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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10中国通史第六卷-中古时代-隋唐时期(下册)-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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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左右,其数众多,人皆恃恩私足,使为善者惧。”④太宗欣然接受了他的批评,改变了原来的做法。
  魏徵反对重用宦官。贞观十四年(640),太宗屡次以宦官充任使者,他们回京后又妄加弹奏,常使太宗发怒。魏徵即上奏说:“阉竖虽微,狎近左右,时有言语,轻而易信,浸润之谮,为患特深,以今日之明,必无所虑,为子孙教,不可不杜绝其源”。太宗听后高兴地说:“非公,朕安得闻此言!”①魏徵在唐初已看到重用宦官的隐患,并劝太宗要为子孙后代着想,表现了他在用人方面的卓识远见。唐后期的宦官专权也恰好印证了他对宦官“为患特深”的英明预言。
  居安思危,善始慎终魏徵在与唐太宗等人讨论创业与守业之难时说:“帝王之起,必承衰乱。覆彼昏狡,百姓乐推,四海归命,天授人与,乃不为难。然既得之后,志趣骄逸,百姓欲静而徭役不休,百姓凋残而侈务不息,国之衰敝,恒由此起。以斯而言,守成则难。”②这里,虽然魏徵对披坚执锐、出入生死的创业之难估计不足,但分析守成之难却是鞭辟入里的。
  魏徵认为,要守成帝业,使国家长治久安,最重要的就是居安思危。贞观五年,太宗谈到虽然国内相安无事,四夷宾服,但自己仍“日慎一日,惟惧不终”。魏徵则回答说:“内外治安,臣不以为喜,唯喜陛下居安思危耳。”③魏徵熟谙历史,见历史上不少帝王都以居安忘危、骄奢怠惰,因而天下大乱,① 《资治通鉴》卷一九三,太宗贞观五年。
  ② 《贞观政要》卷三。
  ③ 《贞观政要》卷三。
  ④ 《魏郑公谏录》卷一。
  ① 《魏郑公谏录》卷二。
  ② 《贞观政要》卷一。
  ③ 《资治通鉴》卷一九三,太宗贞观五年。
  因此在贞观六年与太宗谈论古代帝王兴衰时说:“自古失国之主,皆为居安忘危,处治忘乱,所以不能长久。今陛下富有四海,内外清晏,能留心治道,常临深履薄,国家历数,自然灵长。”④他认为居安忘危,处治忘乱是由于帝王忘乎所以,无心政治,因而导致了国家的危亡与覆灭,以此提醒太宗,要小心在意,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魏徵常以亡隋为借鉴,以说明居安思危的迫切性。贞观十一年(637),他接连上疏,反复强调“以隋为戒”的重大意义。在奏疏中说:隋“统一寰宇,甲兵强盛,三十余年,风行万里,威动殊俗”,一旦土崩瓦解,原因何在呢?是在于“安不思危,治不念乱,存不虑亡之所致也”。因此他告诫太宗“鉴国之安危,必取于亡国”,并表示“臣愿当今之动静,思隋氏为鉴,则存亡治乱,可得而知。若能思其所以危,则安矣;思其所以乱,则治矣;思其所以亡,则存矣”。魏徵总结隋亡的教训,作为太宗治理国家的一面镜子,以做到居安思危,警钟长鸣。
  《诗经》所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这几乎成为一条规律。魏徵明了这一点,他在奏疏中说古代帝王“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原因何在呢?他解释说:“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当志得意满之后,玩物丧志,骄奢淫逸。因此,他特别告诫太宗“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①他这种慎终如始的思想是难能可贵的,是保证帝业兴盛不衰的重要因素。从善始慎终的政治思想出发,魏徵特别留意观察太宗政治上的变化,及时提醒他注意。贞观六年,太宗与侍臣论安危之本,近来政事如何时,魏徵认为政事不如贞观之初。他比较说:“贞观之初,陛下志在节俭,求谏不倦。比来营缮微多,谏者颇有忤旨,此其所以异耳!”魏徵有的放矢,太宗听了心悦诚服,拍手大笑说:“诚有是事。”①此后,魏徵还经常劝谏太宗要保持即位之初孜孜求治的思想作风。贞观十一年(637)五月,他上疏说:“陛下欲善之志不及于昔时,闻过必改少亏于曩日,谴罚积多,威怒微厉。”批评了太宗政事不如贞观之初,并指出:“陛下往以未治为忧,故德义日新;今以既治为安,故不逮。”他列举了不少太宗勉强从谏的事例,说明与贞观之初从谏如流的作风大不一样。太宗听后很满意,褒奖他说:“非公不能及此。人苦不自知耳!”②贞观十三年五月,魏徵乘太宗诏五品以上官上封事之机,全面地、系统地总结了政事不如贞观之初的事实,上奏太宗,这就是著名的《十渐不克终疏》。疏中列举了太宗搜求珍玩、纵欲以劳役百姓、昵小人、疏君子、崇尚奢靡、频事游猎、无事兴兵、使百姓疲于徭役等不克终十渐,批评了太宗的骄满情绪,再次提醒他慎终如始。太宗看完奏疏后,欣然接纳,并对他说:“朕今闻过矣,愿改之,以终善道。有违此言,当何施颜面与公相见哉!方以所上疏,列为屏障,庶朝夕见之,兼录付史官,使万世知君臣之义。”③遂赐黄金十斤、马二匹。
  ④ 《贞观政要》卷一。
  ① 《贞观政要》卷一。
  ① 《资治通鉴》卷一九四,太宗贞观六年。
  ② 《资治通鉴》卷一九五,太宗贞观十一年。
  ③ 《新唐书》卷九七《魏徵传》。
  助成文治,名垂后世魏徵喜逢知己之主,竭尽股肱之力,辅助太宗理政,已成为太宗的左手右臂。魏徵建言行事,匡正朝政失误,助成贞观之治。太宗曾说:“贞观之后,尽心于我,献纳忠谠,安国利民,犯颜正谏,匡朕之违者,唯魏徵而已。古之名臣,何以加也。”并亲手解下佩刀,赐予魏徵。
  贞观十六年(642)七月,魏徵染病,卧床不起。太宗手诏慰劳,并说:“不见数日,朕过多矣。今欲自往,恐益为劳。若有闻见,可封状进来。”魏徵不顾疾病在身,又上言数事,对太宗近来临朝时“常以至公为言,退而行之,未免私辟”的言行不一的做法提出了批评。魏徵平素为官清正,生活简朴,以至家无正堂。太宗下令停止营造小殿,用其木材为魏徵建造正堂。建成后,又根据魏徵的好尚,赐给他素屏风、素被褥、几、杖等家物。①贞观十七年(643)正月,魏徵病情恶化,太宗命一中郎将住在他家中,及时通报病情,所赐药膳无数,中使相望于道。太宗与太子两次亲临病榻看望,并而许将衡山公主下嫁给他儿子叔玉。十七日,魏徵病卒。时年六十四。赠司空、相州都督,谥曰文贞,陪葬昭陵。安葬时,其妻裴氏遵照魏徵的夙愿,以布车载着灵柩。太宗悲恸之极,登苑西楼望丧痛哭,还诏令百官送丧至郊外。并亲自撰写碑文,亲笔书写。他思念魏徵不已,对侍臣说:“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魏徵没,朕亡一镜矣!”②太宗论定功臣,魏徵得以图像于凌烟阁。他望着魏徵画像思绪万千,遂吟诗曰:劲条逢霜摧美质,台星失位夭良臣。
  唯当掩泣云台上,空对余形无复人。③太宗对魏徵的特殊礼遇与尊宠引起了某些人的妒嫉,经魂徵举荐入相的杜正伦、侯君集或以罪被黜免,或以叛逆受诛,因指摘魏徵有朋党;又扬言魏徵将前后谏诤之语抄录给史官褚遂良,太宗信以为真,很不满意,遂终止了衡山公主与魏叔玉的婚事,并下令推倒了亲自书写的纪念碑。①直到贞观十九年(645),太宗亲征高丽,战士死伤数千人,战马损失十分之七八,他深深悔恨这一举动,不禁慨然叹息说:“魏徵若在,不使我有是行也。“②于是立命驰驿以少牢之礼祭祀魏徵,又重立纪念碑。
  魏徵是唐初卓越的政治家,他刚正不阿,素以有胆有识、犯颜直谏而著称,辅弼唐太宗拨乱反正,以成贞观之治。太宗曾说:“为政者岂待尧、舜之君,龙益之佐,自我驱使魏徵,天下乂安,边境无事,时和岁稔,其忠益如此。”③史家曾给予他很高的评价,说他“身正而心劲,上不负时主,下不阿权幸,中不移亲族,外不为朋党,不以逢时改节,不以图位卖忠”。这并非是谀美之辞。魏徵的名字与贞观之治将同垂于青史。
  ① 《资治通鉴》卷一九六,太宗贞观十六年。
  ② 《资治通鉴》卷一九六,太宗贞观十七年。
  ① 《新唐书》卷九七《魏徵传》。
  ② 《资治通鉴》卷一九八,太宗贞观十九年。
  ③ 《魏郑公谏录》卷五。
  第六章唐高祖第一节晋阳起兵唐高祖(566—635)是唐朝的开国君主,姓李,名渊。祖籍陇西狄道(今甘肃临洮)人①,其后屡经迁徙,至渊高祖李熙、曾祖李天赐均居赵州昭庆县(今河北隆尧)②。祖父李虎西魏时赐姓大野氏,拜柱国大将军,与宇文泰、独孤信等为著名的“八柱国家”③,北周时追封为唐国公。父李昺,北周安州总管、柱国大将军,袭唐国公爵。
  李渊七岁袭封唐国公,母独孤氏与隋文帝的皇后独孤氏都是独孤信的女儿。妻子窦氏是隋定州总管神武公窦毅之女,其母为北周武帝姊襄阳长公主。因此李渊与隋朝上层统治集团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隋初李渊为千牛备身,得到独孤皇后的关爱,累转谯(今安徽亳县)、岐(今陕西凤翔)、陇(今陕西陇县)三州刺史。大业初,为荥阳(今河南荥阳)、楼烦(今山西静乐)二郡太守,征为殿内少监。九年,迁卫尉少卿,掌管宫廷禁卫事,开始由文官转任武职。隋炀帝第二次征辽时,派李渊往怀远镇(今辽宁辽中附近)负责督运。杨玄感起兵反隋,又命李渊往镇弘化郡(今甘肃庆阳)兼知关右诸军事。大业十一年夏,炀帝巡视太原,看到山西一带农民纷纷起义,便命李渊为山西、河东抚慰大使,“承制黜陟选补郡县文武官,仍发河东兵讨捕群盗”①。李渊留家河东,率军至龙门(今山西河津西北),打败了毋端儿部的起义军。又代樊子盖进攻绛郡起义军敬盘陀、柴保昌部。樊子盖在军,焚毁村坞,坑杀降人,“百姓怨愤,益相聚为盗”②。李渊一反樊子盖所为,软硬兼施,对降人往往“引置左右”,于是降者“前后数万人,余党散入他郡”③。大业十二年,迁右骁卫将军,这年十二月任太原留守。
  这时农民起义的烽火已经燃遍全国,尤其是大河南北和江淮地区的农民军,正以摧枯拉朽之势,猛烈地冲击着隋朝的统治基础。与此同时,隋朝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也日益加剧。杨玄感兵变之后,隋炀帝越来越猜忌文武大臣。先后杀害了宿将鱼俱罗和董纯,逼死了名将吐万绪。又以郕国公李浑名应“李氏当为天子”的谶语,杀了他一家三十二人,因此使得人人自危。李渊为山西、河东抚慰使时,副使夏侯端就对他说:“天下方乱,能安之者,其在明公。”并且指出炀帝“切忌诸李,强者先诛,金才(即李浑)既死,明公岂非其次?若早为计,则应天福,不然者,则诛矣”④。李渊“深然其言”。及任太原留守,他便对次子李世民说:“唐固吾国,太原即其地焉。今我来斯,是为天与,与而不取,祸将斯及。然历山飞不破,突厥不和,无以经邦济时也。”①这表明了李渊起兵的意图和策略。所以他到任以后,首先带兵在雀鼠谷击溃了活动于太原以南的历山飞别将甄翟儿部,稳定了山西的局势。① 此据《旧唐书·高祖纪》,《新唐书》作陇西成纪(甘肃静宁西南)人。历来对李唐先世的说法不一。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有考证,可参考。
  ② 参见《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上篇》。
  ③ 《周书》卷十六“史臣曰”。
  ① ②③《资治通鉴》卷一八二,炀帝大业十一年。
  ④ 《旧唐书》卷一八七上《夏侯端传》。
  ① ②③④⑤《大唐创业起居注》卷一。
  但在对突厥入侵的防御战中,前时虽曾获胜,这次派副留守高君雅和马邑太守王仁恭作战,却遭到失败。炀帝下令系渊而斩王仁恭。李渊对世民说:“隋历将尽,吾家继膺符命,不早起兵者,顾尔兄弟未集耳。今遭羑里之厄,尔昆弟须会盟津之师,不得同受孥戮,家破身亡,为英雄所笑。”②过了不久,炀帝又遣使者驰驿赦渊及仁恭,使复旧职。李渊高兴地对世民说:“天其以此使促吾,吾当见机而作。”于是“雄断英谟,从此遂定”③。经过这次事故,李渊便加速了举兵反隋的活动。
  李渊为人“素怀济世之略,有经纶天下之心。接待人伦,不限贵贱,一面相遇,十数年不忘。山川冲要,一览便忆”④。他是一个胸有成竹,老谋深算的政治家,早就授意长子建成在河东“潜结英俊”,次子世民在晋阳“密招豪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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