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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最后一个赶尸人-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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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黄三郎也认为是找到了知己,对我知无不言。

“那个人为什么要封掉阴间的门”我询问道,任何人做任何事情,上到杀人放火,小到买菜做饭,总要有个理由,换句话说,就是做这件事情的动机。

“我还没查出那个人的具体身份,他为啥封门,就很难说明白。”黄三郎道:“不过,我敢肯定,这个人封掉阴间大门的事情,估计至少上千年,就从阴间的门改迁咱们太行之后,过去的阴间和现在的阴间,已经不一样了。”

我睁大了眼睛,这听起来是个很玄的事。

阴间主掌万物寂灭之后的一切,它应该是混沌剥离天地初开时就产生的产物,遵循道家阴阳生万物的规律。人活着就在阳间,死了就去阴间,多少年来循环不息。在阴间之门被封以前,没有任何人见过阴间是什么样子,但位于东北地区的阴间门被封以后,就出现了不死扳指这样的宝物,能够逆改天命,让已死或是将死的人再活下去。

这些事情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阴间的秩序,隐隐中已经被打乱。

“书上的东西,能查的我都查遍了,估计再查不出什么,只能到处去走走看看,碰下运气,看看能不能侥幸找到那道通往阴间的门。”黄三郎告诉我他离开东山四处行走的原因,这些事情关系重大,对每个人来说亦是至关重要的,谁不想多活一世

“老黄,如今你的志向远大,佩服,佩服。”老狐狸一听可能有好事,就插嘴跟黄三郎道:“要是你这老王八真走了狗屎运,找到阴间的入口,可别忘了咱们老兄弟”

黄三郎怕极了老狐狸那张嘴,不等对方说完,赶紧点头答应。我和黄三郎约定,如果他真能找到那扇传说中的阴间之门,到时候会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作为回报,我会把不死扳指借给他用用。

交谈之中,时间如水一样的流逝,天色黑透以后,黄三郎的儿子出去抓了两只野兔,烧火烤熟。金黄的兔子刚要离火,天骤然阴沉下来,远远的天边轰隆滚过一片雷声,可能是要下雨了。

雷声响起的同时,我的脸顿时变的惨白,反身钻进身后的小洞,拼了命朝角落里缩。雷声响在天边,距离这里不知道还有多远,但我就觉得心脏一阵狂跳,魂儿几乎都要被雷震的离体飞出。

“陆家小爷,你你这是怎么了”老狐狸看我怕的要死,不明就里,赶紧跟过来问。

我紧咬着牙,一句话都说不出。这是我的一个秘密,死都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从我出生开始,就对雷霆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天上下雨打雷,本来是很正常的事,但只要雷声一响,我的魂魄就好像要被震的脱壳。这是我的秘密,也是致命的软肋和弱点,五叔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诫我,这个秘密,死都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老黄,你快瞧瞧,陆家小爷这是怎么回事”老狐狸把黄三郎叫过来看,黄三郎看过很多医书,对药理有一定造诣,又是炼丹用毒的高手,老狐狸有个头疼脑热,都是请黄三郎看病用药的。

我缩在洞角,浑身瑟瑟发抖,片刻间,天更阴沉,雷声更盛,一道一道的雷光在洞外亮起,我怕的不能自己,脸白的死人一样,手脚冰凉,忍不住把头深埋在怀里,一动不动。黄三郎细细的帮我瞧瞧,帮我把了把脉。

“雷雷”我听着轰隆的雷声,再看看洞外不时亮起的雷光,肝胆俱裂,失口大喊,恨不得一头钻到地下去。老狐狸和黄三郎的儿子看我怕的厉害,赶紧就搬了几块大石头,把洞口堵上。

“不用怕,那雷是雨雷,不打紧的。”黄三郎安慰我,他说天上的雷其实分很多种,有雨雷,旱雷,渡劫雷,惩戒雷,阴雷,阳雷,林林总总,此刻天上的雷霆,是下雨之前的雨雷。

“陆家小爷,老黄说不打紧,那肯定就是不打紧,你松口气,这雨下不久,很快就会过去。”老狐狸端来一碗水,道:“先喝口水。”

我的脸色惨白,浑身都是大汗,如同害了一场大病一样。老狐狸把水端到我面前,看我不动手,就想慢慢喂我喝下去。

轰隆

一道雷光在洞外闪起,洞口被石头堵住了,但雷光无孔不入,从石头间的缝隙唰的透射进来。一缕雷光亮在头顶,那一瞬间,我看到眼前的水碗上光芒一闪,清清楚楚的照出我的脸。

铁青铁青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和活气,眼圈乌黑,肌肉僵硬如木头,像是死人。

“拿走”我一下子打翻脸前的碗,转身趴在地面,脸使劲贴着洞角,眼睛死死的闭上,一条缝都不敢睁开。

黄三郎他们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夏天里的雷雨时间都不长,下了一阵之后,雨停了,雷也消散。等到天完全放晴,老狐狸慢慢推开一块石头,洞外是一片清新的星光。我哆哆嗦嗦的站起身,雷已经彻底无影无踪,我还在胆战心惊。

“老黄,陆家小爷这是啥毛病”

“瞧着好像是身子弱,阳火不盛,阴气失衡。”

黄三郎的诊断和以前五叔请的大夫的诊断几乎是一样的,我从小身子不好,而且按照陆家的规矩闻尸油,阴气愈发的重。我这样的体质就是阳弱,阳弱的人不能受惊吓,不管什么样的惊吓,只要超出承受的极限,魂魄很可能会脱体散掉。民间有些人受了惊吓,害一场大病,之后就疯疯癫癫,傻了一样,只有懂行的人才看得出,这人不是真的傻了,而是魂魄缺失。我过去经常到外地去看病,就是为了医治阳弱。

“陆家小兄弟身虚,而且八字又是纯阴,惧怕阳雷,这很正常。”黄三郎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将养将养,过几年身子壮了,百病全消。”

我心有余悸,不知道黄三郎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刻意安慰我,稳我的心。可是回想起雷光闪过,碗中映射的自己的脸庞时,又觉得事情好像不会那么简单。

我昏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黄三郎父子要告别。临行之前,黄三郎教我一篇太上忘心经,时常诵念,可以平心定神。

“昨天白天跟咱们斗法的那个道士,是五仙观的。”黄三郎临走的时候又提醒道:“五仙观当年被剿的不彻底,些许首脑漏网了,这些人不敢在城里露面,大多浪迹群山,咱们跟他们结了梁子,你们以后要小心。”

黄三郎说,五仙观的余孽势单力薄,很可能会依附山匪,传闻中,当年五仙观被剿灭时,他们的首领茅天师被打死后烧成一截焦炭,但事实上,人烧成焦炭,面目全非,辨认不出到底是不是茅天师本人。有人风传,茅天师没死,还暗中活跃在大山里。

“老黄你不用担心,咱们陆家小爷不是一般人。”老狐狸死心眼,铁了心的认为我和什么上仙有关系:“把他惹恼,请上仙显圣,两个茅天师也要死的灰都不剩。”

黄三郎父子走了,我和老狐狸要继续赶路,但经过雷雨中那件事,我一直心神恍惚,觉得身子乏力。勉强行走两天,才走出去五六十里路,实在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动都不想动,老狐狸倒是很用心的,结伴走了这些天,又一起出生入死,拿我当成了贴心伙伴,我不舒服,它就嘘寒问暖。

“哎呀”老狐狸摸摸我的额头,道:“烫的这么厉害”

我也觉得是发烧了,浑身滚热,脑袋昏沉。老狐狸急的火烧火燎,硬拖我又走了几里地,远远的看见一个村子。

“陆家小爷,挺一挺,咱们去村子借宿,你安心休息两天,再吃些药,头疼脑热的小病,歇歇就会好的。”

我昏的厉害,勉强睁眼看看远处的村子,此时此刻,我没有别的念头了,只想找个炕头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

第五十四章病危

村子看着已经不远了,可真正走起来,还得好大一段路。我走的很吃力,老狐狸连拖带拽,好容易把我带到村子边儿。它本来也想露面的,但披上皮化出的小老头儿太丑,怕人注意,所以暗中隐藏起来,我一个人去找家户借宿。

山区里的村子普遍不大,因为地势和环境的限制,养活不了那么多人,这种小村子往往都是一个姓氏的大族住在一起,村里的人全部沾亲带故。我走到村子边儿的时候,几乎已经虚脱了,踉跄奔到一户家户门外,敲响了门。

一个差不多七十岁的老奶奶打开了门,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明了来意。我的年纪小,而且又是本地口音,老奶奶心善,二话不说,扶着我就进了屋。这个老奶奶姓田,老伴儿早亡,唯一一个儿子在山外,自己在村里独居。山里人淳朴,家里来了客,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招待客人。田奶奶把正屋拾掇干净让我住,又做了一碗酸辣汤,喝下去之后出了一身汗,病没好,却觉得舒坦了一些。

接着,田奶奶又把村里的先生请来给我看病,黄三郎那样的本事尚且看不出什么,村里的先生更不可能有更高的见地,只开了些清热的药,让田奶奶给我熬。条件艰苦又简陋,但对于长途跋涉风餐露宿的人来说,有张床,有碗热腾腾的饭,已经是天堂了。

药一吃下去,就开始发汗,醒一会儿睡一会儿,可能糊里糊涂睡了有一天一夜时间,田奶奶家隔壁骤然就爆发出一阵凄惨的哭号声。我被这阵哭声给惊醒了,恰好田奶奶进来送药,我问她是怎么回事。

“隔壁的小狗子,怕是过去了。”田奶奶心眼很软,也很善良,说着就抹眼泪,她说的小狗子,是隔壁一户人家的独子,只有七岁,得急病已经几天,山里条件有限,救不活,熬了这几天,终于咽气了。这户人家老来得子,独子一死,父母都哭的死去活来。

哭声响起,村里的人都来安慰看望。生老病死本身是很常见的事,我没往心里去。但不知不觉间,我好像听见那一连串哭声里,仿佛夹杂着一阵若有若无的嬉笑。

这阵嬉笑声一传过来,事情就又不正常了,从古至今,没有人会跑到刚死了人的家里去笑。我抹掉头上的汗,侧耳倾听,嬉笑声断断续续,听了一会儿,好像又听不到了。

田奶奶给我端来药,又跑到隔壁去看,傍晚时分才回来,她说果然是小狗子死了。按照山里的规矩,不成年的孩子死了以后,是不设灵堂的。但小狗子的父母在村里辈分高,所以小狗子的辈分也高,尽管只有七岁,一些三四十岁的人还要管他叫叔叔。因为这样,情况就有些特殊,隔壁搭了灵棚,尸体放过头七,晚辈们要来磕头守灵。

晚饭的时候,村里的木匠送来棺材,村民帮忙搭好灵棚,乱哄哄的忙了半夜。田奶奶上了岁数,熬不得夜,等我吃过晚饭就去睡了。我一个人躺在正屋,总是能听见那阵嬉笑声时不时的传到耳朵里,虽然身子还是滚热,烧没有退,可这阵古怪又刺耳的笑声,让我怎么睡都睡不踏实。

半夜,老狐狸偷偷溜了进来,我病的不轻,吃不进东西,老狐狸一个人在村外呆着,跑的很欢实,估计是入夜以后偷了村民家的鸡,吃的肚皮溜圆,跑过来的时候嘴角还沾着一根鸡毛。

“咋样陆家小爷,好点了没有”老狐狸蹲在床前,打着饱嗝,张嘴就是一股鸡粪味儿。

“你来的正好,扶我起来。”我被隔壁那阵笑声弄的很忐忑,非得亲眼看看。

老狐狸扶着我下床,然后悄悄绕到正屋后面,隔壁跟田奶奶家只隔着一堵墙,村里人老实,没人偷东西,所以院墙只是摆设,一人来高。我让老狐狸趴在地上,踩着它的背,老狐狸一用劲儿,慢慢直起身,我就能看到隔壁的情景。

办白事的家户,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灭灯,我扒着墙头看见了院子里的灵棚,灵棚里放着死者的棺材。

在看到那口棺材的时候,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那口棺材的棺盖已经盖上了,但没有钉死,我看见棺材隐隐约约透出一团红光。这种红光普通人肉眼难见,是阳气的光。说明死者生前阳气出奇的旺盛,八字纯阳。

“难怪”我暗中嘀咕了一句,像那样阳气过于旺盛的人,命数是两个极端,要么长不大,半途夭折,如果能熬到成年,就不会是普通人,必有一番作为。

“嘿嘿嘿,嘻嘻嘻”

就在我目视那口透出红光的棺材时,那阵隐约的嬉笑声又传到耳中。我能清楚的听到,笑声是从棺材里发出的。灵棚旁边守着几个晚辈,抽着旱烟熬夜守灵,棺材里的笑声那么清晰,但他们听不见。我意识到,只有我这种阳气弱,身子虚的人才能听闻这种“笑声”。这是阳气弱的人的一个通病,有时候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而且容易被脏东西上身。

我正在病中,不想惹太多麻烦,知道灵棚里有异样,就想先翻身下来。这边还没招呼老狐狸,我突然就看见,灵棚里的那口棺材,好像动了动。

死人没有入葬前,棺材盖子是不会上钉的,我看到棺材一动,立即打消了撤走的念头。对这样的死人,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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