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春宵静若歌-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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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绪淳看着他,沉声道:“这第一鞭,打的是你不孝。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敢侵犯,你也太无法无天了!”
说罢,又挥下第二鞭,毫不留情,比上一次更狠。宫黎彤背上渗出红丝,未有在意,仍是直直望向父王,只是眼里的泪珠滚落,打在地上,“叭”的一声响。
“第二鞭,打你的不懂事。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天下的皇帝都要大婚,何以你是例外?”
话音未落又挥出一鞭。
“这第三鞭,是要你记住,父子亲情,仅止于礼。”最后八字,掷地有声,敲得宫黎彤痛入心脾。
同样的话,被如今的父王说出来,却是叫他无话可驳。可他要如何?仅止于礼?自己这深爱着他的心,是用礼数规劝得了的吗?
不!宫黎彤闭起眼,心下嘶喊,既然已经不顾一切地爱上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父王,彤……已经在对你的爱里完全迷失了。
宫黎彤正要反驳,宫绪淳已丢了鞭子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淡淡道:“立后之事,我来作主,不用你担心。”
宫黎彤讶然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天之尽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冷风拂面,却禁不住热泪盈眶。
作者有话要说:我先检讨~
我错了,我悔过
第三十九章 选后
宫黎彤越想越气愤,背上火辣辣的疼,却怎么也钻不进他心里去。他现在一心懊恼着的,是自己方才的反应。为何没有坚持到底呢?被父王唬一下,就吓得什么都忘记了,若是对着别人,他怕是早就跳起来将那人吃干抹净了。或许是父王的举止太让他震惊,又或许是他再也不能对父王做出那么霸道的事,总之,他错过了一次绝佳的机会。如今父王硬逼着他立后,这可如何是好?
宫黎彤一面走,一面踢着脚下的石子。他从来都没有礼仪道德可言,自小在冷宫长大,所读的书籍也不过是冷宫中尘封许久的破书,母亲恨他,从不管教他。好不容易被父王接出来,管教几年,却又作为质子出使他国。在东龠,不死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管他什么《孝经》《孟子》。父王如此,明显是强人所难,因而才会令他倍感疏离。
宫黎彤只觉心冷了一截,狠狠踢起石子,石子飞向前面,击中一人,那人惨叫一声,应声跪下。正是出云。
出云膝盖生疼,额上冷汗直冒,仍是咬紧牙关,叫了声:“皇上。”
宫黎彤这才发觉走到了祠堂前院,连忙扶起出云,进到祠堂里头,掀起裤腿一看,膝盖又青又肿,渗了少许血丝。宫黎彤用手按了按,出云立即痛得呲牙咧嘴。宫黎彤心下歉疚,又羞于承认,只对着出云吼道:“你也真是的,站在那里干嘛不出个声!”
出云心头更委屈,小心辩解:“出云正想要请安,冷不防地就……”没敢说是被皇上踢了,只咬着唇低下头去。
宫黎彤瞪他一眼,很快又心生怜惜,转身去了出云住的房间,找到药,为出云处理伤口。
“啊,皇上,不,不……”出云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让我,啊,让出云自己来就行了。”
“那你也帮朕擦擦。”宫黎彤把药递给他,指了指自己被父王打肿的后背。
“皇上难道不怕出云……”出云探出脑袋,试探着问。
“什么?”
出云道:“皇上的手因为出云的药伤势加重,而后,太上皇落水险些丧命,可是宫人只道,那贼人,本是要害皇上的。如此巧合,皇上难道一点也不怀疑是出云所为……?”
“怀疑你?”宫黎彤扑噗一声笑出来,“你哪一点值得朕怀疑?做事马虎,为人胆小,心里藏不住事,一想什么脸上马上就能看出来。就你这样还想害人?别人不害你已经是万幸了。”
出云登时大窘,脸红到耳根。
“皇上又拿出云寻开心。不过只要皇上记得出云的真心,出云也就知足了。”
宫黎彤解下上衣,示意出云上药。出云用棉花沾了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到伤处。那被鞭子打过的地方,血已经凝固,高高地肿起,周围尽是淤青,看在出云眼底,一片触目惊心。
出云不禁感慨:“这打得也太狠了些。”
“你说什么?狠?”宫黎彤不悦,秀眉一挑,冷声训斥,“这话也是你一个外人该说的么?朕都未有不满,你再多嘴,小心割了你的舌头。”刻意加重了“外人”二字,出云心尖一颤。
犹豫片刻,出云咬紧了下唇,仍然仔细地为宫黎彤擦拭伤口。疼痛已经舒缓,宫有意无意地侧头瞟一眼出云的额头,又想,倘若父王现在也能这般温柔,该有多好。
少顷,他一把推倒出云,压在身下。
假如这般模样被父王瞧见,会是什么样?高兴?还是悲伤?还是会像那天一样,一声不吭地逃走?
宫黎彤嘴角泛起一丝邪笑,扯断出云的腰带。
衣衫松弛下来,出云吓得不轻,又羞赧,抓住衣襟口里直喊:“啊,皇上,不要……”
“不要?”宫黎彤好笑,“不是喜欢朕吗?还那么费尽心思地勾引朕?现在说不要,是什么意思?”
出云羞怯地闭起眼,道:“这里是祠堂啊。祖宗都在天上看着呢!”
宫黎彤道:“在菩萨面前都做过的事,还怕被祖宗看到?再者,牌位上供着的,是朕的祖宗,你着什么急?”
出云身子一僵,片刻后慢慢松手。宫黎彤解开他的衣服,俯身下去,尽情吮吸胸前的茱萸。
“啊……”出云挺起胸膛,离对方的舌更接近一些。红潮渐渐泛上身,抵挡不住宫黎彤诱惑的他已然开始意乱情迷了。
“大声点。”宫黎彤恶意地将手伸进出云的裤子,猛然朝闭合的花口刺入两根手指。
出云惨叫得更加响亮,顿时脸色惨白。宫黎彤却是满意地微笑,大脑已经迫不及待地勾勒出父王看见此个情形时的表情了。
“再大声一点。”宫黎彤轻轻说着,褪下出云的裤子,尔后冷不防,用力进入他的身体。
“哇啊!”出云带着哭腔的声音脱口而出,眼泪夺眶,“皇上……轻点,出云,啊……痛!”
宫黎彤置若罔闻,律动地更加疯狂。即使不用命令,出云的叫声,也是一次比一次高。宫黎彤俊美的脸上浮出诡异笑容,两眼盯着大门,静等着它被推开。
果然,不消片刻宫绪淳便冲进来,怒不可遏,一脚毫不留情踢在宫黎彤背上,口里骂道:“逆子!这就是你说的,不喜欢女人么?”
宫黎彤翻身从出云身上下来,披上衣服,道:“只是想让父王知道,我……儿臣若是立后,皇后将会受到怎么样的待遇。”
出云战战兢兢,退至一旁,连地上的衣服也不敢俯身去拿。
宫黎彤看他一眼,眼角含笑,又对宫绪淳说道:“父王心地善良,应该舍不得让那如花一样美好的女子因为这小和尚独守空房吧?”
“你又在威胁我?”宫绪淳眯起眼眸,森冷道,“若你今日不老老实实选出一个女子来,只怕这小和尚性命不保。”
“不!”出云大惊失色,急忙跪下,连滚带爬扑向宫黎彤,抓了他袍角嘶喊:“皇上,不要!求求您,救救出云,出云不想死……”
宫绪淳轻笑,令人拿来一叠画卷,搁在桌上,道:“这些都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家中待嫁的闺女,皇上看看,挑一个出来。”不容商议的语气,未有丝毫的犹豫。
这就是你希望的么?宫黎彤看了父王一眼,左右为难,正欲后退,却被出云抓得更紧。出云猜他心思,更急,摇头连连,显然已经泣不成声了。
宫黎彤皱皱眉头,又望向宫绪淳。宫绪淳令人搬来桌椅,坐下喝茶,一口一口含在嘴里抿着,动作舒缓,而眼神,却是不容置疑的冷冽。
宫黎彤无法,赌气似地对出云道:“你起来,穿好衣服,陪朕挑选。”
出云松口气,连忙起身,胡乱穿好衣服,未敢停留,跟在宫黎彤身后。
宫黎彤随手抽出一个卷轴,打开,只看一眼,便道:“这也叫女人?脑满肥肠,长得跟猪没有分别,吃得也太多,只怕哪天将国库里的粮食全拿来喂她都不够。”说完偷眼向父王看去。
宫绪淳似未听见,自顾自品着清茶。
宫黎彤不由生气,扔开卷轴,再抽出一个,打开,高声道:“哼,这女人长得不像好人,一看就跟李泽祈家的梅四娘差不多,是个撒泼的主儿!”故意加重“李泽祈”三个字,可父王全然不在意,显然已经忘却了和小十四一家的过往。
不由更气,对出云嚷道:“你说,朕说的有无道理?”
出云挠着脑袋垂下头,道:“皇上,出云……不认得您说的那人。”
“哼!”宫黎彤脸上讪讪,扔掉卷轴,又抽一个。
这时,宫绪淳开口了:“既是选后,当选德才兼备之人。”
“可是光凭画像,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宫黎彤转转眼珠,道,“不如请父王选一个……”
“你自己选。”寒冷的语调,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那我选你!”宫黎彤在心底怒喊。可一想到下午说出这话招致的灾难,还是忍住了。极不情愿地打开卷轴,却蓦地眼前一亮。这女子,好似在哪里见过。细细回想,终于忆起,那日在明月楼,与之争执的,正是这女子,不由好奇,看了眼画像右下角的小字,又举到出云面前,道:“出云,你来看看,这个如何?”
出云登时脸红,道:“皇上,出云是出家人,不懂如何看女人……”
“朕叫你看就看!”
出云这才转眼,瞟了画像一眼,顿时又脸色转白,犹豫半晌,含首道:“甚好。”
“好,就她了。”宫黎彤点点头,将画像扔到父王身前的地上。
宫绪淳拿眼角瞟了一眼,此女正是兵部尚书之女,亦是丞想杨凌邪的侄孙女,前皇后杨若依的表侄女——杨歆兰。家世相貌都是上等,才学更是一品。
于是点点头,站起身,对李元顺道:“速传两位杨大人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啊,求评啊,米评米动力
第四十章 大婚
皇家婚礼,自是穷尽其奢侈。杨府到皇宫的官道,尽数用金砖铺成;沿途的树木全部撤走,换成碧玉精雕细琢的青松;商户休业一月,自有皇家补给可拿;农民亦可领粮十石。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向皇宫缓缓而行。卯时出发,至辰时还未走过一条大街。沿途仙乐不停,鞭炮声震天响。华丽的马车金雕玉砌,在晨光下泛着点点神光。
百姓涌上街头,议论纷纷。
“听说,皇上派去提亲的队伍,比这还多呢。”
“可不,那聘礼多的,光是装就用了几千个大箱子。”
“还有啊,听说太上皇把天顼剑都送给杨家了。”
“天顼剑?那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宝贝啊。”
“谁说不是呢。还有,我听说……”
“听说……”
“什么啊。”一对夫妇在路上走着,女的皱起眉头抱怨,“不就是成个亲么?有必要搞这么大排场吗?现在可好,马路都被赌了,车子根本过不了。”说着,提起裙角,看了看沾满灰尘的鞋子,又道,“鞋都脏了。十四,你总不能让我这般模样晋见皇上啊。会被笑死的。”
说话的正是梅四娘。
李泽祈故意戏谑道:“怎么,你在清平楼光着脚丫子跑得脚不沾地的勇气都到哪里去了?”
“这个……”梅四娘缩缩脖子,心虚地应道,“这不一样啊。这回是晋见皇上,可不比清平楼自在。再说,在清平楼的时候,我也没那么夸张啊。”
“要不我背你?”李泽祈斜眼看了看她。
梅四娘立即低下头去,有些羞赧,扭动着手绢细声道:“这个,多不好意思。虽说是夫妻,可是大白天的,被人瞧见了,你……”一抬头,李泽祈早走出几步远了,这才惊觉上当,又羞又恼连忙追上去。
身后小童连连摇头,叹道:“唉,四娘你好没羞,这么久了还没长记性。”
梅四娘瞪他一眼,又拉了李泽祈道:“十四,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