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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七月异事录-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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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有这么惊人的陪葬者,这个陵墓的主人肯定不是寻常百姓,而古时候的陵墓都讲究风水,殷家利用了这点,以房屋为阵,将原本的福泽灵地变为杀气腾腾的极凶之地,以人类冲天的戾气来阻止妖魔的攻击——原本应该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殷家才会做出如此无德之事;没想到现在却被自家生养的后代拿来作为灭门的“武器”,我要是殷家的祖宗,我都会内牛满面……风从耳边呼呼吹过,盖过了我本来就不大的声音,要是小强够聪明的话,他现在就应该趁着我们几个还没掉进去的时候去找杨熠,去找小左,去找草草慰慰或者自己逃掉;而不是现在这样让我眼巴巴的看着他在陵墓的灵压之下渐渐的变回白发,长出爪牙还是不怕死兼没头脑的追过来。
  ——靠之!这个呆子啊!难道他以为这次还能像以前那样耍帅扮救世主那样“咻”的一声清洁溜溜吗?
  要是破坏了陵墓,纠缠在这里的杨熠,一定在殷家某个角落的小左,就会和我还有殷天鉴一起,全部被和谐掉。
  “一开始你就是这样打算的吧?”
  一开始他就打算在这里把殷家的一切都埋葬,包括他自己。
  这个疯子,他自己不想活了还要拉别人下水!
  殷天鉴没有说话,大概是懒得说;而且,我们下降的速度其实很快,我眼前已经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象,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不是,人之将死必然会出现幻觉,要不然为毛我会在快要挂掉的时候看到鳄鱼掉眼泪?
  我说得鳄鱼,当然是指殷天鉴。
  俗话说人之将死肯定会出现幻觉,要不然为毛我会在看到鳄鱼掉眼泪以后还听到鳄鱼说对不起?
  俗话说……对不起有个屁用啊殷天鉴,哪怕你现在拿出路小左那样无敌撒娇可怜相,我也一样的恨你,恨得你死!
  恨你临死了还要找俩垫背的,靠之!
  以前看王家卫那文艺得不行的《东邪西毒》时我和小强硬是说不到一起去,我老是在他抱着胳膊一脸文艺一脸深沉的感叹“这是杀手的寂寞”的时候挖鼻孔唾弃“这是囧男的无病呻吟”之类的,尤其被洪七那句什么都说血喷出来的声音之类的台词雷得七晕八素,可是这次当我反应过来我是在千年古墓上头作为一个家族最后的见证人为一个家族的陌路临空洒泪的时候,我觉得我狠狠的文艺了。
  文艺完毕,死神老爷爷拍着他拉风的翅膀渐渐降临了,我想,对不起啊妈妈,虽然答应了你要好好活着而且我也确实很想活着,可是如果殷家的命运注定是毁灭的话,身为殷家人的我,怎么的都逃不掉的不是吗?
  再说,早死早投胎,说不定我这时候赶着去,下辈子还能轮上做你女儿。
  只是,下辈子咱别做除魔师了,咱就做普通人,可好?
  嗯,再见了,死狐狸……再见……嗯?!
  我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因为汩汩的流着血而刺痛刺痛的双手,震惊的瞪着那张巨大而又风骚的狐狸脸。
  他他他他他咬我……痛死!
  小强……强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会觉得我现在是悬空在墓穴上方,欲上不上欲下不下呢?!
  “你以为能支撑多久?”殷天鉴冷笑,背上炸开一团青白的火焰,大狐狸吃痛,松开嘴,我觉得身下一沉,多了很多手缠上身来,七手八脚的合力把我们往下拉。
  “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都要死。”
  “包租婆!”狐狸不屈不挠的赶上来,嗷!我的手!我痛得眼泪乱飙,这次它用两只爪子深深的抠进我的手背。
  “混蛋,你不是一直都很怕死吗?一直都不想死吗?”狐狸的脸扭曲着,又要拖着我又要与殷天鉴缠斗,其实他可以把我丢下去再把殷天鉴丢下去……不过这样一来还不如直接让我和殷天鉴自个儿掉下去省力的说。
  “刚才你不是还说要带小左回家的嘛?”小强的声音渐渐变得粗而低沉,掺进了野兽一样的喘息,受到灵压的影响,他在慢慢的变回动物的原型。
  “不是你刚才还说要听草草和慰慰的事情的嘛?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不是的小强……我只是……刚刚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讨厌的事情。
  要是我也像外婆和殷天鉴那样,一辈子都要这样子活下去,那,那我哪天会不会也会变得像殷天鉴那样疯掉?
  或者回像外婆那样,把这诅咒一样的力量传承给下一个孩子,自己结束生命,让悲剧在另外一个生命身上延续?
  还是在自己彻底崩溃之前,自杀算了?
  想来想去,好像还是最后一条路,比较现实呐。
  狐狸毛茸茸的脸上浮现出哀戚的神色,然后,变得狠决。
  “没信誉的家伙。”
  呃其实我不是……紧紧抓着的爪子咻的松开。
  “既然你这么喜欢死,我就成全你!”狐狸冷森森的说。
  好的好的!
  “记住我是因为你才灰飞烟灭的!”
  啊咧?
  “下辈子、下下辈子……不管几辈子,我会一世一世的讨回来!”
  内牛满面,大哥你都灰飞烟灭了还讨咩呀……“我恨你,到死都恨你,恨你到死!”
  一句话让我睁大眼睛,恨我?
  不是吧明明我也是被害者为毛要恨我呀要恨也要恨殷天鉴这个始作俑者呀!
  然后我才想起来,对了,这次死的不是我一个人,要是我就这样让殷天鉴圆满了,小强,小左,杨熠……统统都会死!
  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在殷天鉴面前,我认输了。
  脑袋清醒了一些以后,我马上认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而自私的错误。
  我开始挣扎,不过,好像有点晚。
  “后悔了?”殷天鉴冷笑:“晚了。”
  我是笨蛋。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才觉得似乎应该对那只狐狸说点什么。
  “喂小强!”想了想,我斟酌着说:“你恨我吧。”
  小强的回答是重新叼住我一天之内被折腾了三次的手。
  “烦人的野兽,滚开!”
  哧啦——雪白的皮毛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狐狸不松嘴。
  殷天鉴又开始疯起来,一条一条长长的伤口外,是不断纷飞的血花。
  小强狐狸执着的不松嘴。
  “松口啊小强,我的手快断了!”
  叫喊无效,我闭起了眼睛,心一横,召唤出长剑就着手一剑过去。
  “松口!”
  长剑卷起一道凄迷的血花,小强松开嘴的同时,我回手刺穿了殷天鉴的背。
  “忘记了。”我摇头叹息我果然是个笨蛋。
  “要是这里所有的灵力都集中在养出的尸体上,那我只要破坏这个尸体,不久完事了?”
  长长地剑尖从外婆身后刺如空气,我在小强银绿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
  “声明一下小强……”身上的力气渐渐消失,我鼓足勇气,不要脸的表白:“我……不是圣母女主……”
  身后传来嘶吼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仿佛看见漆黑的洞口里面,站着慰慰和草草。
  ……还有小左?
  “清河古墓。”分不清是他们三个里的哪一个,我听见他们如是说。
  接着,身上的感觉却蓦地轻了许多,一阵小小的爬骚感过去以后,我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在想,这次不晓得死的成死不成,心里头老有不好的预感,要是我死了的话,应该会灵魂出窍才对呀……还有,鬼差们干嘛不来扑我。
  还有……殷天鉴你这个混蛋,不要擅自把自己的记忆装到别人脑袋里面来呀!
  除 魔 第六章
  有人的记忆像流水一般倾泻进来,带着些微的凉意,搅乱原本如湖水般平静的我的记忆。
  那天外婆推开门,看到那惨绝人寰的一幕之前,本来是想告诉殷天鉴,她怀孕了的。
  可是她看到的却是堪比殷天鉴出生时那一地的血腥。
  外婆并没有失去理智,可是也差不多了,她一遍一遍的追问未果以后,终于再也忍不住心里猜疑的折磨,说出了那句话。
  “……天天,莫非人真的是你杀的?”
  一句话便向刀一样,哧啦划过,留下一道裂痕。
  那一瞬间殷天鉴张大了嘴,一个“不”字硬生生的消失在喉咙身处。然而他的目光却像开水一样,在眼睛深处沸腾,在眼睛外面,只有寥寥蒸汽,难以捉摸。
  外婆被殷家的人拖出去以后,殷天鉴肩膀一松,就地坐倒在一地血泊中,呆呆的看着那一地的狼藉,然后,嘴唇咧开,他无声的哭了起来。
  “姐姐……”伤痕累累的指头徒劳的想要抓住永远也抓不住的什么,其实他自己也受了很多伤。
  “姐姐……”殷天鉴迷糊而固执的一直不停的重复着那两个字,即使没有人在听,即使没有人会回应。手不停地在地上团着,无意识的动作像是在努力把什么裂开的东西团回去,哪怕是个真正的疯子,殷天鉴也知道,这次他和外婆之间,真的有了裂痕。
  人和人的关系又不是水,一旦有了裂痕,便永远无法恢复原来的模样。
  殷天鉴就那样一直蹲在血淋淋散发着尸臭的房间里,要不是亲眼目睹,很难想象,殷天鉴也曾经有过想要自杀的时候。
  是的,他真的想要自杀。
  他把目光机械的转向那把匕首,他机械的捡起匕首,在自己青白的腕上轻轻一划。
  殷红湿热的鲜血涌出来,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间,原本关紧的门又被人打开了。
  “我有话……天天?!”外婆的声音陡得尖利,记忆的水流乱了,黑暗席卷上来。
  殷天鉴晕了,却没有如愿以偿的嗝屁,从我的角度来说,虽然他很可怜,可是从他后来的一切所作所为来看,我觉得他死了不一定比活着痛哭。
  要是他在自己还是纯白的孩子的时候如鲜花枯萎般死去,也许今天人们对他的印象会不一样的。
  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基本上属于一劳永逸短短痛一下,后半生无忧的类型;当然这个方法之所以这么见效,主要是因为,死人是没有后半生的。
  也难怪变态如殷天鉴,在他吃瘪不断地正太岁月里,也曾身体力行的去实践早死早投胎这一未被证实的定律;许是因为最终没有实现,一口气憋在心里,日后生生给他憋成了变态。
  我邪恶的踹想着殷天鉴此刻的心情,不理会自己越来越灰暗的心底。
  都说可恨的人必有可怜之处,殷天鉴可恨到了一个无人能够比拟的高度,是不是只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可怜?
  我在没人知道哪里的地方自我鄙视着自己为一只鳄鱼心疼的无用表现。这小子这么自虐挣扎固执倔强干什么啊?!殷天鉴你能不能坏得彻底点对得起观众期待一点。
  虽然殷天鉴的所作所为可以写本书,书名就叫《失足少年啊!你残害亲人为哪般!》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殷天鉴醒来以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按说在不是动脉的地方拉了一小道口子,这样的伤放到外科去,说不定得被人家医生用眼白丢出来,之所以殷天鉴愣是昏了两天才醒过来,完全是因为在拉这道小口子之前,他身上早有大大小小不下十道的其他伤口进驻。
  尤其显著的是他四肢上每个关节精准一道伤口,割得就像那等待嫁接的砧木一样,斜斜的,上宽下窄上浅下深;原来针眼公公的真正想法是把外公的四肢像嫁接一样种上去么?就像春天我种了一套四肢,到了秋天就能收获很多很多那样。
  因为他过的不是人的日子,于是他最终变成了非人。
  殷天鉴浑身包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不时有人进来看看他,问他要些什么之类的。
  “……我姐呢?”沉默了大半天,殷天鉴轻轻一动,肩膀那里又红了一块。
  那些人只是纯粹的包扎,真的只是包扎,里面有没有上药都很难说。
  “阿雪吗?”身边那人倒是十分热情,乐呵呵的回答:“阿雪怀孕有几个月了,我叫她不要太累,多休息休息。”
  “……”殷天鉴眯缝起眼睛,半天:“你谁啊?”
  他没认出来,可是我认出来了,那人,就是那人,在我出生那年第一个大雪天,把外婆、妈妈还有我赶出殷家的人。
  咦,这么一说那个人岂非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
  没错,那人就是大年三十让我们娘儿仨上演白毛女的,我外婆的大舅公。
  只不过现在看起来,那张脸不但没有印象中的老态龙钟,反而还挺显年轻的,眼睛一眯一笑,勉强挤出两条鱼尾纹,很不给面子的一抖一抖,架势非常之敷衍。
  “怀孕?”瞳孔骤然间收缩,殷天鉴叹了口气:“果然么……姐姐怀孕可是姐夫死了,这样的孩子……家里是不会要的吧……”
  “是呢!”那人笑眯眯的仰起头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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