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大侠-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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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赌场,汤、熊、郭三人和李等疾行出镇,鱼得水断后,使他们无法追上,然后再追上众人。
在十余里外林,鱼得水叫大家停了下来。
李双喜道:“白芝在何处?”
小熊道:“你少操这份心,她在‘白袍老祖’的师弟‘千山秀士’贾笙身边。他们似乎在玩绝的。”
“什么绝的?”
“贾笙这个人认识吧?”
“当然还是朋友呢!”
“嘿!朋友会割你的靴子吗?”(割靴子即弄别人的女人之意。)
“你……你说什么?”
“我说贾笙已玩了白芝。”
“放你娘的春秋屁!”李双喜是不会相信的。
“你不信?”
“当然不信!”
“好!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贾笙可以验证一下。”
“验证明什么?”
“看看他的‘东西’是不是和我们说的一样。”
“他的东西?”
“就是他那传宗接代的……”
“怎么样?”
小熊拇指和食指连续比量了四五次,意思是和婴儿的差不多像蚕蛹那么大,甚至更小些。
李双喜“呸”地一声吐了口唾沫,道:“一派胡言!白芝会和那么一个既不能吃也不好看的男人在一起?”
“这你就不懂了!”小熊道:“由于他对白芝太好,白芝无意发现他是个‘天阉’,就很同情他,决定陪他的半年。”
“陪他半年?”
“是呀!那种人也很值和可怜,看到别人的比一吊钱还长(一吊钱即古代制钱一百枚,长度约十五公分以上),再看看他自己的难免生不好死,所以白芝悲天悯人,放手放舍。”
李双喜怒吼一声扑向小熊。
鱼得水伸臂一桥,李双喜被震退了两步,道:“信也好,不信也好!至少有机会却印证一下。”
李双喜大惊道:“你莫非是白雨亭老爷子的……”他不能说下去,如说鱼白的女婿,而他又和白芝胡来,岂不是自打麻烦?
“过去有这么点关系。”鱼得水道:“现已不存在了。”
汤尧道:“现在咱们就言归正传吧!”
李双喜道:“你是‘猎头汤’?”
“不敢当!到少我一人之力猎不了你的头!”
李双喜道:“有什么事?”
汤尧道:“李双喜,相信你也该有自知之明,李闯嗜杀你比他更甚,死在你手下的人只怕以十万计,可以说死有余辜……”
李双喜疾退五步道:“你们要抓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汤尧道:“却也不难,老鱼在六十招内就能撂倒你。”
“你们要干什么?”
“现在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什么机会?”
“李闯自北京运出的金饼,你必然知道藏在何处?”
“那只有他和李嵌知道。”
“你放聪明点,说出藏金这地也算你对南明的一点贡献,我们可以网开一面任你改过自新……”
李双喜突然倒纵而去,一掠七八丈。
这小子的确不是泛泛之辈,只不过几个起落就被鱼得水追上了,他只好回头接招,的确十招后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敌手了。
汤尧道:“李双喜,你还不觉醒?”
李双喜不是轻易向人屈服的人,这也是在李闯身养成的跋扈之气,除了李闯,都听他的,他听过谁的?
小熊道:“李双喜,至少你也该留着这条烂命去印证一下,白芝和贾笙,而贾笙那东西是不是……”
“砰”地一声,李双喜挨了脚,才不过四十七招。
又过了两三招,再被砸了一掌,李双喜道:“慢着”
汤尧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
“虽然这些金饼是民脂民膏,又怎知们你不是中饱私囊?”
汤尧道:“我们捐给史可法大人的巨款已不止一两次了。”
李双喜道:“你真能放过我?”
鱼得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汤尧道:“你该相信我们二人。”
李双喜道:“今后希望你们不要再去大发赌坊。”
鱼得水道:“可以!”
李双喜道:“鱼得水,你以为白芝是那种人吗?”
鱼得水道:“是与不是,只要稍加留意即可证明,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如何?”
李双喜道:“那小子所说的有关‘千山秀士’贾笙的事难道也是真的?世上有那种畸形的人吗?”
汤尧道:“世界之大,无奇在有,你也有机会证明一下的。”
李双喜道:“那就跟我去吧!”
四人跟他奔行了一个更次,三更左右到达一墓地。
这儿有一座墓,看来也水气派。
墓碑上是这样的,故显考陈太夫人之墓。
左下方有子女的名字,这显然是普通百姓的之墓。
既称陈太夫人,应该是辈份极高的女人,也该已死了多年,但墓上仅生出数寸高的青草,墓碑也是新的。
明眼入一看就知道大有蹊跷。
李双喜撤刀在碑旁掘了一会,取出两把铁锨。
于是小熊和小郭立刻开始挖掘。
墓七挖理时即露出了木箱,一共是四大箱金饼。
鱼得水道:“李双喜,绝不止这些,一定还有!”
“当然!本来还有很多,闯王出京沿途需要军费,陆续随用,只剩下这一点点了……”
小熊和小郭要揍人,他们也不信只有这一点。
但鱼得水喝止道:“鱼某言出必践,他带我们来此找到了金饼就不能对他食言,再挖数尺看看。”
再挖五六尺,又挖出四箱。
小郭骂道:“李双喜,X你娘,差点上了你的当!”
李双喜道:“你为何骂人?”
小郭道:“若非鱼大哥精明,再挖数尺,岂不被你朦了?你留着这四箱作棺材本呀!”
李双喜摊手正色道:“这金饼不是我带人来埋的,埋金的工作不是李嵌就是刘宗敏负责,我只知有些埋在此墓中,却不知埋了多少,更不知深处四箱,浅处四箱。”
这话可以说得过去。
即使是他说谎,这谎言也永远无法揭穿。
李闯、李嵌及刘宗敏都死了,谁能证明?
刘宗敏在李闯面前更吃得开,原因是某次被困,万无生理,刘宗敏急忙提着他老婆的人头来见李闯。
李闯问他如何杀死妻子?刘宗敏说,杀了她已无后顾之忧,就可以和大王放手一搏而突围了。
闯王在为赞赏他的忠心,自那次脱险后,最受闯王宠信,所以李嵌才会被刘宗敏的谗言所害而被杀。
“迎闯王不纳粮”就是李嵌想出的愚民政策。
古往今来,任何军队或政权都需要百姓纳粮缴税才能生存哪有不需纳粮的?除非严重天灾才会暂免缴纳。
事实上闯王所到处就大加抢掠,根本不需纳粮。
纳粮缴税那佯反而麻烦,而被抢掠的自然都是富家。
在穷人来说,的确是纲纳粮不缴税也不会被抢的。
这正是闯王有一段时间很壮大,附从者众的原因。
八箱金饼,四人正好各带两箱。
一箱约一百多斤,鱼、汤二人挟带奔行不吃力,熊、郭两小可就惨了,累得呼呼牛喘,一身臭汗。
至于李双喜被点了穴道,两三个时辰可以自解。
他们把金饼送到可靠之处,商量之下,决定留下一至二人继续监视李双喜,因为这些金饼只有全部的三十分之一。
鱼、汤二人估计,至少还有这些的三五倍之多,这笔巨款对南明太重要了。
商量结果,由汤、郭二人留下继续监视。
鱼、李、熊三人去终南山找“菊夫子”。
汤尧的意思是,李悔最惹眼,留下易被发现。
鱼得水尽管对白芝已十分厌恶,对李悔的印象也未好多少。
只不过汤尧的看法他也不能否认。
鱼、汤先把金饼及赢宋的银票交给史大人的人转吴史大入,然后双方分手,汤、郭二人留下来。
白雨亭和南宫远上了当,在黄山中找了三天半,由于二人都未见到鱼、汤等人知道上了大当。
白雨亭道:“南宫兄,咱们小看他们。”
南宫远道:“他们把咱们带入黄山就溜了!”
“正是如此”!
“但我猜想,他们可能继续往南这正是他的顺路。”
“我也有此同感。”
“咱们加紧往南追赶,分头行事。”
二人约定聚首地点,立刻分道穷追。
连追了四五天,这天南宫远入镇打尖,不由大喜过望,他居然无意中发现了鱼得水的踪迹。
原来他发现了小熊。
小熊出来买茶叶,他的警觉性极高。
不久就发有入盯上他的梢。
他不能把此人带回客栈,一边买茶,东看看西看看,问问这样再问问这样再问问那样,却在动脑筋。
如何摆脱此人跟踪,然后抽空回去和鱼大哥及李悔尽快离去,使他扑个空,等此人找遍了一些客栈,他们已数十里之外了。
后来他发现是南宫远,知道白雨亭也必在附近。
他买好了茶叶,故意放在柜台上大声道:“掌柜的,我还要买点药材和一双鞋子,这茶叶钱我先付了,一会再回来拿成不成?”
“客宫,你自管去办事,回来拿也成。”
小熊又低声道:“掌柜的,请你偏劳告诉那贵客一下,就说有位白大婶找他有事,白大婶在斜对面那家鼎隆绸缎庄内等他……”
掌柜的道:“可以……可以……”
小熊一摇一摆走出茶庄大门!
这工夫南宫远正要跟出,他即使未猜出小熊的鬼划符,也要看看他向那边走?万一小熊不回来拿茶叶呢?
姜是老的辣,一点不错,
但掌柜的道:“贵客请留步!”
“啥事!”
“刚年那们年轻贵客说,有一位白大婶有急事找您,那位白大婶在斜对面鼎隆绸缎内等你。”
南宫远一楞。
白大婶是谁?立刻就可以猜到八成是白雨亭易了名。
要是南宫远刚才听到小熊交掌柜的这件事自然就会猜到小熊的诡计了,可惜未听到。
既是有急事,必然和发现鱼、汤等人有关。
况且小熊把茶叶放在此处,声言还要去买鞋子及其它东西,不会立刻取走茶叶,于是他匆匆去了那家绸缎庄。
十 梅兰竹菊、蚁语喋音
绸缎庄都很大,由于顾客多,南宫远找了半天未见到一个易容化妆过的白雨亭在这儿。
问了一会,说是没有见过这么一位大婶。
南宫远喑叫一声“惭愧”!心知八成上了当。
他先赶回茶庄,发现那包茶叶还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哈腰道:“贵客找到了那位白大婶没有?”
南宫远真想给他一个耳光,道:“刚才那个年轻客人一直就没有回来拿茶叶中吗?”
“还没有!他说要去买鞋子及鞭人东西,没有那么快回来的。”
“掌柜的,附近有鞋店吗?”
“左手第五家就是鞋店……”
南宫远匆匆前去一问,根本没有一个年轻人来买鞋子。
这已证明上当,立刻到附近客栈去问。
由于三人并未登记,且临去时交代有坏人追他们,请不要说出他们在此住过一夜,所以南宫远没有问出来。
未问出名堂,就逐家去问。
这镇上一共有七家客栈,全问了也没问出头绪来。
南宫远气得有都紫了,因为回茶庄一看,那包茶叶还在柜台上。
自他和这年轻人斗,他一直未占过上风。
正在他怒极时,后面有人道:“南宫兄……”
来人正是白雨亭。
南宫远不由脸红,被个小崽子耍了如何启口。
白雨亭道:“有眉目没有?”
“有一点。”
“见过谁?”
“那个姓熊的小崽子,你呢?”
白雨亭道:“我见过鱼得水扣李悔。”
“他们去了何处?”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南宫远一怔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雨亭道:“不过是打马虎眼而已,我以为他们的方向仍是往南,到了某地会集在一起的。”
“最后的目的呢?”
“目前还不知道。”
南宫远自不会说出被的耍的事,道:“咱们一直往南?”
“对,不必再跟他们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了。”
只是二人仍非一道,虽是往南仍分两路,这样机会就比较大此,追出百里,南宫远遇上两个熟人。
一个是“雷神”苗奎,一个是苗之徒“火球”张金全。
这是武林中的火器大王第一把交椅。
武林中使火器的人当然还有,却属苗奎高超。
“这不是南宫兄吗?”这是在小镇上酒楼中。
南宫远道:“正是,苗兄,你现在可得意了!”
“南宫兄此言……”
南宫远低声道:“苗兄与吴将军早有私交,如今吴将军已被封为‘平西王’,勒封册印,显赫一时,苗兄不是也跟着得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