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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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堂种种,也并没有多少变化。王策也不能真的把这帮子武者当成军队来操练,真要那么干,五大势力一准第一个扑上来下杀手。
王策自然不是在玩帮会游戏,不过是在找个踏实的落脚点,也当是给小萝莉预先铺上退路。
如意堂没必要扩张,只要拥有那一张话事的门票,就足够了。高调不是把自家吊起来,让人鞭打,而是亮肌肉,让人知道你不好惹。
王策在北唐当上参领后,为什么没纨绔子弟或无聊人士找麻烦,就因为他亮了肌肉,人家知道惹上他就伤不起。
如意堂稳定了,那么,有人就要走了。
“你安全抵达北洲了,如意堂安稳了,我也该走了。”嚼豆子的声音,嘎嘣嘎嘣。
王策开心地拍拍关豆子的肩膀,真诚道:“豆子,有你这一路陪我,真好。”
关豆子撇嘴:“少来这套,我才不会被你收买人心。你这种满身心眼的家伙,我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将来也不喜欢。我最怕你们这种人了。”
“不过,你为人不赖。算是了。”
王策翻白眼,绽放笑意,重重地给了关豆子一拳。男人之间的友情,那就没必要非要执着于矫情说出来,心照不宣这词从来就是给男人的友谊创造的。
关豆子哈哈大笑,不客气的还了一拳,一跟斗翻腾消失:“我走了。没麻烦不要找我,有麻烦更加不要找我!”
“千万不要跟我师妹说!”
王策嘿然一笑,不多一会,黄小蕾气冲冲的走过来:“豆子呢?”
“走了。”王策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朋友,赶紧往豆子跑的方向一指:“这边!小蕾,我给你一个建议,抓住他,捆绑他,吃饭不给他筷子,睡觉不给他被子。”
黄小蕾白他一眼:“你也不是好人。”说完,急追出去。
王策笑着摇摇头,豆子,你有难了,身为男人,我怎么能容忍你见着女人就跑,简直没尊严啊。
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王策目光闪动一丝感怀,轻声道:“多谢!”
……
豆子是一个呆不住的人,肯陪他半年,从东洲到北洲,这时才走,自然不是在还去年那个人情,更多是把他当成好朋友了。
如果不是豆子,很多事王策都不方便去办。如果不是豆子,很多事也都未必见得顺利,也只有王策和关豆子才心照不宣。
王策伤感了好一会,直到余矫出现:“少爷,那纸和墨,以及箱子的来历,都非常普通,恐怕查不出来。唯一肯定的是,必定是东洲出产的。”
“对方果然没留下线索。”王策早猜到答案了,唯一能查出来的,也没意义。镇东镖局,本来就是东洲颇为有名的镖局。
玲珑的余矫迟疑道:“少爷,六月六,不死鸟的意思是?”
王策沉吟一二,把此前关于不死鸟的一些信息,和他的遭遇说了一下。余矫的白皙面孔上浮现一丝凛然:“如此说来,对方便是有意为之……”
“少爷,我查过六月六和不死鸟。”余矫沉吟,赧然道:“大约有几个地方跟这两个词有关,北洲很大,北洲房消息不全面。”
王策摆摆手:“必定不是地名。对方不是在跟我玩猜谜游戏。”
顿了一顿,王策用一种无比古怪的神色和口吻说:“我有一个预感,对方会把不死鸟,或者线索,主动送给我。”
“如果我没猜错,必定是六月六那一天。”
余矫神色顿时古怪,如果不死鸟能决定一国雄图霸业,那是什么人嗑药了,非要往王策的手里送?
“你说是不是?老谈,老柳。”
王策转脸,看向悠然并肩过来的谈季如和柳夜行,关于这消息,他没隐瞒这二人。如果有人拿不死鸟坑他,他隐瞒也没用,对方自然会把消息扬出去。
如果是为他好,那就更没必要隐瞒了。
柳夜行一派君子坦荡荡,小人藏鸡鸡的表情:“不是我!”
谈季如淡然道:“我知你怀疑我,但并非我!”
凝视谈季如和柳夜行半会,王策基本肯定不是他们,满腹疑窦自言自语:“会是谁呢?”
谈季如浅淡轻笑:“我只知,不论对方是谁,一定很清楚你的行踪,六月六那一天,有绝对把握能把东西送到你手上。”
王策苦笑承认:“就不晓得,如果我死了,对方会不会送到鬼界?哈哈。”他干笑,奈何没人赔笑。
王策只好搓搓鼻子,笑笑道:“那我在六月六的那一天,就一定得找一个全九洲都想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我看对方如何把东西交到我手上!”
王策嘿嘿怪笑,六月六会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正适合玩捉迷藏。
第262章 铁血大律,秦汉之风
十日后。
两名骑士策马奔驰在官道上,冒雨前进。
“该死的,北洲的春天怎么会有如此大雨,简直离谱。”
王策愤慨,贼心不死的瞄向苏寐凹凸有致的风韵娇躯,使劲的吞口水。忽然哎呀一下,不晓得是马失前蹄还是怎么回事,王策座下战马一下子嘶鸣栽倒,再也起不来。
苏寐皱眉的样子,简直美煞人。王策可怜兮兮的在雨中,眼巴巴地看苏寐,眼睛睁得老圆:“师父!”
“上来吧。”苏寐心疼徒弟,无奈地让王策跟自己同骑。
哦也!王策暗自激动竖指,向那头可怜的战马讲拜拜。战马用哀怨的目光,目送王策这无耻下流的痞子远去,不忿地打了个响鼻,一会后重新站起来,自由自在的跑走了。
“师父,你真好。”“我从没见过这么这么好的师父!”
“诶,师父,你好瘦呢。”
苏寐能感觉,徒弟发热的身子极是不要脸地往前凑,跟她的背磕碰不已。徒弟那一双手更是在一次颠簸之后,惊呼一声搂住她的腰,说什么就不肯放手了。
所谓男人的头,女人的腰。这话绝对有道理,苏寐真切地感到腰肢上被徒弟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滋味荡漾全身。
这小子,作死!苏寐本该很气恼,可她惊讶的发现,居然恼火不起来。
她和王策这师徒关系,作不作准,那还真心不好说。
苏寐的腰肢,纵然是隔着衣衫,也是滑腻得惊人。王策暗自倒抽一口凉气,搂着苏寐的腰,那是死活都不肯撒手,反而把身子越来越是凑上前。
苏寐的身子肌肤,有一种无比惊人的弹性,这是武者特有的特点。落在女人身上,却是充满无比的诱惑。
“啊!”苏寐忽然惊呼一下,那美艳的容颜顿时被晕红遮蔽,咬牙切齿回头……王策绝对和包租公一样,是故意把脸放在某个角度。
红唇擦过王策的脸和鼻尖,一霎时,王策的心就像被电了一下,全身都麻痹了,羞涩惊呼:“师父,你……你怎么能这样!”
苏寐在王策面前,是端不起师父的立场,一来是师徒名分来历特殊,二来王策也似乎没把她当师父过,她如何能端正态度。
这无耻小子!这一会她是真心羞愤欲绝,蕴含真气的一张砰的把王策打成鹞子飞出去。苏寐甚至看见王策吐血倒下,顿时芳心大乱,急忙跃过去:“阿策,你怎么了,我没伤着你吧!”
王策面无血色,眼神黯淡无力的软绵绵躺着:“师父……我,我是真心的……”
“师父,我的临死心愿就是……你能不能亲我一下下。”
苏寐毫不犹豫的一嘴亲在王策脑门上,立刻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又是一掌用绣花的手打出砂锅拳头的效果,王策整个悲剧了,惨呼:“伤了,伤了,这次真伤了。”
“呼呼。好像骨头断了。”王策冷汗直冒,眼泪哗哗的望向苏寐的背影。
苏寐心中一慌,怒斥:“活该,你就是作死。”见王策好像不是做戏,这才检查一下,发现骨头真的差点被打断了。
苏寐急忙替王策治伤,一边满是歉意和羞愤:“都是你自找的。平素玩笑一下没关系,要紧的时候怎么能乱来。”
顿了顿又道:“我是你师父!”
天呐。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王策痛苦,差点连骨头都被打断,不晓得的还以为他干了什么坏事。
治疗一下,重新翻身上马,苏寐细心的放缓了马速以免颠簸。
王策跟软骨头似地靠在苏寐背上,这次真不是占便宜,身子内伤了,骨头也伤了。他忽然道:“苏寐!”
“嗯?”苏寐应道,忽然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王策不管,继续说:“你是一个很好很美的女人!你知道,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没把你当成所谓的师父过。”
苏寐忽然有些莫名的慌张,王策轻声道:“记得演武当日吗,你闻讯赶来救我,那时我就铁了心相信你是自己人,我觉得你就像我的……”
王策说话声线越来越轻,然后没了下文。苏寐的心怦怦直跳,转脸一看,顿时大怒。
这小子一边说话,居然还能一边睡着了。
这时,苏寐才发现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她居然这时才注意到。
阳光洒在身上,苏寐感到暖洋洋的窝心。
……
王策有伤在身,倒是放缓了赶路的速度。饶是如此,大约数日后,仍然是进入大律境内。
王策和苏寐之所以在此,是因为一个要去大律,一个要回家。
如意堂有老许太监和谢老大坐镇,又有王策有意安置下来的聂星空,有充分的肌肉,又有苏寐这一个地炼师。如意堂的安全是不必担忧。
王策一心没动什么,就是表明如意堂安守本分,让罪州的轨迹一如既往。那一来,仍然是六大势力,只要如意堂不动手,应当就不成问题。
尤其是,前些天燕离宗武宗的一只受伤战灵,被苏寐治疗痊愈,那就更安全了。
战灵受伤,乃至一些调整,等等,都需要炼师。炼师地位崇高,到了地炼师这地步,除非像王策一样老是把抽武帝的脸当成愿望,不然各国都不会怎么样。
苏寐乃是罪州有史以来第一个地炼师,神化高手想要对战灵做什么,人炼师普遍不靠谱,还是地炼师才是最稳妥的。
半帝王魂强吧?他的伤势天炼师能治,奈何,天炼师又不是路边的白菜,照样只能拖着受伤多年的身板满世界晃悠找刺激。
战灵越强,越伤不起。你问纪千败,会不会轻率动用战灵跟别的武帝切磋?伤了一点,估计他都只有欲哭无泪的命。要不,怎么说炼师地位崇高呢。
王策这次前往大律,关豆子和师妹先溜了,戴霖和杜衷之就没必要去了。聂星空答应,必要时出手捍卫如意堂,至于杀一个值多少时间,那就另算。
老许也必须留在如意堂震慑其他人,王策说不得只有单枪匹马跟苏寐出行。
关于短剑!
王策忽然失笑,聂星空的处境很尴尬。动武,首先要忌惮半帝王魂,摸不清跟王策的关系是什么。真要激怒半帝王魂,没准那哥们直接杀上剑神山,那就是笑话了。
关键是,从一开始,聂星空就发现想抢短剑都没机会。
王策有心相,有唐帝赐的天使剑,心相挡一下,天使剑砍出一次相当武宗的攻击力,那不是问题。加上一个老许,聂星空根本就没把握抢短剑。
聂星空当天唯二的路,要么回去,要么答应王策。事实证明,王策利用天级宝剑,一举钓上了一名剑宗高手一年的保护。
此举,自然得罪剑神山。不过,犀利哥的栽赃,摆明就是要王策有苦说不出。以剑神山的风格,它会相信王策是捡来的?别人塞给他的?
说是栽赃,谁信?怎么没见比尔盖茨为了给正版用户出气,就给中国的盗版用户挨个发钱搞栽赃啊!
短剑在手,王策就注定要得罪剑神山了。那自然不怕再得罪一份,做绝一点。他怕剑神山放剑帝咬人啊,一招琉璃之金就勾得聂星空欲仙欲死。
“不漏在手,天下我有!”想到得意处,王策霸气外露。
……
也许错觉,踏入大律的那一刻,王策感到一种扑面而来的剽悍。
大律在战斗,一直在战斗,永远在战斗。
这并非玩笑,大律从上而下,是绝对令人震撼的尚武之风。路过每一个城市,街边巷角,都能看见孩童们玩战争游戏,年轻人热血沸腾的讨论某次战事某位将军。
大律给王策的感觉,就像秦汉之风,从铁与血磨砺出来的勇武和剽悍。
王策在大律,就好像一夜返回了暴秦和强汉两个最铁血最阳刚的时代。王策竟然有一些恍惚,梦回秦汉的感觉,也许每一个中国人都有过。
踏上大律的领土,王策第一次有一种无比迫切的冲动和欲望。
复活暴秦军团,复活强悍军团,和大律来一次较量,看看谁才是天下最强大的军队。
这种冲动和热血,甚至一度超越一切。王策为此,甚至罕见的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