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头匠-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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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死亡的真实原因,所以马竞就是一口咬死想要看个究竟,我有把握让他看到,但必须要冒险了。”
“你的意思是把其中一人的尸体运回来,让那个赤面鬼魂附身其上?”吴彪嗔目结舌的道。住系役划。
“这个办法虽然冒险了一点,但只有这个办法了。”我道。
“这……”吴彪背着手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步,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吴局,你如果相信我那就这么办,我有把握不让他脱离此地,咱们可不能让小人得逞。”我道。
“我最担心的不是厉鬼的逃脱,而是这是个监狱,四通八达,一旦有这种消息传出去,很有可能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
“这件事一点都不复杂,真要做其实非常简单,就说马斗其实没死,经过抢救又把人就回来了,现在回监狱医院接受治疗,这个借口没人会怀疑,然后就把马斗的尸体放在医院里,如果一天之内没有动静,就说他病情又突然恶化,否则这事儿就办成了。”
“那么你如何保证厉鬼不会逃脱此地?”
“我会在外围布设法坛,其次我会请一个高手来助我,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也不会贸然去做,真让那鬼物溜出去了,我当然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再度犹豫了很长时间,吴彪终于一咬牙道:“就这么定了,我相信邪不压正。”
于是我们开始着手准备所需要的一切过程应用之物,放出马斗伤势痊愈,将要回归的风声后,便将存在火葬场马斗的尸体取出送回了监狱,并找了借口,将监狱内的医院人员清空,随后将马斗的尸体摆放在其中一张病床上,我在临时监区设了一道隐秘的法坛,就是用唐卡贴满了地面,又在唐卡四周撒上了御洗盐。
唐卡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可算是法器,也可算是诡物,总之在谁的手里,它就会发挥相应的作用,所以唐卡布的法阵虽然无法具有多强的效力,但这就是一道后手,说白了在这种封印之地没有鬼魂能够兴风作浪,除非是魔王或是鬼王。
不过鹤子羽还没有回来,我自然也无法求得他请来大高手的帮助了,但我也没有等闲视之,从湖北请来了夜明珠帮忙,这哥们倒也是够意思,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们仨人站在医院外隔着玻璃窗看着马斗的变化。
“你是能看到怪事儿的,现在有没有什么状况?”我问夜明珠道。
他摇摇头道:“进监狱时我看到有白雾,本来我以为是魂魄,后来看到唐卡和御洗盐才知道是这两样东西,你的唐卡是从哪儿来的,效用挺强啊。”
“是廖叔送给我的。”
“他可是我偶像,回来以后就没见过他了,人去哪儿了?”
“这事儿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以后有机会和你慢慢说。”
这时就听一阵手机蜂鸣声,吴彪把闹钟定时在十二点,时间已经到了,就见死了多日的马斗两眼突然睁开了,接着他翻身而起,一动不动跪在床上,那姿势、表情和马婶完全一样。
34、棋差一招
不过马斗是被冻过的尸体,虽然皮肤做了处理,但并不是正常人的肤色,而是泛灰。
马婶没死前整个人的肤色就是腊黄,所以死了也不太看的出,但马斗这个状态就非常不对了,因为正常人没有谁的皮肤颜色是灰色的。
在雪白的日光灯照耀下马斗整个人看来比马婶还要诡异,我问夜明珠道:“看出什么情况没有?”
“没有,但是我看马斗的右脚好像不太对,鞋子明显比左脚鼓出一大块来。”夜明珠道。
“你连这个都能看见?”
“阴阳眼不是只能见到鬼,如果人身有怪异之状我都能看出来。”
“脚趾头六指难道有说法?”我不解的道。
“畸形的身体肯定是不正常的,有一种说法,但凡身体畸形的人有两种可能,要么身居异能,要么思想与常人背道而驰,总之肯定是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我已经让人去请马竞了,我看这个混蛋到时候能有什么话说。”吴彪气咻咻的边说边走来。
“他应该是没话说了。”
“问题是等这件案子聊了之后马斗应该如何处理?”吴彪道。
“封住七窍后送回火葬场立刻焚烧。”我道。
大约半个小时后马竞急匆匆赶了过来,看见马斗的状态,他立刻就变的异常激动,哭着道:“老二。”说罢就要进去,我一把拦住他道:“你也是懂行的,这时候进去不就是找麻烦吗?”
“他是我弟。”
“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啪”一个大嘴巴狠狠抽在我嘴巴上,打得我是晕头转向,马竞满脸都是眼泪水,极其愤怒的给了我一巴掌,差点没把我牙打下来。
吴彪要上前制止,我示意他别动,捂着火辣辣的脸瞪着马竞。
抽了我一大嘴巴,情绪有些癫狂的马竞终于变的安静,他神情极度沮丧靠墙蹲倒在地。住系吗扛。
看来即便是马竞这样阴险之辈,对于亲情也是有一份牵挂的,想到这儿我也不怪他抽的这一大嘴巴了道:“老马,我不是和你置气,马斗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在任何地方都要接受法律惩罚的,但在监狱里出了这事儿确实是意料之外,你我没有深仇大恨,何至于要害死你的亲弟弟。”
“我从小就没爹妈,我们兄弟两一起扶持着对方长大的,后来我进了道观,他在附近的小村子里要饭过活,我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他的,有了点小权利后想尽量弥补他,如果没有经历这些事情,或许也不会有如今这个下场,这一切都怪我。”
“你也别光顾着自责了,没谁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而责怪别的人,我们从没想过要害人性命,你冷静的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叹了口气扶着墙缓缓起身道:“之前我的言论确实有点过分了,你们也别往心里去。”听了这句话吴队明显舒了一口气。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办事儿了,要不然你休息一下。”我担心他的状态,想把他支走。
“不成,我要为马斗复仇。”马竞恶狠狠的道,眼睛死死盯着病房里的马斗。
之后默然无声,时间在这之后似乎是凝固了一般,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吴彪手机终于响了起来,时间终于到了凌晨三点,马斗睁开眼睛就从病床上下了地,我问夜明珠道:“看见什么没有?”
夜明珠仔细看了很长时间道:“什么都没看出。”
“这可真奇怪了,阴阳眼肯定是应该看到鬼魂的对吗?”
“没错,只要是鬼魂我肯定能看见。”
“真奇怪了,难道地方不对?”我自言自语道。
只见马斗脑袋缓缓转动,依次从我们每个人脸上扫过,虽然眼神很呆滞,但似乎真的能看见我们一般,当他用这种古怪的眼神从我脸上滑过,我心底一寒,但并没有退缩,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马斗也不知道啥意思,不像马婶还试图与我们“苟同”,但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叉着两条腿站着,诡异的面色表情似笑非笑。
等了很长时间,他仍旧是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就像僵化了一般,我心里暗中奇怪,难道这是要站到天亮,这对他可没什么好处。
一念未必,就听一阵咚咚撞击声传来,起初我们不在意,监狱里有点这种声音也不是啥奇怪事,但声音接二连三响个不停,这下不光是我,所有人都觉得有点奇怪,接着一股浓烈的醋味飘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叫道:“这下麻烦大了。”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一直站着不动的马斗,忽然迈腿跑起,接着合身撞开玻璃窗,虽然脸上被玻璃划得不成样子,但他自然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就朝我们笔直冲来,夜明珠此时凸显了即为出色的身手,他一脚踢在马斗的膝盖,接着一胳膊肘拐在马斗的脸上,姿势舒展力道十足,虽然没有武打片那么漂亮,但却实用,中招后的马斗脑袋一歪,连退几步。
然而没等我松一口气,他就停住脚步,接着身体缓缓转了回来,一对眼珠子已经隐隐泛红,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睛里出现了那个赤面鬼魂的倒影,接着他冷笑一声,挺身就朝我们冲来,这次不等夜明珠动手,只见人影一晃,马竞从我们身边穿过,他腾空而起,由于速度极快,道袍烈烈而动,只见马竞弓起左腿,狠狠顶在马斗的鼻子上,这一下力道极大,马斗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马竞落地后随即用膝盖顶住他的脖子随手冲腰后抽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高高扬起就要插下。
生死一瞬间他的刀悬停在了半空,马竞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我、我他妈的下不了手啊。”话音未落被马斗顶起两腿甩去了身后。
当他再起来所爆发出的力量根本无人可挡,接连撞倒我们几人就朝外冲去,那还来得及多想,我们几个人连滚带爬的跟了过去,只见我摆放在地下的唐卡和御洗盐早就被人扫的干干净净,而到了更大的区域米醋的味道更加浓烈,只见靠墙边的一间屋子屋门打开,一名狱警用锤子在地下夯出混凝土层后用大桶装着的米醋浇在其上,而原本看似坚硬如铁的混凝土层开始剧烈冒泡。
而比这个情况更为严重的是这名狱警在做这件事的同时已经把重刑犯的牢门全部打开了,只见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们全部从铁笼里窜了出来,他们叫嚣着,爆笑着,有的人就像发情期的公猩猩,狂躁的攻击别人,有的人则在混乱中尽情的跳着舞蹈,我甚至看到一个又瘦又白的犯人拿着粉笔在墙上画犯人暴动的情景。
刺耳尖利的警报声终于响了起来,所有通道的铁门在最短的时间内由电脑控制的安全系统自动锁死。
只见马斗在一瞬间冲进了牢房里,高高跃起重重砸在被米醋腐蚀的夯土层上,只听哗啦一声大响,烟尘飞溅中马斗失去了踪影,看似厚实的监狱土地上多了一个大洞。
我们正要跟过去,只见砸地的狱警鬼气森森的冲我们一笑,随手将大门从里关上,接着用铁床顶住门。
这可是铁门我们冲过去接二连三用脚踹门,铁门自然是纹丝不动。
在转过身只见三四名身材雄壮,手持各种武器的囚犯悄无声息的站在我们身后,这时监狱里早就乱成了一团,支援的警力还没赶来,我们顿时陷入了绝境中。
35、监狱下的山洞
只见一个光脑袋,胳膊上纹着玫瑰花的壮汉指着我道:“这小子是我的。”他手上拿着两个叠在一起的汤勺,满脸淫笑的望着我。
我这辈子经历过无数让我心寒胆魄的事情,但没有一件能和这件相比,这孙子居然想强奸我。
当时我虽然身附“定蛇术”,但因为过于紧张把这茬给忘了,我脑子里想的就是如果我真被强奸了,出去后如何与我的朋友们、爱人述说这件事,而且到时候肯定要去医院,这些人必定会来安慰我,问题是我如何接受他们的安慰?
这话估计他们说这别扭,我听着更别扭。
现在回头想想当时的状况,我还真挺佩服我自己的,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心思胡思乱想,关键时刻还是公安局长有胆量,有魄力,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杀手锏,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吴彪手上握着一把枪膛微微冒烟的手枪,对准那四人厉声道:“退后,立刻退后。”
面对这东西他们顿时老实了,收起了古怪的笑意,慢慢朝后退去,而乱成一堆的监狱也因为这一声枪响而安静下来,吴彪指着那些作乱的囚徒道:“都老实点,否则立刻击毙你们。”
不知道谁大声道:“你吓唬谁呢?手枪里有几颗子弹,我们这儿有多少人,你能打死几个。”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开始鼓噪起来。
吴彪用手指着他大声道:“别管我有几颗子弹,有种你就过来,打死几个我不知道,打死你一个肯定绰绰有余,你个混蛋自己缩在后面,想撺掇别人替你消耗子弹当替死鬼,真正的脓包。”
一句话那些叫嚣的声音顿时弱了不少,只见大堂中一个又高又壮肤色黝黑的男人推开拦在身前的两名囚犯,指着楼上那人道:“白猪,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我还活着在呢。”
那人顿时就怕了,陪着一副笑脸道:“老大别见怪啊,我也是看到条子心里不痛快,这里当然您是老大了。”说话间我看到两名囚犯手持木棍悄悄从我们身后绕过来就要偷袭吴彪,我虽然没想起来用“定蛇术”,但好歹还记得身上装了御洗盐,赶紧掏出一把朝两人兜头撒去。
盐虽然没有毒性,但是御洗盐浓度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