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档案-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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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还知道身上有伤,我看你好色起来连命都不要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估计你头上早就插得没地方了就你这样的,我可是不放心把菲儿介绍给你。”我毫不留情地对阿三训斥了一通。
旁边小护士捂着嘴偷笑了一阵,用手拍了拍我:“病人身体不能乱动,让他躺下吧,我赶紧把针给他挂了。”
小护士挂完针走的时候,阿三还不忘招招手:“一会输完液再见。”
小远等护士走了后,关上门将折叠椅展开,对我们三个问道:“李师傅强哥林哥,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
“两天没见,当然是很惦记这小子,不过早知道他住在这里如此逍遥就不来了。”我当着阿三的面没有说实话。
“那你们一定没有吃早点吧,我下去买一些。”小远说完飞快的出门而去。
小远走后李师傅查看起阿三的伤口,边看边蹙起了眉头:“虽然外面开始结疤,但是肺组织愈合还要等一段时间。”
“那怎么办我们明天就要去三清山了”我禁不住脱口道。
“什么你们明天要走”阿三听到我的话,紧张的插嘴问道。
李师傅轻轻拍了下阿三的肩膀:“你留在医院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了。”
“不行我要出院,和你们一起走”阿三激动地坐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剧烈,不停地咳嗽起来。我和李师傅赶紧扶住他,帮他捶了一会才好些。
强哥拿起枕头垫在阿三背后:“别逞能哈,乖乖呆在这里养病,听医生的话。”
“说得好”门外一个声音突然对强哥的话赞道。
我们回头一瞅,是查房的主任医师,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实习生。主任医师拿着病例走了进来,指着强哥对阿三道:“你这位朋友说的对,你现在还不能出院,就算过几天出了院,也必须在家里静养,否则以后留下咳喘的后遗症,你连后悔都来不及,我看你还年轻,不想因此耽误找媳妇吧”说着竟然开起玩笑。
“可是我”
阿三嘟囔着要辩驳,可是主治医师已经快步离开了,查房时间前后不到一分钟,令我们三个感慨起现在医院的效率。
“行了,你在这里安心养伤,过几天出去后就去酒店住着,我和李师傅还有强哥已经商议过了,让小远留下来照顾你。”我对焦躁不安的阿三劝道。
“可是,不能跟你们一起上路,我心里很不得劲”阿三一脸委屈。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上路我们这是去寻宝,又不是去送死。”我瞪了眼阿三。
这时候小远推门走了进来:“早餐买来了,你们赶紧趁热吃吧”说完将手里的饭盒碗筷放到桌子上摆好。阿三估计饿坏了,忙捏起包子就往嘴里塞,呲的一下油都溅了出来,喷了一脸。
小远见状忙劝道:“慢点,慢点,有很多呢”
李师傅拍了下小远的肩膀:“我们就不在这里吃了,还有事要赶紧去处理。”说完冲小远向门外努了下嘴。
小远立马明白,转身对阿三说了句:“你慢点吃,我下去送送他们。”然后跟着我们走了出来。
阿三咀嚼着嘴里的包子,嘟囔道:“你们明天真要走啊”
“走不走的话都会来和你告别的。”我回头说了句将门关上。
在医院大厅的角落里,我们坐了下来。一坐下小远就心怀惴惴的问:“李师傅,是不是阿三哥的伤势很严重,所以你才没有当着他的面说”
李师傅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倒不是,和阿三的伤势无关,只是不想让他知道罢了。米姐被警察带走了,被怀疑和女孩的死有关,我们来是想让你帮个忙,请个知名的律师来,尽快救她出来。”
“警察为什么会怀疑米姐”小远十分不解的问。
我们知道小远的性情,善良宽容,很珍惜友情,所以将米姐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并且希望他不要说出去。
小远听后抿嘴点了点头:“我能感受到米姐心里的苦与痛,不会因此对她有二样的,也不会多嘴的,至于律师吗我会请那个人公司的法律顾问来帮忙的,听说他以前打赢过很多刁钻的官司,相信能让警察把米姐放出来。”说完去到一边打电话,不过很简短,似乎不愿意和他爸多做交流。
打完电话后小远走过来对我们欣慰道:“他说顾问在北京,由于降雪航班不能飞过来,但是有长期合作的律师事务所在南京,他会联系并且让律师中午前去公安局和你们汇合。”
“太好了,法律空子方面律师是强项,一定能找出理由把米姐捞出来的,那你上去吧,我们一会就去公安局。”李师傅催促小远回去,担心阿三一个人在上面换针不方便。
在医院门口找了个小吃铺,三人简单吃了点笼包,喝了碗八宝粥就打车朝公安局赶,磨磨蹭蹭的到达公安局门口时已经十一点了,四下一瞅,发现一辆黑色奥迪车旁站着一位年轻男子,正夹着公文包在雪中搓着手,着急的东张西望,应该就是律师了,没想到就来了一个,还这么年轻,不禁有些担忧。
我们给的士付完钱,朝他快步走去。他也看见了我们,握手打招呼:“你们就是小远的朋友吧,我姓杨,麻烦你们将详细情况给我说一下。”说完他开了车门,用手一指请我们到车上谈。
我们简单介绍了下自己,然后将米姐的情况如实向他说了一遍,并表达出我们的想法,当然,省去了米姐和豹爷关系的这一段。听完后这位杨律师不停的点头:“你们想的很对,与其辩驳不如改变案件性质,一会我会向警方交涉,你们只要稍稍配合下就行了。”
“能不能将米姐捞出来”我忍不住问了句。
“我只能说很有可能,但是并不一定。”这位杨律师表现的很严谨。
趁着警察还没有下班,我们赶紧走了进去。负责审讯的警察还是那个审讯过我和强哥还有李师傅的审讯员,熟人见面没什么好寒暄的。杨律师坐下后就摆明了立场:“你们警察无理由抓人。”
“不错嘛,连市里律师界的青年才俊都请来了。”审讯员瞅了瞅我们仨哼笑道,继而转向杨律师,“米倩有重大作案嫌疑,必须配合调查,这就是理由。”
“你是说嫌疑,也就是说还没有证据,那你们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放人。”杨律师果断地回道。
“放不放人我们审讯之后自会判定,这是一起性质十分恶劣的凶杀案件,各方人士都在关注,所以我们不排除特案特办。”审讯员说的很有底气。
“请问警官,你们凭什么断定这是凶杀案件”杨律师反驳道。
“这个”
“是没有证据还是案情的保密需要如果要是保密的原因我就不纠缠了,但是我要表达的客观事实是:女孩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尤其是在自己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被害后,心理承受能力更是彻底崩溃,一直表现得很消极颓废,时刻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杨律师说的唾沫横飞。
“你有什么理由这么说”审讯员质问道。
“首先,女孩的性格一直很孤僻,这方面你们可以调查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其次,他在前几天差点被人玷污后,受到了网络上的一些非议,抑郁症加重想跳楼自杀,结果被这位好心的朋友劝说住了。”说完杨律师指了指我。
我呵呵笑了下:“是的,那栋楼的保安和一些群众可以作证,监控也应该有。”
杨律师点点头,继续道:“他们三位是女孩生前接触比较多的人,对女孩的脾性非常了解,据他们说女孩在死亡的前几天就已经试图自杀,结果被他们阻止了。关于病情,我们会申请司法机构做鉴定。”
审讯员用怀疑的目光瞅着我们三个,似乎不太相信律师的话。
我顿了顿嗓子:“女孩死前的时候经常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半天不说话,还有一次在药店买安眠药,被我们找到及时给拉了回来,所以我们不是很放心,在她死的前一晚,让米姐去劝导她,之所以在案发现场没有告诉你们,就是怕被误解,我们现在已经意识到不对了,在这一点上甘愿受罚。”我尽力表现的很诚恳。
这时候有个女警推门进来,给了审讯员一张纸,然后抬头瞅了瞅我们。我一瞧这女警察就是那次审讯我的记录员,于是笑着招了下手:“你好学妹,几天不见挺想你的。”
“严肃点”女警正色道。
审讯员看了一会手里的纸,然后搓了搓下巴:“你们在门口等着吧,一会我们就放了米倩。”
我们没有料到这么容易就将米姐捞了出来,彼此惊喜的相互瞅了瞅,包括那个杨律师也颇有些意外。我想除了我们的理由外,主要原因还是他手里的那张纸,于是笑着问道:“警官,这是什么报告啊,是不是证明了米倩没有杀人给我看一下吧”
我就要伸手去拿,审讯员将纸向后一扬:“这是内部资料,你无权查看。”说完站起来离开房间。
在大门口焦急的等待了十几分钟后,米姐走了出来,见到我们她很意外,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你们为什么还要帮我”
“大家是朋友,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吗”李师傅微笑着回道,“好了,既然没事我们就赶紧回去吧。”
和杨律师告辞后,我们打车向酒店赶去,路上我们告诉米姐,她和豹爷的关系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相处,米姐眼里满是感动,静静的靠着强哥肩膀上。强哥不停的宽慰她:“难为你了,一个人要承受这么多,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回到酒店后,我们来到李师傅房间商议了下,觉得必须稳住豹爷才行,既然他的目的就是知道我们的行踪,只要不是非常核心的秘密,那就告诉他好了,于是我们让米姐写了回言,绑在鸽子腿上,和她一起来到城中村棚户区的小平房那里,把信鸽放回去。
南京的事情总要告一段落了,希望明天雪会停下,别影响南下的火车。
正往回走着,兜里的手机响了,我一瞅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那边传来审讯员的声音:“女孩的尸体已经在殡仪馆了,下午就要火花,她已经没有亲人了,你们既然是她的朋友,那就帮帮她,把殡仪馆那边的钱交了吧,另外她爷爷奶奶和父母的尸体也应经火花完了,就等着你们交钱了。”说完挂了电话。
想想女孩一家五人被灭口,都是因为石达开的字帖引起的,我或多或少有点责任,不能不管他们,至少让他们入土为安。
我们半道上坐车去了殡仪馆,还没有进门,就明显的感受到周遭的阴森和肃穆。在门口登记后,有一个工作人员将我们领了进去。院子里栽植了很多古树,从树身看至少都有百八十年了,矗立在石板路的两侧,枝干参天,上面挂满了积雪,就像披麻戴孝的守灵人,注视着进来的每一个人,让人不寒而栗。周围幽静极了,只有我们簌簌的脚步声。
在小路上走了一会,工作人员将我们领进了一桩背阳的大楼。里面很黑,不开灯的话根本什么也看不见,进去后并没有上楼,而是朝下面走,去了地下室。
门开后,屋里异常寒冷,比外面还冷,墙洞上几台风机不停的转动着,抽着房间里的药水味,即便这样还是很刺鼻,除了福尔马林还有些不知名的药水味。许许多多的帘子隔离着凌乱的床位,每张床上都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由于风机的作用,帘子摇曳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时不时的被掀起一些,随时都要刮掉似的,但是却怎么也脱离不了死尸。我们三个正四下打量着地下室,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工作人员竟然连招呼也不打就悄声离开。门关上后光线很不足,房间里只亮了些小灯,加上风机转动的轮子,忽明忽暗的,让白布下的尸体看起来鬼魅极了。刚要去开门喊那个工作人员,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传来:“哪一具尸体”声音很中性,轻柔中捎带着低沉,让人听着十分舒服。
第三百章入殓师(二)
年轻男子的脸色很白,单眼皮下是一双细长的眼睛,唇红齿白,身上套着一件白色工作服,面无表情的僵立着。如果躺在床上不动,甚至和那些死去的人没什么两样。
见我们盯着他不说话,年轻男子迈步走上前几步:“请问死者的名字”
男子靠近之后,身上带来一种阴冷的感觉,我们不禁朝后退了下。李师傅和强哥转头瞅向我,意在询问我是否知道女孩的名字。我仔细地回忆了下她的学生证,当时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刻意去记,所以只依稀记得她姓杨,于是开口回道:“姓杨的一个女孩,是三天前刚死的,胸被割掉了,肚子也被剖开的那具。”
“哦,我知道了,你们跟我来吧。”说完年轻男子转身,径直的走到角落旁的一张床边停了下来,“你们看看是不是她。”说完用细长的眼睛望着我们。
我们轻轻的走到尸体旁,每一步都尽量小声,害怕惊动了沉睡的女孩。走到跟前后,年轻男子用手蜻蜓点水般在女孩尸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