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历史 电子书 > 法老的复活 >

第8节

法老的复活-第8节

小说: 法老的复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细勘察。他游览了菲莱,以萨尔特的名义占有了一个小方尖牌。11月他回到卢索尔,所
要的船还没有到。他就和一些船夫商量,他付3,000埃及币(l,800法郎),而船夫保
证提供船只。在准备期间,他到卡纳克发掘了18个塞克海特女神的狮头雕像、一个国王
雕像和几座斯芬克斯像。后来,他把这些收获和胸像一起运走。
    11月17日,胸像终于装上了船。阿位伯人目瞪口呆,他们都以为它会和船一起沉到
水里去。除了这些以赚钱为目的的冒险家之外,另一些不那么著名的人,收获也不少。
他们常向阿拉伯人购买一些在没有敕令的情况下,偷偷挖掘的文物。一批批的纸莎草纸
文献,就这样收集起来。对埃及学来说,它们和专为大博物馆收藏的文物同样重要。
    最后,我们不要忘记,那些纯粹为旅行而来的人,也该记上一些功劳。他们跑遍了
全埃及,记述、描绘被冒险家们掠夺文物的神庙和陵墓。他们的记录,大有助于留在欧
洲的学者的研究工作。
    19世纪初对文物的掠夺和盗窃,曾经引起公愤;然而这类掠夺行为倒也挽救了不少
文物。1810年到1828年,13座神庙彻底消失了:石块被用来建造工厂;或者被送入石灰
窑焚烧。永远没有人知道,有多少雕像和浮雕遭到同样命运;虽然讽刺,被冒险家劫走
的文物,至少是被挽救下来了。







     
第四章 密码的解读




○罗赛塔石碑
    在拿破仑时代的人们看来,要解读古埃及象形文字,似乎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当时
波斯的著名东方学家德·萨西曾说:“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一个复杂的问题。”
    事有凑巧,这时却发生了一件令后来埃及学者们钦慕的事。
    1799年,法国远征军军官布夏尔在埃及罗赛塔地区附近,发现了一块非同寻常的黑
色玄武岩石碑。第一批知道这件消息的学者们心里清楚,这块罗赛塔石碑将是解读古埃
及象形文字的一把钥匙。但那懂得这块碑怎样使用的人却在哪里呢?
    这一块碑面世不久,《埃及信使报》曾登一篇谈这块碑的文章。
    再巧也没有,这份埃及报纸传到了一个人的家乡,这个人20年后写出一篇具有独创
性的文章,他竟然读出了石板上的文字,从而解开了这个谜。
    这个人便是后来的埃及学之父,法国人让·弗郎索瓦·商博良。

○语言天才
    据传记记载,让·弗良索瓦刚刚5岁就开始翻译古文了。他先是凭记忆记住一批古
文字,然后同原文对照,用这种方法自学辨认古文。将近7岁时,他第一次听说埃及这
个神奇的国家,但只听了一次就像海市蜃楼一样销声匿迹了。
    无论道听途说还是亲眼目睹者都知道,商博良小时候在菲济克学校功课并不好。他
的哥哥是一个很有才华的语言学家,同时喜欢考古学。因为商博良学习不好,就在1801
年把他带到格兰诺勃尔去,亲自教育他。11岁的弗朗索瓦很快在学习拉丁文和希腊文上
表现了罕见的天资,接着就专心学习希伯来文,进步也是惊人的。
    他13岁开始学习阿拉伯语、叙利亚语、迦勒底语和科普特语。凑巧的是,不论他学
什么还是做什么,也不论他有哪些不期然的机遇,都无例外地或多或少同埃及文化有关。
每当他着手研究新课题,就无意地向着埃及问题靠近一步。他涉猎了中国古文,为的是
考察中国古文和埃及古文之间有无联系。


  1822年9月27日,商博良向“法国碑文与纯文学学院”提交了研究论文,并宣布了对
埃及象形文字的解读发现。在今天看来,这篇论文正是埃及学诞生的标志。


    就这样,商博良根据拥有的资料编成了埃及法老王朝的第一部历史年表,那是1807
年的夏季,商博良刚刚17岁。
    这称得起是个大胆的尝试,因为商博良当时可用的全部资料不过是圣经上的片段和
零散歪曲的拉丁、阿拉伯和希伯来文资料;此外只有对照一下科普特文本了。科普特语
是唯一的同古埃及语关系较近的语言,直到17世纪埃及北部还流行科普特语。
    教育当局得知商博良希望到巴黎进行研究工作,就请他自己命题写一篇论文。他们
以为他只会写出一篇普通的学生作文而已,哪里想到他竟写出整整一本书的构思,书名
叫做《法老统治下的埃及》。


  1798年8月,一名驻埃及的法国军官在朱利安要塞的罗塞塔地区,发现了一块黑色
石碑,碑上分别用象形文字、阿拉伯草书、希腊文刻有三段铭文,学者们大胆假设:这
是同一篇文献的三种文字版本。由此,解开古埃及象形文字之谜似乎有了一线曙先。现
今,这块石碑就竖立在伦敦大英博物馆埃及厅的入口处。


    罗赛塔碑约有桌面大小,长3英尺9英寸,宽2英尺4英寸半,厚11英寸。碑体为磨光
玄武岩,“硬得像鎯头。”一面镌刻着三段文字,经2000年的风沙侵蚀,已经变得有些
模糊了。第一段是象形文字,共11行;第二段是通俗体文字,共32行;第三段是希腊文,
共54行。
    希腊文!这是可以看得懂的!
    拿破仑手下一位懂希腊文的将军立刻着手翻译这段希腊文字。这是公元前196年埃
及教士写的一道教令,内容是赞颂托勒密·埃庇范努斯(古希腊天文学家)的功绩的。
    亚历山大港法军投降后,这块碑和法军从埃及弄走的许多文物一起运到大英博物馆
去了。幸亏“委员会”早已命人把这块碑和其它文物做了石膏复制品。这些复制品运到
巴黎之后,学者们就聚集在周围进行对比研究了。
    之所以是对比研究,是因为三段文字的安排本身就说明它们的内容是相同的。《埃
及信使报》已经说过,罗赛塔碑上可以找到通往这个过去的王国的钥匙,通过它有可能
“用埃及人之口来说明埃及。”在正确地译出那段希腊文以后,再设法找到希腊文字和
那些象形文字之间的关系,这应该是并不十分困难的。
    参加这项工作的都是当时最有名的学者,翻译工作在英国(使用罗赛塔碑原物)、
德国、意大利和法国同时进行,结果却毫无成绩。这些学者无一例外地犯了同样的错误,
他们错就错在想从这些象形文字里找到希罗多德的框框里的东西。这是人类头脑里一直
存在的一种典型的错误观念。想要揭开埃及文字的奥秘须得象哥白尼那样彻底改变观点,
要有打破传统束缚的气魄。
    商博良投身于研究工作中去。巴黎的花花世界与他无缘,他埋头在图书馆里,奔走
于科研机构之间,学习了梵语、阿拉伯语和波斯语——德·萨西曾把波斯语称为“东方
的意大利语”。总之商博良浸沉在各种东方语言的学习中,他打下了基础知识,就可以
了解这些语言在使用中的发展。这时他还写信给哥哥,请他给他弄一本中文语法,说是
“为了消遣”。
    他学阿拉伯语达到精通的程度,甚至连声音都变了样子。在一次社交场合,有一位
阿拉伯人竟把他当作同乡,因而向他行了加额礼。他从书本上取得关于埃及的丰富的知
识。著名的非洲旅行家索米尼·德·马涅古尔同这位青年谈话之后赞叹说:“我们谈的
一些国家,他了解它们简直像我了解我自己一样清楚!”


  法国埃及学学者商博良根据碑铭的希腊译文,辨认出相应的象形文字。如下这段象
形文字,可以读成:“他说,安宁地来到这里并穿越天空的人,就是太阳神。”


    但在这时他看到了伦敦新做成的罗赛塔碑的复制品以后,再也控制不住,有些跃跃
欲试了。然而他还没有径自着手破译碑文,只是把它和一篇纸草写的古文对比了一下。
初步探讨这块黑色石碑以后,他已经能够“自己弄清楚整整一行字母的正确的价值。”
他在1808年8月30日给哥哥的信中写道:“我把初步收获交你审查。”他非常谦逊地说
明了自己使用的方法,但在语气之间可以看出这位年青的探索者的含蓄与自豪。

○传统的误导
    古代作家有几个人提到过象形文字。到了中世纪,就出现了关于象形文字的各种解
释。希罗多德、斯特拉波和狄奥多鲁斯都到过埃及,他们认为象形文字是一种无法理解
的以图示意的文字。公元前4世纪时,荷拉波隆对埃及文字作了详细的说明(亚历山大
港的克雷芒以及波菲利关于埃及文字的说法是不能成立的)。荷拉波隆的意见往往被后
人奉为圭臬,因为舍此尚无足以作为根据的材料,而荷拉波隆认为象形文字是以图示意
的。因此在多少世纪以来,人们主要着力于探索这些图形的象征性的含义。在这样的传
统影响之下,许多人就不顾科学地任意乱猜,而立意治学的人则束手无策。
    直到商博良把象形文字译出以后,人们才知道荷拉波隆是大错特错了。埃及文字的
发展,实际上早已超过原来的象征符号,例如用三条曲线代表水,用房屋的平面轮廓代
表房子,用旗子代表神等等。把这种以形示意的解释方法用来解释以后发展起来的文字,
结果造成严重的甚至荒谬的错误。
    尽管周围一片“学术”嘈杂,商博良却毫不理会,只是耐心地在那里把材料进行排
列、比较和试验,慢慢地前进着。这时他读到唐多·德·圣尼古拉神父的一本学究派的
小册子,里面说象形文字根本不是文字,而只是一种装饰花纹。商博良不为所动。早在
1815年,他在一封议论荷拉波隆的信中写道:“这本书名叫《象形文字》,但它解释的
不是我们称为象形文字的东西,而是和象形文字截然不同的雕刻的宗教符号,即埃及人
用的各种象征图案。我的意见和一般人相反,但我的根据来自埃及文物。埃及的宗教雕
刻清楚地表明荷拉波隆所说的象征符号,如蛇咬天鹅、特定姿态的鹰、天雨、无头人、
鸽子和桂树叶等,但真正的象形文字是没有象征内容的。”
    于是在这些年代里,象形文字就成为形形色色的神秘的伊壁鸠鲁主义的集中目标。
人们认为希伯来神秘主义、星占学和灵知学的种种理论统统来自象形文字,如同农业、
贸易和行政管理的各种理论来自实际生活一样。象形文字中出现了圣经里的话,还找到
了洪水文学,甚至于迦勒底语、希伯来语和汉语的段落也不在话下。商博良讥讽写道:
“看来好像埃及人完全没有用自己的语言表达的东西。”
    所有这些解释象形文字的做法,无不或多或少来自荷拉波隆。真正破译的方法只有
一种,它是同荷拉波隆背道而驰的,商博良走的就是这条道路。
    有些伟大的发现,假如从它们的历史背景加以剖析,就会显得黯然失色。在懂得与
它们有关的原理以后再来回顾,许多失误就会显得荒谬,许多错误观念就看得出完全是
盲目的结果,而许多问题就显得很简单。
    今天很难想象,商博良要具备多大的勇气才敢离开荷拉波隆的传统而另起炉灶。必
须记得,无论专业研究工作者还是当时的知识界之所以泥守荷拉波隆的规范,有两条重
要原因:首先,他已被人奉为古代权威,这和中世纪的思想家们尊崇亚里斯多德、后世
的神学家们尊崇古代教会的神父的性质很相似。其次,虽然有人私下也许对荷拉波隆有
所怀疑,但对于象形文字除非看做是一堆象征符号或简化的图形以外,他们实在找不出
别的对待方法。不幸的是从表面看来,象形文字的样子很令人相信这种说法。另外,荷
拉波隆生活在1500年前,比现在的人更为接近晚期的象形文字。假如这可以算做他的有
利条件,那就使他的想法更加容易被人接受。在普通人的眼里,象形文字不过是无数的
图形,而荷拉波隆正是这样说的。

○法老的信使
    学术上的伟大发现很少是按照准确预定的时间做出来的。它是研究者在某一特定问
题上长期锻练自己的头脑过程中得出的无数成果的总和,是自觉的东西和不自觉的东西、
有意的观察和无意的冥想的交叉点。灵机一动、一蹴而就的现象是非常罕见的。
    然而商博良却发现象形文字是“字母”,或者更准确一些,照他自己一开始的说法:
“不是完整的一套按顺序排列的字母,然而是注音字母。”
    商博良发现这一事实的确切日期已不可考,但应该说,从发现这一点后,他就明确
地舍弃荷拉波隆的学说,并且找到了破译象形文字的正确途径。但这种经过多年辛勤劳
动的收获能说是灵感的启发吗?能说这是瞬间的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