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大侠-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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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得水退了下来,小熊道:“这件事要小声说,万一被南宫远听到了,只怕不大合适……”
余抱香以为他们要说必是石穴中的事。
此刻她以为玩她的人八成是小熊。
其实她应该想想,如果小熊玩了她而且蒙了她的脸,就绝对不希望别人知道,此刻自不会自动公开的。
只不过人在激动时,思维是不会如此细密的。
余抱香厉声道:“姓熊的!你……”
小熊道:“这有什么关系,你能洗温泉,别人也能,那温泉又不是你们余家的私产,对不对?”
余抱香一听,似乎又不是要谈石穴中的事。
只不过谈温泉中的事,当着师叔的面也十分尴尬。
她厉声道:“你敢胡扯,我和你没有完……”
小熊道:“好哇!没有完就永远纠缠不清,反正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余抱香要扑上去,李悔道:“站住!”
“还有你这个坏女人!”余抱香切齿道:“更不是好东西。”
李悔道:“当然,当然,我怎么会是好东西?”
南宫远道:“闯贼会有什么好后代?”
余抱香道:“贼女,你愿和我分个高低吗?”
李悔道:“你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为什么不敢?只是我现在赶路很累,没有工夫陪着你玩……”
“你不敢!”
“敢不敢以后自知,既然你对我这么重视,我也不能不予以回报,喏!接着……”丢出一件小东西。
看来像个小香包,也像个小瓶。
余抱香知道她的花稍多,那敢去接,急忙一闪,此物立刻着地,“啵”地一声,他们的上风头又爆了一声。
二人大惊,急心闭气逃离了现场。
李、熊二人大笑不已,这些火器都是唬人的。
鱼得水道:“你们自何处弄来的火器?”
二人说了在“雷神”岳父当铺中的事。
鱼得水道:“小熊,这一手太高明了。”
小熊道:“鱼大哥,他们碰李悔就应该吗?”
“当然不应该,尤其他们可能是吴三桂的人?”
“正是,所以恨李闯入骨,可是李闯毕竟不是李悔,李悔也不是李闯。”
鱼得水道:“使张鑫和他师父的女人胡来……”
小熊道:“苗奎和那女人只是同床铺觉而已,并没有婚姻关系,再说我们让那女人躺在就床上,把脸蒙起来,只以为苗奎会上,那知居然是他的徒弟……”
李悔道:“找到‘菊夫子’没有?”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这是什么话?”
鱼得水指那墓碑道:“这就是答案。”
两小一看,不由大为惊异,道:“死哩!”
鱼得水道:“是的,但也可以说没有死。”
小熊道:“这话又怎么说?”
“看到没有?‘菊夫子’是死了,但他的女儿小珠珠死,这个小珠能为父立碑,至少也在十六、七岁以上了吧?”
“对对!”李悔道:“可以说‘菊夫子’未死。”
鱼得水道:“万一这个徐小珠没有学她父亲的绝学呢?”
鱼得水道:“那种可能极少。”
这工夫李悔忽然大声道:“看!碑后还有‘幕志铭’哩!”这一点鱼得水还没注意到。
他仔细一看、这墓志铭中大意是“菊夫子”被人所击,伤重不治。施袭之人必是“松竹梅菊”中另外三人之一,此仇必报……
李悔道:“这下子可不用找了。”
小熊道:“不,这么一来更该找。”
鱼得水道:“的确,我们还是要找,但也不必急在一时,把其他重要的事都搁在一边了。”
于是鱼等离开了终南山。
南宫远师叔侄也走了。
这个徐小珠是谁?她在何处?却没有人知道。
白雨亭说得没错,“菊”是个女人,他似乎知道一点。
十二 计谋连环,巧取制胜
“火球”张鑫一身华服进入这家勾栏院中。
大茶壶急忙上前招呼,道:“少爷,有相好的吗?”
张鑫道:“没有。”
“小的给少爷介绍一位,包您满意。”
张鑫道:“你们这里最美的姑娘是哪一位?”
龟奴道:“玉英姑娘。”
“最年轻的呢?”
“红姑娘,才二八年华。”
张鑫道:“以这二位姑娘来说,哪一位更美些?”
龟奴道:“这个……”他接受过红姑娘的好处,说话自然要思考一下,但一个对他好,另一个对他更好些。
他正要说出另一个的名字,正好门前有一个三十出头,夙韵不恶的美妇走过,张鑫道:“这一个怎么样”
龟奴脸一板,道:“贵客开玩笑了!”
“开玩笑?不会,我以为中年女人更体贴、更成熟。”
龟奴冷冷地道:“那是老板娘。”
“老板娘?老板呢?”
“老板娘就是老板,由于她是女人所以不称老板,而称老板娘。”
张鑫道:“那好极了,就是她价码由她出,少爷别的没有,就是有银子……”
立刻塞给他一张银票。
龟奴一看,乘乘!真大方,居然是一百两。
这儿的红姑娘“打茶座”是三十两,开门八十两,过夜是一百五十两到二百两,这比开门还多了二十两。
本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看在银票份上,故作不见吧!
他抬抬下腭,道:“就在楼上后面,少爷,你右别说是我指点的,老板娘只接一个客人,别人不接。”
张鑫没听清,要是听清了他一定要问她接的那个客人是谁?
张鑫上了搂一直往后走。
后面是个单独的大房间,到了门口,正好门内探出一个头来,道:“什么人?”原来正是老板娘。
这位徐娘,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风情万种,张鑫伸手就提粉颊一下。
她叫了起来,道:“X你格娘!你以为老娘也卖?”
张鑫道:“怎么?,你不卖?”
“X你格娘!我要是卖,你娘也卖!”
小张一脚插了进来,道:“越是不卖我越有兴趣。”
屋中很豪华,老板娘嚷嚷着骂道:“X你格娘,你以为老娘好期负是不是?嘿嘿!包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床上放下了蚊帐,帐内有人在睡。
老板娘一嚷嚷,这个人也就醒了,坐了起来。
小张以为,明明接客却说不接客,未免瞧不起他,道:“老梆子,你放心,爷们有的是银子,玩得起你!”
就在这时,蚊帐突然撩了起来。
小张惊极,嗓中发出一声怪叫。
原来这帐中之人,竟是他的师父“雷神”苗奎。
世土真有这种巧合的事,太巧了吧?
也可以说小张的气太差了,在他魂飞天外之时,知道逃走不易,立刻跑了下去,道:“师父,徒儿不知是您,徒儿该死……”说着自掴耳光。
老板娘道:“老苗,这小于是你的徒弟呀!”
“这是我苗奎瞎了眼,他竟然一犯再犯……”
他的意思是说,上次把当铺的女人弄了,今夜又要弄这一个,这个徒弟真是踏着头顶拉屎,欺人太甚于。
老板娘道:“什么!一犯再犯?”
苗奎杀机顿起,由床边站起来,提起手掌。
张鑫知道到了生死关头,只有闭目等死。
哪知这工夫突然有人自后窗射入,向苗奎猛攻一脚。
这当然是意外的事,苗奎的注意力全在小张身上。
这一脚凌空跺到,既狠又快,只不过苗奎毕竟是老油子临危发现有人施袭,半转身子一闪。
这一脚太快,而他闪得也稍迟了些,“蓬”地一声,左肩仍被跺中,后退了五、六步之多。
小张哪会放过这机会,跃起窜出门外溜了。
如他还有师徒之情,就该留下对付敌人。
来人正是李双喜,他们是热不两立的。
“雷神”是吴三桂的人,吴恨透了李闯。
李双喜是李闯的义子,自是他们猎取的目标。
“原来是你这小贼!”
“老贼,你真有出版,师徒二人几乎真诚了同一条‘水路’。”
“雷神”也知道李双喜身手了得,本想立刻使出火器,但李双喜已经攻了上来,他只好接着。
这屋子很宽敞,二人激烈的打斗,一些古玩都打破了,老板娘在外面哭闹,似乎她的恩客并没有那些古玩重要。
李双喜自然也知道他的火器利害,更知道论武功,苗奎也不逊他,刚才主要是施袭而已。
一击不成他就要撤退。
李双喜穿窗而去,在屋内苗奎不敢用火器,怕毁了老板娘的陈设,到了外面就不客气了。
连续使用两种火器,炸伤了李双喜。
只不过仍然被李双喜逃脱了。
李双喜的偠、腿上都被炸伤,他必须找个地方治疗。
在附近镇上李双喜有一幢民房,越墙而入。
他才知道,“雷神”非比等闲。
要不是闪得快,一件威力更大的火器,足能炸断他的双腿。
亮了灯一看,炸得很厉害,立刻找出药物自疗。
这时他忽然听到异声,骇然抬头,发现门外站立一人,“千手秀士”贾笙噙着一副狞笑。
李双喜道:“贾笙,你是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贾笙道:“今夜我宁愿作小人!”
李双喜“仓”地一声撤刀在手,道:“爷们受了伤,也不会在乎你,只怕你这怪物白忙一场!”
贾笙道:“交出一样东西,我留你海口。”
“什么东西?”
“你一向引以自豪的东西。”
李双喜冷笑道:“的确引以自豪,因为你这辈子……”
贾笙撤剑攻上,狠快无比。
贾笙今夜决定要带走那件东西。
李双喜不受伤是不会怕贾笙的,目前他接不下他的五、六十招,很可能就会流血过多倒地不起。
只不过要脱身却也很难。
此刻有一筹思就作了决定,立刻撤出伸缩短棒。
只要看到这“乾坤棒”就知道她的来历了。
用此棒的人,只有白雨亭父女和他的徒弟三人。
贾笙一看白芝到了,立刻破门而出,李双喜走近,白芝道:“算了,你伤的不轻,我来为你疗伤。”
李双喜很感激,道:“白芝,你迟来一步我就完了。”
白芝道:“你们二人怎会结下梁子?”
李双喜自不能说出怀疑白、贾二人有一手的事,于是就以谎言搪过。
白芝为他疗后,道:“双喜,似乎目前要捉你的人不少?”
“我知道,吴三桂的人绝不会放过我。”
“清廷的‘巴图鲁’也在找你?”
“当然。”李双喜道:“其实南明的人也不会放过我。”
“双喜,我们可以到边陲去。”
“哪里?”
“比喻说,塞外和西域某处,没有人认识我们。”
“白芝,你真的愿意和我一道去厮守一生?”
“怎么?你不信任我?”
“白芝,你当今武林中除了你,我是谁也不信任了。”
白芝道:“双喜,你在中原太危险了。”
“要带走那些宝藏可就有点难了!”
“把它一处一处地掘出,一处一处地出手卖掉,变成银票带走,再多也不用发悉了吧?”
李双喜道:“白芝,这主意很好,在我养伤期间就由你处理,挖一处卖掉一处……”
白芝道:“双喜,你信任我吗?”
“白芝,你说这话就不对了。”
“好,我来办,你的伤痊愈后,咱们差不多可以离开中原了。”
“到那时候,手中有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身边又有一位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我不是变成了神仙了?”
司徒胜听说师父白雨亭殁于终南山,兼程赶往。
这天在饭馆中吃饭,忽然有人招呼。
“小伙子,你不是司徒胜吗?”
这年轻人身材高挑,颇为英俊,连忙抱拳道:“在下正是司徒胜,这位前辈是……”
“我是‘魔钩’庞大元……”
“原来是家师的故交,失敬,失敬!”
庞大元道:“看你行色匆匆,要去何处?”
司徒胜道:“家师去世,晚辈要赶往终南山为家师料理后事,此事庞前辈没听说吗?”
庞大元愕然道:“这消息正确吗?”
“是友人告知,应该不会假。”
庞大元道:“真想不到白兄会走得如此之早,不知是什么人居然有此身手?你知道吗?”
“听说是‘天边一朵云’南宫远和他的师侄女施袭。”
“卑鄙!”庞大元道:“好老嘁!我有机会也会为白兄报分。”二人谈了一会,庞大元先走,稍后司徒胜也离开此镇。
哪知出镇才七、八里,天色傍晚还未黑,就被人挡住去路。
这人居然也是个年轻人。
“你是司徒胜?”
“是……是的,请问姑娘是……”
“王八蛋,你少装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