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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少年铁手-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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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仇看了——她仿佛很看不过眼,也仿佛忘了这冲突原先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更仿佛只是一个打抱不平的旁观者——便为长孙光明不忿气地道:
  “这种不讲理的婆娘,没把你瞧在眼里,你跟她说什么理去!一刀杀了算了!”
  意外的是,更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长孙光明居然在这两面受窘的情形下大喝了一声:
  “住口!”
  这一声,是针对唐仇叱喝的。
  唐仇登时白了脸。
  她眼尾如刀。
  唇角也如刀。
  她的尾指掌沿也如刀。
  一一出了鞘的刀。
  只不过刀虽在手,但仍未动手。
  长孙光明已经说话了。
  他一说话,即表明了立场。
  他毕竟是“鹤盟”的盟主。
  他在江湖上的确是从底层赤手空拳打上来了,什么阵仗没见过?虽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事到临头,他还是逼出了豪气逼走了窝囊气。
  “我告诉你,在感情上,我是背弃了凤姑,但我是决不会与凤姑为敌的。”
  他坚决而痛心地说:“我是不会害她的,我也不容任何人加一指于她身上——她是我联袂十八年闯风雨闯江湖的红粉知音,我就算对不起她的情,也不能对不住她的义!”
  然后他对凤姑说:“你太强了,我办‘鹤盟’你也搞‘燕盟’无论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也太了解我了,长久相处下来,就发现一言一行都给你瞧破,只有你的我没有我的你。我不喜欢这样子,我是条汉子,我需要依附我的、爱慕我的、俯从我的女子。我快四十了,还没有孩子,但你热衷江湖事,不为我生孩子。我也是人来的,我也孤独、也寂寞、也自私,我一样会生厌倦的感觉。你手上有的是男将,李国花、余国情、宋国旗,都受你重用,但因为要讨好你,我手下可有女将?若有,你可容得下?那次,你要重用‘斩妖二十八’梁取我,但他还是悄然溜了,你叫大相公跟踪他,结果,使李国花的情人李镜花生妒,她以为他是慕恋梁取我的发妻阿里妈妈,要藉踉踪梁取我接近这何家女子,所以便暗里追踪李国花,以致鹰盟、燕盟,都先后触怒了大连盟!小相公会妒嫉,我不会吗?我只有睁眼睛吃醋的份儿,就不能做些让你也嫉妒生醋的事儿,我还是男人来的吗!”
  凤姑听着十分震讶,只哼声道:“你……好一个男子汉!我只是要用梁取我,可没半些私情!我侍国旗、国情、国花如同弟兄,半点也无暧昧!”
  “我知道!”长孙光明怒笑起来,“你没有,我却有!我喜欢年轻、漂亮、听我话的女子——”
  凤姑嘿笑起来,用眼角一瞄唐仇:“她?她确是年轻、漂亮,还很风情哪!但她会听你的话吗?还是你听她的话?”
  长孙光明跺脚道:“我没帮她来杀你,便是不听她的话!”
  凤姑双颊刹间彤红了一片:“那可真承情了,我感恩不尽哩!你现在大可后悔,听她的话来杀我,还来得及!杀了我之后就大可双宿双栖、无愁无虑去了。”
  长孙光明几乎没气得跳了起来:“我真要做,也用不着杀你,让你活着生气,岂不更好?!”
  凤姑气得用鼻子说话,但神态艳雅如常,只是脸色森寒,像在她心里正下着一场大雪:
  “好,好,你俩真是郎才女貌,珠联壁合,还一个样儿的毒!”
  这时,水雾四合,阳光消隐,云雾已聚在众人头上半尺之遥冲杀拢敛不已。
  长孙光明气得耳朵都歪了,“我毒?我只光说!我有这么做吗?我刚刚才对大伙儿说明支持你呢!你却——”
  “你真伟大,”凤姑嗤笑道,“对大家摆明了你的伟大,原有了我这个无知而善妒的小妇人……”
  这时,唐仇忽道:“长孙,你让她作啥?她可不领你的情。你要是再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可太令我失望了。我以为你是个大丈夫,要是不敢,我……看不起你。”
  长孙光明怒道:“住咀!”
  唐仇小咀一撇:“你只敢对我喊住口。”
  凤姑冷笑道:“因为你自己找贱,你既是他的新欢,就得要婉转欢承他的男子气概。”
  长孙光明忍无可忍,也向凤姑大喝了一声:“住口!”。
  这下,他可是两个女子都喊了住口。
  一对一
  唐仇笑了。
  在雾气中她的笑靥锐丽依然。
  “你也没例外。”
  她幸灾乐祸、理气直壮地说。
  杜怒福这时说话了。
  他必须说话。
  因为他不忍见他一直认为的一对壁人:长孙光明和凤姑,因为一个居心叵测的第三者,而闹得镜破难圆。
  “唐仇,你真是毒,”他说,“你害死了我的养养,让我伤透了心。你致使疯圣狂僧误会,几乎斗死。你现在还来破坏光明和凤姑的情义一一事情都由你而起的,大家不要中了她的计:她这个爱玩的女人,以大家伤心伤情为乐。”
  凤姑低声说了一句:“那也要乐于给她玩弄的男人才玩得成。”
  长孙光明垂下了头,然后突然抬头。
  他抬头的时候很用力。
  也很有力。
  他用极为有力的声音道:“凤姑,你不用激我,无论如何,我只是负你的情,决不背你的义。”
  凤姑目光湿润,这次也无限凄酸地道:“你的好意我知道,坦白说,我真的太了解你了,你的话我是相信的。可是,我是女人,我再强,也只是个女人,女人是注重感情的,你却跟我讲义气做什么?你负了我的情,岂能还了义便算没事了!其实,我也明白,你不只是光为这小姐,主要是你不欲与大将军为敌,可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一点,我明知道你不愿听我话,但光明哥,我还是得劝你,逃避的结果只有不敢面对自己。错,不要紧,更重要的是要有面对错误的勇气。”
  长孙光明听她的柔声软语,想起十八年来厮磨并肩、抵死缠绵的恩情,心都酸了,颤声问:“我……我错了吗?不去招惹凌大将军,是存活之道啊。”
  铁手这次说话了:
  “避,是避不了的。你看,大将军要是有诚意,就不会派唐仇来一上手就杀了养养。如果你现在不再回来这里、挺身而出,大家能不误解是你有份干的吗?大连盟的人并没有诚意,由此可见他们绝你的后路,只是为了要利用你。鸽盟、生癣帮、龙虎会都想投靠大连盟,哪个有好下场?你是犯了错误,但并不是不能回头的。从来没有犯过错误的人,才是最失败。一个人没有失败过,就是未曾成功过。文明从错误开始,人也由小的时候一直做错事,成功也一样。知错能改,比不犯错来得更有勇色豪情。”
  他过去握住长孙光明的手,热烈地道:“来……让我们并肩打击这干——”
  蓦地脸色一沉,疾道:“快,快,运气护住心脉,你中了毒——!”
  长孙光明吃了一惊,运气护住各路要害,脸色惨变,刺毒攻心,才知自己真的中了剧毒,当下惨然乾指唐仇怒道:“你……你……你对我下毒?!”
  唐仇嫣然一笑道:“废话,我怎可不防你!你看,是你背叛我在先,好在我早已在你身上‘留’了‘白’,只要我心意催动,你就给我毒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你下毒,向来机会多着呢,谁教你敢叛我,当真不识好歹、应有此报。”她的话说到一半,声音渐嘶,这才省觉适才铁手破了她的“声毒”,迄今嗓音未复。
  只见长孙光明右耳耳垂白了一片,未久,迅速蔓延至右颊,白点变成白斑,白斑转为白块,白块愈来愈显、愈来愈大、愈来愈发寒,而且还长出惨绿色的毛茸。
  ——一听是“留白”之毒,连铁手也皱起了眉头。
  一见长孙光明中了毒,凤姑全变了个样儿。
  妒意,没有了。
  对长孙光明的恨意,一扫而空。
  只剩下对长孙光明的关心,还有对唐仇的敌意。
  敌意转成了恨。
  她伸手恨声叱道:“解药拿来,否则,我立即杀你!”
  唐仇反应得也快捷,揣手入怀,招手一扬,扔出一口小瓶,向凤姑道:“你急什么急!
  他又不是我丈夫,解药给你就给你,有啥大不了的!“
  凤姑情急之下,不禁大喜,纤纤五指一拢,就要接住。
  倏地,一只大手,遽伸过来,抓住了瓶子。
  然后那只手立即绿了一绿。
  那当然是铁手的手。
  而现在谁也都看得出来:
  这是口有毒的瓶子。
  铁手一扬手,把瓶子扔了出去。
  凭他的力道,足以把它扔到不知天涯海角的地方去。
  ——水雾那么浓烈,谁也看不清半丈外的事物。
  没有他,凤姑又得着了道儿。
  中了毒。
  铁手扔去了瓶子,沉声叱道:“大家小心,不要妄动,这女子诡计多端!”他一早发现长孙光明脸色不大对劲,所以藉意去触长孙之手,果然发现中毒,但唐仇已提早发动了毒力。
  唐仇美目瞪了他一眼,并带点惋惜,笑着啐道:“你忒也多事,毁了我的‘破伤风’可惜可惜,我要你赔!”
  说罢她就动了手。
  不,动脚。
  唐仇给铁手的感觉是:
  美极了。
  毒极了。
  且倏忽莫测极了。
  ——她可以在上一刻对你言笑晏晏,让你色授魂销,下一刻即施展毒手,笑里藏刀。她让人神往,使人迷惑,令人恐惧,逼人畏怖,甚至指东打西,攻魏救赵,说凤阳唱当阳,整人害人杀人只不过在她笑语一念间!
  ——如果自己的一双手不是千刃不入、万毒不侵,刚才早就给她的“破伤风”毁了!
  这女子忒也狠毒!
  留不得!
  铁手生性平和,绝少对人不留余地、不讲情面,而今却忍不住动了杀机!
  ——对一个美丽可人的女子动了杀机!
  唐仇一动脚,不知怎的,长孙光明就像遭人剜心剖肺,惨嚎了一声。
  再看他时,他的左颊也白了一大片,还长了毛毛。
  ——不知这是什么可怕的毒力,竟会传染、生长、蔓延得那么迅疾,而且还传布纵控在施毒者举手投足间!
  凤姑看见长孙光明受这般苦楚,心都疼了,什么怨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急。
  但不乱。
  她气。
  却仍不慌。
  她向梁癫、蔡狂疾道:“两位,不要再顾碍什么男女分际了,养养死在她的毒手下,而今大相公、小相公全着了她的毒,光明哥也身受其害,烈壮、凉苍、寞寂全遭她离间,咱们得要立把她擒下,才可以为死者报仇、为生者救命!”
  梁癫也大表同意:“好,我出手对付她:一对一。”
  蔡狂马上反对:“一对一,但是由我来应付她。”
  梁癫恚然斥道:“你已经死了一大半,凭什么制她?还是别逞强,让我来吧。”
  蔡狂摇头不迭:“我的伤就是她害的,我不出手,待你收拾得了她,养养尸骨早寒喽!”
  凤姑跺足道:“到这时候,你们还争持这个……”
  她心中恨这两人一癫一狂,在这节骨眼上仍争论不休。按照战局,自是以内力沉厚、处事稳重的铁手缠斗高深莫测、战力雄厚的燕赵为最佳人选,而梁癫、蔡狂合二人之力,对付唐仇,加上自己和杜会主掠阵,可操胜券,但这二人却还是不争气,为了个什么一对一夹缠个不休!
  这当口儿,长孙光明已然毒发,剧毒攻心,凤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她决意出手。
  就在这时,她听到三句短促而奇怪的话:
  “来了。”
  这是蔡狂说的。
  “到了。”
  这却是梁癫说的。
  “出来吧!”
  这回轮到燕赵的声音。
  他不说。
  而是喝。
  大喝。
  他一喝,人全都冒现了。
  卅一名白衣如霜的汉子。
  剽悍、迅捷、劲。
  他们全抢攻向“七分半楼”。
  ——显然,燕赵仍然志在楼上。
  ——楼上有株“大快人爹!”
  这是燕赵的卅一死士。
  ——男死士。
  他一直在拖延时间,促成对话,原来是在等他的子弟齐集!
  然而蔡狂梁癫又在等什么呢?
  一楼一牛
  在燕赵三十一名男子死士出现之际,“五泽盟”、“南大门”、“锦衣帮”、“污衣帮”的实力亦已同时到达。
  这四路人马,便与燕赵麾下的男女共六十二名“死士”战在一起、斗作一团。
  同一时间,梁癫、蔡狂一齐做了一件事。
  一起攻向唐仇!
  这一下,连唐仇也意料不及。
  凤姑和杜怒福更大出意外。
  蔡狂脸是蓝的,狂发如戟,梁癫目色赤红,双手淡金,向唐仇发动了猛烈狂暴仇深似海的攻袭。
  唐仇一时猝不及防,竟落尽下风。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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