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注解(震阳子)-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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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成仙了道,就立断情欲,如是只生一子一女以传种。生殖既少,所生的幼孩身体必然健壮,无有夭折,精神必灵敏无有愚钝。于是越进化人的程度越高,人人有士君子之行。到这时候,便没有下流社会的人,也没有作苦工苦役的人。所以一人必须有十样百样的机器,凡一切苦工苦役皆不用人。但虽是这样便利,人皆淡薄无欲,不肯轻用,使物力有穷尽。这时候的人,皆讲究高尚卫生,研求精神学问。事办过就独居养神,好静而不好动。且说人皆有恒产,就没有游民,所以虽有火车轮船,不过装载货物运输有无就是了。至于军衣兵器使用不着,藏在国库就是了。这时学说虽然极完备,人只默会精神并不记诵文辞。就是传布文明,也只用简单文化及图象以示意。像古时之八卦,或只写几句简明的文话,因为人的程度既高,一看就明白了。不用连篇累牍作上些辞藻虚浮无用。至于契约证据,皆用不着,人皆真诚无二,相信以心,何用这个呢?老子说恢复结绳,不过竭言不尚虚文就是了。民饮食皆用谷菜,老子说甘其食即是稼穑作甘的意思,不吃荤腥,因为万物并育而不相害。又人人讲精细卫生,像素食慈心之人,以食肉为浑浊,是不吃的。民之衣食日用善美,只求益于生理,不喜奢侈华丽。并安其所居,乐其习俗,不好高务远喜新好奇。虽邻国相望见了,鸡犬的声音听见了,还老死不相往来。但这不相往来,不是囿居一隅坐井观天,是人进化的程度很高,能以尽心知性,万物备于我身。浩气充塞于天地之间,道心弥满于六合以外,神游太虚,不行而至不疾而速,看一切天地世界如在掌中。江圣于大千图说,皆能于自己性海中看见。这时人间就是天上,无有天人的界限,所以不用相往来呢!但这样进化是自然的,要是不等时候到而强去行,必招大乱子。要按着次序,起码也得几百年后,至进化到究竟,非千余年不可。这个主义,进化上多少年也行,老子这进化的理想不高尚的很吗?
黄真人云:对于修道之事,此比喻年老精衰修炼之法。人到老年精气耗散铅汞减少,欲修金丹大道,亦似难乎其难。不知金丹一事非属后天精气,乃先天铅汞,苟得其至一之道,采而取之,饵而服之。不论年老年少,皆可得药于一时半刻,成功于十月三年。特患不闻先天真一之气,徒取于后天有形之精,不唯老大无成,即少年之士亦终无得也。唯下手之初,勉强支持,使手不妄动,足不轻行,目不外视,耳不他听,口绝闲言,心无妄想,自朝至暮涤虑洗心,制外养中退藏于密,不使一丝自牵,不令半毫之累。积之久久诚至明生,自然目光内照耳灵内凝,舌神内蕴心灵内存,四肢舒畅头头是道。此喻人有什佰之器而不用,然后用之无不足也。民比身也,人到老来莫不畏死情极,好生心深,然维死而不知求生,徒畏亦无益耳。唯谨慎幽独时时内观,刻刻返照不离方寸之中,久则致中和,虽天地可位万物可育矣。何况近在一身,而有不位不育者乎?此立玄牝养谷神,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惺惺常在守之不败,寂而常照照而常寂。则常应常静无文无武,所谓动观自在,静养中和者此也。固不事河车运转斗柄推迁,亦无须战乱。以武野战,以文沐浴为尚,取喻于临炉进火用师克敌也。此清净而修之法,非阴阳补益之工。不但老人行持可以得药还丹,即少年照此修持,亦可绵绵密密矣。不二不息,上合于穆之天。第(足参)进无近功,急成无大器。唯优游餍饫,如水之浸润火之薰蒸,久则义精仁熟而道有成矣。故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也。且夫进退升降,朝屯暮蒙之法,太上前已喻言。兵者不祥之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兵之后必有凶年。足见临炉采药行火,持为后天气拘,物敝之深者立一法程。倘不如此,则凡气无由比,真金不可还也。若能静养为功,不施烹煎之术,唯守虚静之中。则不知不觉之中,无为无思,自然浑浑沦沦,纯乎以正默然合天,不待言思拟议而与天地流行无间。此即使民复结绳而用之,不立文字不假言诠,而善计不用筹策也。甘其食美其服,即精贯于中,气环于外,内甘而外美,有不可明言者。安其居乐其俗,即中心安仁,随其所之,无不宜也。修炼至此了了常明如如自在,对镜可以无心,遇物何能相染?虽有所见所闻,亦若无见无闻,绝不因色身而生其心。故曰:“邻国相望,不相往来。”此无上上乘,无下下乘,玄之又玄,妙而又妙之功。呜呼!学至于此,与道大适矣。
若论修道,古人有两等修法,有清净而修者,有阴阳而补者。清净而修即炼虚一著,不必炼精炼气为也,然非上等根器不能语此。若果根蒂不凡,从此一步做去,都是顺天地自然之道,不似吾师今日之教尚多作为也。盖人身之中原有阴阳坎离,乾坤合劈,日月水火升降进退之机。犹天之运行皆然而然,无须为之退迁,但只求一正其元神,使之不知不觉无思无虑。那清空一气浩浩荡荡,自然一呼一吸上下往来。如乾坤之合闭,日月之往来,水火之升降,阴阳之否泰,进退如此而已矣。虽有火候,不过清心寡欲,主静内观,使真气运行不息而已。虽有进退升降,不过以求真水常升,真火常降而已。总道沐浴,亦不过惩忿窒欲洗心涤虑,令太和在抱而已。虽有得药成丹,亦不过以神为父,以气为母,两物扭结一团,融通无间,生出天地生我之初一点真灵。即所谓离宫之精,又谓人身之真汞。以我神气炼此一个真汞,结胎成婴,日后生出阳神。骨骸血脉,五脏六腑,毛发肌肤,灵明知觉,无一件不与人肖。分之化分为万身,合之仍归之于一气。要皆自神父气母两两交媾,而煅出这个真汞之精,以为阳神者也。然此真汞须有生发之候,盖心为五脏之真气。中气一升五脏之气随之升,中气一降五脏之气随之降。其升也,由于真汞之动。其息也,由于真汞之静。要之动静升降皆属自然之道,唯顺其自然之运用可也。但此步工法,自古神仙少有从此一著下手者。盖以清净之道,听其自然顺之不逆,非上等根器不能。且亦见效最迟,不若阴阳而补为易也。
何为阴阳而补?必先识得太极开基,先天一阳发生,然后将我这点真阳之气,投入丹田之中。犹父母交媾,精血合做一团,入于胞胎之内,此为先天真种,种在乾象交感宫。日运铅汞渐生渐长,他日出胎方成脱壳神仙。若无此个真种是空炼也,虽有所得,亦不过保固色身,不能生出法象也。知之否?有此一点真阳之气入于胞胎,然后加以神光下照,久之真阳有动机。不妨将坎中之水引之上升。离宫之火导之下降。直将色身所有阴滓之尸气炼化,只取得一味真气配我灵阳,合而为丹养之为神,可以飞升变化,然此亦自然之道也。凡人落在后天,神气多耗年华又老,犹走路之人离家已远,不得不从远处回来,所以必要费力也。夫以神气两分不能合而为一,日间打坐必用一点意思,几分气力,将我神气入于丹田之中,不许一丝外走。一息出一息入,我唯顺其呼吸之息,顺其自然,在所不拘不束,紧闭六门,存神丹扃。作一阵,然后外息暂停真息始动。我于此又温养一阵。然后真阳之气蓬勃,真如风涌云腾一般,我即以真意引之上升。其升也,须凝神了照尾闾,一路上升必须用点气力,盖以凡身浊气太重,必十分鼓荡,乃能怯其尘垢,而后有清清白白之神气,为我炼丹之本。所以古人云:“始而采药,非用武火猛烹急炼,则真金不能出矿,此武火名为野战也。”至于升降已毕,丹田气满,心神安泰,然后以炼虚之法,顺其气机而为之足矣。此虽勉强亦是自然,当如此勉强者,众等须照此行持可也。
第八十一章 显质
太上曰: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言不辩,辩言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章解' 信实的话不精美,精美的话不信实。良善的话不用辩,辨别的话不良善。有知识的不求博学,求博学的未必有知识。圣人凡事不求积于一身,虽不求积,但凡事既然皆为人,自己越发的有。既然凡事皆推让人,自己越发的多。天的道是利于万物,圣人的道,是认宇宙内事为自己份内,担任一切却不和人争。
'演说' 江圣云:孔子曰:“言不必信,行不必果。”佛说法也多用权教,可见古圣人并不拘拘于信了。但圣人也不是欺人,是为着化渡众生。因材施教说出真道理,人信不过。人既不信,圣人不得不如此。但这样的不信,是权变说法的意思。老子说的信言不美,又更进一层。因为信是名教最笃实的,信属土厚德足以载物,且含有真仁义礼智在内。所以孔子的学说,大同时代才讲信修睦,老子有菲薄仁义礼智的地方,没有菲薄信的地方。独有这一章说信言不美,似与前不同。不知道前注重这信,是为大同开幕时代说法,这说信言不美,是为大同进化到极端时代说法。因为那时人皆讲信修睦,就又要进化,连信都不用了。人讲究这信,便有计较如何立信的心,不免着相,所以连信都去了。人只率性而行,任天而动,不知什么是信与不信的。该说就说该行就行,不但自己没有立信的心,也没有以信责人的心。大家唯有相忘而乐,这才到神化的境况。这一章说的善言不辩,知者不博,皆是这个意思。不然要拿后天的道理来论,如何能通过呢?但进化到这程度,也不是容易的,必有大圣人于数千年前出来提倡,以宇宙的事为性份内事。像伊尹的富有担当力,体天道的利天下而不害天下。凡事为人不为己,让人而不争先,这样才能渐渐地办到呢。江圣云:窃以为现今正是讲信修睦的时代,又是邪说横行是非宜辩,古今中外学说杂陈,融会贯通的时代。老子美盐不信几句话,还要等着后日才行。这为人不为己,让人不争先,担当天下万世的事,体天行道,利人而不害人的话,却是今日对症下药,刻不容缓的呢。
黄真人云:此章总结通部,古人道德一经,皆真实无妄之言。但因文词不美,遂被人置之高阁,而不论不议也。须知道本无名,强名曰道,道本无言,有言皆障。然为化众生不得不权立虚名,以为后学桥梁。即有言矣,则言必由衷,发皆中节,此诚笃实之论。酌于古而不谬,准于今而咸宜,无虚饰无妄吐,不须文彩何事繁多,单传直指立见性天,言而信也,不求美焉。若夫文章绚烂,词质风流,殆文人学士之言,尚虚华以悦世,不足以为信也。彼言既信而为是寒,不求穿凿以感人,又有何辩哉?其辩之者,殆聋耳目之聪明,饰闻见于伦类,掩耳盗铃,不足以善示也。夫善在一己,知在一心,岂必多乎?孔子曰:“吾道一以贯之”,孟子云:“夫道一而已矣”,有何博欤?其博之者,殆道不明其统宗,语不知其归宿,泛滥于诸子百家。此记诵词章之学,非圣人博学于文。约之以大中至正之礼,不足以言知也。要之道也者,浑于杳茫之际,悬于清空之中,流通于天地人物之内。无时不有无物不取,取之不禁,用之不穷者。圣人空而不空,有而不存,明镜高悬清波朗照,何积之有?若有所积,是镜有尘垢之污,水有沙泥之染,非圣人空洞了灵之本体,不足言廓然而大公也。唯其空灵若此,则因应随缘,虽万姓纷纭善虽遍及,而一夫得咎辙引为辜,其为人也无复加矣。纵九州并列,惠有难周,而一地未沾恩,此心常抱痛,其与人也何多让焉!故曰:“既以与人,己愈有其功,既以与人,己愈多其德。”亦犹镜光之物,来则照之物去则已。初无成心于其间也,圣人之心亦如是焉耳。且夫圣人之心即天之心也,圣人之道即天之道也。夫天以默运为生,虽有消长盈虚,总属生养之机,有利而无害。圣以无心为造化,虽有损益予夺,仍属仁慈之应,亦为而不争。假使天地有利有害,则天地亦私而不公,又焉能万年如一耶?圣人有为有争,则圣人亦积而不散,又安能至诚不息哉?呜呼!天地大矣!圣人大矣!虽有信言,亦因心作则无假借也,无恩无为也。本诸身徽诸庶民,亦天德之良,知人心所同,其为人即为己,与人亦与己。所谓物我一致,天人一源者,是圣人与天合德于此,见其量焉。
此经注毕,告诸修士曰:“目今大道衰危,所赖尔学道诸人,以撑持天地救正乾坤。纵说奸匪之徒,将有兵戎之动,然天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