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阿含经 林崇安-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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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　『然，生必有老，無有豪賤。』　
於是，太子悵然不悅，卽告侍者迴瘢�還宮，靜默思惟，念此老苦，吾
亦當有。」　
（54b）佛於是頌曰：　
　　　　「見老命將盡，拄杖而羸步；菩薩自思惟，吾未免此難。」　
（55a）「爾時，父王問彼侍者：『太子出撸В瑲g樂不耶？』　
答曰：　『不樂。』　
又問其故，答曰：　『道逢老人，是以不樂。』　
爾時，父王默自思念：昔日相師占相太子，言當出家，今者不悅，得
無爾乎？當設方便，使處深宮，五欲娛樂，以悅其心，令不出家。　
卽便嚴飾宮館，簡擇婇女以娛樂之。」　
（55b）佛於是頌曰：　
　　　　「父王聞此言，方便嚴宮館；增益以五欲，欲使不出家。」　
（56a）「又於後時，太子復命御者嚴瘢�出撸А！�
於其中路逢一病人，身羸腹大，面目黧黑，獨臥糞穢，無人瞻視，病　　11
甚苦毒，口不能言。顧問御者：　『此為何人？』　
答曰：　『此是病人。』　
問曰：　『何如為病？』　
答曰：　『病者，眾痛迫切，存亡無期，故曰病也。』　
又曰：　『吾亦當爾，未免此患耶？』　
答曰：　『然，生則有病，無有貴賤。』　
於是，太子悵然不悅，卽告御者迴車還宮。靜默思惟，念此病苦，吾
亦當爾。」　
（56b）佛於是頌曰：　
　　　　「見彼久病人，顏色為衰損；靜默自思惟，吾未免此患。」　
（57a）「爾時，父王復問御者：『太子出撸В瑲g樂不耶？』　
答曰：　『不樂。』　
又問其故，答曰：　『道逢病人，是以不樂。』　
於是父王默然思惟：昔日相師占相太子，言當出家，今日不悅，得無
爾乎？吾當更設方便，增諸伎樂，以悅其心，使不出家。　
卽復嚴飾宮館，簡擇婇女以娛樂之。」　
（57b）佛於是頌曰：　
　　　　「色聲香味樱�，微妙可悅樂，菩薩福所致，故娛樂其中。」　
（58a）「又於異時，太子復敕御者嚴瘢�出撸А！�
於其中路逢一死人，雜色繪幡前後導引，宗族親里悲號哭泣，送之出
城。　
太子復問：　『此為何人？』　
答曰：　『此是死人。』　
問曰：　『何如為死？』　
答曰：　『死者，盡也。風先火次，諸根壞敗，存亡異趣，室家離別，
故謂之死。』　
太子又問御者：　『吾亦當爾，不免此患耶？』　
答曰：　『然，生必有死，無有貴賤。』　
於是，太子悵然不悅，卽告御者迴車還宮，靜默思惟，念此死苦，吾
亦當然。」　
（58b）佛時頌曰：　
　　　　「始見有人死，知其復更生；靜默自思惟，吾未免此患。」　
（59a）「爾時，父王復問御者：『太子出撸В瑲g樂不耶？』　
答曰：　『不樂。』　　　12
又問其故，答曰：　『道逢死人，是故不樂。』　
於是父王默自思念：昔日相師占相太子，言當出家，今日不悅，得無
爾乎？吾當更設方便，增諸伎樂以悅其心，使不出家。　
卽復嚴飾宮館，簡擇婇女以娛樂之。」　
（59b）佛於是頌曰：　
　　　　「童子有名稱，婇女眾圍遶；五欲以自娛，如彼天帝釋。」　
（60）「又於異時，復敕御者嚴瘢�出撸А！�
於其中路逢一沙門，法服持悖�視地而行。卽問御者：　『此為何人？』
御者答曰：　『此是沙門。』　
又問：　『何謂沙門？』　
答曰：　『沙門者，捨離恩愛，出家修道，攝御諸根，不染外欲，慈心
一切，無所傷害，逢苦不慼，遇樂不欣，能忍如地，故號沙門。』　
太子曰：　『善哉！此道真正永絕塵累，微妙清虛，唯是為快。』　
卽敕御者迴車就之。　
（61）爾時，太子問沙門曰：　『剃除鬚髮，法服持悖�何所志求？』　
沙門答曰：　『夫出家者，欲眨�伏心意，永離塵垢，慈育羣生，無所侵
嬈，虛心靜寞，唯道是務。』　
太子曰：　『善哉！此道最真。』　
尋敕御者：　『賷吾寶衣幷及乘轝，還白大王，我卽於此剃除鬚髮，服
三法衣，出家修道。所以然者，欲眨�伏心意，捨離塵垢，清淨自居，
以求道術。』　
於是，御者卽以太子所乘寶車及與衣服還歸父王。　
（62）太子於後卽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　
（63）佛告比丘：　「太子見老、病人，知世苦惱；又見死人，戀世情滅；
及見沙門，廓然大悟。下寶車時，步步中間轉遠俊�著，是真出家，是
真遠離。　
（64a）時，彼國人聞太子剃除鬚髮，法服持悖�出家修道，咸相謂言：
『此道必真，乃令太子捨國榮位，捐棄所重。』　
於時，國中八萬四千人往就太子，求為弟子，出家修道。」　
（64b）佛時頌曰：　
　　　　「撰擇深妙法，彼聞隨出家；離於恩愛獄，無有眾結俊�。」　
（65）「於時，太子卽便迹�受，與之撸�行，在在教化。從村至村，從國
至國，所至之處，無不恭敬四事供養。　
菩薩念言：吾與大眾，撸�行諸國，人間懀�簦В�此非我宜。何時當得離　　13
此羣眾，閑靜之處以求真道，尋獲志願，於閑靜處專精修道？　
復作是念：眾生可愍，常處闇冥，受身危脆，有生、有老、有病、有
死。眾苦所集，死此生彼，從彼生此。緣此苦陰，流轉無窮，我當何
時曉了苦陰，滅生、老、死？　
（66a）復作是念：生死何從？何緣而有？　
卽以智慧觀察所由，從生有老死，生是老死緣；　
生從有起，有是生緣；　
有從取起，取是有緣；　
取從愛起，愛是取緣；　
愛從受起，受是愛緣；　
受從樱�起，樱�是受緣；　
樱鼜牧�入起，六入是樱�緣；　
六入從名色起，名色是六入緣；　
名色從識起，識是名色緣；　
識從行起，行是識緣；　
行從癡起，癡是行緣。　
是為緣癡有行，緣行有識，緣識有名色，緣名色有六入，緣六入有樱�，
緣樱�有受，緣受有愛，緣愛有取，緣取有有，緣有有生，緣生有老、
病、死、憂、悲、苦惱，此苦盛陰，緣生而有，是為苦集。　
菩薩思惟苦集陰時，生智、生眼、生覺、生明、生通、生慧、生證。　
（66b）於時，菩薩復自思惟：何等無故老死無？何等滅故老死滅？　
卽以智慧觀察所由，生無故老死無，生滅故老死滅；　
有無故生無，有滅故生滅；　
取無故有無，取滅故有滅；　
愛無故取無，愛滅故取滅；　
受無故愛無，受滅故愛滅；　
樱鼰o故受無，樱鼫绻适軠纾弧�
六入無故樱鼰o，六入滅故樱鼫纾弧�
名色無故六入無，名色滅故六入滅；　
識無故名色無，識滅故名色滅；　
行無故識無，行滅故識滅；　
癡無故行無，癡滅故行滅。　
是為癡滅故行滅，行滅故識滅，識滅故名色滅，名色滅故六入滅，六
入滅故樱鼫纾�樱鼫绻适軠纾�受滅故愛滅，愛滅故取滅，取滅故有滅，　　14
有滅故生滅，生滅故老、死、憂、悲、苦惱滅。　
菩薩思惟苦陰滅時，生智、生眼、生覺、生明、生通、生慧、生證。　
（67a）爾時，菩薩逆順觀十二因緣，如實知，如實見已，卽於座上成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67b）佛時頌曰：　
　　　　「此言眾中說，汝等當善聽，過去菩薩觀，本所未聞法。　
　　　　　老死從何緣？因何等而有？如是正觀已，知其本由生。　
　　　　　生本由何緣？因何事而有？如是思惟已，知生從有起。　
　　　　　取彼取彼已，展轉更增有；是故如來說，取是有因緣。　
　　　　　如眾穢惡聚，風吹惡流演；如是取相因，因愛而廣普。　
　　　　　愛由於受生，起苦羅網本；以染著因緣，苦樂共相應。　
　　　　　受本由何緣？因何而有受？如是思惟已，知受由樱�生。　
　　　　　樱�本由何緣？因何而有樱�？如是思惟已，樱�由六入生。　
　　　　　六入本何緣？因何有六入？如是思惟已，六入名色生。　
　　　　　名色本何緣？因何有名色？如是思惟已，名色從識生。　
　　　　　識本由何緣？因何而有識？如是思惟已，知識從行生。　
　　　　　行本由何緣？因何而有行？如是思惟已，知行從癡生。　
　　　　　如是因緣者，名為實義因，智慧方便觀，能見因緣根。　
　　　　　苦非賢拢�造，亦非無緣有，是故變易苦，智者所斷除。　
　　　　　若無明滅盡，是時則無行；若無有行者，則亦無有識；　
　　　　　若識永滅者，亦無有名色；名色既已滅，卽無有諸入；　
　　　　　若諸入永滅，則亦無有樱�；若樱�永滅者，則亦無有受；　
　　　　　若受永滅者，則亦無有愛；若愛永滅者，則亦無有取；　
　　　　　若取永滅者，則亦無有有；若有永滅者，則亦無有生；　
　　　　　若生永滅者，無老病苦陰；一切都永盡，智者之所說。　
　　　　　十二緣甚深，難見難識知；唯佛能善覺，因是有是無。　
　　　　　若能自觀察，則無有諸入；深見因緣者，更不外求師。　
　　　　　能於陰、界、入，離欲無染者；堪受一切施，淨報施者恩。　
　　　　　若得四辯才，獲得決定證；能解眾結俊�，斷除無放逸。　
　　　　　色受想行識，猶如朽故車；能諦觀此法，則成等正覺。　
　　　　　如鳥撸�虛空，枺�西隨風撸В黄兴_斷眾結，如風靡輕衣。　
　　　　　毗婆尸閑靜，觀察於諸法；老死何緣有？從何而得滅？　
　　　　　彼作是觀已，生清淨智慧；知老死由生，生滅老死滅。」　
（68a）「毗婆尸佛初成道時，多修二觀：一曰安耄в^，二曰出離觀。」　　15
（68b）佛於是頌曰：　
　　　　「如來無等等，多修於二觀；安耄Ъ俺鲭x，仙人度彼岸。　
　　　　　其心得自在，斷除眾結使；登山觀四方，故號毗婆尸。　
　　　　　大智光除冥，如以鏡自照；為世除憂惱，盡生老死苦。」　
（69）「毗婆尸佛於閑靜處復作是念：我今已得此無上法，甚深微妙，
難解難見，息滅、清淨，智者所知，非是凡愚所能及也。斯由眾生異
忍、異見、異受、異學，依彼異見，各樂所求，各務所習。是故於此
甚深因緣，不能解了，然愛盡涅槃，倍復難知，我若為說，彼必不解，
更生樱鼣_。作是念已，卽便默然不復說法。　
（70）時，梵天王知毗婆尸如來所念，卽自思惟：　『今此世間便為敗壞，
甚可哀愍。毗婆尸佛乃得如此深妙之法，而不欲說。』譬如力士屈伸
臂頃，從梵天宮忽然來下，立於佛前，頭面禮足，卻住一面。　
（71）時，梵天王右膝著地，叉手合掌白佛言：　『唯願世尊以時說法！
今此眾生塵垢微薄，諸根猛利，有恭敬心，易可開化，畏怖後世無救
之罪，能滅惡法，出生善道。』　
（72）佛告梵王：　『如是！如是！如汝所言，但我於閑靜處默自思念：
所得正法甚深微妙，若為彼說，彼必不解，更生樱鼣_，故我默然不欲
說法。我從無數阿僧祇劫，勤苦不懈，修無上行，今始獲此難得之法，
若為淫、怒、癡眾生說者，必不承用，徒自勞疲。此法微妙，與世相
反，眾生染欲，愚冥所覆，不能信解。梵王！我觀如此，是以默然不
欲說法。』　
（73）時，梵天王復重勸請，殷勤懇惻，至於再三：　『世尊！若不說法，
今此世間便為壞敗，甚可哀愍。唯願世尊以時敷演，勿使眾生墜落餘
趣！』　
（74）爾時，世尊三聞梵王殷勤勸請，卽以佛眼觀視世界，眾生垢有厚
薄，根有利鈍，教有難易。易受教者畏後世罪，能滅惡法，出生善道。
譬如優懔_花、泐^摩華、鳩勿頭華、分陀利華，或有始出汙泥未至
水者，或有已出與水平者，或有出水未敷開者，然皆不為水所染著，
易可開敷。世界眾生，亦復如是。　
（75）爾時，世尊告梵王曰：　『吾愍汝等，今當開演甘露法門，是法深
妙，難可解知，今為信受樂聽者說，不為樱鼣_無益者說。』　
（76）爾時，梵王知佛受請，歡喜踊躍，遶佛三匝，頭面禮足，忽然不
現。　
（77）其去未久，是時如來靜默自思：我今先當為誰說法？卽自念言：　　16
當入槃頭城內，先為王子提舍、大臣子騫荼開甘露法門。　
（78a）於是，世尊如力士屈伸臂頃，於道樹忽然不現，至槃頭城槃頭
王鹿野苑中，敷座而坐。」　
（78b）佛於是頌曰：　
　　　　「如師子在林，自恣而撸�行；彼佛亦如是，撸�行無罣礙。」　
（79）「毗婆尸佛告守苑人曰：　『汝可入城，語王子提舍、大臣子騫荼：
寧欲知不？毗婆尸佛今在鹿野苑中，欲見卿等，宜知是時。』　
時，彼守苑人受教而行，至彼二人所，具宣佛教。　
二人聞已，卽至佛所，頭面禮足，卻坐一面。　
（80）佛漸為說法，示教利喜：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惡不淨，上
漏為患，讚歎出離為最微妙清淨第一。　
爾時，世尊見此二人心意柔軟，歡喜信樂，堪受正法，於是卽為說苦
拢�諦，敷演開解，分布宣釋苦集拢�諦、苦滅拢�諦、苦出要諦。　
（81）爾時，王子提舍、大臣子騫荼卽於座上遠塵離垢，得法眼淨，猶
若素伲�易為受染。　
（82a）是時，地神卽唱斯言：　『毗婆尸如來於槃頭城鹿野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