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档案-第2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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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导她说,傻娃爹这是误解了你,以为你守身如玉是想离婚或者逃跑,才会跟着你的,这说明他们家现在离不开你,害怕失去你,所以才会这样,你只要大方点,不要拘谨,像以前那样就行了,时间长了他见你没有走的意思,自然而然就不会再跟梢了。
也许是我的话让她释了怀,后来我看见她和傻娃还有傻娃爹相处的很愉快,一家人滋润极了,也替他们感到高兴。谁知两个月后的一天夜里,傻娃爹突然来砸门喊我,说儿媳妇上吊了,让我去看看还能不能救,那天夜里的事情你们应该也了解,傻娃上一个媳妇在后院的羊棚里上吊死了。
当我赶过去之后,发现已经没希望了,人挂在横梁上的时间太长了,脖子上的勒痕已经深到了骨头,长长的舌头伸出口外,一直耷拉到胸前,被勒得血管破裂肿胀成ads;。
所以在傻娃这次婚礼前一天,我告诫傻娃爹,千万不要忘了去给死去的那个儿媳妇烧点纸钱,安抚下亡灵的情绪,傻娃爹答应了。婚礼后的那天他去给我送糖果子,我询问过他,他信誓旦旦地说祭祀了,但是神色慌张,一瞧就是骗我。
我担心会出事,那天傍晚的时候,来了这里,打算借口给新娘子见面钱,好好查看下,首先就发现了新娘子不对劲,虽然她的肤色很白,但是却掩饰不住耳朵后面的点点褐斑,那种斑是尸斑,只有死人身上才会有,不过我不是术士,见新娘子有呼吸和心跳,所以不太敢确定她是不是死人。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山上的乱坟岗,找到埋葬傻娃上一个媳妇的坟茔,不但看不到祭祀的纸钱和供品,而且还发现坟茔被人刨开了,里面的棺材都露了出来。我小心翼翼地移开盖板,瞧见棺材里积满了水,傻娃死去的媳妇正面朝下漂浮着,身体并没有多少腐烂,想来应该是那些水的作用,减缓了尸体的腐化速度。
我知道事情比较棘手,所以第二天去找了我这个朋友,将状况告诉了他,他答应两天后过来帮忙,等他来了之后,我带着他先去了山上。他很快就查探出尸体之所以没有腐烂是因为有了异变,但是白天又没有任何磁性,所以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捣鬼。由于没有带任何法器,在我家里吃了几个包子又匆匆赶回去了。
晚上的时候,我等小飞睡着之后,来了这里一趟,在院门外守了很长时间,见里面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天快亮的时候就回去了。回去后听小飞说,他半夜醒来见到了一个长相恐怖的女人,并且告诉了我他们几个小孩发现蛇皮袋子的事情。我一下子觉得许多事情都有联系,但是却还不能完全串联起来。
什么蛇皮袋子年龄偏大的老头忍不住问了句。
是小飞还有另外三个小孩,在村外田野的水沟里发现的,里面装满了女人用的东西,有不少还是新的,后来我看到了这些东西,认出来有一些是傻娃上一个媳妇用过的,于是明白这袋子一定是傻娃爹扔的,他是不想让新媳妇看到这些东西,以免晦气,至少我当时是这么想的。但是今夜我改变观点了,觉得他之所以把这些东西扔到水沟里,是有更深层次的目的,是为了唤回已经失去意识的,傻娃上一个媳妇的鬼魂记忆,再用借尸还魂的方法把她的鬼魂注入到新娘子的身上。借尸还魂可是新娘子也不是尸体啊年龄偏大的老头不解地反问。
第三百四十二章借尸还魂(五)
新娘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是尸体呢
就算新娘子是尸体,傻娃爹又不是道士,他怎么会什么借尸还魂的法术
再说这一切和傻娃上一个媳妇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村民们的狐疑和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大有众口铄金之势,让姥姥根本不知道应该回答哪一个。这时候还是那个年龄偏大的老头站出来,冲议论纷纷的人群喊了起来:安静点你们这么多问题让老嫂子怎么回答呢我看还是让老嫂子自己继续给我们往下讲吧。说完瞅着姥姥点了点头,等着姥姥开口说出上面结论的理由。
姥姥用感激的眼神望了老头一眼,接着向村民讲述起来:我想说的是,其实在傻娃结婚的那天新娘子就已经死了,和傻娃拜堂成亲的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我听说婚礼那天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难道你们都没有印象了吗说着扫视了村民们一圈。
村民们默不作声,不知道是因为听了老头的话,静静听姥姥讲述经过,还是在回忆傻娃婚礼那天的各种不合理见闻。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姥姥低头望向我:小飞啊,你那天也去看结婚现场了,给去过的人提醒提醒,也给没有去过的人说一说,婚礼那天所发生的怪异场景。
我听后点点头,大声地朝周围的村民讲起来:那天新娘子是被一个送亲的老太婆从车里扶出来的,走路的样子很奇怪,就像膝盖不能打弯一样,僵直着双腿向前挪动。
还有就是拜堂的时候新娘子犹如木头疙瘩般,死活不动,是老太婆在她的腰上点了几下,点完之后她的身体瞬间变软,浑身无力,是被老太婆抱着身子摁着头拜的堂。当时有人将新娘子的红盖头掀了开,在刺目阳光照耀下的新娘子很漂亮,但是脸却很白,白得毫无血色,就像一张纸。
再有就是跨火盆的时候,她好像十分害怕,就是不迈步子,是被老太婆和傻娃架过去的,过去之后呼呼燃烧的炭火,竟然出奇得瞬间熄灭。
最后就是晚上闹新房的时候,突然停电了,那些不着调的小青年趁机占新娘子的便宜,但是她并没有出一点声,关键是后来傻娃爹点着蜡烛的一瞬间,我看到她的眼珠子变成了绿色的,不过马上又变了回来,时间很短,大概就一秒吧;有一点我还要补充一下,就是我们四个小伙伴曾经两次进过新房的卧室,见到新娘子在床上睡觉,奇怪的是,大热天的,她竟然用被子将自个捂得严严实实,似乎身上很冷的样子。大致就这些吧。说完我抬眼望了下姥姥。
姥姥欣慰地笑笑,摸了下我的头对那些村民大声道:我想你们中一定有很多人去过现场,想问问你们,除了后面两条是小飞和他小伙伴们见到的,其他的有没有说错
没有说错。
是这样的
人群里那些看见过拜堂的人打破沉默,陆续回答姥姥,对我的描述点头称是。
听后姥姥微笑地点点头:谢谢乡亲们能实话实说,现在我就给你们讲讲我的猜测,首先就是,如果新娘子是正常的一个人,走路会僵立着吗僵直着身子向前行走的只能是僵尸,当然了,也可能是被控制的尸体。
其次就是拜堂的时候,那个送亲的老太婆为什么要点她的腰部,我想一定是一种术法控制着女孩子的身体,让她瞬间瘫软,半扶半摁才拜堂成功。
再次就是你们之所以感觉新娘子的脸那么白,是因为擦了厚厚的脂粉,为什么要擦,我想一定是怕人看出已经蜡黄或者长满尸斑的脸吧。活人身上都有温度,只有死人才会变得冰冷,所以才要盖上被子。还有一个就是人死了之后眼睛就会呆滞浑浊,在冷光的照耀下,有时会显示出她临死前映在上面的景色,新娘子死前看到的一定是绿色的东西,所以小飞才会看到她有绿色的眼珠子。
说到这里我很想问问傻娃爹了,能不能当着所有村民的面说句实话,新娘子到底是通过媒人介绍过来的姑娘,还是花钱买来的刚死的女子说完姥姥转向呆立在傻娃媳妇后面,一直默不作声的他。村民们也转过头,着急好奇地等待着傻娃爹的回复。
傻娃爹抬眼望了下村民,忙将头低下,眼睛瞟向一旁,似乎有些害怕大家审视的目光。
这时候年龄偏大的老头慢慢走过去,在傻娃爹面前停住:你倒是说话啊,新媳妇是不是买来的
傻娃媳妇这时候突然义正言辞地回应起来:是但我是自愿的,家里太穷了,还有三个弟弟,其中两个还被计划生育的人罚了好几万,弟弟们要吃饭上学,我实在不愿意看到父母和他们遭罪,收了三万块钱的彩礼钱嫁过来的,答应以后一直照顾傻娃,不再回娘家,但是我是活人并不是什么死人由于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腿都麻了,所以拜堂时才会出现意外。
至于说火盆的事情嘛,我想说那纯粹是个巧合,另外我从小体质偏寒,所以比较怕冷,至于刚才说我有绿色的眼珠子,我觉得是那天晚上卧室里贴了很多红色绿色的贴花,眼中反射的绿光罢了,你们看看我的眼珠子是绿的吗说的话咋听上去头头是道,没有任何破绽,似乎是姥姥在诬陷她。
村民们望着傻娃媳妇俊美的脸庞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果然被她的说辞弄糊涂起来,又开始狐疑地瞅向姥姥,期待着姥姥能有更有力的证据说服他们。
姥姥这时候得意一笑:死人就是死人,不管你怎么掩饰有些东西还是抹不去的,譬如说身上的尸斑,有本事你就让大伙看看你的耳朵后面
不料傻娃媳妇竟然爽口答应:我又不是死人,身上那里来的尸斑呢乡亲们若是不相信,就亲自过来瞧瞧,看看谁是在骗人
这话让姥姥和白脸小青年十分惊诧,瞪大眼珠望着傻娃媳妇,似乎觉得她在下一场赌注。那边距离傻娃媳妇最近的就是年龄偏大的老头了,他率先将头伸到傻娃媳妇脖颈旁,朝她的耳后根仔细瞧去,这动作要是乍一看还以为是在亲密呢。
年龄偏大的老头细细地端详了好一会,才将头缩回来,然后对村民叫道:很干净,什么也没有,更别说尸斑了,你们谁要是不相信就亲自过来看看。说完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瞟了姥姥一眼,似乎是很失望。
村里一些年轻小伙子,争抢着朝傻娃媳妇跑去,轮流着将脸凑过去盯着她的耳根看,有些调皮大胆的还吹口气,挑逗骚扰下她,不过傻娃媳妇始终面容平静,表现得十分克制。我心里对那些不着调的青年人一阵咒骂,甚至希望傻娃媳妇突然露出尖牙,咬他们一口。
所有人看完之后,都回头望下姥姥,眼神中充满否定和鄙视,似乎觉得姥姥是欺骗他们的凶手,真的要和白脸小青年一起残害傻娃的遗孀还有老爹。
等到有兴趣的人全都看完傻娃媳妇的耳根,那位年龄偏大的老头走到我们这边,眉毛挑成了八字形,失望地问道:根本没有尸斑,老嫂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姥姥把头转向傻娃爹,语气十分真诚:大侄子,我知道你本性憨厚,很多事情都是一时糊涂做出来的,但是人不能总是糊涂啊,现在你必须说实话了,如果还想隐瞒的话,就是在害人了,虽然你把傻娃上一个媳妇的鬼魂召到了现在这个女人尸体上,并且每晚再把鬼魂移到乱坟岗里的本体上,并让她一点点地寻找自己曾经用过的东西,唤回原来的记忆和性格。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人死不能复生,她上吊死的时候,心里积压了大量的怨气,魂魄早已改变,又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残缺不全,就算能恢复一些记忆,但永远也不会变成原来的那个人了,而且怨恨已经成了她的本性。我不是吓唬你,她和那个鬼胎将来会害死整个村子的人,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你现在主动坦白,大家应该还能原谅你的,你也不要害怕,我这位朋友能保护得了你。
傻娃爹眼中带泪地望着姥姥,说了句:老婶子你就不要残害我儿媳妇了,她没了丈夫已经够可怜的了,你现在收手我会向乡亲们求情的,看在几十年的相邻份上,只要你和这个妖道断绝来往,我想大家不会赶你走的。
姥姥听了这句话,气的差点吐血,不停地咳嗽起来,我和白脸小青年忙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她咳嗽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这时傻娃爹一脸自责和愧疚地对姥姥道:老婶子,你别激动了,身子骨要紧
住口你这坏蛋做了坏事还不承认,反过来诬陷我姥姥,真是狗的我你闺女马勒戈壁的我破口大骂起来,将以前听到的街面上泼妇骂人的脏话,对着傻娃爹全吐出来。
姥姥忙一把捂住我的嘴巴,脸色一寒训斥起来:哪里学的这些脏话,不准骂人
我还没有骂够,挣扎着掰开姥姥的手,瞥到傻娃媳妇,突然想到傻娃爹没有闺女,于是改口骂道:你儿媳
啪,啪
刚骂了一句,姥姥就对我甩了两个嘴巴子,厉声地斥责道:不准骂人听到了没有,再骂就打烂你的嘴骂人是男子汉最没出息的表现
见姥姥真得生气了,我忙住了口,不在撒泼,不过眼睛始终恶狠狠地瞪着傻娃爹这个老混蛋。
老嫂子,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种人,不过我想你一定是被这白脸妖道蛊惑的,只要你和他断绝往来,并和我们一起将他抓起来,我们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让你继续住在村子里,就像当年你刚搬来的时候一样,热忱相待。年龄偏大的那个老头对姥姥劝起来。
姥姥深吸口气,坚定地对围在四周的村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