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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天真侠(出书版) 作者:北陈(出版时间:2010-01出版)-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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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怡“哦”一声,道:“他们这次回安宁镇,多半都是想再见见那位姑娘。”

  苏舜卿沮丧道:“谁知道能不能遇到呢,我本以为在哥哥心里,除了宛儿嫂子就该轮到我了……哼,说不定她还排在宛儿嫂子前头呢,我倒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模样,怎能让哥哥这么惦记。等回家我一定要向宛儿嫂子告他一状。”

  龙逸天抬头看看太阳,朝贝怡挥挥手,转身快步而去。

  贝怡料他是要赶去薄暮归村,叫道:“帮主,天元寺的劳力都上山了,你早些回山主持局面啊。”

  龙逸天摆摆手,渐渐远去。

  贝怡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地生出一股陌生感来,觉得帮主已经不再是那个喜怒彰显、随意可亲的师兄了,他变得沉稳了许多,却也孤寂了许多。

  石扬生见苏舜卿止住哭泣,便邀请她一起上岛,苏舜卿道:“你交出‘金蟾内功’我便去。”

  石扬生摇头道:“这……万万不可的。”

  苏舜卿瞪他一眼,对贝怡道:“贝怡姐姐,你带我去找薛度吧。”

  贝怡稍稍犹豫,点头道:“也好,我们一道去找他。”

  石扬生道:“我也陪你们去。”苏舜卿不理会他,与贝怡携手,朝桥边走去,石扬生托着饿鹰,悄声跟在后面。

  却说薛度跟随大小璨一路向南,待得天明,走进一个镇集,饱餐一顿,休息了小半天,又继续上路。

  薛度一门心思想要逃走,但大小璨如影随形,他苦无良策,终日闷闷不乐。夜幕降临之后,三人又行了一整晚夜路,此次却未遇上土匪,薛度竟有些失望的情绪,更加郁郁寡欢。

  第三日傍晚,三人到了太湖边上,其时明月在天,岸边灯火绚烂,游人众多,湖中各色船只游弋,一些游船上歌女清雅弹唱,江湖豪士高谈阔论,文人骚客吟诗作画,煞是热闹。

  三人询问几个拉客的船夫,方知这几天乃是当地一年一度的灯艺会。于是买些酒水和酒菜,租条乌篷小船,边饮酒边欣赏美景,晃晃悠悠朝对岸划去。

  薛度心道:“过了太湖,就该当进入浙江了,若让大小璨把我爹娘都接上龙行山,我就彻底摆脱不得了。”

  大小璨见他魂不守舍,东张西望,不免奇怪,一璨问道:“薛老弟,你不舒服么?”薛度摇摇头,喝一通闷酒。

  不多时,小船行至一处披挂红影灯笼的小礁岛边上,四周游船甚多,泊在湖面上微微上下起伏。

  薛度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琴声,曲调清新,雅淡中微微透出股伤怀,于是走上船头观看。前方一条精致的帆船,两根桅杆挂着两串粉红的灯笼,灯笼下一个绝色美人正低首弹琴。

  但见那美人一袭藕色绸衫,面容娇丽,秀眉之下,美目如同一汪秋水,琴弦上一双玉手更是娇嫩可人,抚琴轻弹之际,神态优娴妩媚、楚楚动人。

  薛度只觉从未看过这么美貌的女子,突然有些心慌,暗道:“这个姐姐太美了,太美了。”呆呆看了片刻,心底却泛起一股失落,暗道:“假若我是一个武功高强、无恶不作的大坏蛋,那该多好啊。”

  坐在舱内饮酒的大小璨也看见了这美人,一璨道:“那不是帮主的……”

  另一璨点头道:“不错,是上官婉容。她怎么也在这里呢,咱们停下瞧瞧。”忙低声令船夫泊住船。

  薛度听得“上官婉容”这个名字,想起自己曾在薄暮归村见过此人,再细看去,这才觉得有些面熟,心头暗道:“也只有龙帮主这样有前途的人物,才配得过她。”正寻思间,上官婉容已弹完一曲,慢慢抬起头,眼波朝这边轻轻扫过。薛度为她的绝色所慑,竟是不敢对视,慌忙低下头。

  对面那船舱内走出一个清瘦矍铄的老婆婆,扶住上官婉容的肩膀。薛度内功精湛,耳明目聪,听得她轻叹一声,道:“婉容,师父真不该让你出山啊。”

  上官婉容道:“师父,是弟子错了。”说话间,脸上泪珠如玉,轻轻滑下。

  老婆婆叹道:“想不到你不但动了真情,还陷得这么深,此刻他该当已经落人云儿的掌握之中了,若无意外,俊山也该来报信了。唉,师父答应你,等大事毕了,尽力保他一命。” 上官婉容泣道:“多谢师父。” 舱内另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师妹,此人与咱们不共戴天,怎能放过!”听声音,是一个老头。

  大小璨坐在船舱内,相隔甚远,隐约听得只言片语,却听不清在说什么,虽不知内情如何,但已暗中奇怪:“原来上官婉容并非一个普通女子。”薛度自是听得清清楚楚,却也一时迷糊,不知所云。

  船舱内那苍老的声音又道:“俊山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我已经在这太湖等三天了,实在是度日如年啊。”

  老婆婆道:“二十年都等过去了,这么几天还忍耐不住么?”

  老头笑道:“也是,二十年的忍耐不就等待今天么,嘿嘿,还不知少主长什么模样,品性如何,是否可堪大任呢?唉,我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老婆婆道:“等各部人马到齐,先对其验明正身,别的都不要紧,只要他确实是少主,我等也就安心了。”

  老头长叹一声道:“不错,岁月不饶人啊,咱们能活到这把年纪也算是老天开恩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只最后这点盼头。待大功告成,我便将司天长老的位子传给云儿,让年轻人施展抱负去吧。”

  薛度听到“司天长老”四字,心头一凛,想起浩天教的事情,暗自一惊:“难道……此人便是当年逃脱的司天长老乔坤么?那么这个老太婆便是掌明长老孙亭轩么?我的个乖乖,定然如此!”

  老婆婆听罢,摇头道:“云儿在新一辈的弟子中虽是出类拔萃,此次寻找少主更是立下大功,但他城府极深,其言语圆滑,足以混淆是非;临事之际,神情飞动,足以摇撼人心,现下担任八部正使中的云部首座一职,自是再合适不过,但若传他司天长老的位子,恐怕欠妥。”

  老头哦一声,道:“师妹不妨直言。”

  老婆婆道:“本教司天长老一职,总理教务,位高权重,胜任者须具备气度、识度、武功、情韵四要,依我看,云儿在后三要上都无可挑剔,只是行事过锐,易犯偏浅大忌,气度上需要再加磨砺。”

  老头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气质本是天生,所谓气积为质,而性具焉,若云儿不具备此要,再怎么磨砺也没用。婉容,你与云儿相处时日较多,你如何看待?”

  上官婉容淡淡道:“牧云师兄对我一直很照顾。”低头正准备再弹奏一曲,突然呜的一声,两团半寸大小的黄影旋转飞至,灵巧地落在琴弦间翻滚,发出叮叮当当的音调,煞是悦耳。

  上官婉容一怔,已认出是两枚旋转的铜币,道:“好个彩蝶双飞,还给你吧。”五指一拂琴弦,铜币为她内力一激,嗡地作响,激射回去。

  不远处一只小舟轻快驶来,舟头卓然挺立着一个身着长衫的俊朗公子,伸掌将铜币收了去,朗声笑道:“好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上官婉容站起身,笑道:“贫嘴,都做雷部首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长衫公子纵身飘上帆船,笑道:“我可没有牧云师兄的好福气,可以跟姐姐浪迹云水,天天相见。”朝舱内施礼道:“弟子俊山,见过乔长老、孙长老。”

  薛度心头一震,暗道:“果然司天长老乔坤和掌明长老孙亭轩。”

  孙亭轩道:“动静如何?”

  俊山道:“宝刀已到手,各部人马正在途中,请二位长老速速前往。”上官婉容脸色惨白,道:“那人现在如何了?”

  俊山稍犹豫,道:“他喝了锁魂酒,已被投入地牢,我来的时候他还没醒。”上官婉容一阵黯然。

  乔坤道:“你可曾见到少主?”

  俊山摇头道:“没见到,听说他找一个来自海外的客商……买猪去了。”

  余人皆是一愣,孙亭轩道:“买猪?”

  俊山又道:“或许少主另有深意,弟子不敢妄自猜度,弟子本也想早些一睹少主的风采,可惜没赶上机会,不过请二位长老放心,有云部二位副使贴身保护少主,不会有事。”

  孙亭轩点头道:“事不宜迟,上路吧。”

  薛度听了他们这番话,渐渐理出头绪,突然一拍脑袋,啊呀一声。大小璨观望帆船已久,也早有警觉,隐隐觉得不妙,听得薛度大叫,都转头望着他。

  薛度道:“两位哥哥,不得了了,龙帮主被他们关起来了,他们是浩天教的人,要上山攻打本帮了。”大小璨一惊,相视一眼,走出船舱,细看那帆船上的人物。

  帆船上的俊山抬头朝这边望了一眼,突然叫道:“那不是龙行帮的大璨和小璨么?”乔坤和孙亭轩大吃一惊,原本他们藏身太湖乃是天大的机密,此刻竞发现龙行帮弟子在此,唯恐中了埋伏暗算,焉有不惊之理?两位长老慌忙四下环顾,却未发现异常,稍稍安心。

  俊山哈哈大笑,道:“待弟子去将他们捉过来!”说吧.操桨划船。薛度见状不妙,忙叫船家赶快开船。

  只片刻工夫,两船相距已不远,俊山弃了木桨,一步便凌空跨过来。大小璨冷冷一笑,突然同时跃起,四掌齐发,快如闪电。俊山在空中身形一侧,闪过一璨两掌,却被另一璨结结实实打中左腰,砰的一声,滚回船上。

  上官婉容忙扶起俊山,俊山面色苍白,口吐白沫,道:“好厉害的掌法,我还道他俩是轿夫,跑得快而已。”

  乔坤道:“好厉害的火龙掌,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身于!”

  大小璨哼哼冷笑,一璨道:“哥哥,咱们将他们统统捉回山去,给帮主发落。”话音方落,乔坤仰天哈哈大笑,笑声中蕴含着浑厚的内劲,震得大小璨耳门发热,头脑眩晕,说不出的难受。大小璨一惊,忙运功抵抗这笑声,此刻方知此人修为极高,远在自己之上。

  薛度却不党难受,只觉刺耳,又发现他每笑两声的间隙处,有个稍稍停顿的节拍,节拍上的劲力似乎有所减弱。待得这笑声到了下一处节拍时,他忍不住故意咳嗽了一声。笑声戛然而止,乔坤硬生生将后半口气咽了回去,憋得胸肺中异常难过,面色泛起一阵红晕,险些掉下泪来。

  殊不知,薛度方才咳嗽这一声,已不自觉地将内力蕴含在其中,乔坤冷不丁被他那股浑厚凌厉的内劲一逼,竟是不明就里地吃了一亏,但他决计不信薛度有此等的内力修为,只当自己方才没有调好气息,出了岔子。

  此时,两船已相距不到三尺,薛度见对方越来越近,大为焦急,手足无措。大璨小璨脸色发白,相视一眼,同时飞起,照准乔坤踢出四只连环穿腾腿。

  乔坤对孙亭轩道:“将他俩擒下再说。”双掌一画,旋起一团气涡,浩浩荡荡拍向大璨。孙亭轩身形一晃,迎面扑上,五爪暴伸,抓向小璨。四条人影急速相交,噼噼啪啪数声,同时坠落在帆船船头,大小璨竟同时被制住要穴,扑通扑通两声,摔倒在船上。

  薛度大吃一惊,叫道:“两位哥哥,你们怎样了?”

  孙亭轩道:“把这小子也一道擒过来。”薛度慌忙扭头想逃,身后却是茫茫水波,无路可逃,一个踉跄险些栽下湖去,顿时急出一身冷汗。

  乔坤与孙亭轩怕他跳水,同时跃起,一左一右朝他飞夹过来。薛度大叫一声,慌乱中胡拍一掌,却是《七十二路御天式》中的“月隐七辰”。

  乔坤与孙亭轩同时探爪,只待将他一举擒获,突然迎面生出一道掌力,沛不可当,如同排空大浪般汹涌而至,不由大吃一惊,慌忙化爪为掌,欲提气抵拼内力,却已然不及,只得硬生生接下这股力道。两人气息一滞,胸口如同挨了两大锤,顿时弹回大船之上,噔噔噔后退三步。

  孙亭轩连使三次“千斤坠”的功夫,硬是坠不住身形,竟然一个翻仰滚下水去,乔坤退至船舷边,咔嚓一声,抓断一根桅杆,这才终于抵消后劲,稳住身形,骇然道:“此等内力,难道是‘浩真诀’……”上官婉容叫一声“师父”,纵身跳下水去。

  薛度也为对方的力道反弹,一屁股坐到船上,掀得小船摇摆起伏,不由大叫一声“我的个乖乖”,赶忙叫船夫开船。船夫早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摇起双桨。薛度一步上前,夺过一只木桨,道:“我来我来。”反身坐下,方用力一摇,木桨咔嚓断了,他忙抢过另一只木桨,收敛力度,飞快摇起来。

  他自幼本就在江南水乡长大,摇船自是十分在行,此刻惊忧之下,倚仗深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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