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灯会元wdhy-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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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远远来接,乞师指示。”师曰:“有口祇解吃饭。”问:“温伯雪与仲尼相见时如何?”师曰:
“此间无恁么人。”问:“不识不见,请师道出。”师曰:“不昧。”曰:“不昧时作么生?”师曰:“汝唤作甚么?”问:
“如何是奇特事?”师曰:“焰里牡丹花。”问:“如何是无心道人?”师曰:“丹霞放火烧。”
水西南台和尚潭州水西南台和尚,僧问:“如何是此间一滴水?”师曰:“入口即抉出。”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
“靴头线绽。”问:“祖祖相传,未审传个甚么?”师曰:“不因阇黎问,老僧亦不知。”
朱溪谦禅师歙州朱溪谦禅师,韶国师到,参次闻犬咬灵鼠声。国师便问:“是甚么声?”师曰:“犬咬灵鼠声。”
国师曰:“既是灵鼠,为甚么却被犬咬?”师曰:“咬杀也。”国师曰:“好个犬。”师便打。国师曰:
“莫打,某甲话在。”师休去。因造佛殿毕,一僧同看。师曰:“此殿著得甚么佛?”曰:“著即不无,有人不肯。”师曰:
“我不问那个人!”曰:“恁么,则某甲亦未曾祇对和尚。”
杨州丰化和尚杨州丰化和尚,僧问:“上无片瓦,下无卓锥时如何?”师曰:“莫飘露么?”问:“不具得失时如何?”
师曰:“道甚么?”
云居道简禅师南康军云居道简禅师,范阳人也。久入先云居之室,密受真印,而分掌寺务,典司樵爨。
以腊高,堂中为第一座。属先云居将顺寂,主事请问:“谁堪继嗣?”居曰:“堂中简。”
主事虽承言而意不在师,谓:“令拣择可当说法者。”佥曰:“第二座可。然且备礼,先请第一座:若谦让,即坚请第二座。”
师既密承授记,略不辞免。即自持道具入方丈,摄众演法。主事等不惬素志,罔循规式。
师察其情,乃潜弃去。其夜安乐树神号泣诘旦,主事大众奔至麦庄悔过,哀请归院。众闻空中连声唱曰:“和尚来也。”
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随处得自在。”问:“维摩岂不是金粟如来?”师曰:“是。”曰:
“为甚么却在释迦会下听法?”师曰:“他不担人我。”问:“横身盖覆时如何?”师曰:“还盖覆得么?”问:
“蛇子为甚么吞却蛇师?”师曰:“在理何伤?”问:“诸圣道不得处,和尚还道得么?”师曰:“汝道甚么处诸圣道不得?”
问:“路逢猛虎时如何?”师曰:“千人万人不逢,为甚么阇黎偏逢?”问:“孤峰独宿时如何?”师曰:
“闲却七间僧堂不宿,阿谁教汝孤峰独宿?”师后无疾而寂,塔于本山。
大善慧海禅师洪州大善慧海禅师,僧问:“不坐青山顶时如何?”师曰:“且道是甚么人?”问:
“如何是解作客底人?”师曰:“不占上。”问:“灵泉忽逢时如何?”师曰:“从甚么处来?”问:“如何道即不违于师?”师曰:
“莫惜口。”曰:“道后如何。”师曰:“道甚么?”问:“如何道得相亲去?”师曰:“快道。”曰:“恁么则不道也。”
师曰:“用口作甚么?”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三界平沉。”
鼎州德山和尚鼎州德山和尚,僧问:“路逢达道人,不将语默对。未审将甚么对?”师曰:“祇恁么。”僧良久,师曰:
“汝更问。”僧再问,师乃喝出。
南岳南台和尚南岳南台和尚,僧问:“直上融峰时如何?”师曰:“见么?”
云居山昌禅师南康军云居昌禅师,僧问:“相逢不相识时如何?”师曰:“既相逢为甚么不相识?”问:
“红炉猛焰时如何?”师曰:“里头是甚么?”问:“不受商量时如何?”师曰:“来作甚么?”曰:“来亦不商量。”师曰:
“空来何益?”问:“方丈前容身时如何?”师曰:“汝身大小?”
晋州大梵和尚晋州大梵和尚,僧问:“如何是学人顾望处?”师曰:“井底架高楼。”曰:“恁么则超然去也。”师曰:
“何不摆手?”
新罗云住和尚新罗国云住和尚,僧问:“诸佛道不得,甚么人道得?”师曰:“老僧道得。”曰:
“诸佛道不得,和尚作么生道?”师曰:“诸佛是我弟子。”曰:“请和尚道。”师曰:“不是对君王,好与二十棒。”问:
“达磨未来时如何?”师曰:“夜半石牛吼。”曰:“来后如何?”师曰:“特地使人愁。”问:“既是普眼,为甚不见普贤?”
师曰:“祇为贪程太速。”
珏和尚珏和尚,僧问:“学人不负师机,还免披毛戴角也无?”师曰:“阇黎何得对面不相识?”曰:
“恁么,则吞尽百川水,方明一点心。”师曰:“虽脱毛衣,犹披鳞甲。”曰:“好采和尚具大慈悲。”师曰:
“尽力道,也出老僧格不得。”
疏山仁禅师法嗣护国守澄禅师随州护国院守澄净果禅师,上堂:
“诸方老宿,尽在曲彔木床上为人,及有人问著祖师西来意,未曾有一人当头道著。”时有僧问:“请和尚当头道。”师曰:“河北驴鸣,河南犬吠。”问:“如何是佛?”师咄曰:
“这驴汉。”问:“尽大地是一只眼底人来时如何?”师曰:“阶下汉。”问:“诸佛不到处,是甚么人行履?”
师曰:“聃耳鬅头。”曰:“何人通得彼中信?”师曰:“驴面兽腮。”问:“随缘认得时如何?”师曰:“错。”问:
“如何是西来意?”师曰:“一人传虚,万人传实。”问:“不落干将手,如何是太阿?”师曰:
“七星光彩耀,六国罢烟尘。”问:“鹤立枯松时如何?”师曰:“地下底一场。”问:“会昌沙汰时,护法善神向甚么处去?”
师曰:“三门前两个一场。”问:“滴水滴冻时如何?”师曰:“日出后一场。”
灵泉归仁禅师洛京灵泉归仁禅师,初问疏山:“枯木生花,始与他合。是这边句,是那边句?”山曰:“亦是这边句。”
师曰:“如何是那边句?”山曰:“石牛吐出三春雾,灵雀不栖无影林。”住后,僧问:“如何是灵泉家风?”
师曰:“十日作活九日病。”曰:“此病如何?”师曰:“回避不得。”曰:“还疗得也无?”师曰:
“耆婆稽首,医王皱眉。”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牛马同群放。”曰:“还分不分?”师曰:
“夜半昆仑穿市过,午后乌带雪飞。”问:“急切相投时如何?”师曰:“见佛似冤家。”问:“如何是灵泉竹?”师曰:“不从栽种得。”
曰:“还变动也无?”师曰:“三冬瑞雪应难改,九夏凝霜色转鲜。”问:“如何是灵泉心印?”师曰:
“不传不受。”曰:“或遇交代时如何?”师曰:“淮南船子看洛阳。”问:“六国未宁时如何?”师曰:“作乱者谁?”问:
“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仰面独扬眉,回头自拍手。”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
“骑牛戴席帽,过水著靴衫。”问:“如何是无问而自说?”师曰:“死人口里活人舌。”曰:“未审是何人领会?”师曰:
“无角水牯牛。”问:“如何是灵泉活计?”师曰:“东壁打倒西壁。”曰:“凭个甚么过朝夕。”师曰:
“折脚铛子无烟火。”曰:“二时将何奉献?”师曰:“野老共炊无米饭,溪边大会不来人。”问:“如何是灵泉境?”师曰:
“枯桩花烂漫。”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子规啼断后,花落布阶前。”问:“如何是沙门行?”师曰:
“恰似个屠儿。”曰:“如何行履?”师曰:“破斋犯戒。”曰:“究竟作么生?”师曰:“因不收,果不入。”俗士问:
“俗人还许会佛法否?”师曰:“那个台无月,谁家树不春。”
五峰遇禅师瑞州五峰遇禅师,僧问:“佛未出世时如何?”师曰:“一堆泥土。”问:“如何是不拨不触底人?”师曰:
“闭目藏三寸,翻眉盖眼睛。”
疏山证禅师抚州疏山证禅师,初参先疏山得旨,后历诸方,谒投子。子问:“近离甚处?”曰:“延平。”子曰:
“还将得剑来么?”曰:“将得来。”子曰:“呈似老僧看。”师乃指面前地。子便休。至晚问侍者:“新到在么?”
者曰:“当时去也。”子曰:“三十年弄马骑,今日被驴扑。”住后,僧问:“如何是就事学?”师曰:
“著衣吃饭。”曰:“如何是就理学?”师曰:“骑牛去秽。”曰:“如何是向上事?”师曰:“溥济不收。”﹝济,续藏本作“际”。剩
“如何是声色混融句?”师曰:“不辨消不及。”曰:“如何是声色外别行底句?”师曰:“难逢不可得。”问:
“亲切处乞一言。”师以拄杖敲之。僧曰:“为甚么不道?”师曰:“得恁么不识好恶!”
百丈安禅师洪州百丈明照安禅师,新罗人也。僧问:“一藏圆光,如何是体?”师曰:“劳汝远来。”曰:
“莫便是一藏圆光么?”师曰:“更吃一碗茶。”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手巾寸半布。”问:
“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师曰:“未有一个人不问。”问:“如何是极则处?”师曰:“空王殿里登九五,野老门前不立人。”问:
“随缘认得时如何?”师曰:“未认得时作么生?”问:“如何是毗卢师?”师曰:“人天收不得。”曰:
“如何是一代时教?”师曰:“义例分明。”
黄檗慧禅师瑞州黄檗山慧禅师,洛阳人也。少出家,业经论。因增受菩萨戒,而叹曰:
“大士摄律仪,与吾本受声闻戒,俱止持作犯也。
然于篇聚增减,支本通别,制意且殊,既微细难防,复于摄善中未尝行于少分,况饶益有情乎?且世间泡幻,身命何可留恋哉!”由是置讲课,欲以身捐于水中,饲鳞甲之类。
念已将行,偶二禅者接之款话,说:“南方颇多知识,何滞于一隅?”师从此回志参寻,属关津严紧,乃谓守吏曰:
“吾非玩山水,誓求祖道,他日必不忘恩也。”吏者察其志,遂不苛留,且谓之曰:
“师既为法忘身,回时愿无吝所闻。”师欣谢,直造疏山,时仁和尚坐法堂受参。师先顾视大众,然后致问曰:
“刹那便去时如何?”山曰:“逼塞虚空,汝作么生去?”师曰:“逼塞虚空,不如不去。”山便休。师下堂参第一座,座曰:
“适来祇对甚奇特。”师曰:“此乃率尔,敢望慈悲,开示愚昧。”座曰:“一刹那间还有拟议否?”
师于言下顿省,礼谢。住后,僧问:“黄檗一路荒来久,今日当阳事若何?”师曰:
“虚空不假金锤炼,日月何曾待照人?”师示灭,塔于本山,肉身至今如生。
伏龙奉璘禅师延州伏龙山奉璘禅师,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横身卧海,日里挑灯。”问:
“如何是伏龙境?”师曰:“山峻水流急,三冬发异华。”问:“和尚还爱财色也无?”师曰:“爱。”曰:
“既是善知识,为甚么却爱财色?”师曰:“知恩者少。”师问火头:“培火了也未?”曰:“低声。”师曰:“甚么处得这消息来?”曰:
“不假多言。”师曰:“省钱易饱,吃了还饥。”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长虀冷饭。”曰:“太寂寞生!”
师曰:“僧家合如是。”
大安省禅师安州大安山省禅师,僧问:“失路迷人,请师直指。”师曰:“三门前去。”问:“举步临危,请师指月。”
师曰:“不指月。”曰:“为甚么不指月?”师曰:“临坑不推人。”问:“离四句,绝百非,请和尚道。”师曰:
“我王库内无如是刀。”问:“重重关锁,信息不通时如何?”师曰:“争得到这里?”曰:“到后如何?”师曰:
“彼中事作么生?”问:“如何是真中真?”师曰:“十字路头泥佛子。”问:“无为无事人,犹是金锁难。
金锁牵不住,是甚么人?”师曰:“向阇黎道即得,不可荒却大安山去也。”
百丈超禅师洪州百丈超禅师,海东人也。僧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金玉兔,听绕须弥。”问:
“日落西山去,林中事若何?”师曰:“洞深云出晚,涧曲水流迟。”问:
“某甲今日辞去,或有人问和尚说甚么法,向他道甚么?”师曰:“但道大雄山顶上,虎生师子儿。”
天王和尚洪州天王院和尚,僧问:“国内按剑者是谁?”师曰:“天王。”问:“百骸俱溃散,一物镇长灵时如何?”
师曰:“不堕无坏烂。”问:“如何是佛?”师曰:“错。”问:“如何是无相道场。”师曰:“门外列金刚。”
正勤蕴禅师常州正勤院蕴禅师,魏府韩氏子。幼而出家,老有童颜。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事若何?”师曰:
“迥出箫韶外,六律岂能过?”曰:“不过底事作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