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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净土圣贤录易解_慧律法师着-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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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道。于世间法对父母是大损失,于出世间法对父母又无实质的利益。世间、出世间两方面都有过失,那么将来的重罪也就难逃。经过如是的思惟,也只有百劫千生常行佛道,十方三世普度众生才可以报答父母恩。那么不只一生的父母,即使是生生世世的父母,也都能够蒙受拔度救济。不只是我一个人的父母,即使是人人的父母,也都可以超升。这就是发菩提心的第二个因缘啊!

 

什么是念师长恩的因缘呢?父母虽然生长养育我的色身,若是没有世间的师长,则不能知道世间的礼义。如果没有出世间的师长,则不能了解出世的佛法。不知礼义廉耻,则同于异类畜生。不了解佛法,则何异于世间俗人。如今我等粗浅地知晓礼义廉耻,约略地了解出世佛法,袈裟得以披体,戒品能够沾身,此种重大的恩德,皆是从师长而得来。若我们仅仅追求小乘之果,则只能自利不能利人。如今应当实践大乘,普愿利益一切世人,则世间、出世间二种师长,都可以蒙受利益。这就是发菩提心的第三个因缘。

 

什么是念施主恩的因缘呢?我等现今每日所用的资具,并非自己所有。二时食用的粥饭,四季穿著的衣裳,疾病所须的医药,色身口舌所花费的,这些都是出自他人之力,而把它拿来为我所用。别人是竭尽体力亲自耕作,还尚且难以糊口;我则安稳地受人饮食,心里犹不满意称心。别人是辛勤地纺织裁缝,仍然困苦艰难;我则是衣服充足有余,哪里知道爱惜。别人在简陋的柴门茅屋之内,纷纷扰扰地度过一生;我则是在高大的殿堂广阔的庭园之间,优游自在地度过年岁。以别人的努力劳苦而供给我安逸快乐,内心觉得很安然吗?将他人的利益来长养自己的色身,这个顺乎道理吗?如果不是悲智双运、福慧二严,令布施的檀信均沾诸佛的恩德,让一切的众生受到佛法的赐益,那么就算是一粒米、一寸丝,将来也有酬偿的分,地狱饿鬼这些恶报,如何能够潜逃呢?这就是发菩提心的第四个因缘。

 

什么是念众生恩的因缘呢?那就是说,我和众生,从无始劫以来,世世生生,互为父母,彼此都有恩德。今日虽然隔了几世昏迷不知,彼此互相不认识,但是以道理来推论之,难道不应该为他报答效力吗?现今披毛戴角的众生,哪里知道我在过去生中,不曾经是他的儿子呢?现今那些蠕动纷飞的有情,哪里知道他过去不曾经是我的父亲呢?至于那些高声呼号于地狱之下,宛转流浪于饿鬼之中,痛苦伤心有谁能知,饥饿虚弱又要向谁投诉呢?这些事情我现今虽然不能见不能闻,而他必然希望能求得我们的拯救拔济。如果不是经典就不能陈述这些状况,不是佛陀也不能说出这些事实。那些邪知邪见的人,哪里有能力知道这些六道因果的真理呢!因此菩萨观看蚂蚁,皆是过去的父母、未来的诸佛。常常思惟要利益众生,常常忆念要报答其恩。这就是发菩提心的第五个因缘也!

 

什么是念生死苦的因缘呢?我与众生,从无始劫以来,常在生死,未得解脱。或者人间或者天上,或在此界或在他方,轮回出没千门万端,刹那片刻上下升沈。晨朝才出了黑门,夜暮又愚痴地回来;才暂时脱离铁窟,马上又造业而入。登上刀山,则全身体无完肤;攀爬剑树,则方寸的皮肉都割裂。热铁不能除饥,吞之而肝肠尽烂;铜汁哪能止渴,饮之则骨肉都糜。以锐利的锯子分解之,可是断了又马上接续而再锯,业风一吹,则死了又复生而受苦。在猛火焚烧的城中,何忍听到悲惨的哭号。于热火煎熬的铁盘里,又有谁能够听闻到他苦痛的声音。开始冰冻凝结,则肤色犹如青莲的花蕊;冰冻至极血肉裂开,形状就像红色的莲华绽开。在一夜之间,地狱里的死生已经经过万遍;地狱片刻的痛苦,在人间已经过了百年。频频麻烦狱卒来疲劳的用刑,可是又有谁相信并记得阎罗王的教诫呢!

 

受刑的时候知道痛苦,虽然悔恨但也没法追回过失;脱离刑狱时又忘了痛苦,其所作的恶业依然如故。虚妄的心没有一定的主宰,就如同买卖的商人处处奔驰;不断轮回的色身并无一定的形体,就好像换房子一样地频频迁移。即使是三千大千世界的微尘之数,也难以比喻我们曾经轮回过的色身;即使像四海波涛之大,也难以计算我们生生世世以来生离死别所流之泪。如果把我们过去轮回的枯骨堆积起来,早就超过了高山;累积起来无量无边的死尸,也多于广阔的大地。过去如果不曾听闻佛法,此事又有谁能见能闻;如果不曾看过佛经,这个道理如何能知能觉。若是依然如从前一样地贪恋,仍旧如昔日一般地痴迷,只恐怕万劫千生,一错百错。人身难得而易失,良辰易往而难追。轮回的道路迷迷茫茫,别离比相聚的时间还长久,三途的恶报,终究还是要自作自受。生死轮回真是痛苦难言,又有谁能够来代替呢?经过如是的思惟,因此我们应当断生死之流,出爱欲之海,自他兼济,彼岸同登,无量劫以来殊胜的功勋,就在此一举。这就是发菩提心的第六个因缘。

 

什么是尊重自己灵性之因缘呢?那就是说,我们现前当下的一念心性,直下与释迦如来无二无别。为何世尊无量劫以来,早已成等正觉;而我等依然昏迷颠倒,犹是凡夫。又世尊具有无量的神通智慧,功德庄严;而我等但有无量的业障烦恼,生死缠缚。心性虽是同一的,但是迷悟却有天渊之别。譬如无价的摩尼宝珠,淹没在淤泥之中,而被视同无用的瓦砾,不知加以爱惜珍重。因此应当以无量的善法,对治种种的烦恼,修行的德业有功,本性的妙德才能显现。就如摩尼宝珠被洗涤清净,悬挂在高幢之上,广阔通达光明照耀,辉映覆蔽一切万物,可以说是不辜负佛的教化,不屈辱自己的灵性。这就是发菩提心的第七个因缘。

 

什么是忏悔业障的因缘呢?经典云:“犯一个突吉罗小罪,如四天王的寿命五百岁的时间堕地狱中。”突吉罗的小罪,尚且获得此种果报,何况是犯重罪,其果报真是难以言喻。如今我等日用平常之中,一举一动,恒常违背戒律,一顿饭一饮水之间,频频触犯尸罗(戒律)。一日之中所犯的过失,本来就应当是无量无边,何况是终身和无量劫以来,所引起的罪业,更是多得不可言说了!如今且以五戒来说,十个人有九个违犯,少有发露忏悔,大多覆藏不言。五戒名为优婆塞戒,尚且不能具足受持,何况是沙弥比丘菩萨等戒,那又不必说了。如果不是愍念自己又愍念他人,慈悲自己也慈悲他人,色身与口业都至诚恳切,声泪俱下,普与众生,求哀忏悔,否则即使是经过千生万劫,也恶报难逃。这就是发菩提心的第八个因缘。

 

何谓求生净土的因缘呢?在此娑婆国土修行,想要道业进步也很困难;而那些往生净土的人,想要成就佛道却很容易。因为容易,所以一生就可以达到;因为困难,即使累劫也未能成就。因此往圣先贤,人人都趣向极乐;千经万论,处处都指归净土。末法的五浊恶世想要修行,无过于此净土法门。然而经典说少善根福德不能往生,多福德善根才能到达。若是说到多福德,则莫若执持名号;谈到多善根,则莫若发广大心。暂时执持圣号,胜于布施百年;一发广大道心,超过修行历劫。因为念佛,本来就是期望要作佛,若是广大的菩提心不发起,则虽然念佛又有什么用。发菩提心,原本就是为了要修行,如果不往生净土,则虽有发心但容易退失。如果能够播下菩提种,以念佛为耕田之犁,那么道果自然得以增长。乘著大誓愿的船,入于前往净土之海,则西方决定往生。这就是发菩提心的第九个因缘。

 

什么是为了令正法久住?我们释迦世尊从无量劫以来,为我等故,修菩提道,难行能行,难忍能忍,因地具足果地圆满,终于成就无上佛道。既已成就佛道,广度众生的教化因缘又已结束,入于寂灭究竟涅槃。正法像法,皆己灭尽,只剩下末法,有教法而无证悟的圣人。邪正不分、是非莫辨。都是在竞争人我高下,尽是在追逐利养名闻,从不知道佛是何人,法是何义,僧是何名。衰微残败到如此的地步,实在不忍言之。每当思惟到这里,不觉伤心泪下。我为佛子,不能上报佛恩。内无益于己,外无益于人,生无益于当时,死无益于后世,所谓罪大恶极的人,不是指我那是指谁呢!

 

因此痛不可忍,无计可施,顿时忘了自己的粗浅鄙陋,忽然发起广大道心,偕同诸位善友,同到道场,为了忏悔罪业,于是建立此法会。发四十八之大愿,愿愿度化众生,以百千劫的深心为期誓,心心想要作佛。尽此一生之身形,誓愿归向极乐世界。既已登上九品莲华,再回入娑婆广度有情,以使得佛日重新增辉,法门再得阐扬,僧众之海澄清于此世界,人民蒙受教化于东方,好的劫运更加延长,使得正法得以久住。此则是区区如我的真实苦心,这就是发菩提心的第十个因缘。

 

如是十个因缘都认识,邪正真伪大小偏圆八种法都知道,则有门路可以趣向,有目标可以开发。唯愿大众悯念我的愚痴和诚心,悲怜我恳切的志向,同立此愿,同发此心。未发心者今发起,已发者令增长,已增长者令其相续。不要畏惧困难而退怯,切勿视为容易而轻浮,不可欲求快速而不长久,不应懈怠而无勇猛,不要因为愚钝而无心修行,不可以根器浅薄而自轻以为无分。譬如种树,种久则根浅而日深。又如磨刀,磨久则刀钝而成利。岂可因为根浅而不种,任其自己干枯。岂可因刀钝而不磨,将它放弃而不用。

 

如果以修行为苦,则不知懈怠更是苦。修行是暂时勤劳,而得到长久劫的安乐。懈怠是偷安一世,可是却受苦多生多世。何况能以净土为舟航,则何必忧愁会退转。又以无生为忍耐之力,何必思虑艰难困苦,千万不要说一念是轻微的,不要说虚浮的愿力是无益的。心只要真则事情就会实在,愿只要广则修行就会深入。虚空非大,心王为大,金刚非坚,愿力最坚,大众如果真的能够不舍弃我的这番话,则菩提眷属,从此联姻,莲社宗盟,自今谛好,我所愿的是大家能同生净土,同见弥陀,同化众生,同成正觉。’

 

实贤法师晚年居住于杭州的仙林寺。清世宗雍正七年(西元一七二九年),创立莲社,作文章为大众立誓,以终其身命为期限。将每日的功课分为二十分,十分持名念佛,九分作观想,一分礼拜忏悔。他曾开示修禅者念佛的偈颂曰:

 

‘一句弥陀,头则公案,无别商量,直下便判。如大火聚,触之则烧。如太阿剑,撄之则烂。八万四千法藏,六字全收。千七百只葛藤,一刀齐断。任他佛不喜闻,我自心心忆念。请君不必多言,只要一心不乱。’

 

清雍正十一年(西元一七三三年)十二月八日,告诉弟子说:‘明年四月,吾将去矣!’于是闭关在一室内,每日念佛名十万声。次年四月十二日,告诉大众说:‘我从这个月初一以来,一再地见到西方三圣,大概是要往生了吧!’于是书写偈颂向大众告辞,第二天(十三日),断绝饮食,收摄眼光端身正坐,五更时(清晨三~五时),沐浴更衣。十四日,将近中午,面对西方寂然而坐。前来送行的人成群而至,此时实贤忽然张开眼睛说:‘我去了就来。生死事大,各自净心念佛就可以了!’说完就合掌连续称念佛名,然后往生,时年四十九岁。(思齐大师遗稿。僧素风述)

 

清 明悟

 

明悟。字丙元,黄州(湖北黄冈县)人,年轻时出家于仁寿庵,受具足戒于归元寺,之后拜访诸方的善知识,了悟心法,受印可于皋亭佛日寺的璇鉴和尚。曾经主持吴江的长庆寺,苏州的珠明寺,石门的崇庆寺,皋亭的佛日寺等诸寺院,最后归老于苏州的龙兴寺。晚年精修净土法门,日夜从无间断。清高宗乾隆十七年(西元一七五二年)正月九日,正好寺里斋天,明悟告诉大众说:‘诸位大德好好安住,我在上元节(正月十五日)以前就要去了!’到了十四日,作偈颂曰:‘山僧年望七,诸缘事已毕,自入涅槃门,不露真消息。’于是取热水盥洗沐浴并更换新衣,命令大众称念佛名,到午时安然入寂往生,时年六十九岁。(僧鹤峰述)

 

清 德峻

 

德峻。字广闻,一字苍岩,苏州人。出家于苏州城中的妙隐庵。到处参访诸方的善知识,承袭曹洞宗的法脉,住在杭州回龙的真寂寺。回到苏州后闭关于盘溪的小灵隐寺。先后数年之中,精进修行净土法门,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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