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第3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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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是一个机会,郭荣赞许的看了眼王朴,却见王朴古波不惊的脸上,似乎还挂着点点的笑容。郭威一愣,陡然间一个想法窜入脑海中,他脑子转了转,陡然明白了王朴的真正含义。
这调兵的建议,虽然是李谷提出来的,可是李谷最大的想法恐怕是想把这支战无不胜的白衣军,留在汴京震慑四方,毕竟,郭威刚刚去世,人心未安。而王朴想的什么,他是想让郭荣通过对刘崇这场必胜之战,来牢牢的掌控住黄河以北的大周军队,收服军心。
怎么样才能收服军心呢?
前提当然是打胜仗了。将军们图的“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自然要借着打仗来赏罚分明,军士们想的则是“利”,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是要借着打仗多赏财物。在河北,没有王殷那样的强权人物,可是让向训、韩令坤这些老将去打,所不定他们就成了下一个王殷。可是,郭荣御驾亲征,就可以通过封赏将领,来抓住了军队的人事权,多赏财物,则抓住了军队的财权。在不动声色之中,将河北彻底的掌控起来。这才是王朴真正的想法。
郭荣笑了,他显然想到了这么做好处,控制了河北之后。下一步就可以扩充禁军了,这么一来,河北没有阻力了,单单一个王殷,也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郭威在地方上让郭荣、向训、韩令坤、王殷、郭崇威都督军队,而在中央则用刚愎自用、傲气凌人的王竣执掌枢密院,由于王竣的傲气,让他和地方上的统兵大将都有矛盾,而统兵大将之间又互相牵制,这么一来,大周就安定了下来。郭威是求稳,这样布置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可是,现在郭荣要求变求新,要奋发图强,自然不能容忍这样的掣肘。所以,就靠这次北征,来掌控河北吧。
当然,郭荣心里也明白,王朴之所以出这么一个主意,也是因为在河北的老将向训、韩令坤为人低调,不太爱揽权,对郭威感情也颇深,是属于比较好控制的类型。如果是王殷那样的人在河北,王朴恐怕就不会这么出主意了。
当下晚上,郭荣就再一次颁布诏令,命令邺城留守向训统兵3万人,安国节度使韩令坤(今邢台)、彰德节度使樊爱能(今安阳)、义成节度使(今河南汲县)何徽各率领2万人五日之内赶到晋城(今山西晋城),与皇帝的亲军汇合,然后北上,解救潞州之围。
对汴京,郭荣也作了安排,留下王朴、王溥、魏仁浦,总理朝政,留下拜汴京都指挥使,率领4万人马镇守汴京。他自己带着李谷、慕容延钊、王彦超、石守信等文武官员北上。
消息传来河北各镇,这些河北老将们纷纷带领着自己的军队,按照郭荣的约定,按时来到了晋城。而河北刘崇也不顾李廷儒的竭力劝说,不仅不退兵,反而率领大军,绕过了潞州,直扑晋城。
与郭荣的想法一样,刘崇也想一战而定天下。
刘崇就有点像《三国演义》里面的魏延,普天之下就怕郭威一个人,郭威一挂,这小子登时就牛逼起来了,胆子也大了,身子也哆嗦了,就一心想进汴京过过真正的皇帝瘾。不仅如此,他还认为楚国在这个时候战败,不但不是坏消息,而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只要自己战胜了郭荣,那么中原唾手可得。而楚国也因为自己战败,短时间之后,万万没有余力和自己争夺中原。这么一来,劝谏刘崇退兵的李廷儒,就有点不受待见了。在革命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你劝老子退兵,显然不是在替大汉考虑,而是在替你大楚考虑啊,你生怕大汉昌盛起来,生怕楚国占不了便宜。
第90章 给契丹人拉活
马云和赵普对着地图商量了半天,他们对于周汉之战的判断,主要基于周军的军事行动。郭威将兵20余年,在军中威望高,什么样的骄兵悍将到了郭威面前,都是服服帖帖的,可郭荣不是郭威,郭荣要掌控军队,一要打胜仗,培养自己的威望,二要地方将领互动,联络相互之间的感情,三要借着“赏罚分明”为借口,一面杀鸡儆猴,一面调整军队控制权,将亲信将领,比如王彦超等人安插到军队里面。
郭荣是有安插亲信的机会的。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安插。任谁也挑不出毛病。王彦超、慕容延钊、高怀德、高怀亮、赵匡胤、张永德、石守信、赵鼎等白衣军旧部,在广顺年间,先后被大皇帝郭威提拔,大都挂上了节度使的虚衔(都是遥领的,比如石守信挂的是杭州节度使,可杭州在楚国手里,他当然不能去了),可是,从行政级别上来看,这些人已经具有资格替代那些老将们了。另外,虚衔和实受(即到官衔所在地上班)级别上一模一样,权力可就相差太远了,也正因为这样,郭威这么做,国内并没有什么人反对。
可这么做的最大受益人却是郭荣,因为他可以一道圣旨就能够把虚衔变成实实在在的(只要平调),而且百官还不能指责这些将领是“幸进”。郭威背了“幸进”的骂名,却为郭荣创造了掌控军队的机会,同时还给了郭荣施恩于王彦超等人的机会。这无疑是郭威在给郭荣铺路了。当然,郭威这么做也有另外一层意思,有点类似于后世的竞争上岗,让那些实受的人,只能老老实实、感恩戴德的工作。一方面朝廷随时都有够水平的人换你,另一方面,那些虚衔都盯着实受者,顺时准备挑毛病,抓把柄,进而求得实受。
这个机会是怎么来的呢?打仗,具体来说,就是将河北的军队集中一部分,然后借助和刘崇作战的机会,考察将领,不合格、不忠心的就全部撤换掉。
马云和赵普就是基于这个判断,他们认定,郭荣是一定要调集河北军队的。军队一旦集中起来,那么必然会造成有些地方兵多将广,有些地方却异常空虚。由此,马云和赵普就派人快马加鞭的通知李廷儒,让他劝谏刘崇,以步兵择险要之地固守,以骑兵在敌后扰。这样的话,虽然不一定能够胜利,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崇就能知道伪周实力不是他小小的河东一偶之地就可以抗衡的。这场战争的最终结果,就是逼得刘崇认清形势,自己退兵。
马云和赵普的这个主意,看起来不错,但却是典型的没安好心。如果按照马云的设想,河东的步兵如果指挥得当,肯定可以安全退回的,可是深入敌后的骑兵,百分百是全军覆没的下场,白衣军最精锐的可是骑兵啊。郭荣这些人,怎么可能想不到以骑制骑的方法呢?
可惜,刘崇太自信了,对马云这个计划不屑一顾。李廷儒郁闷而又无可奈何的退了出来,说起郁闷,李廷儒不是因为劝不动刘崇,而是因为自己过去的一年里,在太原城上蹿下跳,为的就是让河东和楚国联合出兵,可是现在,河东终于出兵了,可他的任务却戏剧性的演变成了劝刘崇退兵。
昨天,李廷儒还在刘崇面前吹嘘刘崇是“大汉第一帝”,从太原城迈向潞州的一小步,其实是大汉中兴的一大步,是大汉从此迈向辉煌的转折点,书写了大汉最辉煌的一页。作为这样杰出的“千古一帝”,您应该向前向前向前。郭荣这个小瘪三,那堪皇帝陛下一击啊。
可惜,一觉醒来,李廷儒的词立刻就变了,由“向前向前向前”,变成了“原地踏步走”,接下来就是“向后转”,雄纠纠气昂昂的从潞州灰溜溜的跑回太原去,郭荣也由不屑一顾的“小瘪三”变成了“吊颈白额大老虎”。老虎可不是老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这么大的反差,就是“反转剧”,也不会这么演啊。李廷儒反差这么大,就是白痴也觉得有问题了。更不要说刘崇这位大汉“千古一帝”了。基于大楚的军事经济地位,刘崇倒也没有为难李廷儒,只不过是把他力劝出去,心里难免暗骂:这楚国的小王八,不是小瞧老子,就是怕老子把便宜全占了去。
李廷儒站在军营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作为一个外交官,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当然是实质的,可是,现在汉兵军心正盛,别说刘崇了,就算是个不知兵的,也不会就这么退回河东,更何况,御驾亲征,除了战争的胜负之后,政治上的意义也是非同寻常的。一战不打就退兵,对皇帝的个人威望也是重大打击,亲娘叻,很可能会影响到皇帝的个人魅力还有亲和力、向心力等等。
可怎么样,才能让刘崇乖乖的顿兵固守,进而退兵呢?李廷儒来回的跺着脚步,思考着。全面不顾旁边窃窃私语的军士。
“这些契丹狗,今天又出去打草谷了,不知道又祸害了多少人。”军士甲痛心疾首的说道。虽然他也经常欺压百姓,也作奸犯科,可是这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丝毫不影响到这位军士熊熊的爱国热情。
“妈的,这群王八蛋,陛下给了他们粮草,他们还自己去打草谷,又赚了份,真他妈的会赚钱啊!”军士乙也愤懑的骂道。不过,言语中羡慕的成分要远远大于痛恨。
“对,要抢也得是咱们抢,这些契丹狗凭什么抢啊!”军士甲很快想出了一个即爱国又能满足中饱私囊的主意。反正百姓总是要被人抢,被我抢了,总比被契丹狗抢了要强吧。毕竟咱们算得上是同根同中,几百年前所不定还是一家人,也算得上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更可况,“敌强一分,我弱一分”,如果让敌人抢不到,也算是对国家的贡献了。再说了,我吃饱喝足了,保不定还能给乞丐赏点钱,搞搞慈善事业,还能逛逛窑子,拉动内需,刺激经济发展。
“不要胡说。契丹人发怒了,咱们皇帝都害怕,更不要说我们了。咱们当兵吃粮,只要不缺饷,就可以了。再说了,人家骑马,咱们走路,抢得过人家吗?”他们的队长斥责道,毕竟是军官还是很有政治头脑的。
契丹人?李廷儒眼前一亮,东边不亮西边亮,刘崇不同意,我就去找契丹人!只要契丹人跑去搞敌后工作,刘崇就未必有胆子和伪周拼命。
第91章 契丹杨衮
听说在河东的“杀才”来了,契丹武定节度使杨衮放开搂在怀里的小娇娘,整了整衣衫,威严的说道:“请。”
“杀才”在契丹知名度颇高,而且已经渐渐由贬义词,发展成为褒义词。在契丹的“杀才”田雨,口才很好,契丹上下不知道找了多少机会,想口头教训一下田雨,可都跌羽而归;更可敬的是,田雨肚量很大,深的契丹皇帝耶律璟的赞许,可以陪着这位皇帝陛下从傍晚喝到拂晓。用当今标准看,这田雨显然符合“自行车骑到八十脉”等四大惹不起之一——“有酒可以不吃菜”。
在契丹呆了不过大半年的光景,就已经荣升为耶律璟的最佳酒友之一,只不过,开运四年的惨败历历在目,契丹群臣对南下心有余悸,纷纷反对,因此耶律璟才最终没有同意南下。可是,饶是如此,田雨在契丹国内也渐渐由无人问津变成了无人敢惹,虽然身无官职,却是契丹举足轻重的人物之一。毕竟天天能够陪着契丹最高领导人喝酒,那无形中也是一种权势啊。最少,人家可以在宫中自由行走,这是多少军国重臣都没有的待遇。杨衮自己不过是区区武定节度使,如果更合田雨搭上关系,在酒桌子上经常给皇帝陛下提提自己,他杨衮的官运就扑面而来,谁也挡不住了。
基于这个判断,杨衮亲自走到帐外来迎接李廷儒,拱手道:“李大人,真是稀客,本将在契丹就听说过大人的大名,可惜无缘相见,今日一见真是足慰三生啊!来来来,咱们到军帐里边喝边聊。”
这杨衮四十多岁,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看起来极为魁梧,更何况,这家伙就在契丹,染上了契丹人的粗犷作风,留着一副络腮大胡子。就这么一威严的男子,愣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在军帐前彬彬有礼的迎接自己。李廷儒一愣,他没想到杨衮这家伙出口成章,情报里不是说杨衮是大头兵出身吗?这谈吐还像个文化人,可既然是文化人,为什么把自己给扮成这么一个粗犷的形象呢?杨衮这幅尊荣,再有学问,再有礼貌,一张口也能把小孩儿给吓哭了。
李廷儒强忍下心中的怪异,拱手回礼道:“下官也是仰慕将军大名久已,只是军中俗物繁忙,一直抽不开身啊。今日来的冒昧,尚请将军见谅啊。”
“李大人见外了,见外了。上门都是客,你来拜访我那就是我的朋友了。咱们好兄弟,还用得着做哪些客套话吗?”杨衮豪放的说道。
李廷儒心里又是一愣,刚才还文质彬彬,怎么现在却满口大白话了。莫非……李廷儒脑子一转,心里不禁一笑,这年头军官素质都低,可是当了官之后,又偏偏想学点东西装门面,很多人就请读书人上课,可惜,这些人又受不得约束,学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