基本原则起作用的全苏劳动分工体系瓦解了。
物质生产的经济条件,各共和国之间早已确立的经贸交流实质内容,尤其是合作关系,雪崩般地崩溃了。由于这个原因,独联体各国国内生产总值缩减了30%到50%……
独联体国家把对外经济联系从独联体内部转向其他国家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在他们之间互相供货减少的同时,燃料、金属及其他原料资源源源转向了世界市场。
把现今独立国家一体化的必要性硬是同苏联解体联系在一起是不对的。一体化的主要原因首先在于国家的经济,在于利用昔日苏联积累起来的强大潜力。这种潜力一定可以起到稳定的作用,克服向市场过渡产生的休克现象……
严格地讲,“国家一体化”这一概念不完全实用于我们的独联体。在世界实践中这一概念通常是用在那些从一开始就是独立的国家,它们拥有自己独特的、因而也是多样化的经济调整模式,有对结合条件(主要是国家政治体制,经济和国防能力)的广阔选择余地。(还是以欧共体为例……)
我们这里所指的,是这些独立国家的又一次一体化。这些直接相邻的国家不仅位于欧亚大陆,而且从前苏联统一经济的存在中,继承了全面的依赖关系和相互关联的合作生产,往往具有垄断水平高而技术水平落后的特点。许多企业的产品由于竞争能力低下,应该承认基本上只能在相互贸易的市场上找到销路。这就是今天的现实。
考虑到任何范围中的一体化,都要首先立足于独联体各国国民经济的相互联系,我又强调说:
不管我们是否愿意,由于历史原因,我们不得不置身于早先已存在的经济关系轨道之上。问题只在于这些关系将是混乱无序的,还是应该让我们把它引入协调的经济体系轨道。正如有句名言所说:“……每一个个体,都只能置于共同关系中加以考察……”
我一直是主张开放经济的,但一定要遵循伙伴关系和互利原则。如果不把我们当做地位平等的伙伴,在制定对外关系战略时,我们就应对此加以考虑。目前,类似的“游戏”还在继续。
可以完全有把握地认定,即使将来有西方资本投入,主要也是投向原料部门和生态方面不利于西方的部门。首先是投向燃料能源综合体,这是他们今天和明天都需要的。看不到这一点,就等于促使我们更加依赖西方,促使我们己经严重扭曲的经济长期停滞,使许多经济部门落后于时代。(我想提请读者注意、这些话是我1994年说的!)。
现在,世界上明显地划分出三个强大的经济发展中心:美国、欧盟和太平洋沿岸地区。这些中心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它们有矛盾、甚至互相对立。但也有日益深化的合作。这是时代的要求。任务是要在这个“三角”中找到自己的平等地位,将之变成为自己谋取经济福利的源泉。
这种事情只有在我们学会正确支配自己的巨大潜能,克服头脑中根深蒂固的自卑情结时,才能完成。我们具有一切条件,可以成为平等伙伴,而不是世界经济的附庸。为此首先要做的就是再结成一体,汇集我们所有的努力,为每个成员谋取幸福……
复乐园的努力(3)
在苏联这个框架内,俄罗斯的作用虽然显著,但并不是我们“死乞白赖”非起这种作用不可。它在同某些共和国打交道时,充当的是输血者,它在统一的国民经济综合体中,满足了这些国家不少需求。很遗憾,不知为什么这一点并没有被注意到……
在新的组合结构中,像过去那种由俄罗斯输血的状况不会再有了。新国家以不少代价争取到的独立和主权,在客观上就决定了它们必须遵守伙伴关系和互利关系的原则……
这就是我在12年前讲话的部分内容。
从纳扎尔巴耶夫宣布建立欧亚大陆联盟的想法那一刻起,许多年过去了。当时许多国家的首脑没有接受这一建议。怕在某些方面失去主权的担心,促使他们不敢和任何有效的一体化沾边,即便这种一体化有利于巩固和发展自己的国家。但是生活本身坚持要求创建一个新的组合形式,所以也出现了一些地区性联盟。而欧亚大陆联盟的构想,不管怎样,并没有寿终正寝,只是在俄罗斯换了首脑后,这一构想才得到正式承认:2000年10月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俄罗斯、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等5个国家的总统在阿斯坦市签署了关于建立欧亚大陆经济共同体的声明及相关条约,2001年5月得到了俄罗斯国家杜马和联邦会议批准。
2003年2月在莫斯科召开了欧亚大陆经济共同体第一届经济论坛。这次大型活动的主要目的,是加深成员国之间经济一体化的进程。一体化本身以及一系列必要的民族机构的建立,使我们这些国家有可能比此前在独联体框架中更广泛地提高多方面合作的效率。正如预想的那样,共同体所带来的一个附带的、但非常重要的结果,恰恰就是民族间,首先是国家关系方面矛盾摩擦的明显缓和。实践证明,一体化是民族主义不可调和的敌人,也是同这种邪恶作斗争的有效工具。
廓清12月事件的本源(1)
现在,当本章的叙述完成之时,我还想回顾一下早已成为往事的1986年阿拉木图事件,并就它的实质提出某些结论性看法。上面已经提到,关于12月事件和动乱,派到阿拉木图的莫斯科委员会不失时机地进行了跟踪调查。动乱期间委员会掌握了领导权,对有关动乱的种种说法都进行了分析研究,其中有一种说法认为,存在一个组织群众(请注意:基本是青年学生)搞示威游行的专门指挥部,走上街头的有吸毒者、酒鬼和无业游民。但委员会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一次有组织的民族主义动乱。
然而仔细的调查表明,吸毒者和酒鬼作乱的说法是没有任何根据的。据共和国卫生部资料,经医学检测,被拘留者当中没有一个吸毒者,也没有一个酒鬼。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指挥部,这一点也已搞清。还有一个说法:库纳耶夫身边的人有不少都同可疑事件有关联。他们利用了青年人的好冲动,是挑唆破坏法制的人。有个普通工人就说:“应该恢复共和国的秩序,大家在这里相处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