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的复活-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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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居民一直未变。
阿布辛博遗址里的一幅壁:在两列非洲俘虏中,可以肯定一列是黑人,而另一列战
俘的种族则难以断定。非洲当时原居民的种族问题实非我们认为的那么简单
还有一派认为,古埃及居民是混合种族。人类进入一个荆刺丛生、野兽出没的河谷,
决非一蹴而就,他们在那里逐步拓地而居,经历了几千年。在此期间,无论是人类集团
的密度或气候的变异都迫使他们寻求更多的资源或较大的安全。由于整个尼罗河谷,尤
其是埃及位于非洲大陆东北角,它不可避免要成为不仅来自非洲别处、也来自中东的人
们长途迁徙的终点。根据人类学家的研究得知,在尼罗河谷发现了几具非常古老的居民
骨骼,已辨认出他们属于克鲁马浓人、亚美种人、尼格罗种人、卢科德姆人等。混和种
族的基本成份随时间和空间而异。尼罗河流域居民不可能从最初起直到波斯人入侵为止
纯属单一种族。另外,根据留传下来的埃及艺术品中形形色色、各不相同的肖像总体来
看,古代埃及居民也绝非同一种族。那些肖像有的颧骨高耸;有的肥胖、卷唇;有的鼻
子略呈弓形;最常见的却是鼻大而直;在南方特别常见的是扁平的鼻子和较厚的嘴唇。
根据人类学家的最近研究成果可知,从体质角度、按照头发的性质和皮肤的颜色来判别
极古老的、例如属于旧石器时代的人类属于什么种族是靠不住的。
与会者还就古埃及居民大规模移人的方向、时间展开了讨论。
关于古埃及居民的种族问题的讨论,不久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开罗主办的学术讨
论会并没有匆匆得出结论,由于史料的局限,看来也不会很快偃旗息鼓,它仍将是困扰
史家们的一个难解之谜。
○失落的文明
气势宏大、辉煌壮观的古埃及文明长河,在法老的大地上奔流了三千余年,令人费
解的是,这条人类文明的第一大河,在公元4世纪前后却突然断流,在茫茫黄沙中消失
得无影无踪,众多的金字塔和神庙被无情地遗弃在这干涸的文明河床上。
这一人类文明史上的最大悬案,近100年来一直是历史学家、人类学家和考古学家
们争论的焦点。围绕这一主题进行的种种解释和猜测无计其数,但至今仍尚无定论。不
过,外来的入侵和异族人的统治,是这无数的解释之中最有说服力的一种。
位于埃及阿斯旺地区的圣西门修道院,是早期罗马统治者带入埃及的产物。后来,
阿拉伯人的进入没能让基督的福音扎根埃及。这座埃及最大的修道院在14世纪时被遗弃。
公元390年,信奉基督教的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一世颁布法令,关闭帝国境内的
所有异教神庙。
当时,埃及信奉古代诸神的人已经廖廖无几,关闭神庙更造成进一步出乎意料的后
果:在此之前还和生活结合的象形文字,突然无法再为人理解了。
埃及的祭司既要理行日常的祭扫,又要教授祭祀时必不可少的语言和文字。然而公
元391年以后,这些祭司如鸟兽散,一批接一批地不见了。于是无论刻在石碑上的文字,
或者保存在图书馆里纸莎草纸上的作品,埃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辨认。
狄奥多西一世颁布的这道法令,比凯撒在公元前47年攻占亚历山大城所造成的损害,
更为严重。凯撒进城后,将亚历山大城的图书馆付之一炬。据说馆内藏书达70万卷,有
大量与法老时代埃及有关的著作。其中30卷的《埃及史》,是埃及祭司曼内索应托勒密
一世(公元前360—前283)的要示,用希腊文撰写的。他的著作不但记载了远古时代的
事件;而且叙述了民间的习俗和宗教。
曼内索的《埃及史》被烧毁,是最严重的损失之一。印刷术发明之前,复制书籍都
得靠抄写。像亚历山大城图书馆这样的大图书馆,许多藏书都是孤本。此外,城里的塞
拉皮斯神庙,也是保存古文献的宝库。神庙是在公元前3世纪托勒密时代,塞拉皮斯神
信仰由希腊传人埃及以后建立的。不幸,这座神庙在391年不仅被关闭,而且烧毁了。
逃过公元前47年那一劫的剩书,也随之荡然无存。
到公元450年左右,不但没有人能辩认古代埃及的文献,就连埃及人为了使占领者
了解埃及,而用希腊文撰写的作品,也就此消失。
古典时期的希腊文和拉丁文作家对埃及很有兴趣。他们的著作保存在拜占庭,也保
存在罗马。此外,从公元前2000年开始的希伯来人历史,往往和埃及的历史有关联,所
以《旧约》的一些章节,如《创世纪》、《出埃及记》等,都保留了埃及政治史的片段,
对埃及人的风俗也偶有提及。接着,早期基督教会的神父,为了证明《旧约》的真实性,
常常在自己的作品中引用曼内索的作品片段。这位埃及祭司的作品片段,才因此而得以
留传后世。现代的埃及学者习惯于将埃及历史划分为30个朝代,便是袭用曼内索的说法。
希腊和罗马的古代传说中时常提到埃及的宗教,认为它既奇特又迷人。对生命与健
康之神伊西斯的崇拜,在罗马帝国全境都十分流行(高卢尤然)。对冥王俄赛里斯和引
魂之神阿努比斯的祭把,更使法老宗教如同巫术般的仪式得以保存下来。多亏古罗马作
家普卢塔克的巨著《论伊西斯和俄赛里斯》,人们才能更清楚地了解关于俄赛里斯的传
说。因为真正的埃及文献提到神校保ǔ=鱿抻诎凳竞陀吧洹�
许多与埃及有关的传奇故事,则多半是藉由《圣经》才流传至今。被法老军队追击
的希伯来人渡过红海;约瑟被兄弟出卖,后来出现在法老的宫廷;摩西幼时被抛弃在尼
罗河上的一个篮筐里,由法老的女儿收养——这些故事都使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人
们,保持着对埃及的生动回忆。
埃及的许多纪念碑,都被罗马和拜占庭的皇帝抢走,用来美化他们的城市。刻写在
这些纪念碑上的奇特文字,始终引人入胜。一些方尖碑被带到罗马,竖立在帕波罗和密
涅瓦等各个广场上。在17世纪初,耶酥会教士阿塔纳斯·基切尔正是因为目睹这些方尖
碑,而油然产生解读这些象形文字的兴趣。不过,对埃及学的形成,最有影响的还是旅
行者留传下来的故事。
第二章 打开埃及之门
公元前525年,能征善战的波斯王冈比斯击败埃及第26王朝的阿玛西斯法老,埃及
沦为波斯的一部份。公元前332年,马其顿王亚历山大接管埃及,此时统治埃及的是说
希腊话的托勒密法老,之后,埃及逐渐变成一个希腊化国家,只在民间还保留着法老时
代的风俗习惯和宗教。在希腊史学家希罗多德的著作中有大量资料可以证明,这也是今
天埃及学者在研究中经常引用的证据。
3000年后,罗马人征服埃及并将其纳入帝国的版土,这给正日渐消失的古埃及文明
给了最后一击,伴随基督教进入的是大批神庙的关闭,大量抄本、书籍的烧毁,通晓像
形文字的祭司遭驱逐。至此,古埃及文明已彻底失落。
公元641年,阿拉伯人入主埃及,随之伊斯兰文明便在这片法老的土地生根开花。
到十八世纪未,第一批考古学者踏上埃及大地时,所见皆是清真寺的园顶塔,所闻皆是
穆斯林悠扬的祈祷声。而座落在吉萨高地大金塔脚下的开罗城,由此拥有了“千塔之城”
的美名。
自从埃及法老的权仗在26王朝时落下,古埃及文明的辉煌便渐渐暗谈了,象征着古
埃及王国生生不息的纸莎草花不再绽放。
斗转星移,潮起潮落。一种新的文化在法老大地上扎根。但是,无论是崇尚人文精
神的古希腊人,孔武奢华的古罗马人,还是朴素肃穆的阿拉伯人,他们当中谁也没有再
现古埃及文明那气势磅礴、摄人心魄的神秘与辉煌。
开罗风情:公元641年,阿拉伯人征服埃及,从此古埃及文明便让位于阿拉伯文化。
瓦伦西亚勋爵在《旅行印象》一书中的这幅插图,反映了19世纪初叶开罗的风情,当时
开罗城内有上千座清真寺,可见埃及已经彻底融入了阿拉伯文化之中。
○旅行家的贡献
然而,仍有不少心仪古埃及神采的旅行者来到埃及,他们留下的记述成为埃及学最
初的奠基石。
特弗诺是17世纪第一个纯粹因为好奇,到近东旅行的欧洲人,他穿过叙利亚和波斯,
一直走到印度。1652年路过埃及时,像先前的人一样,特弗诺只看了尼罗河三角洲、开
罗及其附近地区。他在吉萨测量了大金字塔,并描绘塔里的情形。他是第一个猜想法老
的首都孟斐斯应该在萨卡拉附近的人。他在萨卡拉让人打开一座古埃及贵族石墓,买了
一具硬木板制作的棺材,木板上“全是偶像和象形文字”。
路易14时代,为了丰富欧洲大博物馆的收藏,西方各国领事都以掠夺埃及的古物而
闻名,18世纪上半叶的马耶则是他们的先驱。
除了把许许多多古代艺术品献给路易14之外,马耶也把古物送给蓬夏特兰伯爵,和
在希腊发掘过文物的凯吕斯伯爵。凯吕斯收集的埃及文物,现在大部份都在法国国立图
书馆里。
1735年法国出版了一本书,是根据马耶回忆录写成的著作,标题长得简直像个提要:
《埃及行:关于这个国家过去和现在的地理,它的古代文物、风俗习惯、居民的宗教、
政府和商业、运动、树木、花草等主题之新奇评述》。埃及的风貌头一次如此完整地呈
现在欧洲人眼前,文物也得到应有的推崇。马耶书中所绘的大金字塔剖面图,高度虽然
略嫌夸张,大致仍算准确。马耶不仅写了书,还打算把一个亚历山大城的庞培圆柱运到
巴黎。但由于运输困难,他被迫放弃这个壮举。
这是英国考古学家薛弗林的“苏哈尔”号,全船采用中古时代阿拉伯航海家使用的
村料和技术建造。“苏哈尔”号于1980年11月下水启航,沿古阿拉伯航海家辛巴达的航
线,驶向东方和埃及,从而证实了《天方夜谭》并非虚构故事。
法国摄政王菲力普·奥尔良命西卡尔寻找埃及的古遗迹。他带了一个画家同行,他
把遗址画成图册。西卡尔当时在里昂的耶酥会中学教授人文学科,是出色的拉丁文和希
腊文学者,还能说、写流利的阿拉伯语。后来,他对埃及的古代地理产生了兴趣,根据
希腊文、拉丁文、科普特文和阿拉伯文等文献,寻找城市和村镇的古代名称,然后依次
探查。他和当时所有的耶酥会教士一样,懂得如何使用六分仪。他的第一张以科学方式
绘制,从地中海到阿斯旺的埃及地图,于1722年呈现给国王(最近才又重见天日),标
明了孟斐斯和底比斯的确切位置,也标出了所有大神庙所在地。1726年,西卡尔在开罗
死于瘟疫,时年50岁,刚写完《埃及古代与现代地理之比较》。
马耶和西卡尔的研究精神,为日后的埃及探查之旅打开方便之门。从此以后,埃及
不再是个“野人、魔鬼、妖蛇、矮人和怪兽居住的神秘地区”。在法国军队于1798年登
陆亚历山大城之前,诸多旅行者中有两个人特别值得一提,萨瓦里和伏尔奈,他们的记
述,对跟随拿破仑远征的学者们颇有影响。
萨瓦里生于法国莱恩省维特雷,酷爱旅行。他从1776年起,在开罗待了三年多。他
的《埃及书信》,关于古代遗迹的内容,部份根据古籍,部份借用马耶和西卡尔的资料,
但全书主要描绘当代埃及的特色。他描绘参观吉萨大金字塔的段落,不泛情趣。
“清晨三点半,我们来到最大的金字塔脚下。把大衣放在进入塔里的甬道门口,
每人持一支火把。我们一路下行,快到底部时,必须如蛇般匍匐前行,才能进入更深处
的上坡通道。这条通道向上倾斜,我们跪在地上,用手掌着两壁前进,否则就会立不住
脚而滚到塔底。爬到一半时,我们开了一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这座庞然巨物中回荡久
久,惊起成千上万只蝙蝠。它们从高处扑下,撞在手、脸上,好几把火炬都被打灭了。”
萨瓦里对大金字塔的剖图作了说明,不过这张图却是他厚着脸皮向马耶照抄的。他
接着描述了墓室和已被揭掉盖子的棺木,棺木周围还有一些“陶土器皿的碎片”。萨瓦
里的《书信》文笔优美,使1798年法国远征军中的许多人为之着迷。但是他们后来都抱
怨受了骗,因为他笔下的埃及,优美如诗——然而失真。
伏尔奈的《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