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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节

国安局档案-第5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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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娃的小叔”

我长呼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清清嗓子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张伯,狗娃叔那人我虽然只认识三天,但感觉除了有些好吃懒做的毛病外,没有啥问题啊”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了不得的语气:“法师啊,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你没醒的时候,有个村民告诉我,昨夜狗娃叔轮岗的时候,消失过一段时间。”

“此话当真”

“当然”张伯语气很坚定,“那个村民是老实疙瘩,不会说谎。”

“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村民半夜被冻醒了,发现本该在屋檐上值班的狗娃叔不见了,以为是去方便了,于是继续睡去,谁知道再次醒来时,他还没有回来。”

“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解的追问。

“直到快天亮才回来”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起来,心里不停盘算着,难道昨夜与狗娃爹在河边见面的沙哑音男子,是狗娃叔

这不是扯淡么他俩是亲兄弟,见个面也没必要那么大费周折啊

不过既然离开过,就说明有嫌疑,我停下脚步瞅向白发张伯:“你怎么看”

张伯起身走到我跟前:“我觉得,他十有与那女尸煞有关系,昨晚就是去通风报信的”

我长舒口气:“有道理,看来我们应该去找他好好聊聊了走,去狗娃家”

与张伯来到狗娃家的时候,发现狗娃爹还有狗娃叔,正围在院子的小桌上吃早饭,狗娃娘站着向它们碗里盛饭,头上还嗡嗡着几只蜂蝶。

一眼望去,还以为是香妃呢,我哼笑了下,心中有了一点数,径直走了进去。

狗娃爹看见我和张伯,忙起身迎过来:“法师,张叔,你们来了,一起吃吧”

“好呀”我扫了眼桌子上的肉饼,确实有些饿了,点点头大方地坐下。

张伯本来还有些拘谨,但见我这么直接,也跟着落了座,不过始终一脸严肃地沉默。

我吃了几口饼,接过狗娃娘递来的一碗稀饭,喝了几口,嘴里发出哈的一声,微笑着瞅向狗娃叔:“昨天夜里很累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使劲摇头:“没有没有两班倒嘛,只熬了四五个小时而已。”

我哼哼一笑,直接把话挑明了:“擅自离岗了吧”

“啪”

狗娃叔手里的筷子脱落,掉在了桌子上,他忙捡起来,冲我一脸真诚:“法师啊,我哪敢啊,一直呆着房顶上呀”

我点点手里的筷子,打断了他苍白的解释:“和你换班的那个村民,其实并没有睡多久,他发现你离开过很长一段时间”

“他他胡说的”狗娃叔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神情很不自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敢不敢当面去对质”我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对对质”狗娃叔依旧站立着,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张伯开了口,话说的很硬:“狗娃叔,在法师面前你还要继续说谎吗老实交代,昨夜你是不是去向女尸煞通风报信了”

“我我怎么”

“还想狡辩吗,你做过的丑事大家都知道了,没人能保得了你”张伯打断了他,样子很吓人,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

“哗啦”

狗娃叔突然掀翻了桌子,撒腿就跑,着实令我意外。

“咔”

正要起身追的时候,突然瞥见一道黑影从一侧掠过,继而是响亮的碎裂声。

看清状况后,登时愣住了狗娃叔的后脑勺,被拐棍砸碎了,倒在了血泊中。

我心生不满地扭向张伯:“为什么要把他砸死”

白发张伯脸上流露出自责:“对不起法师,我我见他逃跑,情急之下就用拐棍打了过去,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我没功夫深究他的失误,忙跳过去蹲下身子,用手试探了下,狗娃叔已经没了呼吸心跳,抬头转向惊愕中的狗娃爹娘,无奈地摇了摇头

“兄弟兄弟”

狗娃爹终于缓过劲来,冲地上的狗娃叔大声呼喊,脸上老泪。

想要起身让开,但不经意间突然瞥到,狗娃叔死不瞑目的眼睛里,隐隐约约似乎有点东西。

以为自己看错了,忙蹲下身子仔细瞅去,发现这家伙的瞳孔里,竟然自上而下一道黑线。

看到这里浑身一颤,记得以前爷爷说过,只有中了邪的人才会如此,难道说狗娃叔刚才的举动,并非完全是自己的意愿

当年我不学无术,没有好好跟着爷爷学习这方面的东西,所以没法断定,狗娃叔中邪的哪一种:是鬼上身,还是降头术或者下了咒

正焦心思索着,忽然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心中一愣,忙扭头瞅去。

第885章阴森破院

发现是白发张伯,他正用不解的目光望着我,神情捉摸不透

我不打算将发现告诉他,于是点了下头,朝后挪去。。

另一旁的尖嘴女人,则仍旧呆若木鸡,大抵没有料到自己的小叔子,不对,应该是真正的孩他爹,竟然被张伯一棍子打死了

我拍了拍狗娃爹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他用委屈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继而站起来用手指着张伯:“你你为什么要杀他”

眼神和语气,让我意识到,这家伙确实打心底里怒了。

白发张伯挠了下胡茬:“你兄弟要是不跑,我能动手打他吗被砸死也是他的命数”

狗娃爹一把揪住张伯的衣领,瞪大了眼珠子:“你下手好狠啊,他他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张伯一把推开狗娃爹,眼神凌厉极了,“如果心里没鬼,他跑什么”

“他”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罗嗦了,如果觉得老头我有罪,那就一命抵一命,打死我好了”说着用拐棍使劲敲了敲地面,气势很强硬。

“呜呜,呜呜”

狗娃爹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大哭起来,着实令我意外,还以为会与张伯拼命呢

张伯长舒口气,对地上的狗娃爹换了个语气:“其实我刚刚并非故意,失手之下才砸死了你兄弟,确实很抱歉,希望能理解。”

狗娃爹没有回应,继续蹲在地上呜咽着。

“哎呀,兄弟啊,你怎么撇下嫂子啦”

狗娃娘冷不丁大声哭喊起来,吓了我和张伯一跳,扭头一瞅,这娘们比狗娃爹还伤悲,也难怪,毕竟哭的是自己的真男人

我虽然对狗娃叔的死有点惋惜,但更加失落,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安慰了狗娃爹娘几句,与张伯一起无功而返。

也许是天热的缘故,巷子里见不到几个人,寂静极了,我和张伯一前一后的脚步声,显得很落寞。

我侧了下头:“张伯,你刚才的身手不错啊”

他有点鸣鸣得意:“哪里哪里,不过是年轻时候跟着一位少林武僧,练就了一股子蛮力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

他似乎觉察到自己的神情,有点不合时宜,忙摆摆手:“其实,我宁愿刚才没有那么大气力,要不然狗娃叔也不会死了,唉”

“不怪你,是那家伙自找的,如果真的清白,根本不用逃跑,坐下来把话说清楚就行了”

张伯没有再说什么,直到一处十字路口才对我拱拱手:“法师啊,老头我回家一趟,傍晚时候再碰面吧。”说完告辞离开了。

望着他硬朗的身形,拐进一条巷子消鼠,我深吸口气,心中不免狐疑起来,如果真是习过武的人,更应该懂得如何收住自己的气力才对。

但刚才他打死狗娃叔的动作,相当麻利干练。一招致命的手法,甚至不输于五年之前的爷爷

蓦然间,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昨晚与狗娃爹见面的沙哑音男子,会不会就是白发这老头呢

细细一想,还真有可能,我离开小混混家的那段时间,他完全有机会出去会面,并且身手矫健,熟悉环境,也符合沙哑音男子的特征。

靠如果真是这家伙的话,那狗娃叔岂不是成了替死鬼,不过那家伙为啥跑呢应该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啪”

正疑惑着,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肩上,吓得浑身一哆嗦,忙扭头去瞅,发现竟然是小妮

这丫头瞅见我惊慌的神情后,脸色更加兴奋了:“哥,你发生么愣呢”

我瞪了她一眼,假装嗔怒道:“你这丫头,怎么冷不丁就冒出来了”

她白了我一眼:“什么用词嘛,是你自己发呆,没有听到我走过来吧,对了,你那么投入想啥心事呢”

“先别管我,你感冒好了没有”说完扬手去摸她的额头。

“早就好了”她躲避了开。

“那也不能乱跑,尤其是现在,一个人穿过玉米地到芦苇村太危险”我一本正经地教训道。

“我听说芦苇村有尸煞,担心你,所以才来看看。”她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

见她如此,我不忍心再训斥,抓起她的手:“走,现在就送你回家”

“不嘛我要和你一起留在这儿”她用力想把胳膊抽出去,但是在我硕大的气力下,不异于螳臂当车。

“呜”

拉着小妮走到一处院门前时,突然起了一阵阴风,虽然是炎炎夏日,但吹在身上还是凉飕飕的,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忙驻足去瞅,发现院子很破落,木门上的红漆已经剥落殆尽,透过缝隙可以窥到里面杂草丛生。

堂屋没了门板和窗户,三个方形的孔洞黑幽幽的,很人,房顶上覆盖的红瓦,也高低不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塌陷。

“哥,你看什么呢”

身后传来小妮好奇的询问,这丫头说着也将眼睛朝门缝里窥探。

我转过身,抓住她的双肩:“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一趟,很快就出来,记住,老老实实在这里等我”

小妮好几次想要打断我,但是见我眼神坚定后,忍住了,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靠在了外墙上。

我左右瞅了瞅,巷子里没有人,忙一个箭步上前,窜到墙头并翻了进去。

院子不小,半亩地左右,比从外面看到的还要荒芜,虽然是青天白日,但给人的感觉比黑夜还要阴森。

扫视了一圈,踩着齐膝的杂草,朝正屋那走去,越靠近,阴冷的感觉就越强烈。

这种莫名的压抑感,也更加使我确认,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咿,你你不是法师的新婚妻子吗,怎么会在这里”

刚要迈进正屋,忽然听到院子外面有声音响起,并且非常熟悉是狗娃的爹

小妮对狗娃爹不是很熟,加上我翻墙进院也不是好事,所以踟蹰着没有回应。

思忖了两秒钟,我折返回去,翻墙跳了出去。

狗娃爹见我从破院子里跳出,脸上的神情很紧张:“法法师,你你”

我呵呵一笑:“我刚才有点内急,见这院子荒废,所以进去方便了一下,对了,你”

他脸色缓和了很多,将手一扬:“法师,你的手链掉了,我追过来送给你。”

一瞅可不是嘛,这手链是小妮用红绳给我编制的,一直戴在手上,没想到竟然掉在他家了。

不对刚才并没有做什么剧烈的动作,手链怎么会掉呢如果说会从手上脱落的话,也应该是昨天夜里在玉米地狂奔的时候

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发现了我

我伸手接过手链,用狐疑的眼神瞅着狗娃爹,试探道:“好像不是在你家里丢的吧”

他表情很平静:“哪里丢的都无所谓,关键是要物归原主”

我将手链装进兜里,思忖了两秒钟,觉得狗娃爹本性不坏,决定从他开始突破,指了指旁边的木门:“进去谈谈吧”

他愣住了,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样说,搓着手指没有回应。

“砰”

我抬起腿,一脚将木门踹了开,拉着小妮径直走了进去,对惊诧的狗娃爹丢下一句话:“如果你以后不想后悔的,那就进来好好聊聊吧。”

“吱呀”

几步之后,身后响起关门声,狗娃爹到底还是进了院子。

他似乎很熟悉这里的一切,快走两步在前面带路,领着我和小妮进了破陋的正屋。

里面与院子没多少区别,也就是上方多了一个顶,不过有好几束光线透过来,想必下雨的时候,漏下来的就是水了。

泥土地面上长满了杂草,角落里堆积了几件烂成木板的家具,墙上的白灰早就脱落的斑驳陆离

当然了,除了这些荒凉的景致,先前那种阴森的感觉仍旧在心头,并且十分强烈。

“法师,你到底想要跟我谈什么”狗娃爹双眼直视着我,神情有些紧张。

“就从这条手链谈起吧。”说着我掏出来戴在手上,“这应该是我昨天夜里,遗失在玉米地的,你当时一定发现了我藏在沟里,为什么没有揭发”

他砸了下干巴的嘴唇,眼神很真诚:“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我笑笑:“不想让那个人杀掉我”

狗娃爹点点头:“是,那个人太狠了,谁都杀,连眼都不眨一下”

“也包括你的兄弟”我含沙射影道。

这句话绝对是个冲击波,狗娃爹听后一双短眉挑了起来,沉默不语。

过了好几分钟才开口,但是内容令我十分吃惊:“在河边与我见面的人,不是张伯”

“那是谁”

“不知道,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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