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指纹-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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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人工疏浚的船坞,中间是“一座真实的、庞大的码头……可供数百艘船舶同时装卸货物”②。
建造这座码头时使用的石材,其中一块至今还遗留在附近,据估计它的重量达440吨。
其他石块的重量则在100吨到150吨之间。值得注意的是,许多巨石是用Ⅰ形金属栓串连在一起。据我所知,在整个南美洲,只有帝华纳科的建筑物使用这种砌建技术。上回我探访上埃及尼罗河象岛(Elephantine)废墟时,也看见这种金属检所造成的Ⅰ形凹痕。
同样耐人寻味的是,十字架符号出现在帝华纳科古代港口的许多石板上。这个图徽一再出现,尤其是在通往普玛门北边的路上,图形完全相同:线条简洁、构图匀称的双重十字架,深深镌刻在坚硬的灰石上。即使根据正统历史学界的推算,这些十字架的历史也绝对不会少于1500年。换句话说,在第一批西班牙传教上抵达南美洲高原之前整整1000年,印第安人就已经将十字架镌刻在石头上,而那个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基督教”这种东西。
我们不禁要问,基督教徒究竟从哪里取得他们的十字架?依我猜,这个基督教图徽的来源,不仅仅是耶稣基督受难的那个木头十字架,恐怕还有更古老的根源吧!例如,古代埃及人使用一个酷似十字架的象形文字来象征生命,以及生命的元气,乃至于永恒的生命③。十字架的符号是否发源于埃及?它有没有更古老的根源呢?
我一面思索着这些问题,一面绕着普玛门踱步。这座门矗立在数百英尺长的矩形广场上,附近有一座金字塔形的矮山,山上长满野草。一堆堆巨石散布在广场上,有如一盒被打翻的火柴。根据波士南斯基教授的说法,这个现象是公元前一万年左右发生的一场天灾造成的。这场可怕的灾难摧毁了帝华纳科城:
这场由地震引起的灾难,使得的的喀喀湖湖水暴涨,附近的火山爆发……造成的的喀喀湖的水平面暂时上升的原因,其中一个可能是:坐落在北边,地势较高的一些湖泊,防波堤突然溃决……结果,大量湖水有如万马奔腾一般往下冲向的的喀喀湖④。
波士南斯基教授认为,摧毁帝华纳科城的是一场大洪水。他举出的证据包括:
在冲积层中,我们发现一些沼生植物(Paludestrina Culminea等)和人类的骨髓混合在一起,而这些人显然是死在大洪水中……此外,我们还发现一种古代鱼类(Orestias)的骨骼,和人类的遗骸共同埋葬在冲积层中……⑤
此外,波上南斯基教授也发现,人类和动物的骨骸散布在:
成堆的石雕品、器皿、工具和各式各样的器物中。这些东西经过一番剧烈的震荡,全都破碎成一团,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只要在这里挖掘一条两公尺深的壕沟,你就会发现,洪水的威力是如此的可怕。它结合地震的力量,将人类和各种动物的骨骼送到这里,跟陶器、珠宝、工具和各种器皿掺混在一块……一层层冲积土覆盖着整个废墟,沙砾中混合着的的喀喀湖的贝壳。腐朽的长石和火山灰堆积在四周遭绕着墙的地方……⑥
摧毁帝华纳科城的果然是一场可怕的天灾。如果波士南斯基教授的估算正确,这场灾难应该是发生在12000多年前。此后,尽管洪水逐渐消退,“高原上的文化不再兴盛发展,反而陷入了全面的、无可挽回的衰微”⑦。
媲美现代的农耕技术
地震引发的洪水淹没帝华纳科之后,这个地区又发生一连串地形上的剧变,促使这座港市加速衰落。地质的变动首先造成湖水暴涨,淹没堤岸,接着却又产生完全相反的效应:的的喀喀湖的水平面日渐下降,湖面口愈缩小。在往后的许多年中,的的喀喀湖逐渐干竭,帝华纳科城距离湖岸愈来愈远,丧失了它的经济命脉,最后变成孤立荒山中的一座废墟。
同时,有迹象显示,在这段时期中,帝华纳科地区的气候也变得口愈寒冷,不利五谷的生长⑧。气候持续恶化的结果,今天连印第安人的主食玉蜀黍也无法正常生长,就连马铃薯也发育不全。
这一连串复杂事件所牵涉到的各种因素虽然不容易理清,但有一点似乎可以确定:地震引发的山洪淹没帝华纳科城之后不久,大水开始消退,这个地区又恢复了“一段时期的宁静”。然后,慢慢地、无情地,“气候开始恶化,变得异常苦寒。安第斯山区居民再也忍受不了,开始向外大量移民,迁徙到生活比较容易的地方”。⑨
高度文明的帝华纳科居民——当地土著传说中的“维拉科查人”——似乎是经过一番挣扎后才决定离开家园。的的.喀喀湖周遭的高原台地,处处充斥着证据,显示这些人曾经使用先进的、科学的农耕技术,以无比的耐心和智慧从事农业实验,试图弥补气候恶化所造成的五谷歉收。例如,最后的研究显示,在远古时代,这个地区就已经有人对含有毒素的高地植物和块茎进行精密的化学分析。这种分析,配合当地人发明的解毒技巧,使营养丰富却含有毒素的蔬菜瓜果再度变得可食。华盛顿大学人类学系副教授大卫·布劳曼(David Brow.man)指出:“这种解毒技术当初如何发展,至今仍未有令人满意的解答。⑩
同样值得注意的是,在那个古远的时代,某个族群——学者迄今犹未辨识出他们的身分——曾经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在新近浮出的的喀喀湖水面的土地上,开辟一畦畦波浪式高低起伏的农田。直到1960年代,学者对这种忽高忽低、沟渠纵横的田垄所具备的功能才开始有正确的了解。当地印第安人管这种田地叫“哇鲁·哇阿鲁”(warn waaru),遗迹至今仍隐约可见。经专家鉴定,这些田地原本是一个复杂农耕体系的一部分,在史前时代即已完成,其功能“足以媲美现代的农耕技术”⑾。
近年来,考古学家和农艺学家将这儿的部分田垄重建。这些实验田所生产的马铃薯,比最具生产力的传统农田高出三倍之多。有一年冬天特别寒冷,但是,严重的霜害只对实验田造成“微小的损失”。第二年,田垄上的作物又熬过一场苦旱,接着“又经历一场淹没周遭所有农田的洪水”。事实上,这个由远古时代某一神秘民族所发明的农耕技术,看似简单,却十分有效。它在玻利维亚乡村地区的实验非常成功,深受各国政府和国际开发组织的重视,纷纷在世界其他地区展开类似的实验⑿
全世界最古老的语言
帝华纳科城的维拉科查人留下的遗产,可能还包括当地艾玛拉族印第安人今天所操的语言——根据一些专家的看法,这是全世界最古老的语言⒀。
1980年代,玻利维亚电脑专家伊凡·古兹曼(Ivan Guz mande Rojas)意外地发现,艾玛拉语不但极为古老,而且还可能是一种“人工制造”的语言——一种经过精心设计,刻意创造出来的语言。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它的句法十分严谨,语意非常明确,毫无模棱两可的余地;这对一般“自然”语言来说确实是不可思议的现象⒁。这种人工合成的、高度组织化的语法结构,使艾玛拉语很容易转化成电脑演算语言,用来将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艾玛拉语可以当成一种中介语言使用。通过电脑演算,一份文件的语言可先翻译成艾玛拉语,再翻译成其他任何一种语言。”⒂
一种表面看来是人工制造的、具有电脑喜欢的那种句法的语言,今天只在帝华纳科附近一带使用——这难道是单纯的巧合吗?今天的艾玛拉语,难道不可能是传说中高度文明的维拉科查人留下的遗产?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们还留下什么遗产呢?南美洲高原上,我们还能不能找到这个古老的,已经被湮没的文明遗留下的其他零星智慧呢?据说,拥有这些智慧的民族,在西班牙人入侵之前1万年间,曾经在这个地区建立一连串多彩多姿、丰富无比的文化。也许,就是因为拥有这些智慧,纳兹卡高原上的图形才得以绘制完成呢!也许,这些智慧促使印加人的先辈,在马丘比丘城堡和萨克赛毕曼神庙建造“不可思议”的石墙。
北进墨西哥
我心头老是萦绕着这么一幅景象:离开家园的维拉科查人“踩着”太平洋的“海水”,“神奇地消失”在大海中,如同许多传说一再提到的。
这些远遁海外的人到底去了哪里?他们为什么离开家园?在承认失败、远走高飞之前,他们为什么要在帝华纳科逗留那么久,跟恶劣的环境搏斗?他们究竟想在帝华纳科达成什么重大的目标?
在的的喀喀湖畔的高原勘查数星期,往返拉巴斯和帝华纳科之间数趟,我不得不承认,散布在荒野的神秘废墟和首都拉巴斯的图书馆,都不能提供我进一步的答案。至少在玻利维亚,我的研究已经面临了瓶颈。
我不得不转移阵地,往北走,来到2000英里外的墨西哥,继续我的追寻。
注释:
①《帝华纳科》,第1卷,39页。
②同上,第2卷,156页。
③玛格丽特·柏尔森编纂《古埃及百科全书》,23页。Margaret Burson,ed,The Encyclopedia of Ancient Egypt,Facts on File,New York and Oxford,1991,p.23.
④《帝华纳科》,第1卷,55页。
⑤同上,第1卷,39页。
⑥同上,第3卷,142~143页。
⑦同上,第1卷,57页。
⑧同上,第1卷,56页及第2卷,96页。
⑨同上.第3卷,147页。
⑩大卫·布劳曼《安第斯山帝华纳科城新探索》,《美国科学家》杂志,第69卷,410页。David L.Browman,“New Llght on Andean Tlahuana co,”In American Scientlst,volume 69,1981,p.410.
⑾《古人的技艺与智慧》,56~57页。
⑿同上。
⒀伊凡·哈汀汉《山神颂歌》,34页。EVan。Hadingham,Lines to the Mounsuin,Gods;Harrap,london,1987,p。34.
⒁见伦敦《星期天泰晤士报》(Sunday Times)1984年11月4日的报导。
⒂贝特斯《古代语言可能成为翻译系统之钥》,《电脑世界》杂志,第9卷第8期,30页。M.Betts,“Ancient Language May Prove Key to Translation System,”puter world,vol.Ix ;No.8,25February 1985,p.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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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瑞姆·汉卡克 译者:李永平》上帝的指纹》第13章 神话中的“末日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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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话中的“末日预言”
●墨西哥犹加敦半岛北端击真伊扎(Chichen Itza)古城
在我身后矗立着约莫100英尺高、造形极为优美的古巴比伦式宝塔“库库尔坎神庙”(Kukulkan)。四道阶梯,每道91级,加上塔顶的平台(也算一级),总共365级。这就是太阳年一年365天的数目了。此外,这座古老建筑的几何设计和方位去发展能真正体现人的本能的生命欲望的一种完全新质的需,也足以媲美瑞士钟表的精确校准,创造出一种既玄秘又充满戏剧性的效果:每年春分和秋分时节,这座宝塔准时投下三角形的光影,在北边的阶梯上创造出一条大蛇蜿蜒爬行的幻象。每一次,这个幻象都持续整整3小时22分钟,分秒不差。
我离开库库尔坎神庙,朝向东边走去。在我前方,耸立着一排排白色的石柱——这些柱子以往想必曾经支撑过一个巨大的屋顶。这座废墟的存在,证明某些学者的看法是错误的;他们口口声声说,中美洲的土著从不曾把圆柱应用到建筑艺术上。阳光从万里无云水晶般湛蓝的天空直直洒落下来种思想在古代已产生。如古希腊毕达哥拉斯宣扬的永恒“和,使石柱间那一片沁凉的阴影格外诱人。我没走进去,却爬上一道陡峭的阶梯,来到附近那间“战士庙”(Temple of the Warriors)。
朝梯顶攀登时,我才看到那座巨大的雕像。这就是传说中的查克穆尔神(Chacmool)。它以一种僵硬的、充满期待的古怪姿势,半躺半坐在地上,弯曲的双膝向上翘起,肥厚的小腿向后收缩1931),前者提出了工具主义理论,后者致力于社会行为主义,碰触到大腿,脚踝紧贴着臀部,手肘支撑着地面,双手捧着一个空盘子,放置在腹前,而背后的姿势尤其古怪,仿佛随时要撑着身子站起来似的。它如果真的站起来,身高肯定有八英尺。即使躺着,紧紧蜷缩着身子,这位神低也浑身散发着一种凶猛的、无情的精力。它的五官方正,嘴唇细薄,看起来十分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