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的复活-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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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的物质能使人丧命。
也有一些科学家倾向于另一种看法,即古埃及的文明已达到可能以剧毒的害虫或毒
物作为特殊武器,来保护埃及统治者的陵墓免受暴力侵犯。1956年,地理学家怀特斯在
挖掘罗卡里比陵墓时,就曾遭到蝙蝠的袭击。
近年来有一些科学家试图从生物学上来解释,开罗大学生物博士、医学教授伊泽廷
豪于1963年声称:根据他对博物馆许多考古学家以及工作人员进行定期体检的结果,发
现所有的体检者肌体均存有一种能引起呼吸道和使人发高烧的病毒。进入墓穴的人由于
感染上这种病毒,将导致呼吸道发炎最终窒息而死。但墓穴中的这一种病毒为何生命力
如此顽强,竟能在木乃伊中生存4000年之久,科学家们就不得而知了。
这只警觉的胡狼,已经在图特卡蒙的墓室内忠实地守护了3000多年。1922年11月26
日,法老的亡灵将再也不会需要它的护卫,但这位卸任的卫士仍保持着它习惯的警觉。
1983年,一位叫菲利普的法国女医生,经过长期研究后,认为这些人死亡原因都是
因为发掘者和参观者对墓中霉菌过敏反应造成的。据她研究,死者病状基本相同——肺
部感染,窒息而死。她解释道:“古埃及法老死后,随葬品除珍宝、工艺品、衣服外,
还放置了各种水果、蔬菜和大量食品,后者长久保存经过千百年的腐烂成为一种肉眼难
见的霉菌,粘附在墓穴中。不论是谁,只要吸入这种毒菌后,肺部便急性发作,最后呼
吸困难而痛苦地死去。”斯特拉斯堡的杜米切恩教授就因钻入刚发掘不久的充满霉菌的
陵墓中临摹铭文而一命呜呼。至今为止,这种说法成为较令人信服的解释了。
但是法老墓碑咒语究竟如何,还有待于科学家们的不懈研究,而最近又发现这与金
字塔本身所具有未知的“塔能”有关,看来真相如何,不可猜测。
第九章 今日埃及学
埃及学以个人冒险揭开序幕,在百余年后的今日,则以集体的科学研究为主要方式。
考古学家的一生,固然仍有部份时间在田野度过,其他时候则花费在研究和实验室。他
们鲜少独自工作,反而常与其它领域的专家合作,探寻科技整合的可能成果。在严肃的
研究生涯之中,一名考古学家如果有幸,仍然可能因为发现一处遗址,而拥有那份令人
震颤的激情。
业余考古爱好者(如戴维斯和卡纳冯)能自由发掘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有
政府机构能得到发掘许可证,也才可能负担重大发掘工程所需的经费。这些机构通常设
在埃及或外国的埃及学研究院。现在有26个国家各拥有至少一个埃及学研究中心,这些
中心大多附属于大学或博物馆。埃及本身对各项有关研究计划,积极参与。“埃及古代
文物机构”的前身,乃是马利耶特和马斯皮罗所开创、发展的文物局,它的监察员为外
国来的考察团提供各种田野研究的协助。上埃及、埃及和下埃及的总监察员,监督各自
区域内的遗址和古代建筑,在必要时也支援抢救工作。此外,开罗、阿西乌特、亚历山
大城的几所大型大学,都有各自挖掘小组。埃及还拥有两个重要的埃及学文献资料中心,
一个在开罗,另一个在卡纳克,是由法国和埃及合作设立的机构。
对于马里耶特、马斯皮罗、卡特和蒙泰等发掘者来说,每次新发现,尤其是像塔尼
斯王室墓地、图特卡蒙墓穴、德尔巴哈里隐藏地,或神牛墓这样的重要发现,都表示又
要开始一场长期的劳动:测定藏品的位置以后,要小心取出,转移到实验室或仑库里,
加以清理、描述、画图、分析、编卡片、加固,甚至修复。所以卡特即使在许多专家协
助下,也要费十多年时间才清理完图特卡蒙墓穴,把全部物品装箱打包运到开罗博物馆。
马里耶特独自工作,因此永远也编制不完神牛墓里数千件物品的目录。这些发掘者去世
后,文献学家、碑文学者、考古学家等专家接替了他们的工作,陆续发表关于所发现的
物品和资料的研究成果。
19世纪里,所有的埃及学学者都互相认识,并常常互通信息,交换资讯与心得。从
那时起,人们对埃及学的兴趣大为增加。几年以来,大家还成立了一个国际埃及学学者
协会,拥有不下900名会员!同时埃及学也和其他许多学科一样,逐渐细分为几个部门,
文献学、碑文学和历史(包括宗教史、考古史和艺术史)等。结果,人们已越来越难全
盘掌握这门学问。
此外,埃及学学者与史前史学者一起工作,逐渐采用了新考古学的严密方法。他们
不再仅仅研究文献或漂亮的文物,而开始对发掘的地层做专业考察。他们已经知道,从
地层分析所获得的信息,决不亚于石碑或神庙墙壁上的铭文。近15年来,借着现代的科
学方法和实验室的研究,埃及学已大幅扩展了它的研究范围。
那么,埃及学已经研究透彻了?其实不然。这些新的研究方式并不意味不会再有伟
大的发现。如神牛墓、图特卡蒙或塔尼斯王室墓穴等。人类数千年来生息于尼罗河流域
及其附近的绿洲,跑遍了邻近的沙漠,到处留下人的踪迹,但遗迹并未全部发现。不要
忘记,埃及历史上的各个首都尚未受到彻底的勘察……还有许多法老的墓穴下落不明,
连亚历山大大帝墓穴也有待发现!
阿布·辛博小神庙
○挽救阿布辛博
瑞士人布尔卡德,1813年到努比亚旅行时,化妆成叙利亚商人,化名伊卡拉欣·伊
本·阿布达拉。就是他最先看到阿布辛博的遗址;并且留下了纪录。当时他把阿布辛博
叫作伊普桑巴尔。
公元前591年,当普萨美蒂克二世(公元前?—前609)出兵攻打苏丹法老阿斯佩尔
塔时,埃及军队里的希腊佣兵,已经对阿布辛博赞赏不止,并在一座巨像的腿上刻下自
己的名字。当时,神庙已经开始陷入沙中;后来,阿布辛博便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希
腊、罗马的古典作家,没有一个人提起过它。
1799年,当法国远征军里的学者,询问努比亚人哈吉·穆罕默德时,他开了份长长
的名单,列出位于第一和第二瀑布之间的努比亚村庄。“阿布辛博”名列其中,但不见
提及它的废墟,而凯尔塔西、德波、塔法、卡拉布沙、德尔、卡什·伊布里姆等遗址的
叙述则十分详细。其实这些地方的神庙,远不如阿布辛博的神庙来得重要。
布尔卡德在当地阿拉伯人指引下,终于在1813年3月22日到达阿布辛博。他从沙漠
高原下到谷底去,对尼菲塔莉王后的小神庙作了一番巡礼,这是人家告诉他的此地唯一
的遗址。他在日记里对这座小神庙作了详细的描述,然后说:“如我所料,在见过伊普
桑巴尔的全部古代遗物之后,当我准备沿着下谷底时的路返回时,我不经意地稍微绕向
南面,突然看见四座尚能看出轮廓的巨大雕像。雕刻在离尼菲塔莉神庙约200公尺处的
山上,竖立在一个很深的山口中。它们几乎已全部陷入沙里,只有其中一座有完整的头、
一部份胸部及手臂还露在外面。旁边一座几乎看不出来了,它头部已经断裂,沙子堆到
肩膀处,另两旁只看得见头饰。很难判断这些雕像是坐着还是站着。”
所以,1813年时,大神庙已然陷入沙中,而努比亚人甚且不知道有这座大神庙。布
尔卡德写道:“在四座巨像之间的岩壁上,有俄赛里斯的雕像,沙面上有它的隼首。如
果除去沙子,我猜想下面可以发现一处巨大的神庙,四座巨像很可能是入口处的装饰。”
他也不能确定神庙确实存在。
在1813年,还没有发明任何机械来搬走堆在山壁上和神庙上的沙子。要搬掉这数百
万立方公尺的沙,需要上千人,而在当时阒无人烟的努比亚,上哪儿找这些人力?
为了确定神庙确实存在,唯一的办法,是除去布尔卡德所见到的俄赛里斯像(实际
上是太阳神瑞—何拉克提)头部下面的沙;然后从门——如果有门的话——钻进去。那
些兼作文物商的领事,都被布尔卡德的叙述吸引到这里来了。德罗韦蒂和萨尔特深信里
面藏有财宝,都想进入这座神庙。
1816年3月,德罗韦蒂率先到达阿布辛博。他费了许多周折,花了300个皮埃斯特
(埃及货币),才说动村里的族长派出一些人手,帮他清理沙子;而他自个儿则忙里偷
闲,前往乌阿迪·哈尔法看大瀑布去了。等他过了几天回来时,发现根本没有动工。村
民囿于迷信,担心进神庙会遭不幸,拒绝工作。族长把钱还给他,德罗韦蒂便回去了。
萨尔特则请贝尔佐尼负责这项工作。贝尔佐尼1816年9月从卢索尔到阿布辛博来,
立刻明白他所面临的难题有多艰巨。清理庙的正面至少要一年,当然也要大量人力;而
他既没时间也没人,更没有经费。
显然,应该集中力量挖出那个可能存在于中间两座巨像之间的门。要到达这个门,
据他计算,要清除11公尺以上的沙子,而沙子源源不断从峭壁高处流下。用他的话来说,
要清沙堆乃是“企图在水里挖一个洞”。他尝试设置栅栏,以减低沙子流下的速度,并
在向下挖时不断用水润湿洞壁。经过一个星期,他还没有挖到一半就没钱了,于是决定
先回卢索尔,以后再来。
拉美西斯二世将高大伟岸的雕像耸立于下埃及古都孟斐斯,这座位于土质疏松沙地
上的巨大玄武石像,当年是如何将其摆放于此?又是用何种工具将这块完整坚硬的巨石
雕凿成眼前这尊完美的作品?这难道不是个谜?
一年以后,贝尔佐尼带着两名英国海军上尉回到阿布辛博。采用和1816年相同的办
法,经过20天艰苦努力,终于发现了门的顶端。他们从一条狭窄通道爬进巨大的神庙,
贝尔佐尼后来兴奋地回忆当时的发现:一座非凡的神庙,有浅浮雕、绘画、巨大的精美
雕像等装饰。不过他同时也感到失望:这座神庙里没有他想像的财宝,连值得带走的石
碑、雕像或小纪念碑也没有。他的战利品少得可怜:一个猴子小雕像、两个鹰首斯芬克
斯像、一个库什总督的雕像。他把这些都交给萨尔特,现存大英博物馆。
贝尔佐尼和他的同伴吃完了带来的食物,在1817年8月4日,进入神庙后第三天,离
开了阿布辛博。他们留下神庙已经挖开的入口,要求附近的村民注意保护。尽管他们再
三嘱咐,努比亚人还是任凭沙子堆积,重又掩盖了神庙的入口。
1831年由于英国人罗伯特·海的努力,人们得以重睹这四座雕像的全貌。但是在
1850年3月,当福楼拜的旅伴杜冈,为神庙拍下它的第一张照片时,门又已经被沙子掩
埋了一半,巨像的大部份也都埋在沙里了。马利耶特在1869年清理出神庙的正面;然而
五年以后,当阿梅利亚·爱德华拜访阿布辛博时,北面的巨像又被沙子埋住了。这场与
沙子搏斗的工程,似乎注定永远无法成功。直至1909年,马斯皮罗才终于把神庙从沙堆
里清理出来。
1956年,埃及政府决定在阿斯旺建造新水坝。尼罗河两岸努比亚地区的所有古代遗
址和文物,立即面临毁灭的威胁。
鉴于此危机既严重又紧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1956年3月8日,发起一次国际性救
援行动,以挽救努比亚的遗址和文物。由于在世界各地,埃及学已拥有经验丰富的研究
人员,所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成员国,都迅速积极地响应了这号召。
在水坝完工之前的八年里,40个考古团前往受胁的地区考察,挽救了二十多座古代
建筑。结果,这个行动现在已成为整个尼罗河流域中亨有盛誉、最广为人知的考古学成
就。
动用现代先进工具,仅搬运拉美西斯二世世像头部已经十分艰难。
也许古埃及人拥有和我们现在一样锋利的切割工具,否则无法想像他们是如何对付
这坚硬无比的玄武石。
联合国教科文号召的挽救工程中,最壮观者,当属两座阿布辛博岩石上的神庙切割、
拆卸工程,以及在新湖上方的高地上,重建遗址和神庙的工程。
迁移这两座神庙的行动,是一次惊人的工程成就。
有人说:“神庙可以拆卸,但是山可动不了。”阿布辛博这两座却是在砂岩峭壁上
凿成的。大神庙入口前的四座巨大坐像,都用整块的实心岩石雕刻而成;神庙里的厅室
和小圣殿,深入山壁达60公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