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花雕 作者:洋葱先生(晋江2012.07.22完结)-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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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版小剧场
紫鸢锥:“谣,听说你这两年都去打杂了。”
紫鸢谣:“是啊!”
紫鸢锥:“你没说是我们鸢氏的人吧。”
紫鸢谣(略微思考):“没有,不过有人猜到了。”
紫鸢锥(翻白眼):“毁了,我们家族的脸啊!”
紫鸢谣:“你什么意思!我可是给家族增了不少光彩!不像某人三年前的那场败仗啊!”
紫鸢锥:“你这个嫁不出去的煞神!”
紫鸢谣:“你六岁还尿床呢!”
紫鸢锥:“你七岁还分不清男女厕所呢!”
紫鸢谣:“你裸睡!”
紫鸢锥:“你打呼噜!”
紫鸢谣:“你流口水!”
紫鸢锥:“你磨牙!”
紫鸢茗:“你俩小时候还来问我,为什么你们一个没有**,一个没有小**呢。”
紫鸢谣、紫鸢锥(捂上紫鸢茗的嘴):“大哥!给我们留点面子。”
十一
大清早,珂鸾和同僚们就身着正装,整齐划一地站在训练场,巡视台上讲武堂的教员们同样身着修身正装,精美的银质配饰镶嵌在领口腰带间,窄口衣袖利索简约。
总教员威严一扫场下,声音洪亮醇厚,“下面开始每两个月一次的讲武堂会武比试,首先是观摩教员比试。第一场,西界将军对南谣将军。”
台下的学员出现小小骚动,总教员怒目一瞪,场内即刻安静下来。
青扬界站起身,他脱去正装露出里面的劲装,边检查着护腕边走向场中央。
坐在最后排的紫鸢谣站起身,脱掉外套,露出蓝白相间的劲装,长发高高束起,略微瘦弱的身子此刻异常挺拔。
珂鸾心跳快了许多,那熟悉的脸万分的熟稔,再见到,欣喜、激动涌上心头,继而担心一丝丝布满心房。西界将军的强大他们是亲眼所见,虽然早已听说南谣将军的凶煞,但终是女流之辈,这一点就处于劣势,悄悄握紧的手心溢出冷汗。
紫鸢谣站在场中向青扬界双手作揖,两人微微颔首。青扬界双手后背,身形魁梧,居高临下地睥睨众人,“听闻当年南谣将军武功是讲武堂第一,可惜我入讲武堂较早没能亲眼目睹将军风采,今天在下就来开开眼界。”
紫鸢谣微微一笑,“前辈客气了,前辈当年也是武功第一,谣区区女流之辈,在前辈面前那是班门弄斧了。”
青扬界满意一笑,“今天我们就来赤手空拳比试比试,怎样?”
紫鸢谣会意,“那么谣就不客气了。”
脚尖轻点,纵身一跃攻向青扬界,下的是狠招。青扬界出手接招,险险躲过,回身连退数步站定,原本闲散的目光染上酷寒。紫鸢谣没有片刻停留,动作快如闪电,青扬界的拳擦着脸颊而过,她矮下身躲开,腿踢向他的腰际,被格挡住,腿一收回旋着身子向后退,青扬界紧紧跟上。
两人拳脚来去,毫不谦让。青扬界胜在力量,紫鸢谣胜在灵敏,两人不分上下。
过了数招,紫鸢谣平复着胸膛里翻涌的血气,这青扬界的内力纯阳雄厚,内力释放压迫着周身的人。紫鸢谣得空挡一脚踢中他的胸口,这一脚灌注内力,只见青扬界捂着胸口连退几步。
战况逐渐激烈,两人的动作渐渐看不清楚,只听见呼呼的风声来去。
一串连踢正中青扬界的胸口,两人分开站定,青扬界抹了把嘴角的血,紫鸢谣垂下的右手不露痕迹地微微颤抖,刚才抬手格挡时受了伤,剧痛侵袭而来。
再出招,紫鸢谣换了拳的套路,变得阴狠决绝,青扬界防守着伺机反击,但一时找不到机会。
站在众学员最后方,身着劲装的紫鸢锥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含笑看着台上的紫鸢谣,这套拳是他和紫鸢谣共创的,走的是快、狠、奇的路线,有种泼皮的市井气息,不择手段只求赢。
紫鸢谣已放弃防守,招招正中要害,青扬界出掌,两人对掌,两股内力相撞,汹涌地冲撞着向四周扩散。观战的教员在身前设下屏障,没有受到一丝的牵连,却苦了站在前排的学员,被劲风吹得睁不开眼。
青户痕匆匆走进训练场,手持一卷圣旨,众人跪地,只听他朗朗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青扬界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命南谣将军将其就地正法,钦此。”
青扬界哪知这等变故,一时忘了提防,一道光轮将他圈住动弹不得,接着一圈圈光轮加身,一低头吐出一口血。他扬起头看向青户痕,唇角扬起,目光阴邪,刚要张嘴,巨大的冰凌从背后刺透他的胸膛,冰凌前端分作六瓣,回转刺入他的体内,被血染红的冰凌从身体侧面穿出,像一张巨大的网将猎物困在网中央。
温热的血溅上紫鸢谣的脸颊,看向青户痕,他悄悄躲开那道目光。
训练场内一片静默,紫鸢谣走下台,身后总教员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心里微微叹息着,这次她煞神的称号算是又坐实了。
青户痕跟在后面,紫鸢谣顿足,微微侧着头但不去看他,青户痕慢慢走上前。
“痕。”紫鸢谣轻唤,声响在空寂的走廊间回荡,“你变得不像你了。”轻轻一声叹,极轻极轻。
青户痕的手垂在身侧,悄悄握紧,话语清浅似风,“你的伤,还是包扎一下吧。”
“不用了,你告诉总教员我休假三天。”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只留青户痕独自久久立在走廊里,风过无痕。
黄芷芯将紫鸢谣的伤包扎好,收拾着满桌的药物,嘱咐道:“这几天最好不要乱动,注意饮食,忌酒。”
紫鸢谣活动活动右手,疼得呲牙,紫鸢锥在一边捂着嘴偷乐。
黄芷芯捅捅紫鸢谣的左胳膊,“你可算回来了,我以为你要躲一辈子呢。”
紫鸢谣向紫鸢锥连踹几脚,将这个碍事的家伙赶出房间,嬉笑着,“我是那种不敢面对的人吗?”
黄芷芯抱着胳膊,“你是。”
讪讪摸着鼻梁,自己好像的确是那样的,紫鸢谣无言以对。
搂上紫鸢谣的肩,黄芷芯一副好姐妹的样子,“你听说了没?羽下个月初一就要嫁人了。”
惊诧一回头,“真的?”
黄芷芯拍拍她肩膀,“你回来得太突然,没来得及送喜帖过来,你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吧,她算是有了个好的归宿,就不用再征战沙场了,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可能就少咯。”
紫鸢谣一挑眉,“她嫁给的是?”
“镇南大将军。”
紫鸢谣幽幽感叹道:“好姻缘啊,羡慕。”
黄芷芯不禁轻笑,“羡慕什么,你和青户痕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呢。”
紫鸢谣瞪她一眼,“你就取笑我吧。”
用胳膊捅捅紫鸢谣,一脸腼腆,黄芷芯放低声音,“谣,你看,你们族里的那个紫伦锦有没有什么婚约在身?”
紫鸢谣蹙紧眉努力思考,“好像没有,你可以直接去问他啊。”转而一想,突然恍然大悟,紫鸢谣张大了嘴,“你的心上人不会是他吧?”
黄芷芯紧咬着唇,紧紧拽着紫鸢谣,示意她小点声。紫鸢谣心头一阵澎湃和唏嘘,可怜了自家那个有点闷骚但绝对优秀的大哥,他竟然败给了紫伦锦那混蛋。
“你帮我打听打听怎么样?”黄芷芯小心谨慎地乞求。
“你可以直接去问他们家里人,我跟他不是太熟。”紫鸢谣有些推脱之意,好歹心里还是向着自家人的,若是黄芷芯能回心转意,也许大哥还能有抗拒婚约的勇气。
“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意思去向他家里人打听,谣,求你了,你们不是一个家族的吗,你比较好开口。”黄芷芯眼巴巴地望着她。
紫鸢谣有些不忍心,“那好,我去帮你打听打听,要不要我从中撮合一下你们?”
黄芷芯羞赧地一推紫鸢谣,“讨厌啦,做得不要太明显哦。”
紫鸢谣默默叹息,大哥,我不是有意要拆你姻缘,感情这种事还真是强迫不得。
送走黄芷芯,一转身看见正懒懒斜倚在亭子中的紫鸢锥,他招招手示意紫鸢谣过去。紫鸢谣嘴一撇不情愿地走过去,一脚踹向他屁股,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一只手搂上紫鸢谣的肩,紫鸢锥满脸和气的笑容,“妹啊,你今天打得挺漂亮,你是二哥的骄傲。”
紫鸢谣给他一拳,咬着牙说:“得了吧,你少来这揶揄我了。”
紫鸢锥皱着眉,“我说真的,能和青扬界打成平手算不错了,当年你二哥我可是在他手下吃了不少苦头,你今天可算是帮我出口气了。”
紫鸢谣冷冷一笑,“最后那个咒术不是我下的。”
紫鸢锥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哥知道,那是青户痕下的咒术。青扬界就是两年前出卖你们的人吧?”
紫鸢谣看着她包得严严实实的右臂,深吸口气,“是,但给他定罪的不是两年前的那次背叛,他一直和敌国有联系,最近暴露了点线索被查了出来。”
紫鸢锥两眼闪着精光,“所以,我们来庆祝庆祝吧,好好喝一场。”
紫鸢谣一把推开他,“滚回家去,别来我这瞎胡闹,我这几天不能饮酒。”
但最后,紫鸢谣被夕绘搀扶着东倒西歪地走进卧房,一路上吵吵嚷嚷,“该……该死的……紫鸢锥……再……再来干一杯,我要……要先放倒你,放倒你。”眯起眼满脸醉态地凑近夕绘,浓重的酒气让夕绘蹙紧眉。
“夕绘,你穿那件衣服真的很好看,两年前我买给你,你还不愿意穿,后来我们打赌我要是打赢那场战你就穿给我看,我赢了但我没遵守承诺地跑了。”打了个酒嗝,紫鸢谣一手搂过夕绘的脖子,酒气喷在他脸上,“你知道吗,你穿那衣服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想把你吃掉,呵呵,吃掉。”
夕绘一松手将紫鸢谣扔在床上,一声低呼,紫鸢谣艰难地想翻身,“压……压到受伤的胳膊了。”
夕绘一听忙将她扶起来,只见紫鸢谣撅着嘴眼泪汪汪地说:“疼,帮我吹吹。”说罢,她呵呵傻笑着闭上眼,睡着了。夕绘将她小心翼翼地扶上床,生怕又压到她的胳膊。
坐在床沿低头看着熟睡的人,夕绘低语,“没喝酒是正人君子,喝了酒是登徒子。”无奈地摇摇头,帮她掖好被子,吹灭烛火,关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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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版小剧场
紫鸢锥:“谣!再来干一杯!呃?人呢?”
紫鸢锥(在屋里转了一圈,指着一根柱子笑):“原来你在这里,我们继续干!”
紫鸢锥(抱着柱子一脸傻笑,慢慢滑下倒地,在地上趴了一会,支起身子):“我要吐。”
夕绘:“来人!把他拖到柴房里去。”
(紫鸢锥被拖走,门外传来排山倒海的一声,呕……)
夕绘:“……”
夕绘:“没喝酒是人中龙凤,喝了酒是山林雉鸡。”
十二
在家闲了一天,紫鸢谣终于坐不住了,一招手,“夕绘,备马车。”
夕绘看着她包成粽子的手,秀眉轻拧,“你还是在家静静休养吧。”
紫鸢谣巴巴地看着他,“我真的闲不下来,你就让我出去吧。”
夕绘自嘲般一笑,“将军说笑了,将军要去哪我一个下人怎么管得了。”
无奈叹气,道,“夕绘,不是说好不要叫将军的吗,叫我谣就行。”
轻轻一哼,“不敢。”
紫鸢谣噤声,安静地坐着看夕绘进进出出干活。
是夜,夕绘端着一碗莲子粥沿着复廊走来,猛然顿足,屏住呼吸,目光在夜里闪着雪亮光彩,手悄无声息握上腰畔的剑。
柔媚的笑娇娇柔柔,一抹残败暗红从复廊外的繁茂枝桠间垂下,夜风一吹轻柔摇摆似山间雾霭。
剑低鸣出鞘,夕绘脚尖一点跃出复廊,身形矫捷,剑尖直指隐在枝叶间的人。
那抹暗红在月光下显出颓败的色彩,却妖媚不减,高傲地睥睨众人。
一阵劲风将剑的去向挡住偏移,那暗红轻盈一跃,妖娆瑰丽霞云初展。剑尖跟随而来,暗红色霞云翻涌变换躲开每一次攻击,带离剑势。每一次的变换都如同鲜花绽放,娇如兰花,贵如牡丹。
夕绘剑法娴熟,腿脚柔韧,每一剑都干净利索。而现在他的眼中焦急之色隐隐呈现,每一剑都被带离刺空,柔韧的风带着他上下翻跃,而他此刻就像那傀儡被别人操纵着,亦步亦趋。
一声长鸣,一把剑破空而来,暗红人影挥手打乱剑的去势,而他也被剑气所逼急急后退几步。
紫鸢谣足尖在假山上一点,身影宛若惊鸿,伸手接住失了准头的剑,稳稳站定护在夕绘身前,道,“何人竟敢擅闯我的府邸?”
那人儿站在不远处,手指散开捂着唇吃吃笑,“真是薄情,才分别几日就不认得人家了。”
紫鸢谣收剑回鞘,“找我何事?”
叶离几步上前,柔柔一蹭紫鸢谣的肩头,“人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