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亚之恋_by_眼影-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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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杀了他!……”成千上万塞亚人在狂野的吼叫,巨大的声浪扑来,将我吞没。
战俘犹豫着又迈进了一步,这次,我闭上了眼睛,任由刀从手中滑落。
“别了……”我喃喃自语着,等待着致命的一击。
突然——塞亚人的吼叫和狂笑,尖锐的刀剑声……全部消失了。
我疑惑的睁开眼睛,却看见战俘的脑浆和血涂了一地,周围的塞亚人瞠目结舌。发生了什么?我有所预感的向鳄看,他正在吹散枪口的烟。
没经过任何考虑,我的手用力一扬,刀便打着转儿向鳄飞去。
刀插在椅背上刺耳的颤抖起来,我知道只要鳄说出“杀”字,我就会被立刻撕的粉碎。
“该感谢我才对。”鳄说。
黑色的军帽,黑色的长军衣,黑色的皮靴,黑色的手套,熠熠的鹰标志,锃亮的配剑,银色的手枪——鳄坐在椅子里,一丝冷笑在瞳眸里忽闪即逝。
“这种卑鄙的行径根本不值得感谢!”我愤怒的狂吼。
“下面让我们看看真正的人类是怎样做爱的吧!”鳄说。
周围成千上万的塞亚人爆发出狂笑。
“是啊是啊,做给我们看啊!”“是男人就上啊!”……粗野的声音冲击着耳膜,塞亚人变形的脸在面前晃来晃去。我猛然觉得心脏无比刺痛……
“嗨!漂亮的帅哥!”
随着令人作呕的嗲声嗲气,涂着血红指甲油的手搭在我肩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塞亚女人站到了我身边。
紫色的眼影,滴血似的嘴唇,雪白的皮肤,高耸的胸脯,水蛇似的细腰,丰满的屁股……女人的手伸进我的衣服,血红的嘴巴也作势要贴上来。
“滚开,你这只塞亚猪!”我推开她大叫。
椅子发出沉闷的声响倒在地上——鳄站了起来。我们的目光交会着,象烈火烧着了干柴,闪电劈开了夜幕,迸发出愤怒与激狂。
鳄挥动巨大的拳头打在我脸上,我的身体飞出,重重的撞在地板上。
天空一片黑暗,一切突然遥远了……
第六章
朦朦胧胧的看见肮脏班驳的天花板,窗缝透进来的一缕阳光里,灰尘在跳着舞。
“你醒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我移动了一下手指,弯起的手指甚至牵动着肩膀作痛。——痛死了!——出生以来,我从没经受过这样的痛苦,眼泪不觉的就滑出了眼角。
接着我想起了发生的一切:屠杀,角斗,女人,被殴……真是奇耻大辱!!
愤怒的作用下,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先是扯着嗓子大叫,然后从床上跳起,一头撞在地上。针头从我手腕扯了下来,吊瓶摔成了碎片。
我趴在地上紧紧的握住一片锋利的玻璃,有人把我的胳膊反剪到后面往上提,我痛得松了手,玻璃被拿走了。我就用另一只手去够地上的玻璃片。
让我死!让我死!赶快死掉吧!
心间充满了死亡咒语,我的身体象被砍掉一半身子的蛇一样疯狂的在地板上扭动。
努力够着指尖前方的玻璃碎片,眼前却浮现出幻像:我仿佛又看到那个满脸恐惧的战俘拿着刀站在我面前,我仿佛又看到鳄对我身体做的种种恶心事……
想到被鳄凌辱的那个时刻,我撕心裂肺的嚎啕起来,那个人把我拉起来。
“看着我!”他命令到。
我抬起头,映进眼帘的还是我的噩梦,他正冷冰冰的看着我,粗旷不羁的脸上挂着嘲笑和轻蔑,我的哭声嘎然而止。
“你终于知道你们人类是怎样对待我们塞亚人了吧?”他说着抹去了我的泪水,把我抱起放回床上。
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塞亚女孩走进来帮我把手包扎好,然后她端来牛奶,我拒绝了。
“请您喝了它吧!”
女孩恳求我,眼睛却在畏惧的看着鳄,我的同情心又发作了,最终还是喝了牛奶。
“我想照一下镜子。”我对女孩说。鳄点头,示意可以。
一会儿,镜子拿来了。我看着自己:脸的左边有严重淤伤,脏兮兮的头发耷拉着,眉目忧郁,嘴唇干裂。
我困难的笑一下,镜中人的忧郁如夜花般绽放在冰冷的玻璃后面。
“你杀了溯?”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飘荡在上空,我想到了溯的脸——十九岁的年纪,放纵奢靡的生活,我最亲密却不怎么珍惜的朋友……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鳄说。
溯是过分——虐待奴隶,践踏他们的生命,可鳄又好到哪里去了?我甚至为他们俩相近的残暴秉性感到好笑,只是鳄的胜利把我的未来、溯的未来、还有人类的未来全毁了。
记得几部老影片描写的故事:智能机器人统治世界、火星人攻击地球、未知的外星生命吞噬人类……我们一直揣测人类的命运会被强大的外势力所终止,幻想着人类能够把握最后的胜利。可是,科学真是一把双刃剑,它既能造就辉煌的成就,也能让人类万劫不复。
一百年前,缓慢隐秘而又极其致命的艾滋瘟疫、霍乱、热带疾病,超级抗性的超级病毒……——启示录中的“第四骑士”袭击了人类世界。邪教、恐怖组织,以及臭氧层泄露、全球升温、河流湖泊海洋的污染、野生动物的绝种,频繁的自然灾害和人为灾害几乎使整个地球崩溃。在那以后,岌岌自危的人类开始反省自己,工业、政治和性欲放纵成了罪恶的根源。人类制定了严酷的法律,控制自身毁灭的步伐,性爱第一个从人类生活剔除了出去。
七十年来,试管受精、克隆技术、基因解密把人类从生理欲望中剥离出来,而我就是一个试管婴儿。
为了与日益恶劣的环境抗争,人类建立基因工厂,生产大批的基因实验品——塞亚人,让他们从事各种危险、繁重、琐碎的工作。而人类把自己包裹在严密安全的隔离室里。
正是这样过分的保护自己,依赖塞亚人,使人类变成了没有塞亚人就无法生存的寄生虫,走到了人神共弃的地步。
“然后你要杀多少人才满意呢?”我又问。
“全部。”
“杀人狂!”
我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战俘,如果我高兴可以让你永远活着,如果你惹恼我,我会把你钉在十字架上烧死。”
“那么在死前我想问两个问题。”
鳄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为什么做那种事,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可原谅的事吗?”
“你们人类既自私又贪婪,可我更痛恨你这种自命清高,标榜高贵的人类——表面亲切客气,内心里却瞧不起我们!你比你的那个朋友溯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他还险恶。”
“侵犯一个男人不侮辱你自己吗?”
“虽然不如女人的身体柔软,做爱的技巧也很烂,可你还是让我达到了高潮。知道吗?做爱就是为了追寻高潮的无上快乐,而你们这些可悲的人类是没机会体会的。”
鳄冷漠的扬了扬眉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我摇摇头,然后被突袭而至的疲倦夺去了意识。
第二天,鳄又来了,他说:“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好了,现在吻我的手,说:遵命,主人!”
我把视线转移到鳄的脸上,他是认真的。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杀我的真实原因。而我是绝不会屈服于塞亚人的淫威的。
“别做梦了!让我做你的奴隶我宁可死!”
“你好象蛮有骨气嘛。不过我会好好教你的,我会教你如何服从我,教你如何取悦我。”
我被粗暴的推倒在床上,鳄把手指压在我嘴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他的嘴巴降落到我的眼睛,我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合拢了。然后他滚烫的嘴巴一点一点往下走,火热的呼吸混合着湿润印在我的脸上。
我们的嘴唇贴在了一起,象被闪电击中,我举起手要推开他,他有所觉察似的抓住了我的手,把它按在床上,他的手指和我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我左右躲闪着头,扭动身体要从下面移开。
“我讨厌!我不要!”我大叫。
“我想要的这么点东西不算什么!——我就是这里的法律!”
他扬起眉毛,傲慢的说。
他抓起我的一缕头发放在唇边轻轻的摩擦着。“我会让你想起一切的……有关我们做爱的一切。”
鳄喃喃的说,蓝色的眼睛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我是战俘不是奴隶!如果你要奴役我、羞辱我不如杀了我,让我痛痛快快的死吧!”
我的话让鳄冷笑起来,他慢条斯理的说:“奴隶,你也太高傲了!我要把你的高傲硬生生的折断,我要让你的膝盖习惯跪着,我要你永远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奴隶”这个词深深的刺痛了我,我屈辱的闭上了眼睛。
可鳄还是不肯放过我,他说:“我应该送你一份礼物,好让你时时刻刻记住自己奴隶的身份。”
第七章
这份礼物三天后来到了,我的后背被纹上九只黑色的蝴蝶。
九是长久的意思,黑色代表罪恶,蝴蝶是淫乱的标志。
鳄说我是属于他的,他一边吻着那些蝴蝶,一边在我后面侵犯我。而我象狗一样趴跪在床上,屈辱的呻吟叫喊……
短短的几天,我的身体就变成了可怕的、我不认识的魔鬼,它越来越渴求那些粗暴、淫乱的性爱,它已经不再属于我,还有我高贵的心了。
所有塞亚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知道他们打心眼里看不起我。
“给我脱鞋。”
鳄坐在椅子里傲慢的跷着脚,向我下达了命令。
我站在窗边看风景,装没听见。
“跪下来为我脱掉鞋子,然后说:主人您辛苦了。”
鳄没有生气,他把玩着鞭子,又说了一遍。
“我不会做那些事情的,你就省省吧!”我维持看窗外的姿势说。
自小受的教育就是——我是一个尊贵的、凌驾于万千塞亚人之上的人类,塞亚人不过是我们的会走路会说话的工具和玩物罢了,所以——我决不屈服!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鳄撇起一边的嘴角,冷冷的笑了。他走过来抓住我,把我粗暴的拖到面前。
他说:“今天,我又占领了四个城市,枪声一响,人类的军队就象潮水一样拼命逃窜,他们不知道该怎样战斗,他们害怕死亡,他们不愿用血和生命捍卫家园,真是可耻啊!!——这一切都是因为人类宠坏了自己!离开了城市的玻璃匣子,离开了塞亚人,你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你又杀人了!杀了很多人?”
“是的,全部都是后面击毙。”
后面击毙——逃跑时被枪从后面打死!——人类为什么这么怯懦!难道真是科学把我们断送了吗?
“我控制了所有的基因工厂和农场,这下没有女人,没有基因工厂,没有食物,我倒要看看人类要怎样繁衍生命,怎样生存?”
鳄诡异的笑起来,他的蓝眼睛望着我僵冷的面孔,露出一丝轻蔑。
“你要怎么处置我,还有那些人类?”
“不出半年,人类的帝王大厦就会崩溃。到时他们会放下架子,向我投降。”
“你要全部杀了我们吗?”
“不,我要人类也尝尝做奴隶的滋味,尝尝自尊和生命被任意践踏的地狱生活。”
鳄丢下鞭子摸我的脸。想到他杀了那么多的人类,一身血腥的搂着我,抚摸我,我顿觉得恶寒在体内迅速凝聚。
“终于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吧,雀?”
在吻上我的嘴唇前,鳄低声的呢喃了一句。
如同电花一闪的瞬息,羽毛般柔软的触觉停在了我的唇上又离开了,我感觉到鳄的头发轻轻的覆盖在我的脸颊和脖子里……
血,一滴滴在身体里流失着,我同时想哭又想笑。
我抬眼看鳄,他火辣辣的望着我,一付饥渴难耐的样子。
背后纹身突然刺痛起来,我想知道打上那样的印记后,还能做回自己吗?……
一个多月来,我这个奴隶的待遇还真不差——住在鳄的房间,穿布料优良的衣服,吃美味的食品,不用去军工厂做苦工,不用被别的塞亚人使唤。我不知道同类是怎样看我的特殊待遇,他们一定认为我为享受而出卖肉体,是个无耻的下流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