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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我就一阴阳先生-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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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立在原地看她们被鬼差带走,心里不是滋味。

阎王起身瞪我一眼,转身走出去。

黄鹤笑着看看我,对身旁一个鬼差说道:“麻烦帮郑先生买一张投胎票。”

鬼差说:“跟我来吧。”说完带着郑胖子走出去。

看到他们出去,黄鹤似笑非笑走过来,道:“回到阳间后,还会有大麻烦等你。”

我愣愣的看着黄鹤走出掌事殿,直到马面过来拍我肩膀一下,才回过神。

我看向马面,忍不住说道:“这也太黑暗了,阎王怎么不讲道理!”

第十八章隐情

马面‘嘘’一声道:“这话你不能乱说啊。”

我说:“这有啥不能乱说的,阎王根本就不分青红皂白,黑暗,太黑暗了。怎么,我说的不对?”

马面看着我一个劲的摇头,摇完头还挤眉弄眼的,不对劲。

我闭上嘴,往后眯眼一看,阎王举个大茶杯子,站在我身后,脸一抽一抽的。

我汗唰一下就下来了,老阎王什么时候来的?

不妙啊,背后说坏话的果真都没有好下场。

我尴尬一笑,刚才那话肯定被阎王听见了,在掌事殿的时候,他又那么生气,看这样子,我摊上事了。

阎王脸颊动两下,很快又恢复神sè,干咳两声,沉声道:“你跟我过来。”

他说完,走进掌事殿后面的殿堂,我冲马面苦笑一下,闷声不做响的跟着走进去。

掌事殿后面挺大的房间,里面一排排全是书架,无数的档案书籍堆砌其中,我看一眼书名,大都是命簿。

阎王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我低头站在桌前,等着他开口说话。

等了半饷,阎王喝一口水,把杯子放在桌上,这才开口说了一句:“我知道那个画魂女鬼是被栽赃陷害的。”

我听阎王这么说,瞪大眼睛诧异道:“你这不是不糊涂吗,那干嘛袒护那个黄鹤?”

阎王瞪我一眼:“你说谁糊涂。”

我赶紧摇头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阎王表情凝重,将手搭在桌上,正sè道:“这个黄鹤,虽为七世执事官,但是我早就怀疑他涉嫌私改天命的事件,现在没有实质证据,还不能打草惊蛇。”

“私改天命?”我听完一愣,“那就把他直接抓起来严刑逼供,还怕他不说?”

阎王听完我的话,轻哼一声道,“哪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私改天命之事涉及人数众多,影响严重,如果没有证据,贸然断他的罪,肯定会引起其余人jǐng觉,到时候就更不好解决了。”

我挠挠头,不说话,太深奥了,我哪知道这些事。

阎王打量我一眼,沉声说道:“你知道些什么,现在都说出来吧。”

我想了一下,当即开口道:“画魂前世被一个画师禁魂于画,那个画师却得以逃脱轮回,这个黄鹤就是为了帮他逃避善恶奖惩,所以才栽赃陷害画魂。”

阎王眉头一皱,“帮他逃脱惩罚,轮回之前生平所作所为都将一一验证才行,即使没鬼控告,那也逃脱不了,那个画师叫什么?”

我思索一下,说:“好像叫孜泯,他本世姓陶。”

判官接口道:“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应该是在掩盖什么。”

我看着阎王陷入沉思,在一旁站着没再说话。

“难道是。。。”判官似乎想到什么,一拍手,转身走到书架前,迅速拿出一本命簿走过来。

判官把命簿拿到桌前,上面名字写的是陶然,他翻开两页说道:“孙孜泯,本世全名陶然,果然,这命簿被改过。”

阎王一听,从判官手中接过命簿,我也凑过去看,在孙孜泯那一世的记载上,有几处墨sè明显不同。

阎王抬手用笔圈出那几处,递给判官道:“去鉴定一下,这笔迹是不是黄鹤的,如果是的话,这将是很有利的证据。”

判官拿着命簿走出去,我凑过去问道,“是不是这样就能定他罪了?”

阎王皱下眉头道,“这点证据还不是很充分,毕竟已经过去几百年,仅凭这点也不能枉然断定。”

我思索一下,又问道:“那幅画行不行?”

阎王听到这话,一拍桌子说道:“那幅画也是很好的证据,黄鹤如此帮他,那个画师怕是没那个本事,那你现在就去把那幅画取过来!”

我听阎王发了话,事不宜迟,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我有些担心,又转过来问道:“那画魂和白骨jīng。。。”

阎王一挥手道:“这个不用担心,你担心的话那就去看看她们。”

我点点头,阎王叫了一个鬼差给我带路。

执事殿旁边有一个门,推开下去是一段长长的楼梯,一直往下延伸,站在楼梯口就能听到底下鬼哭狼嚎的。

我顺着台阶往下走,那鬼差拉住我,说道:“陈执事官,我们坐电梯下去,快还不累。”

我一听,这么高级呢,顺着看过去,那鬼差走到旁边,开了电梯门。

坐着电梯下去,出了电梯,眼前一片空旷的地域,无数鬼在这里服刑,众多鬼差在里面忙碌着,全副武装的yīn兵在里面不断巡视,耳朵里听进去的全是众鬼的哀嚎声。

我捂着耳朵看过去,这里的鬼都被绑在柱子上,一个鬼差用老虎钳撑开一个鬼的嘴,另一个鬼差用大火钩子把他的舌头拉出来,然后一剪刀下去就给剪了,看得我心头一颤。

鬼差看我疑惑的样子,指着那个鬼给我解释道:“这里是拔舌地狱,挑拨离间,说话不靠谱的都在这里受刑。”

我点点头,明白了。

他带着我继续往前走,不远处一口硕大的油锅架在火堆上,噼里啪啦作响,冒着腾腾热气。

这个我认得,地府酷刑下油锅。

一个鬼差站在顶上,把受刑的鬼一个接一个的推进油锅,旁边鬼差再把这个鬼捞出来,晾凉以后再送过去接着炸。

我看半天,忍不住指着顶上的那个鬼差说道:“那个鬼差变态啊,炸鬼怎么还得让两个鬼抱在一起往下跳。”

这鬼差笑道:“那个鬼差生前是炸油条的,这是职业习惯。”

我听明白了,继续跟着他往前走,这鬼差又指着前面的一座架满钢刀的山说道:“那个就是刀山。”

传说中的刀山就长这样啊,不过火海在哪呢?

我问道:“那火海呢?”

鬼差说:“火海在刀山后面,太浪费煤气了,不用的时候就给关了。”

我没再仔细研究这些,先去看看画魂和白骨jīng才是正事,催促他继续往前走,一个紧闭的大门挡在眼前,顶上贴着大大的标语:闲鬼免进。

鬼差一指门说道:“那门后就是第十八层地狱,那俩女鬼现在就在里面。”

我说:“那开门,进去啊。”

这鬼差点点头,过去推开门,门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侧墙壁烛台上烛火兀自跳动,yīn风不断贴着墙壁吹过去,在这里不断回旋。

我一边打量四周,一边跟着鬼差往里走,没走两步,四周yīn气骤起,在我身边回旋,一个鬼影耸立在我眼前,披头散发,面部浮肿,一把搭住我的肩膀。

我不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盯着她看,这个鬼一掀头发,诡笑一声道:“你看我的脸怎么了。”

我盯着她红肿的脸说:“肿了,像屁股一样。”

这鬼听我这么一说,捂着脸怪笑着,尖叫一声:“你骗我。”

鬼差靠过来,把她拉开,怒喝到:“一边去。”

这么一喝,那鬼不再尖叫,甩着手飘走了,一边走一边喊:“你骗我!”

我诧异的看鬼差一眼,问道:“这个鬼是不是jīng神不正常?”

鬼差指着她背影,说道:“这个怨鬼疯了,待在这里不愿意出去,阎王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在这里面待着。”

我听他这么说,点点头,这够可怜的。

走出甬道,眼前就是第十八层地狱。

坏境不错,地上种满往生草,四下布满井口,在这里的鬼都趴着脑袋围着井口往下看。

我看得好奇,忍不住问道:“他们趴井边上看什么呢?”

鬼差指着井和我介绍道:“在这里的鬼,什么时候能看到井水浮现出清晰的影子,什么时候就可以重新轮回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第十八层地狱是昏暗一片,不见天rì,原来是一个让众鬼忏悔思过的地方。

我一眼就看到白骨jīng和画魂在一个井边上站着,看到我,白骨jīng对我挥几下手。

我走过去看看她们,白骨jīng一笑道:“怎么了。”

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们没事吧?”

画魂站在井边,轻声说一句:“我们已经知道了,既然阎王这么安排,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我应一声,顺便往井里瞄一眼,井底下只有一个鬼影,却不是我的影子,我吃了一惊,这井果然不一样。

“上面的,修阀门呢,别挡着光。”

我仔细眯眼一看,原来是一个鬼差在底下修井,拿着扳手在那里拆卸水表阀门。

白骨jīng媚笑一下道:“看来阎王还是公平的,说让我们暂时委屈在这里做个样子,只是不知道那个姓黄的什么时候才能伏法。”

我说道:“黄鹤确实厉害,但是阎王更厉害,他已经知道此事,那幅画是很好的证据,等我带到地府,那黄鹤就等着下油锅吧。”

白骨jīng一点头,“姓陶的前世只是个画师,没那么大本事,那幅画和姓黄的脱不了干系。”

我点点头,却觉得背后发凉,一回头,那个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看到我一咧嘴怒道:“我的脸像屁股吗?”

嘿,还缠上我了。

我无奈道:“不像。”

这个鬼死死地盯着我,不依不饶道:“你说真的?”

鬼差看不下去了,想要呵斥她,我不忍心刺激她,伸手拦住鬼差,说道:“真的,不信你自己找个地方照照,不像屁股。”

这鬼一听,乐了,趴在井边就往下看,我好心提醒道,“那口井没水,在修呢,你去别的井口看。。。”

我话没说完,井底修井的那鬼差毫不留情面的怒喝道:“上面的,你要是敢对着井拉屎信不信我揍你。”

这个鬼看我一眼,喊了一嗓子“你骗我!”捂脸抹着眼泪就跑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叹口气道:“说话干嘛那么直白,多伤她的心啊。”

白骨jīng看着她背影飘远,一拍我肩膀说道:“别看了,你还不走?”

我看她们俩没什么事,说道:“那你们先在这里待着吧,我这就回去。”

PS: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我在这里鞠一躬,说声谢谢。

灵异水寒,收藏过3000了,着实不容易。

第十九章金老头出现了?

走回执事殿,我心里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这郑胖子为什么要说谎。

我蹲在执事殿地上,忍不住去揣测他的动机,说谎也是讲理由的,有善意的谎言,也有恶意的谎言,有主动的,也有被动的,很复杂。

这事是姓黄的一手安排的,我去给郑胖子看风水,不是黄鹤不懂风水,而是他的目的就是为让我看画,创造画魂和郑胖子独处的契机,只是这郑胖子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从不知情到刻意隐瞒,产生这种转变呢?

想了半天,我没想出来。

判官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蹲在地上的我,诧异道:“你怎么还没走,快发车了。”

我抬头问道:“这郑胖子这么重要的人证,就这么让他去投胎了?”

判官捻着胡子,一沉吟道:“这个嘛,阎王自有安排,保密这事情,最怕人多力量大,你做好的你的工作就行了。”

这话说得挺神秘,整的好像有什么天大的yīn谋似的。

我见判官这么说,不再多问,起身走出执事殿,往黄泉汽车站走去。

北河市的车停靠在那里,我上去挑个靠窗位置,坐下去等待发车。

我把头对向车窗外的时候,透过窗玻璃看到黄鹤模糊的影像。

他也在这车上,此时抬头看着我,嘴角轻蔑的笑着。

我回过头瞪他一眼,他也不说话,一笑,闭上眼睛不再看。

看他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哼一声,等拿到画,不用我收拾你,阎王就饶不了你,让你乐。

坐车颠簸一路,靠到站台。下车的时候他再次看我一眼,轻蔑一笑,转身走出我的视线。

他那得瑟样,我看不惯,手上没有麻袋,有的话我非得尾随跟上他,一把蒙在他头上,拿起砖头照着他脑袋拍上二十块钱的不行。

我对着他背影狠狠的吐一口吐沫,转身回去。

推门进客厅,灯光大亮,一屋子人妖鬼都围在客厅,还没睡呢,见我回来,抬起头看过来。

扶苏坐在那里,懒洋洋的看我问道:“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

我还了魂,站起来一摆手道:“别提了,那个姓黄的是七世执事官,郑胖子不说实话,这事情有点难办。”

叶子一皱眉,紧张道:“她们被抓了?”

我说:“没那么严重,姓黄的阎王早就盯上他了,只是不知道阎王想要怎么解决。”

扶苏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轻声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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