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档案-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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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把脸上的血,将手里的半截拖把扔掉,过去蹲下察看她的伤情,伸手扳着她的肩膀把她翻了过来。一把匕首倏地一下抵在了我的脖子上,速度很快,我甚至感觉到喉结下面被划出了口子。
“把手举起来,转过身去。”米姐冷冷的笑道,“阿飞啊,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就是太容易相信表象。”
“是的,你说的没错,尤其是被你虚假的表象欺骗。”我自嘲的转过身举起双手。
“你如果不跟踪我那该有多好,我们还能愉悦的相处,像朋友一样同甘共苦,可惜啊,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不能留你了,虽然我一直钦佩你的胆量和执着,但是这一切也只能当成回忆了,永别了阿飞。”米姐说着手腕向后用力就要割断我的喉咙。
“等一下”在着千钧一发之际,我忙大喊了句。
“怎么,你是舍不得ads;。
我心说强哥李师傅你们怎么还不出来啊,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上路吗
“啊”就在匕首将要扎进我胸口的刹那,米姐的手突然一震,匕首脱落,人凄惨的叫了一声,痛苦的松开了我。
我侧脸望去,看到她正紧捂着流血的胳膊,咬牙蹙眉紧盯着我身后。胳膊上插着一把飞刀,刀刃已经完全没进肉里,只露出黑色的刀柄。
我转过身,瞧见黑暗的巷子深处,正徒步徐徐走来两个身影,在风雪肆掠中坚定挺拔。我知道是李师傅和强哥,朝他们假装生气的埋怨了句:“你们出手这么晚,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受惊吓。”
“刚才太黑了没敢出手,一直等到手机光亮照在你们脸上时我才甩出飞刀。”李师傅走上前来,扭头对我道。强哥一语不发,僵硬的脸上,一双失望的眼睛紧盯着米姐。
米姐被突然出现的他俩给震住了,吓得向后慌乱的退了几步,睁大双眼望着我们。
李师傅转向米姐:“米倩,真不敢想象你竟然会对阿飞下得了手,其实我很不愿意甩出飞刀,这是你自找的,刚才的话我和孙强已经听见了,将信鸽交出来吧。”说着向米姐伸出手。
米姐望了望我们三人,沉默不语,犹豫了片刻,将手再次伸进衣服里。有了刚才那教训,我忙提醒李师傅和强哥:“小心她又拿出匕首”
李师傅对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仍旧举着手等着信鸽。米姐终于将信鸽掏了出来,交到了李师傅手上。信鸽被米姐从怀里掏出来后,被寒风一吹,白羽翻飞,冻得瑟瑟发抖。李师傅抓着信鸽的双翅,揣进怀里,然后抬眼对强哥道:“这里不方便,押着她回酒店吧。”
回到酒店后,我们推着米姐来到李师傅房间。
李师傅并没有先取下信鸽腿上的小纸筒,而是先将米姐胳膊上的飞刀拔了出来,然后在伤口上撒了些云南白药给她包扎。一路上强哥就是沉默不语,到了李师傅房间还是一言不发,始终不愿意正面看米姐。
米姐倒是有好几次,眼中带泪的望向强哥,不过迎接她的只是强哥的后脑勺,也许强哥真的是对她失望至极。
给米姐处理完伤口后,李师傅将地上的鸽子抓起来,取下纸筒展了开。我也将头凑了过去,瞧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想办法弄到线条图复印件。
看完后李师傅将纸条递给强哥,强哥看后叹了口气,紧紧攥住纸条终于开了口,朝米姐厉声质问道:“这是谁给你的指示”
米姐抬头望了眼强哥,没有回答,只是簌簌的落泪。强哥恼羞了,抓起她的衣领,抡起手掌就要打。李师傅赶忙拦住,劝道:“打她没有用。”
“那怎么办”我有点不解气的问。
李师傅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针带,抽了三根银针下来,在米姐眼前晃了晃:“米倩,我知道你受过专门训练,普通的审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但是我自信这三根银针带给你的疼是你从来没有品尝过的,也是忍受不了的,我的本事你应该知道些,还是告诉我们你的身份吧。”
米姐瞥了眼李师傅手里的银针,依旧不肯开口。李师傅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米姐身后的强哥和我道:“按住她,不要让她乱动。”
我和强哥从两侧摁住米姐的肩膀,其实并不用使劲,因为米姐呆坐着,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李师傅叹了口气,用手扶住米姐的头,让她扬起来,然后将针飞快的扎进她额头入发五分的地方。针扎进去后米姐的身子不自主的抽搐了下,浑身战栗起来,很快头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
“说不说”李师傅语气沉重的问道。
米姐咬着牙,努力压抑着自己疼痛,眼睛直视着前方,依然不开口。李师傅见状捏着第二根银针,将米姐的头向下一摁,照着她脑后正中发尾上方半寸的地方,缓缓地将针捻了进去。两三秒后,米姐的身体剧烈抖动,幅度很大,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嘴巴大张着,但是发不出声音,双手死死的掐向喉咙,似乎想要把喉咙拧断。见状我和强哥赶紧将她的双手掰下来,按在凳子的扶手上。
我瞥见强哥的眼中已经噙满泪水,表情十分纠结,内心一定是忍受着比米姐还要痛苦的煎熬。
“刚才是神庭、哑门两个穴位,现在是膻中,你确定还不说吗”李师傅对已经疼的快要昏过去的米姐急促问道。
米姐望了李师傅一眼,随即扭转过头去,咬着嘴唇硬撑着,就是不点头。李师傅摇摇头,将米姐向后一推,让她仰躺在凳子上,然后扯开她的上衣,朝她正中狠狠扎去。瞬间米姐就像是被电击般,肚子朝上高高弓起,然后颓然拍到凳子上,伸手就要去抓胸口上的银针。
我和强哥使出全身的力气,死死的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去触碰银针。米姐不停的晃动着身子,身上的血管由于极速充血已经暴涨,皮肤变成了青紫色。
望着米姐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酸楚,期盼着米姐早点说出实情,不要再受这么痛彻心扉的折磨。米姐疯狂的扭捏了一阵,终于败下阵来,冲李师傅使劲的点头。李师傅见状忙将银针从她胸口,脑后,天庭拔出,然后递给她一条毛巾。
米姐大喘着粗气,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平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女孩是不是你杀的”我忍不住抢先问道。
“不是。”
“那你进她房间干了什么,为何要对我们隐瞒”我继续追问。
“我假借和她聊天,想验证你说的字帖之事究竟是不是真的。”米姐的回答让我们有点意外。
我纳闷起来,反问道:“验证字帖的事情”
“不错,因为我并不能完全相信你的一口之词,必须进行调查分析。”
“那你走的时候女孩为什么没有送你出来,而是你自己关门离开”我道出自己的疑惑。
米姐抿了下嘴,深吸口气:“女孩由于很焦虑,所以例假没有规律而且肚子绞痛,我建议她洗个热水澡,等她脱了衣服泡在浴缸里好些后,我就离开了。”
“与你飞鸽传书联系的人究竟是谁”李师傅接着问。
“你们都认识,是豹爷。”米姐简洁的回道。
“豹爷”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
米姐点点头:“是的,我就是他安排到你们身边的眼线,包括当初在酒吧与孙强和阿三搭讪,协助你们调查干柴杀害两个酒吧女的案子,全都是设计好的。”
“设计好的那就是说豹爷也参与了偷窃婴儿的案件该死豹爷本来就和这宗案子有关,当初强哥就是追寻婴儿才发现的华阴村密道,我们也是在密道里被豹爷抓住无奈服下的百祭丸。女婴失踪的案子我们一直跟着祁老头儿媳妇走,将豹爷这条线索遗忘的太久了”我捶胸顿足的感慨道。
“豹爷那条线索我们并不是遗忘了,而是没法查,当初在贾汪那边我们刚开始调查他,参与婴儿倒卖的酒吧老板就死了,和酒吧女有关系的嫖客也死了,可以看出豹爷的眼线无处不在,根本不会让我们查到丁点与他有关联的证据,所以他的那条线索是个死结。”李师傅对我安慰道。
我抬头望向米姐:“说说豹爷的底细吧他把婴儿是不是倒卖给了欧阳坤”
“他的事情我不比你们知道得多,只晓得他和女婴失踪的案子有牵连,但是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也不清楚。”米姐摇摇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怎么会给他卖命”我反问道。
米姐长出了口气:“其实我当年是从瑶族寨子里逃出来的,父亲好毒,将我输给了邻寨的一个老头做小老婆,我不乐意,他就把我关了起来。我开窗跳下竹楼跑了出来,但是没有跑远就被族人追了上来,幸好碰到在那里旅游的豹爷。他答应救我并替我父亲还赌债,但是必须要我为他做事。我那时候十五岁,天真的以为他是个英雄就同意了,还吃了他给我的巧克力,后来才知道是一种定时发作的毒药,没有解药就会肝胆俱裂肿胀而死,我见过不听使唤的姐妹死在面前,所以深信不疑。他平时并不会打搅我们的生活,只有有任务的时候才会联系我们。”
“那就这样一直替他做坏事,包括杀人”强哥气愤的质问米姐。
“是的,我是帮他做过很多坏事,但是从来没有杀过人,我的底线是宁死也不会帮他杀人,他也明白,所以杀人这种事情从来不让我去做。”米姐十分坚定的回道。
“那他这次让你混进我们之中,究竟是什么任务”强哥追问。“作为他的一双眼睛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将一切传递给他。”米姐淡淡的回道。“那玲珑锁的事情也是你通的风报的信,偷走后交给豹爷的”我想起了失踪的六面玲珑锁。
第二百九十八章谁写了纸条
听完米姐的话,我们都很意外,没想到小沫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竟然也会是豹爷的手下,想想她纯真的眼神,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会是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奸细,不过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端倪。在农家院井里时,她敢独自一人和那么多死尸呆上好几天,并且扮鬼吓唬我,就应该猜到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高中女生。
“虽然你没有杀人,但是并不能排除豹爷派其他人杀了他们。”我低语道。
米姐又摇了摇头:“以我这么多年对豹爷的了解,我们身边被害的那些人不像是他派人杀的,这不是他的手段和方式,他是一个很传统并且喜欢运筹帷幄的人,喜欢最后出手,并且只要对方还没有威胁到他,他是不会主动出手的。”
我鄙夷的望着米姐:“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而不是在为自己推卸责任”
“阿飞,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再欺骗你们吗豹爷的目的是宝藏,如果不停的暗杀你们身边的朋友,会耽误行程,延误的是他得到天国宝藏的时间。”米姐满眼真诚的回道。
米姐明眸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隐瞒和虚伪,应该没有骗我们,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近情理,顿了下向她解释:“不要怪我多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
“我知道你们一直拿我当朋友,关心照顾帮助我,而我恰恰欺骗了你们,辜负了你们的信任,单凭这一点我就该死,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好推卸的了,该怎么处置任由你们,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的。”米姐说完平静的望着我们。
听到她这么推心置腹的话语,我们三个沉默了,虽然抓她之前很痛恨她,我甚至还想杀了她,但是了解了真相,知道她并没有杀害任何人后,开始于心不忍起来。不过心里还是对她有些埋怨,埋怨她欺骗大家的感情,将很多消息透露出去,也许正是由于那些消息外泄间接的害了身边一个又一个人。
窗外风雪肆掠,房间里却沉闷无声,气氛压抑极了。天很快开始了放亮,可是我们三个依旧没有人率先开口提出来怎么处置米姐。
“如何处置你我们以后再商议,还是先分析下女孩的案情吧,你是最后接触过她的人,既然没有杀她,为何要隐瞒去过她房间的事实”终于,李师傅打破沉默对米姐问道。
“正如你所说的,我是最后一个进过她房间里的人,走的时候她正躺在浴缸里泡澡,而她恰恰是死在了浴缸里,要是自杀还好,如果要是被害,我能解释的清楚吗就算你们相信,警察也不会相信,所以发现她死亡之后,我觉得没人知道我曾经去过她的房间,就把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米姐倾诉出隐瞒的原委。
“女孩在你离开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浴缸里,又是死在浴缸,那她肯定是在你离开不久后就被杀害的,但是我仔细回看过好几遍监控录像,在你之后并没有人进过她的房间,以此推断,凶手很可能在你去找女孩的时候就已经藏在了她的房间里。”我推测道。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那晚进入女孩房间后看到她的眼神和表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当时我就问过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愣了一下,十分肯定的回答说没有,我也就没有在意,但是那晚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