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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尸鬼-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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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饿。”
  阿勇的回答十分简短,十分低沉。
  “可是……”
  “一两天不吃饭。又死不了人。”
  元子叹了口气。无论是苍白的脸孔或是说话的语气,都跟当时的岩老一模一样。
  (难道……)
  元子摇摇头,试图摆脱内心的不安。
  阿勇跟严老不一样,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还好医生下午就会来看诊了,绝对不能让公公的悲剧重演。
  (千万不要带走阿勇。)
  元子不愿意想像失去丈夫的生活。加奈美的身影突然浮现心头,让元子感到不寒而栗。
  (千万不要……)
  元子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她俯视着阿勇的睡姿,试图找出看不见的敌人到底在哪里。
  2
  “谢谢您。真是感激不尽。”
  竹村源一向静信深深一鞠躬。源一在外场的商店街经营一家五金行。今天刚好是妻子第十三年的忌日。
  两人从正殿一路走向餐厅准备用斋,期间源一频频向静信致谢,同时也提到这阵子村子里所发生的一连串怪事。
  “真不知道村子里中了什么邪,前几天清水家的孩子也才刚过世而已。”
  静信转头望着身旁的源一。
  “清水家?哪里的清水家?”
  “园艺所的清水,清水雅司。”
  “清水隆司不是今年夏天就已经——”
  静信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源一频频瑶手。“不是儿子,是孙子。名字叫什么来着……唔……好像是小佑吧?”
  “清水的孙子也去世了?”
  “就是说啊,昨天才举行葬礼。儿子死了不说,现在连孙子也跟着去世。雅司老爹一定很难过。好好的家就只剩下他和媳妇两人。可是我听说连媳妇也在昨晚回娘家去了。其实雅司早就料到媳妇迟早还是会回娘家,只是想不到居然会挑在孙子葬礼结束之后的当天晚上。这年头人情如纸,说来还真是倍感凄凉。”
  静信低下头去。不发一语。他跟雅司之间并不是完全没有交情可言,不过清水家并非寺院的信众。之前静信为了理清清水降司生前的行踪。曾经造访过雅司,记得他当时十分同情媳妇和孙子的遭遇,还说等到孙子考上大学离开村子之后,独自留在村子里的媳妇一定会很寂寞。如今宝贝孙子还来不及上大学就溘然长逝,雅司和媳妇内心的悲痛是可想而知的。
  (而且还是在葬礼结束之后的当天晚上离开。)
  或许雅司的媳妇真的只是回娘家也说不定,不过村子里有太多的人在夜里消失了,源一捎来的讯息不由得让静信起了疑心。
  内心一阵绞痛。静信至今依然无法下定决心猎杀尸鬼。对他而言,猎杀尸鬼无疑是将重新复苏的死者再度杀害。然而悲剧不断的蔓延,一想到成为牺牲者的隆司和小佑、以及惨遭丧子之痛的雅司、甚至是回到娘家的媳妇,静信就觉得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同时也为自己的妇人之仁感到无比羞愧。
  “或许这也是老天爷替他们安排的命运吧,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也只能乖乖接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村子里的人还是不习惯请葬仪社来处理后事。”
  静信有些不解。若有所思的他没跟上对方的说话,一时之间不了解源一指的是什么。发现静信的狐疑之后,源一顿时恍然大悟。
  “副住持不知道吗?村子里开了一家葬仪社呢。婶婶。你说是吧?”
  源一转过身去,看着身后的竹村多津。经营文具店的多津是源一的婶婶。
  “前一阵子听说有人要在村子里开一家葬仪社。现在应该已经开幕了才对。”
  说到这里,多津眯着双眼眺望中庭,不再理会两人。
  “上外场最靠近山脚的地方,不是有个叫做广兼的木工厂吗?那里只剩下一个老婆婆而已,木工广也早就已经关门了。”
  “嗯……”
  “后来老婆婆被亲戚送进养老院,那里也就变成无人居住的空屋。不过前阵子却有人在那里大兴土木,还挂上外场葬仪社的招牌。婶婶,是不是这样?”
  源一又回头看着多津。面无表情的多津点点头,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婶婶可是村子里的万事通呢。”源一笑道。“原来副住持不知道这件事啊?既然要在村子里开葬仪社。我还以为他们会来跟副住持打声招呼呢。”
  “言重了。”静信的回答十分含糊。村子里的大事小事并非都得经过寺院同意才行,不过这件事却让静信起了疑心。这阵子搬离村子的人不胜枚举。村子里的空屋就像掉齿的梳子一样不断增加。如今有人搬了进来,还在村子里开了家葬仪社,这个不寻常的现象让静信感到浑身不自在。
  目送源一走进餐厅之后,静后回到办公室。这阵子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连用餐时间都得挪出来处理事情。
  走进办公室的静信看到光男在桌上留下的字条。一看到敏夫的名字,静信顿时有点心虚;然而将字条的内容读过一遍之后,静信不由得皱起双眉。安森德次郎发病了。
  静信拿起话筒拨电话到尾崎医院,同时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办公室里面没有空荡荡的,外面的走廊也不见半个人影。
  接起电话的人是护士聪子。静信表示想请敏夫听电话之后隔了好一阵子,话筒的另一端才传来敏夫的声音。
  “敏夫,德次郎地……”
  “同样的症状,绝对错不了。恐怕已经进入第二天,或是第三天了。除此之外,德次郎也梦到奈绪回来找他。”
  静信沉默不语,他很明白敏夫的弦外之音。印象中静信才在告别式以及葬礼的时候见过德次郎,当时他就已经发病了吗?不过在那种哀戚的场合本来就理应保持沉默,即使神情有些恍惚。也是大家所能理解的。因此静信虽然觉得当时的德次郎已经出现初期症状,却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一想到这里,静信不由得感叹于这种疾病的棘手。
  “我已经做了必要的处置,不过他说什么也不肯住院,直嚷着要回家。我不知道这是德次郎自己的意思。抑或是受到控制之后所说出的呓语,只知道依照以往的病例来看,德次郎的表达能力似乎太过于清晰。而且他说话的语调十分不自然,好像在背诵台词似的,我想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比较高。”
  “嗯……”
  “所以我想请你试着去说服他,跟他聊聊也行。如果他还是坚持己见的话,也要请你设法让他不要梦见那些怪梦。”
  静信点点头。
  “……我尽力而为。”
  “除此之外。我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今天什么时候有空?傍晚吧?等一下还要去拜访德次郎。晚上再过去找你好了。”
  “那就拜托你了。”说完之后,敏夫挂上电话。静信放下话筒,看着墙上的行事历。跟往常比较起来,今天的工作显然少了许多。下午三点有一场法事,静信打算趁着这个空档前去拜访德次郎。
  换上便服的静信四处寻找光男或是美和子的身影,打算告诉他们自己要出去一趟。却发现脸色大变的光男从走廊的另一头飞奔而至。
  “副住持,可找到您了。”
  “怎么回事?”
  “老住持他……”
  静信不由得心头一震,脸上的血色尽失。难道父亲出了什么事?不祥的预感掠过心头,静信顿时呆立当场,却只见光男朝着自己招招手。
  “老住持他说什么都要出门。请副住持去劝劝他吧。”
  静信顿时松了口气。
  ——出门?”
  “是啊。我替老住持送午餐过去的时候。提到德次郎先生的身体似乎不太舒服。对了,副住持有没有看到我写的字条?”
  “看到了,我正打算前往安森家探望一下。”
  光男点点头。
  “结果老住持就说要亲自去探望德次郎先生的病情。老住持跟德次郎先生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也难怪会担心老朋友的病情。可是老住持自己也卧病在床,实在不方便出门。所以我就建议老住持打个电话过去问候就好。结果老住持竟说不带他去的话,他就算用爬的也要出门。”
  静信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这一点都不像信明的作风。在静信的印象里,父亲颇为内敛自制。向来不会为难周围的人。
  不管怎么说。还是跟着光男到偏房看看情况吧。
  “不要无理取闹。”还没踏进房门,静信就听到美和子沉痛的声音。“光男去叫静信了,你先等静信来了再说。”
  走进病房一看。准备走下病床的信明正与打算阻止他的美和子扭成一团。美和子一看到静信,顿时松了口气。
  “爸,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要去、探望、德次郎。”
  信明的语气十分坚定。
  “怎么突然想去探望他?”
  “不为、什么。光男说德次郎、身体不舒服、所以我、要去探望他。”
  “探望德次郎当然可以,不过爸爸的身体不是也不舒服吗?”
  信明似乎感冒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咳嗽,而且还伴随着轻微发烧。
  “不碍事。”信明的声音十分沙哑,好像随时都会咳嗽。
  “爸,不要这么任性。德次郎的身体不太舒服,这个时候去探病的话,不但反而会把感冒传染给他,搞不好还会加重爸爸的病情。反正又不急在一时,等到感冒痊愈之后再去吧。”
  “不行,非去不可。”
  静信明白父亲的顽固是来自表达能力的不足,然而现在就连他的语气都充满了老人家的一意孤行。静信从未看过父亲这么坚持的模样,不由得轻轻的叹了口气。
  “好吧,我带您去好了,请先多穿几件衣服。刚好我也正打算要去拜访德次郎。”
  静信的妥协终于让信明紧绷的表情缓和下来。他朝着忧心冲仲的美和子点点头,示意她将轮椅准备好。
  信明和德次郎已经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两人之间虽然不是特别亲呢,却一直维持着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也难怪信明一听到德次郎身体不舒服之后,会直嚷着要去探病。然而信明自己也是手脚不便的中风患者,静信还是觉得父亲的坚持似乎有些勉强。
  信明与德次郎的会面真的是名符其实的“淡如水”。德次郎的脸色奇差无比,套句敏夫的口头禅,“事不关己”的神情非常明显。老朋友推着轮椅前来探望,他也没有特别的表示,脸上既看不到高兴的神情,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不耐。当静信表示父亲坚持前来探病的时候,德次郎也只是微徼点头而已。另一方面。信明看到德次郎冷漠的表情之后,也是坐在轮椅上不发一语。两人的会面感觉就像是诀别一样,说不定父亲已经料到德次郎时日无多,所以才特别前来道别的吧。
  “回去吧。”信明的语气十分无力。将父亲送上车之后,静信又独自一人回到德次郎的床边。
  “德次郎先生,还是请您住院治疗吧。”
  话才刚说完,一直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已模样的德次郎就像大梦初醒似的,以坚定而又中气十足的口吻大声说出“不要”两字。
  “可是您的病情这么严重,连起来喝个水都很不容易呢。”
  “我不住院,死也不要。我要守着佛桌,哪里都不去。”
  “可是……”
  “节子当初也住院。结果还不是一样没救?我平常还有工作,住在医院里面太浪费时间了。”
  静信顿时脸色一沉。德次郎的口吻让他有种背诵台词的感觉。
  “既然如此。”静信直视德次郎的双眼。“不如将床铺移到佛桌前面吧,相信节子和干康一定会很高兴的。”
  德女郎看着静信,神情十分讶异。
  “您不是要守着佛桌吗?这样子也比较方便。”
  “嗯……说的也是。”
  静信点点头,请前来照顾德次郎的安森厚子进来。他将德次郎要搬到佛桌之前的意愿告诉厚子,同时也请厚子帮忙。佛桌打扫得一尘不染,上面还插满了鲜花,想必是出自厚子之手。
  静信双手合十,在佛桌之前上香。他不确定这么做有没有效果,不过还是拿了张怀纸包住香灰,趁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塞进枕头下,然后在德次郎的手腕挂上佛珠。除此之外,静信还在面向廊缘的书斋安置一尊佛像,同时也不忘在桌上摆上一本摊开的般若心经。
  “请您一定要坚强,千万不可以自暴自弃。”
  告别德次郎的静信跟厚子打声招呼之后,就迳自回到车上。坐在车子娌的信明正以安详的神情等着静信回来。
  “让您久等了。”
  “节子和干康都是同一个模样吗?”
  坐在后座的父亲以严肃的眼神盯着后视镜中的静信。
  “……是的。”
  “同样的症状正在村子里蔓延?”
  “……我想应该如此。”
  “嗯。”信明点点头。
  “您想说什么?”
  “没事。”信明的回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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