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女巫(寄秋)-第1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墨生,不要惹我发火,你承受不起几拳。」第一拳先揍扁他的鼻子。
方墨生的不正经立即消失,神情转而严肃。「老五的下落一时还查不到,放黑枪的另有其人。」
「谁?」
「根据目前的推测,有七成可能是洪帮的人。」另三成是不成气候的小混混吧!
他没看过伤口,所以推断不出是专业好手或是业馀误击,毕竟他们曾树立不少敌人,明的不敢挑衅,偷鸡摸狗的小伎俩倒一大堆。
但以洪帮的涉入程度最有可能。
「朱老?!」想杀了他?
「你对朱乔伶的不友善举动己传回美国,前些日子有几名洪帮分子入境。」与警方合作,这则消息还是张大队长透露的。
「他们要对付的人应该是我,梦儿与此事无关。」最好别是洪帮动的手,否则就休想进食台湾这块大饼。
方墨生笑得很冷,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唁皮笑脸,「老板,别忘了朱老很赏识你。」
「那又如何,我已退出这片血腥世界了。」单牧爵不屑的一哼。
「谁相信呢?连警方都认为我们是挂羊头卖狗肉,做做样子。」道上的人都以为山海帮解散是幌子,纷纷打探最终目标是否要一统黑道。
现在道上兄弟流传的版本可多著,有的是猜测,有的是刻意放出风声,为的是自保以求多方制衡。
收了就是收了,偏偏帮里有人不甘心要重组山海帮,因此不实的流言惹出不小的风波,让他们想正正经经闯一番事业都备受质疑。
刀还在,子弹犹在匣,要拚斗随时可以动手,只是他们不想再有人死亡。
「有没有找朱老查证过?」该死,他宁可枪口对著的是自己而不是心爱的她。
「连络不上人。朱老要你入洪帮的决心十分强烈,他大概认为少了阻碍你会比较认命吧!」杀了第三者——沙夕梦。
单牧爵蔑笑的勾起唇,「他的女儿一身假货,拿个烂芋就想种出一地好田?」
太不自量力了。
「他是依你以前的标准送人来,咱们的朱小姐不比你有过的女人差。」方墨生幸灾乐祸的嘲笑著。
「你是说我眼光低?!」手倏地一拉,一具美丽的胴体跌坐在他大腿上。
望入一双略带怒色的紫绿眼眸,方墨生可不敢摇头,即使她的怒气不是针对自己。
「沙秘书是例外,所以洪帮欲除了她。」美人易遭嫉也是主因之一。
「他敢——」
「他做了,也许。」他看了一眼「被害者」,任何怀疑都是成立的。
目光如炬的单牧爵垂下眼皮,望著微带怒容的挚爱,「查。」
「我尽量。」他现今可不是道上呼风唤雨的山海帮二哥大,没那麽多手下好调派。
「三天。」瞧,她的冷瞳多邪魅,宛如骤变的天象充满诡谲的神秘。
「杀了我还比较快,至少要七天。」洪帮是美国第一大华人帮派,没几个人敢持虎须。
「四天,这是我的底限。」他不能拿梦儿来试验昔日的交情。
「老板,你未免太强人所难,坐趟飞机来回也差不多这个天数。」一脸苦哈哈的方墨生叫苦连天。
单牧爵投以信任的眼光,「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他磨著牙硬是吞下挑战。「沙秘书,你的男人好狠心。」
「抱歉,我不认识他。」心狠之人才能成就大事,而她不习惯心软。
「你们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方墨生凶狠的一瞪,抒发心中委屈。
「他是狼,我不是狈。」原则上体型相差之距很难为奸。
单牧爵轻笑地吻著她的眼,「我若是公狼,她必是母狼,我们是一对狼伴侣。」
「不当人当畜生,你有病。」低低一啐的沙夕梦冷视著他。
「人有心机会算计,狼对伴侣是绝对忠实,一夫一妻到死亡。」他在诉说浓浓情意,表明此生唯有她。
「你是在算计我。」狼的外表人的心,奸狡诡异。
她还没打算绑死自己。
「多心了,宝贝,我哪舍得设陷阱猎捕你。」他的话里一半真来一半假。
有舍才有得。
「改为狩猎怎样?」换汤不换药。
等了半天终於见他们谈出结果,向可娜边走出来边呼烫的端著热汤介入。
「大姊呀!你快趁热喝,下回中枪我再送别的来……」吓!好冷的视线。
「你在咒她吗?」什麽下回中抢,一次就够吓破他的胆。
她讪然一哂,「一时口快嘛!单老板大人有大量,小女孩说的话不算数。」
非常时期就要装小。
「你还小?」她经历过的男人肯定不少。
向可娜理直气壮的道:「十八岁当然是小孩子,我还没有投票权。」
「满大的。」沙夕梦看向她的胸部。
「你好色哦!大姊,请不要垂涎我的美色。」她不是蔷薇族妹妹,对异性的性趣大过於同性。
沙夕梦一楞,好笑的弯起眉,「等你长大再说吧!」
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她的一笑叫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美得没天良是一回事,但是冰山会笑绝对是旷古奇谈,存心吓死人。
向可娜和方墨生的表情不是惊艳,而是惊吓过度的木然。
然而下一秒钟他们完全呆滞了,因为冰山主动地攀上岸吻了男人!
一丝调皮闪过沙夕梦眼底。
拿到员工证的向可娜喜孜孜地离开沙家大门。为了健康著想,她宁可搭公车也不要坐人妖的车子,谁晓得他有没有在车上办过事。
可是沙家地处偏僻,附近根本找不到公车站,她懊恼不己地想走回头去找方墨生,一辆箱型车突然停在她面前,两个大汉一开车门就拉她上车。
「我没钱,我是穷人家的小孩,绑架我是没用的。」她心想是乌龙绑匪挑错对象尚不知害怕。
「你认识沙夕梦?」嗲柔的女子嗓音一扬。
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她是我大姊。」
对方当她是沙家的女孩,冷笑地命令手下绑住她的手脚,嘴上贴著黑色大胶带。
「很好,就是你。」
手脚传来的痛楚让向可娜有著深深恐惧,她还来不及多想,颈後遭一记手刀重劈,让她陷入黑暗的世界里。
第九章
真是奇怪了,一大早连连接获数通不说话的电话,只要听到接电话的是男音,对方就立即挂掉。
以养病为由的沙夕梦根本接不到电话,每回一有钤声响起便有人主动去接听,公司的三大巨头把工作分配给属下去分担就藉机偷懒,说是要保护公司最重要的资产——她。
好在姊妹们都不在家,否则一瞧见「巫闺」被几个大男人霸占住,不抓狂施法将他们变成蟑螂一脚踩扁才怪。
沙家范围很大,有些属於女巫私密的禁地都下了咒术,寻常人的肉眼根本看不见第四度空间的一切,许多奇奇怪怪的花草药石都放在里头。
对女巫而言,这些空间是并存在她们的世界中通行无阻,结界本就是她们设下的。
「你们会不会觉得古怪?今天的电话太诡异。」刚挂上无声电话的方墨生对著众人说。
「查得到通讯纪录吗?」
「拜托,老大,你当我中华电信呀!一通电话就能追踪到彼端。」况且三、四秒钟也太短了。
单牧爵无所谓地躺在沙发上看八卦杂志,「考考你的应变能力罢了。」
「你……」方墨生敢怒不敢言的望向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身影,「岩生,你打算和那只猫结拜吗?」
「它比你聪明。」有何不可,它是一只灵猫。
「你是什麽兄弟呀!拿我和只古怪猫相提并论。」方墨生不服气地瞪著似乎在嘲笑他的红毛猫。
「我没拿你和它比较,这是在侮辱它。」很显然地,它的智商不下於人类。
「方岩生,你是不是在嫉妒我长得比你师,故意打击我?」他就是帅得没话说。
方岩生淡笑的和夜游神研究几何学。「你还没断奶呀!你是我的镜子。」
「可是我的左半边脸比你好看。」他强词夺理的抚抚发,装潇洒。
夜游神轻蔑的喵了两声,以爪子翻字典指著一个名词:幼稚。
「哈……它说你幼稚。」的确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根本难分轩轾。
「该死的臭猫,我非宰了你熬汤。」方墨生气愤的要抓它来扁一顿。
夜游神跳上单牧爵的肚子斜睨他,意思是有胆就捶来,它绝对不跑。
「老大,把它交给我,红烧猫腿分你一只。」不折了它他誓不为人。
单牧爵专心盯著一则笑话,看都不看他的道:「有本事过了梦儿那一关再来碰它。」
原则上他不反对剁了这只骄傲无比的猫,但是它的主人绝对会翻脸,即使他也常常被它气得半死,想一掌捏断它脆弱不堪的猫脖子。
「你们欺压我也就算了,自个儿兄弟何必记恨,可是连一只装不满一盘肉的死猫也敢给我白眼瞧,我的人生真是黑白的。」唉!他活著也没用,不如和猫一起去跳河吧!
哼,先淹死它再爬上岸,佯称它死於「自杀」。
「少装哀怨,它没有白眼。」怪异的猫,连瞳孔都是紫绿色。
「对,只有一对令人讨厌的紫绿眸。」和它主人一般样,带邪。
「方总,我没得罪你吧!」编著魔法带的沙夕梦冷冷一睨。
对於自己的姊妹她无法端起冰脸对待,沙南雩那一大家子亲戚方迷恋起女巫的饰物,可是好色的沙南雩只对美男子有兴趣,其他免谈。
这一推就推到她身上,因为除了下落不明的沙芎芎外,她是唯一无家累的人,至少就目前的情况而言。
她和单牧爵的关系正处於春秋战国时代,各自为政地互怀鬼胎,想尽办法要为自己谋利,不惜牺牲某些「次等」的需求。
「嘿!沙秘书明艳大方又知书达理,被你……的猫欺负也只好认了。」技不如人就谦卑些。
说不定过两天,沙秘书就升格为单大嫂。
「我不护短,你大可试著宰了它。」夜游神可不是普通的家猫。
「真的?!」方墨生喜出望外的问。
「真的,它太乖张了。」与主子同性子。
听她一说他反而犹豫,哪有主人说自已的猫乖张,它又不是人。「呃,算了,人干麽和猫计较。」
传出去也不风光。
「喵!喵!」是它懒得理会笨人类。
「墨生,它在讥笑你没种。」乐於见具猫尸的单牧爵从中扇个风。
借手杀猫。
「老大,你有挑拨离间之嫌哦!」没种总比没命好,能屈能伸大丈夫。
「人不如猫是事实,你要节哀顺变。」他故作同情地摇摇头。
是呀!变成猪头。「我下辈子要投胎当猫,然後抢光它的女朋友。」
「它是母猫。」
「不会吧!它几时被阉了?」真希望是他动的手。
「它本来就是母猫。」瞧它的猫样还真看不出来雌雄,一脸骄傲。
方墨生以怜悯的口气道:「原来它是一只阴阳猫、变性猫。」
你才是人妖。夜游神弓起身,竖直毛地朝他怒叫。
「老弟,它在发火了。」方岩生笑著抚抚猫毛,安抚它的脾气。
「喂!我才是老大,你小弟,别喊错了。」他才不要一辈子当小。
「嗯哼!你说谁老大?」
单牧爵冷哼一声,阿谀声立起。
「当然老大是老大,小弟望尘莫及,甘愿马首……」好听话不嫌多。
正当他们在说著老大问题,不甘寂寞的电话又来凑热闹地响个没完。
这次三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愿意抢著接。
「我来接吧!」
放下手中的绳结,沙夕梦起身拿起话筒,若是他们不在场,她会直接用小指头接电话。
冰冷的喂了一声,话筒里先是传来尖锐的女孩子哭声,然後是刀磨石子的沙沙声,最後是自以为阴恻恻的拖长音呜咽声。
「说重点,小姐。」
对方似乎楞了一下,停顿半刻未再出声,因为惊讶於她的准确猜测,但随即恢复了正常音调。
「我要你一个人来建国工地。」电话里杂讯不断,给人忽远忽近的感觉。
哪里?听都没听过。「没空。」
「嘿嘿……不想要你的小妹活著就尽管逞强,要不要送个手掌给你瞧瞧呢?」
「小妹?!」她哪来的妹子?
「昨天傍晚从你家走出来的女孩,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女子胸有成竹的道。
「你带走可娜?」一小簇怒火扬烧在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