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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定解宝灯论新月释+益西彭措讲授-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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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法无我空性,而且最后还指出这五个比喻是日亲——释迦牟尼佛所亲口宣说的。
  四、龙树菩萨《中论》云:“大乘说无生,余说尽空性,尽无生义同,是故当忍许。”大乘宣说本无生灭、四边八戏远离的无生空性,小乘宣说(余说)的是在证得究竟的无余涅槃时,世俗刹那生灭的五蕴完全彻底(尽)的空性(无余涅槃,刹那生灭的五蕴完全彻底“尽”的空性,都是小乘自己的讲法,真正将刹那生灭的五蕴完全灭尽获得无余涅槃,唯是大乘的不共功德。“尽”的空性是对罗汉相续而言),由证此空性,遣除了俱生我执,而证阿罗汉果。因此无论是大乘的“无生”空性,还是小乘的“尽”空性,都是指“无实有”的空性,意义上相同,故傲慢声闻无需跟大乘辩论。
  五、《中论》引用《杂阿含经》云:“世尊由证知,有事无事法,迦旃延那经,双破于有无。”佛对小乘迦旃延那上座说过,要解脱就要破有事与无事法,这里的有事与无事即是部分的法无我。
  六、《般若二万五千颂》中云:“欲求声闻地,须修般若波罗蜜多,独觉与大乘菩萨亦复如是。”般若波罗蜜多意即通达空性的无漏智慧,由此也可知道声缘定须证悟支分的法无我空性。
  七、《般若摄颂》云:“谁求声闻独觉果,乃至法王如来果,必依般若法忍得,离此恒时不可得。”意义与上面的《般若二万五千颂》相同。
  另外,嘎单派的沙格西曾引用了九个教证,但总的来说,宁玛派和嘎单派主要都是引用上面七个教证。
  接下来讲的三种“理证”,也都可见于《入中论自释》对“彼至远行慧亦胜”一句的解释中。月称菩萨首先从《十地经》的教证得出了“声缘亦有知一切法无自性者”这一结论,即对于声缘,三果与四果阿罗汉可入小乘共同灭定,大乘菩萨入不共灭定,七地以下需功用加行,七地时不需功用加行,刹那入起。就不需功用加行入灭定而言,七地菩萨慧力胜声缘罗汉;而单就入灭定而言,声缘罗汉也是圣者,证悟了人无我空性,即证悟了五蕴是假立的聚集这所应证悟的全部法无我空性。
  下面以“三理证”来分析罗汉若未证悟这部分的法无我空性,就会引出三大过失。
  若声缘罗汉未证法无我空性,则“不过如世间离欲者”。因为这些离欲者也已经暂时压制了粗重的贪欲,若声缘罗汉根本未证悟法无我,显然不可能超过他们,这样大乘初地菩萨慧力也就超过了声缘,于是直接与“彼至远行慧亦胜”相违背。
  若不通达部分法无我空性,则不能通达五蕴粗相是假立的聚集而证人无我,未证人无我空性则不能断除三界轮回的烦恼种子,就如世间的修法外道,所以说“彼等亦应不能永断三界一切随眠,如诸外道”。
  若未证悟法无我,则没有证悟五蕴粗相空性,也就不能证得补特伽罗无我,因为“又缘色等自性成颠倒故,亦应不达补特伽罗无我,以于施设我因之诸蕴有可得故。”
  但需指出的一点是:同样的“七教三理”所引出的结论却不同:宁玛派自宗认为声缘只证部分的法无我空性,而嘎单派认为是已圆满证悟法无我空性,具体将在下文作详细抉择。
  有者对此极过分,承认三乘见道一,
  并许证悟无高低,显密经续等诸论,
  一切释为不了义。  
  有的观点则作了太为过份的诠释,连暂时分三乘时也承认三乘见法界的智慧相同,并承认证悟的智慧方面没有高低,同时把显密的经、续及论典中凡有与此不同的论说都释为不了义。
  这一观点的代表人物有三:大翻译家日称罗扎瓦;萨迦派的论师仁达瓦(童子智慧);宗喀巴大师及其弟子们
  仁达瓦在《入中论释》中说:自续派及其以下的各宗认为声缘没有圆满通达法无我空性,但中观应成派认为声缘已圆满通达,而且与大乘登地菩萨见法界本性的智慧相同。
  宗喀巴大师的观点有早年和晚年的区别,早年造的《现观庄严论金鬘疏》中解释:“彼由缘相门,非方便故远,由善巧方便,即说为邻近。”一颂时认为,声缘罗汉尚未证悟圆满法无我空性,离佛果还很远,而大乘菩萨已圆满证悟并具有善巧方便,所以距佛果极近。前两句指声缘罗汉,后两句指菩萨,从中可以看出声缘罗汉与菩萨有明显的差别,这与宁玛巴自宗观点一致。但格鲁派的弟子们认为当时宗喀巴大师智慧尚未圆满,是不了义的说法,故遵循他晚年所造的《入中论善解密意疏》等观点,即声缘阿罗汉已圆满证悟了法无我空性,克主杰等论师所造的众多论典注疏中,普遍采用的是后一种观点。
  应该强调的是:宗喀巴大师晚年所提出的声缘罗汉圆满证悟法无我的观点,皆由于不可思议的大悲心,欲将三乘种姓的一切众生从初发心就引入大乘般若的修法。针对小乘欲寻求遣除烦恼障而得暂时解脱的特点,为了使小乘不诽谤大乘、不与大乘辩论,而自愿入大乘,宗喀巴大师说:“一切实执都是烦恼障”,因此,要遣除烦恼障,就要修大乘般若,断除一切实执,证悟圆满的法无我空性。又由于小乘种姓及大乘初学者修究竟般若有困难,于是宣说了单空的修法,渐次引入究竟般若的修法。由此可见宗喀巴大师度化一切众生成佛的大悲心与佛无异,并且所著的《菩提道次第广论》等论疏也被共许与佛亲口所说相同。
  上述三家认为声缘罗汉与大乘初地菩萨同样见到了圆满的法无我空性,没有什么差别。但宗喀巴大师也并不是认为声缘罗汉与大乘初地菩萨相续中所有功德完全相同,因为菩萨在大乘资粮道、加行道积累了许多不共同的方便福德资粮,菩萨在出了根本定后也具足许多殊胜的不共同功德,这都是声缘罗汉所不具足的,只是在通达本来清净的法界空性这个反体上,三乘之间无有高低优劣之分。
  而显宗第三转法轮的十种了义唯识经典、弥勒菩萨的《辨中边论》、《经观庄严论》等都认为:究竟来说唯有佛乘,即最终都将进入大乘道,证得佛果的圆满功德,并无三乘的区分,但在暂时分开三乘时,声缘罗汉只证部分法无我空性,无法与菩萨所证悟的圆满法无我空性相提并论。密乘中也有三乘、五乘、九乘等分法,都指出声缘罗汉与菩萨在证悟胜义谛上有差别,如《大幻化网根本续》说:声缘罗汉相对于大乘来说只证悟了相似少分的空性,并未圆满。但嘎单派认为这些经论的讲法都为不了义。
  总之,宗喀巴大师晚年提出了中观应成派的八种不共难题,这与雪域宁玛、嘎举、萨迦都不相同,其中之一就是说声缘罗汉已圆满证悟了法无我空性。只要用理论详细分析就可以推知这种论述是不了义的。因为宗喀巴大师讲过小乘有两种:其一是小乘有部,随世亲论师《俱舍论》中宣说的基道果修行,他们不能证得阿罗汉果,都属傲慢声闻,没有证悟法无我空性,他们在小乘《俱舍论》中也自称不须圆满证悟法无我。其二是证悟的声缘阿罗汉,他们通过修习般若波罗蜜多,已经真实得到了阿罗汉果位,圆满证悟了法无我空性。两种小乘之间的区别在于:第一种随《俱舍论》修行的小乘弟子,可以遣除无色界顶层(即非想非非想天)粗的俱生烦恼(世间与外道的修法无法遣除),即补特伽罗独立自取之我,但不能遣除细的俱生我执,即补特迦罗自性成立之我,还有俱生我执的微细种子;第二种能进一步依般若经典而修,进而遣除补特伽罗自性成立之我执等,且与大乘菩萨所证圆满法无我空性相同。
  嘎单派对这一论点比较强调,而且有广泛的论述。因为宗喀巴大师所立的八种难题(其中基三、道四、果一,详见《入中论日光疏》)中有关道方面的三个难题皆依此(指声缘证圆满法无我)而立:即一切实有执著的种子皆是烦恼障,其习气为所知障。其弟子贾操杰的《入行论智慧品释》、克主杰的《中观总义——善缘者睁眼论》、嘉样杰巴的《入中论释》、沙格西、扎嘎活佛等都更广泛地引用教证说明声缘阿罗汉已圆满证悟了与大乘初地菩萨相同的法无我空性。
  我们先来具体分析嘎单派关于这一论点的教证与理证。
  一、嘎单派认为声缘罗汉圆满证法无我是般若经的观点。
  克主杰等论师引用《般若二万五千颂》中佛对弟子舍利子所说:很多象目犍连一样的阿罗汉很长时间修行般若,没有大乘菩萨一人一天中修般若的功德殊胜。舍利子问其缘故,佛回答是因为菩萨有很多方便,即菩萨有不共于声缘的悲心、菩提心等。克主杰等论师认为这就可说明声缘罗汉已证圆满的法无我空性。若按他派论师的说法,佛的回答应该很简单,即“小乘阿罗汉们没有圆满证悟法无我空性,而菩萨已经圆满证悟”。
  全知麦彭仁波切在遣除单秋的怀疑书中说:此时佛只是从一个方面所作的回答,意即不但是智慧,在方便上也有差别。因为这可以从经文前后的文句中找到明显的依据,在此之前佛即已说过:修轮回涅槃大平等的般若是大乘菩萨不共功德之一。
  《般若摄颂》中又云:“没有方便远离智慧,堕小乘灭定。”即大乘菩萨若没有殊胜的方便和智慧,就成了小乘的声缘罗汉。可见承认声缘罗汉通达圆满的法无我空性,显然已与般若经典相违。《般若摄颂》又说:大乘菩萨中的大乘种姓得不退转授记者,再也不会堕入小乘,如果是下根的菩萨,属于那种不定的种姓,只是因机缘凑巧遇上了大乘佛法,而修学了大乘,若未登地则尚有可能退转去修小乘法。由此也可知声缘并未具足方便与智慧,也就没有通达圆满的法无我空性。
  又《般若十万颂》及抉择般若修证次第的《现观庄严论》在抉择“基的正见”时指出,一切种智、道种智等仅仅是大乘诸佛菩萨的功德,小乘声缘罗汉并不具备,修习大乘不共的四种加行(《现观庄严论》中有云:正等加行、顶加行、次第加行、刹那加行),是大乘菩萨的功德;又说:修习了义般若的菩萨需要遣除四十六种过失,其中之一即修小乘的单空。
  又大乘《俱舍论》(即《大乘阿毗达摩杂集论》)、第三转法轮经典及密续都没讲过大小乘同等证悟圆满的法无我空性。
  二、嘎单派引用了龙树菩萨的教证。
  龙树菩萨的《宝鬘论》中云:“若时有蕴执,彼即有我执,有我执造业,从业复受生。”嘎单派对此解释为:声缘获得阿罗汉果位必须遣除俱生我执,而我执依五蕴产生,所以要遣除五蕴的执著。而与宁玛巴自宗不同的是,宗喀巴大师接下来指出因为一切刹那的法都包括在五蕴当中,那么遣除蕴执即是证悟了五蕴一切粗相与细相刹那法的空性。由此认为声缘罗汉也证悟了圆满法无我空性。
  其实龙树菩萨只是说声闻阿罗汉要证悟人无我空性,必须了知五蕴聚集的总相(粗相)是暂时假立的,即部分法无我空性,并没涉及到细相刹那法也是空性的深度。这从月称菩萨《入中论》的“慧见烦恼诸过患,皆从萨迦耶见生”就可看出,烦恼的起因即生死轮回的过患都从萨迦耶见即俱生我执而产生,而并没有说是从对一切法的执著产生。又《显句论》中云:有俱生我执就有烦恼,而堕入轮回,故须遣除俱生我执。而没有说必须圆满通达一切的法无我空性。
  嘎单派又引用龙树菩萨《中论》来证明自己的论点。即《中论》中归纳《杂阿含经》的经文说:“世尊由证知,有事无事法,迦旃延那经,双破于有无。”嘎单派把有事、无事解释成了有边、无边,从而得出声缘阿罗汉通达一切法无我空性。但《杂阿含经》上下文中的“由多数世间人执著‘有’和‘无’的区别,而产生生、老、病、死等法”这一意义,说明了“有”和“无”并非指有边与无边,这“有”指对三有轮回善恶趣等实有的执著,它是世间正见;这“无”就象外道“顺世派”的断见,不承认因果及前后世等等,是邪见。这样的“有”与“无”仍属于五蕴的范畴,并未达到刹那法的深度,更不是指一切的有为、无为法。
  同样,龙树菩萨在《宝鬘论》中有相同的一句:“有有者趣善趣,无无者趣恶趣。”即承认有前世后世因果轮回等,进而止恶行善者往生善趣,而不承认前后世因果等就堕落恶趣。所以《杂阿含经》的意义可从《宝鬘论》明显看出,即“有、无”不是总的有边无边的一切诸法,而只是一个部分,《中论》引用《杂阿含经》正是这个目的,遣除了这有事与无事,也就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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