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言宝藏论释+索达吉堪布-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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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人们交头结耳,窃窃私语,对他们指指点点,嘲笑、谩骂交杂在一起,久久不能平静。
孤陋寡闻之愚者,自己对经论教典一无所知,见到别人激烈的辩论场面,就按捺不住、跃跃欲试。许多初学者,对佛法的基本知识都未掌握,仅是一知半解,且不说引经据典,就算辩理,他们也是胡言乱语,东拉西扯,胜负已定时还要强词夺理,这样的辩论智者是不会随喜赞叹的。既无教证理论又无修证的人,若自不量力地去同智者辩论,也如大人同小孩游戏般毫无趣味。如果是精通五明的智者互相辩论定是精彩绝伦,且能启发别人,打开大家的思路,更能增上三学。
虽有美丽富饶境,恶人尚贪偏僻乡,
如郁金花当成肉,除彼豺狼谁作想?
虽然拥有美丽富饶的环境,恶劣的人却仍然贪恋自己曾经生活过的穷乡僻壤。比如将郁金花当成肉类食物,除了豺狼以外又有谁会这样想呢?!
一般说来,美丽富饶的地方人人都会向往,但因业力所牵,有一部份恶劣的人反而觉得不适应,认为太过约束,不得自由,身在福中不知福,仍然向往贫苦的生活环境。正如不净粪中成长起来的小虫,若人为它沐浴清洁迎至繁花似锦的园林中,它是呆不住的,翻来跳去有如狱火炙烤的痛苦,渐渐地它们会被美丽的环境折磨至死,但若将其送入肮脏的粪便中,它便如鱼得水,逍遥自在,快乐至极。同样,一些从小在偏僻的穷山沟长大的人,到了现代化的大城市却一直不习惯,吵着要返回故乡:“住在大城市真累,上厕所也要花钱,垃圾也不能随便扔,弄不好还要罚款,人多车多,处处都要小心,……还是家乡好,自由自在不受约束。”曾有一位偏僻山村的妇女通过某种关系由中国飞到新加坡,住了一段时间,她无法适应当地的生活,自己不会搞卫生反怪新加坡的人有洁癖。她做事情总按家乡的习俗,故洋相百出,让人啼笑皆非,最终不能忍受而踏上归途。乡邻见到她都兴致勃勃地询问异国风情,她却摇摇头冷冷地说:“新加坡的人太执著,很难相处。”随即两眼环顾四乡四邻转而高兴起来:“还是家乡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譬如郁金花,梵语音译为甄叔迦花,状如蘑菇,果实有毒。而豺狼每每见到落于地的花瓣却把它当作肥肉津津有味地享用。除了豺狼以外,人或旁生又有谁会这样暇想呢?恐怕打着灯笼在世间也难寻。业障深重的恶人也是如此,偏偏要将贫苦的环境当作胜妙的仙境。真正美丽又富饶的地方却称为充满痛苦的恶趣。以名言理作观察,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好坏颠倒也非理。
大者所受之迫害,出于自眷较敌多,
如同狮子自身虱,此外含生谁敢咬?
伟大的人物受到的迫害,往往都是来自于自己的眷属和随从,内部造成的损害比外部敌人还多。如同兽王雄狮,除了自己身上的虱子,别的含生又有谁敢咬食它呢?
此中大者是指有权势地位和财富的人,一般情况下,外部的怨敌较少,因世间普通人各方面都无法比及大者,故没有能力作害,而且大者身旁侍从众多,稍有自知之明者,权衡利弊则不敢作害。大者身边品性较恶劣的眷属、侍从,因太亲近、了解的缘故,往往见不到大者的功德,总是妄自尊大,为足私欲,挖空心思地损害大者。实证圆满的高僧大德,具足圣者七财,堪称佛教界的“首富”,座下弟子数以万计。肉眼凡胎不能现见的非人鬼魅等不敢给他制造违缘,都可怜兮兮地俯首称臣、祈求荫护和加持。外道诸众不论从教理还是修证的威神力等无不甘拜下风,欲害无能。但是大德身边某些卑劣的弟子却正面背面、直接间接地诽谤上师,挑拨离间,破和合僧,蒙骗上师的钱财。据说几年前清定上师的一个弟子就掠走常住几十万元人民币。众所周知,我们的法王如意宝于一九九一年时缘佳日,准备开启珠日神山伏藏之门,若这项事业获得成功则对整个世界的众生利益之大无以言表,具缘的所有弟子将以肉身无勤往生净土,直至最终成佛。按古德遗教对法王开启此伏藏的缘起和要求是:法王必须骑着带轮子的马开取珠日神山的伏藏之门。今人看来带轮子的马勿庸置疑即是汽车。为此必须在珠日神山处修一条汽车能畅通行驶的道路。但是法王的一个稍有权势的金刚弟子却一直造违缘、搞破坏,使出百般伎俩阻止修路一事,结果缘起被破坏,从而失去了这个以大方便救脱众生的机会。法王悲泪纵横,哀悯浊时众生福薄障重。释迦牟尼佛也曾说过:“我的教法虽任何邪魔外道皆不能毁损,然最终佛法会隐没,其主因即是内道弟子自作损毁。”同样,世间上一些高官乃至国王的事业之所以衰败,大多都是因内部眷属互相争斗残害、叛国投敌等所致。
比如兽王狮子威猛雄健无可匹敌,其它的野兽根本伤害不了它。但其自身生长出来的虱子却经常肆意妄为、猖狂地啖食其身肉,吸彼身血,令受诸苦却防不胜防,无计可施。
倘若主人害自己,则此余人谁拯救?
设使显现遮色法,则见彼色有何法?
如果一个人故意伤害自己,那么其余的人又有谁能拯救他?设若显现的光明遮蔽了一切色法,那么又能依靠别的什么方法见到彼色法呢?
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自己的主人,向善与否也有一定的权力。倘若此主人愚痴恶劣不辨取舍,一味恶意地残害怨敌或他众,甚至连自己和亲属都要作伤害,比如伤害自己的上师、父母、兄妹、道友等,对于这种人,寻遍整个世界也无人可以救度他。他们视生命如儿戏,亡命至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对因果毫无畏惧,结果被关进监狱或死后堕入金刚地狱。在果报未成熟时,他们能泰然处之;感受果报时痛苦异常,身心所受极难堪忍,哀泣嚎叫,凄楚惨然。目前世间上涌现了许多恐怖组织,且黑社会的党羽仍在潜滋暗长,他们以作恶为乐,严重地威胁着人们生命和财产的安全。当国际刑警围剿成功时,他们能逃则逃,不能逃的便通通“挺起胸膛,以身殉职”,真是“宁死不屈”。这种对自己也作害的人,想为他作利益之事也苦于无处下手,况且众生的业力不可思议,即便佛陀亲临也无计可施。此等堪悲愍者,我等除了以善根回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另一类人脾气粗暴,性格恶劣,只乐意奉承而拒绝批评,稍有一句不中听的话,麻烦就出来了,就算此智慧“劝语风”起自父母亲友,他也一视同恶,设法报复,思作危害。从前有一个人和别人结了仇,经常闷闷不乐,有人问:“你为什么愁成这个样子呢?”这人回答说:“有人欺负我,我打不过他,不知怎样才能收拾他,所以发愁。”别人对他说:“毗陀罗咒可以害人,不过有一个缺点,在没有害他人以前,会先害你自己。”这人听了非常高兴:“请您教我这个方法,只要能害到他,就是害了自己,我也情愿。”结果他先于怨敌受害而死,终堕地狱。此人即是自害自,行为最极愚蠢,的确是不可救药。
假如显现遮蔽色法,这是一种因明的推理方法。显现指的是光明,色法乃总称物质之存在,泛指有碍之物。本来光明有明现色法的能力,可使一切显现之物清晰明朗,只有黑夜才会遮挡色法使之不见。但作者运用假设推理的方法说如果能令色法明现的光明遮住了瓶子、柱子等外境色法,那么要见到这种色法还能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呢?是没有办法的。同样,一个非常恶劣的人,不顾因果自害自,我们对他作怎样的利益之事都是徒劳,干脆不理他,尽量回避不接触为妙。
若害如法静行者,此人极为卑鄙也,
若杀托庇自己人,谁人会说彼英雄?
假若不知羞耻地残害如法修持的静行者,这种人即是世上最为卑鄙的人;如果杀害托求自己庇护的可怜人,又有谁会说他是英雄呢?
如法静行者指的是舍弃世间欲妙,独自到寂静的尸林、神山、岩洞等地修苦行的内道瑜伽士。他们风餐露宿,不追名逐利,一心精勤于出世解脱胜法,功德之大无以计量。但是有些恶霸、强盗,生性野蛮,丝毫不顾及因果,卑鄙无耻地跑到山洞里抢夺苦行瑜伽士的财物,把吃的、穿的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抢光。不过这些恶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往往会遭到横死,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比如大圣者米拉日巴尊者在护马白崖窟的一段苦行经历。当时,尊者唯以野荨麻充饥,衣衫褴褛不蔽形体,身肉耗尽只剩下枯柴般的骨架,头发和毛孔皆因吃荨麻的缘故而变成绿色。一天,一群猎人带着猎狗行猎,结果一无所获。无意间他们走到尊者所在的山洞前,一见尊者便吓得倒退数步惊呼:“鬼?!”尊者说:“我是人,是一个修行的人。”“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因长期采食荨麻所致。”“你修行的粮食在哪里呢?给我们吃点,你要是不拿出来,我们就把你杀掉!”众猎人恶狠狠地威胁着。尊者说:“我除了荨麻外别无粮食,若有也无须隐藏,因为我相信对于修行人,只有人前来供养粮食,而决没有人恶意抢掠!”其中一个猎人说:“供养修行人有什么好处?”“供养修行人会有福气来的。”那人就笑着说:“好!我就供养你一次吧!”说完就把尊者从座垫上抱起来向地上狠狠的一掼,又提起来向上抛出,结果跌下来又是一掼。这样的突变,尊者瘦弱的身体自然不能禁受,痛苦万分。但尊者却悲心大起,十分可怜这群猎人,不住地流泪。另外一个没有折辱尊者的猎人稍有良知,他奋力阻挡疯狂者的暴行说:“喂,别这样,他是一位苦行者啊!你把这样一个骨瘦如柴的人拿来欺辱,也不算是英雄好汉哪!何况我们也不是因他而挨饿的,这种不讲道理的事快别做了!”接着又转向尊者:“瑜伽行者啊!我实在佩服您。我不敢扰乱您,请您回向保护我吧!”而那个欺侮尊者的人也说:“我已经好好献上献下地供养了你,你也应回向我保护我呀!”说着哈哈大笑地走了。虽然尊者没有施咒术,但没过多久,那位极其卑鄙的猎人因某事被法官判了死刑,除了说好话的猎人外,其余的人都受到了很严重的处罚。这也许是三宝的处罚,也许是他们自作恶的报应。
另外,杀害一个托庇自己的人也是卑鄙恶劣的人。托庇者就是托护、投降或是依靠、皈投自己的人。象这样的人已是无依无靠十分可怜了,如今投奔于你,诚心真意地依止你,祈求庇护,而你却狠心地将他杀害,在这个世界上谁会说你是英雄呢?同样,损害苦行瑜伽士的人也称不上英雄,仅仅是“玩火自焚”的可怜虫,既卑鄙又愚蠢。
尽管自己无稍利,恶人亦要害他众,
犹如毒蛇虽食气,遇见他众尚咬死。
尽管对自己没有稍许利益,恶劣的人还是要伤害其他众生。犹如毒蛇虽然以“气”为食,但遇见其他众生也要将之咬死。
古大德慈爱一切众生超胜自己,念念悲心,曾留下千古遗训:“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如是鞭策后人护生爱生。但世间人利欲熏心,不信因果,一言一行皆以我为中心,对自己的生活十分执著。锦衣玉食、杀生害命、强抢豪夺、驰骋沙场……绞尽脑汁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然而某些极其卑劣之人在没有丝毫利益可图的情况下,还是要损害众生,这就很不应理。有些人没有善根,未曾受过善法的熏陶,自小嗜杀成性,看到一条小虫,他立刻捉来杀掉,或打捞水中的鱼虾掷于热沙上,看到鱼儿蹦跳挣扎渐渐死去的样子就感到开心,并且拍手欢笑。曾经有位青年人喜欢玩弄猫狗等动物,捉到猫狗等动物后便折断它们的四肢,见其蹒跚而行、痛苦哀号就兴奋得手舞足蹈,可这位青年成家立业后,他的每个孩子都是跛足残废者。
又如几十年前,丰原附近乡村有一农家养了只母猫。当时一般家庭厨房造有大火灶,以木柴、稻草等为燃料。因灶内温暖,尤其是冬天,母猫最喜欢在灶内取暖过夜。那家农妇每天早晨生火烧饭必先赶走母猫。有一天,天气寒冷,虽经多次驱赶,它仍不愿走出灶外,农妇心烦意躁忽起嗔心,随即取稻草引火烧饭。可怜那贪睡的母猫,竟被活活烧死。
据一九八四年九月二十二日《新生活报》载:吉隆坡曾有一位男子无意间捕捉到一只黑猴,当场便将它活活地剥皮宰杀,然后吊在一棵树上示众。由此恶行,其乖巧可爱、年仅三岁的儿子于一场高烧后便不懂得说话,更不懂得撒娇,终日独自困在斗室内,偶尔发出几声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