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些过往 作者:爬烟囱的猫(起点女生网2012.7.29完结)-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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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我点点头，声音很低。
“还有一点，”他看着我，停顿了一下，“说话声音小但是一定要让别人听到。”
石化。
周围传来窃窃的笑声。
好吧，今天我算是丢人丢到家了，以后也没什么顾忌的了。
找个合适的，不妨碍别人的位置，撑开画架，钉上一张白纸，把笔盒打开，卡在画架上自己加上的凹槽里——一切准备就绪，就差顾客了。
可是……
我怎么向别人表示我在收费工作呢？
等。
没人，还是没人。
侍应生们送咖啡的时候，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的样子，可是背过身去就偷偷笑开了——太明显了，每个人回到店门自己的位置时都会面朝墙壁站一会儿。
我突然觉得我连人家正常工作都影响了，本来自信满满的，想法也蛮美好……算了吧，做完今天，就走了算了，到步行街下面摆个摊也不错……要不然就赖在家里陪桃太郎玩算了。
悲天悯人之际，我突然发现我的橡皮还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无奈，把笔放下，回休息室。
出门的时候，那个女孩竟然又在。我向后退一步，顿时觉得自己穿越了，回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领结不是歪的。
“你是等着客人自己去找你么，站那儿跟个柱子一样的，活像是保安，谁知道你在做什么？”慢悠悠的，几乎是挑衅的口气。
“恩，我觉得也是，”傻透了，“请你帮个忙，把店里消费过百的顾客指给我好不好？”
“过百的顾客很多……”她的语气有些犹疑，或许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那就是比较高的，或者最高的，面很熟的老顾客也可以，我今天免费送画，就当是店内消费的赠品。”只有一天的话，尽力为这个店做点什么吧。
她想了一下：“这样的话，去二楼吧，二楼的客人呆的时间比较长，也大都是消费比较高的。”
“谢谢你。”意外的没有为难我，我感激的冲她笑了一下，然后回正厅，背着画架上了二楼。
二楼的侍应生显然要少一些，可能是客流量比较少的原因。我找个地方支好画架，那个女孩便上来了，站在我旁边，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我看着她，猜测她是要打击我还是要鼓励我。
“那位客人，”她小幅度的指着一个手支下巴，看着电脑屏幕发呆的女客人，“是店里最常来的顾客，经常是下午开店开始就在这儿坐着，是个作家，很有品位，消费也相对很高。”
“恩，好的，第一位。”我拿出一张纸，用铅笔在角上轻轻地标记着。
“那是一对情侣，今天好像是来分手的，点了很多东西，”她犹豫了一下，“刚来不久，进来的时候女孩是哭着的。”
“第二份。”我拿出一张纸，想了一下，又拿出一张。
她把每个桌子上的人指给我看，并且告诉我每位顾客可能离开的时间，最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下楼去了。
我想我要重新开始审视她了，虽然一开始给我找不愉快，可是现在却那么友好。
那对情侣随时都有可能走开，所以先画，我换了一个角度，把两张纸拼在一起，勾勒出大体轮廓，然后两张画分开画。
画完之后，走到二楼的服务台前，又被吓了一跳。
“换班而已，干嘛一副见鬼的样子？”她轻轻的说，不满的口气。
“过会儿那对情侣要求付账的时候，就把这个一起交过去吧？”我把画递过去。
她奇怪的看着画，然后想明白一样的，把两张纸拼在一起，恍然大悟。然后摇摇头：“你要么会挨揍，要么会被感激不尽。我觉得挨揍的可能性比较大。”
【茧】 之 Sumeru Ⅰ
更新时间：2012…2…8 14：00：11 字数：2247
作者昨天心情不好。木有更新。抱歉捏。。————————————————————————————————
“工作怎么样？”吃早饭的时候，小姨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样的问我，嘴里还含着没吞下去的红肠，“试用期结束了吧，今天还去工作吗？”
“恩，算是通过了吧。”我犹豫了一下，考虑到底要不又要把第一天挨打的事情告诉她。被那个女孩说对了，收到画之后，男的先是沉着脸问是谁画的，然后狠狠的在我脸上给了一拳——直接导致我那天整个晚上脸上都敷着冰块，成了咖啡厅里最具标志性的装饰品。
“叮当怎么了吗？”看我一直蹲在猫咪旁边，她有点奇怪的问。
“不知道，最近不太吃饭。”
桃太郎极其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角落里，背对着我咪呜咪呜的，像是在哭一样的。
“带它去宠物诊所吧，你知道在哪儿是不是？”
“恩，过会儿就去。”看它那副样子，我无奈，匆匆把自己的早饭吃完，然后带它出门。桃太郎平日不喜欢被抱着，但是今天并没有什么反抗，安安静静的偎在我怀里，闭着眼睛佯睡。
所谓的宠物诊所就在街拐角的地方，小的很，不仔细找的话，根本看不到。不知道是因为水平高还是附近只有这一家，生意看起来好得很。
我排在长长的队伍里，低头跟进门之后变得有些焦躁不安的桃太郎说话：“乖孩子，哥哥不会把你交给那个坏医生的，相信我。”
“坏医生？”有些耳熟的声音。
“哈？”我抬头看声音的主人，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向后退了两步，“你……你……”
“话说，你不会说你不知道我名字吧。”一如既往的事不关己的口气，一脸嘲弄状。认识她三天，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某种歧视。
“申澜，”我摇头，下意识的抱紧桃太郎，它不满的用爪子轻轻地划着我的衣服，“一种颜色。”
“谢谢告诉我，”讽刺的口气，但是脸上的表情缓和的很，“你家的猫咪？”
“额，算是，桃太郎。”我轻轻的抚着它的脊背，试图让它安静下来。天知道它对这儿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听前面那些猫猫狗狗凄惨的叫声，连我都想抱着它快点离开这里。
“金吉拉，多大了？”她好像很感兴趣的，伸出手来，但手指还没有碰到猫咪，它就往我身上更加贴近了一点，以示躲避，“它不喜欢我。”申澜下结论，然后摇摇头。
“它不太喜欢身体接触。”我解释，口气有点点像是护短的家长。
“你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戴着手套，你在这工作。”
“拿你没辙”的表情，她转身走开，帮其他“患者家属”照顾宠物去了。
“桃太郎，哥哥老是被欺负，你就听话点吧。”我低头在猫咪耳边说，它似乎听懂了，轻轻地用爪子拍拍我的脸，以示安慰。
听见一声轻笑，我转过头去，她正一脸的忍俊不禁，帮医生按住一只长毛的狗，狗的主人埋怨的看着她。
下午到的时候还没开店，支好画架，我开始随意地在画纸上涂抹背景。不习惯用相机，所以每到一个喜欢的地方，我都会用一张画记录下来。我喜欢温暖的地方，阳光充足，幽静闲适，时光缓若清流。
昨天关店门的时候，店主把我留下来，她脸上没有化妆，素颜的样子意外的清秀：“我认识沈玫这么多年了，从没看到她对谁那么上心过。本来，就凭她那么关心你，我也都要把你留下的，不过，事实说明你这几天表现不错。我那几个服务生说，你人很好，也礼貌，就是内向了点，不太搭理人。其实他们都挺喜欢你的，但是你平时不笑不说话，没人敢跟你开玩笑。这点不是归我管的哈，可是我不知道你是觉得麻烦，还是不想留下什么回忆——我乱猜的啊。可是啊，其实我这几个侍应生，都不是本地人，只是每年夏天来做两个月的兼职，他们之中有的还在上学，有的已经毕业了，只是为了和朋友团聚回来的。”她突然叹了一口气，苦笑着看着我：“我也不太会说什么话，黎耀，不要因为害怕伤害别人或者被伤害就把自己封闭起来，这儿可能只是你一个过路的站台，可是既然来过了，就不要假装没有。”
“昨天和老板谈的怎么样？”领班大哥——不，李珉丞突然问，站在走廊的另一头，脸上带着不多的笑容。他是韩国留学生，并不是领班，只是因为很少开玩笑，被我误认为老大了而已。
“领常薪，负责给有需要的客人提供画像，具体标准由我自己定。”我微笑着回应，大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太好了。”他松口气的样子。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他活泼的很，只是因为中文还没那么好，很少开口罢了。
服务生们说说笑笑的进店了，换了燕尾服，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我有点忐忑的下楼，站在他们平日没有工作时的固定站位上，然后思索怎么开口。
封祎首先发现了我，看我一脸的“犹豫和窘迫”（用他的话），于是清了清嗓子，大喊了一声：“Attention，please！”
所有人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他，然后顺着他的眼光，看到石化了的我。
“你要就职演说还是要临别致行？”柳谨歪着头，一本正经的。
“就职演说，”话一说完，下面一阵笑声，我突然意识到这么形容好像不太对，“哎，不是……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正式成员了，所以想要自我介绍一下。”
“姓名。”柳谨笑，我想回答，却被抢白。
“黎耀。”谢镜翔说，站到她旁边。
“性别。”
“男。”
“身高。”
“目测一米七五，比高一米七五。”
“性格。”
“不爱笑，不爱说话。”
“补充。”柳谨很不满意，瞪了谢镜翔一眼，冲旁边吼了一声。
“不喝加糖的咖啡，喜欢巧克力蛋糕，喜欢自言自语。”孟鸿非摇头晃脑，也加入队列。
“还喜欢暗中观察别人。”门口，申澜轻描淡写的说，瞥我一眼，从我身边走过去，仍然是不屑的表情。
咖啡厅里一片安静，其他人都和我一样目送着“殿下”离开，然后柳谨总结致辞：“你完了，黎耀。同志们，开工。”
口令一下，大家各自继续手中的工作，我呆立原地，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脑袋嗡嗡作响，只有一句话非常清晰。
“你完了，黎耀。”
【茧】 之 Sumeru Ⅱ
更新时间：2012…2…9 20：39：11 字数：2285
显然柳谨并不打算跟我解释那句“你完了”是什么意思，我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转身准备上楼，被后面的人一把拉住。
这年头，吓死人真的不用偿命的。
木讷的看着眼前的人三秒钟，我第一个反应是：“大哥，你打也打过了，还想怎么样？”
三天前给了我一拳的兄弟，现在的脸看上去有些窘迫，很不好意思的放开我，然后看着身后。我发现那天那个女孩也跟来了，脸红着，微笑着看着我。
“怎么？”
“我们能请你喝杯咖啡吗？”看（前？）男友窘得说不出话来，女孩开口说，声音很轻，充满不确定。
侍应生已经各归各位，习惯下午工作前喝杯咖啡的客人已经在外带的窗口排队了。我轻轻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开店了，我要工作了。”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女孩继续问：“可以再给我们画一幅画吗？”
“当然可以。”我有些微微的惊讶，跟随两个人上楼，钉好画纸，准备构思——不过既然这幅画是人家指定要的，还是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比较好。
柳谨把他们点的咖啡和甜点端上来，神神秘秘的看我一眼，然后抱着托盘回去，站在二楼的服务区里，跟申澜交头接耳。
“请到这边来，我们想跟你聊聊天。”
我搬着画架，到他们座位旁边的走廊里支好，很细心的两个人，坐的时候选的是走过道尽头的位置，刚刚好不会打扰到其他的顾客。
“那个，那天的事情，郑重跟你道歉，我当时正在气头上，所以……你能不能原谅我？”男的低着头，不敢看我。
“没关系啊，我事先已经被人警告过可能会挨揍了，所以有心理准备，其次，的确是我做得不对，该打。”我笑，在画纸上勾着线条，我知道该画什么了。
“那天打你是因为你把我们画在了两张纸上，”那哥们儿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折得整整齐齐的画，打开，“回去才发现，原来这两个是一张……连在一起的，就像一张照片，硬生生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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