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嫁衣-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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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莫名的开始抽痛,一字一句都触碰在我的心尖。
我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我是从老照片上面找到你们的!还有电话!照片上的我都已经几岁了!你们那个时候都还活着!你不用继续骗我!”
但是她却摇了摇头,说:“电话么?”而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开始震动了起来。
我颤手拿出来了手机,却还没有按下接听,电话忽然就接通了起来。
里面传出干涩老迈的声音。
“这……就是电话,孩子……娘等了你二十多年,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娘的话?”
我粗重的喘息了起来,看着手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电话挂断了,她看着我惨笑。
但是电话又忽然响了起来。是唐宏!我马上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唐宏有些慌张的声音。
他在那边对我说:“刘画……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今天再去看照片的时候……发现上面你确认的那家人,竟然不见了!”
我的手机,一下子就从手上滑落了下去。死死的看着这具干瘪的尸体。她忽然笑了笑说:“我死的脑子里面记挂的全部都是你,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又发现自己还能活着。最开始的那几天晚上我走了出去,村子里面的人,都吓得不敢出门。我才知道,我变成了鬼。”
我微闭上了眼,轻声说:“你不是鬼……你只是不甘心的灵魂。”
我看向屋子外面的黑色天空,明白过来了一些事情。一个死了的人,不可能再骗我,而且也毫无意义。
中年男人是我亲生父亲,所以一直帮我,第一个条件,可能他是要我帮他做某件事情,但是当时我自己面临了不能选择的抉择,他帮我做了决断,让我去找刘歆。之后,我现在的爸爸被钟亦附身,所以他让我杀了他。绝了后患。至于小言爸爸。还有香支。当时在车上为什么没有继续被小言缠住,能够顺利烧了尸体。
就是因为中年男人……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我遇到了很多次危险,但是却每次都有各种的巧合,让我脱险。
我和唐宏其实都是血脉相连,所以他很容易就做到了让我们看见一些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甚至是这个电话。
我出神的时候,桌面上忽然有一点点的燥热,回过头去,那堆照片,却在火中燃烧了起来。噼啪的声音,带着焦糊的味道进入我的鼻翼之中。
我看着旁边火光中的干尸,沉默了很长时间,终于,叫出来了一声娘。
她脸上的褶皱,似乎一瞬间就全部打开了。然后我就看见一个虚幻的影子,从她的身体里面脱离了出来,往上飘去!
我面色大变!马上就扑过去,想要抓住这个光影,但是却抓了一个空!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孩子……别怪我们……”
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就在她将要消失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大事!
立刻大吼道:“这么多年来……爹有没有回来过!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怎么死的!”
光影的眼中有一丝茫然,然后她摇了摇头,就此消散了。
我呆滞的跪在了地上,直到外面的阳光刺到眼帘的时候,才回过了神来。
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把尸体抬到了床上。
枯骨轻飘飘的没有半点重量。她解脱了,二十多年的等待就此解脱。
但是却把我这二十多年以来的记忆,完全倾倒。
爸爸死的时候,很多话都没有告诉我,但是他们两口子,对我,真的是比亲生儿女还要亲。
我咬着唇,一字一句的说:“你引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我的身份?我是你儿子?二十多年,你为什么不出来看看这个可怜的女人?条件,你到底想要什么条件。”
我对着房顶大吼了一声,你到底想要什么条件!
吼完了之后,我马上就在屋子里面寻找了起来。柴房之中,果然找到了一堆的白骨。我被打断烧骨了之后,就被娘带了回来。同样带回来的,还有这堆骨头!
眼中厉色一闪,我摸索了身上,却发现打火机不见了。脑子里面一想,才反应了过来,打火机被扔到了坟山旁边。
鼻翼间还有一点点糊味,刚才的照片被烧了,这里还有引火的明火!
左右一扫,果然看见了灶台之上,还有一个火石。
我立刻就抓起来了火石,然后对着白骨,用力一敲。啪的一声轻响,一点火星直接就掉到了白骨之上。
哗啦一声,妖异的蓝色火焰骤然升起!一下子就将整个柴房完全的蔓延!
我面色微变,立刻就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
但是火势却出奇的大!柴房已经完全灼烧了起来!
眼看火势不能避免,我快速的冲到了尸骨所在的房间,抱起了我妈妈的尸体。立刻就冲到了院子里面。
回过头来的时候,熊熊的烈火包裹了整个老房子。
天色微微泛亮,村路上有了村民,看见了我之后,就像是看见了鬼一样,马上就往自家房子冲去!甚至连手上的农具掉了,都不敢去捡。
我眼看着房子变成废墟,却惨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早就该烧了。”
背着尸体,往后山走去,同样在路上捡起来了刚才村民掉落的农具。我准备把尸体葬在刚才的坟里面。
但是走到了坟山的时候,却看见坟堆前面。我的打火机下面,压着一张纸。
走近之后拿起了纸,上面提笔。
最后一个条件……
而纸的下面,土地之上,则是一个已经泛出铜花的铃铛。铃铛上面绑着一个小指骨。
果然……尸体并不完整。
第二百六十二章 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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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上面带着铜锈,年代看起来已经不近。
纸上的内容,歪歪扭扭的看不清晰,而刚好天空之中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我赶紧把铃铛,人骨还有信塞进了衣服的内包里面,挥动锄头安葬了尸体。
最后在坟堆面前磕了几个头之后,我转身离开。
一路冒着雨到了县城里面,整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找了个不要身份证的小旅馆,老板审视的目光把我放了进去。
开灯之后,把铃铛还有纸张骨头取了出来。
纸上让我把这个铃铛,送往平安驿。然后再回坟堆旁边,他会为二十年来的事情,做一个交代。
打开窗户,远眺村落,却被山林阻断了所有的目光。
他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想暴露自己是我父亲的身份,而是用各种手段,让我答应了他的条件。可是我一直调查之下,让他不得不暴露了出来。
现在,他则是不敢来见我。
联系了一下刘歆那边,她告诉我,这几天县城里面的风沙大了很多。神秘人和钟亦忽然不出来了。但是新闻里面都在报道这个风沙。她觉得好像要出事。
我叮嘱刘歆只要不胡乱出门,就一定不会出事。那辆大巴坠崖之后,神秘人很有可能当做我已经死了。
挂断之后,我查询了平安驿。把青铜铃铛仔细的包裹了起来,同时还附带了那根指骨。
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又过了三天时间。我找到纸上所写的清记典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
街上人声鼎沸,但是唯独这个铺子外面了无人烟。我拍了拍内包之中的青铜铃铛,径直走进了铺子。
里面的布置很古典,但是却透露出来一股恶心的铜臭味道。现在这个年代,这样的典当铺子已经很少很少了。柜台后面有个年纪不小的老人。带着老花镜正在看一块玉石。见我进来了,然后说了句:“金的,还是银的啊?”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非金非银。”
老人快速的抬起来了头,扶了扶老花镜,然后笑着说了句:“老朽姓墨,不知道小哥要当什么东西。”
我把目光从老者身上放到了他前面的木栏之上。他立刻就从旁边的门里面走了出来。
然后说了句坐下详谈。
我问了一句:“老板,您这家铺子开的年头应该不短了吧?”
墨老头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三十多年了,不管是当还是卖,都信得过。”
我心中仔细盘旋了一遍,三十多年,还有这个老头子。人,依旧没变。
墨老头搓了搓手,然后说了句:“小哥,东西拿出来吧,老头子的估价,你外面肯定是卖不到的。”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卖也不当。”说着,我就把青铜铃铛取了出来。然后说了句:“我是来送东西的。”
青铜铃铛被白布包裹,墨老头有些奇怪的打开,但是看见这个铃铛的一瞬间,面色立刻就变了。
然后立刻就去关闭了铺子的门,拉着我到了内里。眼神有些锐利的看着我,然后却叹了一口气说:“终究还是送来了。”然后他问了一句我姓什么?我说姓刘。
他转身朝着那排柜子看去,然后拉开了最高处的一个柜门。然后从里面取出来了一个黑色的物体。
我目光没有偏离,这是一个缩小了很多倍的青铜树,上面挂着十几个铃铛。
然后墨老头把我给他的铃铛挂了上去。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忽然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
我面色微变……马上就要挣脱!但是墨老头的力气却是出奇的大!我竟然没有挣脱的开!
声音微厉的说了句:“你想做什么?”
墨老头咳嗽了一下,感觉就像是快把肺叶都要咳嗽出来一样,然后嘶哑着声音说了句:“等了二十多年,刘三清果然没有骗我……他自己没来,但是却把儿子送过来了!”
说话之间,他一把就把我的手,用力的往青铜树上一划拉!刺痛之中,鲜血很快就把青铜树染成了黑绿的颜色。但是我却感觉到自己开始眩晕了起来。
意识模糊的时候,墨老头把我捆绑了起来,然后背在了背上,同时手上拿着那株青铜树。往后院走去。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被手脚都受到了束缚,被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面。
而墨老头则是在开车。
我挣扎着问了一句:“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墨老头声音平静的吓人,然后说了句:“刘三清是不是死了?”
我明白过来,他口中的人,就是我的生父了。
我没有回答,他却狞笑了一声说:“死了,也没忘记把儿子给我,果然是我的好徒弟。”
我面色大变,忽然想到了当时……娘给我说的话!然后粗重的呼吸说:“你就是那个神棍?”
墨老头皱眉踩了一脚刹车,进了一条岔道之后说了句:“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却微眯着眼睛对我说:“你很快就要知道了。”
一路之上过去了七八天的时间,我始终没有被放开过,就连如厕或者吃饭,这个墨老头都来帮我,受到屈辱的同时,恨不得把这个人生吞活剥。但是也越发的好奇,他究竟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第九天的时候,车外面的山已经从黄色,恢复了绿意了。但是空气之中开始弥漫一股压力。
而这天早上的时候,墨老头罕见的打开了一下车载的收音机。一边对我说快到了,然后竟然听起来了新闻。
我心中烦躁的时候,一则新闻消息进入了我的耳中。
近日,国内蓉城下辖一小县城,忽然发生了塌陷,目前事故原因不详。塌陷的土地大量沙化,专家正在紧急研究原因。目前救援部队已经完全调集……
但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墨老头忽然又换了一个台,我立刻大吼了一声,换回去!
墨老头皱眉看了我一眼,把收音机调了过去,却是另外一个新闻了。
我立刻就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了捆绑我的绳子,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又裂开。
墨老头声音平静的对我说:“你跑不掉的,不用多做挣扎。”
但是我心里面却是焦急万分,沙化,风沙,蓉城,刘歆给我说要出事,果然……出事情了。
我喘息的对墨老头说:“你解开我,让我打个电话,我配合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墨老头却摇了摇头说,解开你是不可能的,打电话让你报信也不可能。死了这条心吧。
说话之间,墨老头在我的身上摸索了一下,把手机拿了出来,然后打开了窗户,直接就扔到了路边,刚好就在同时,旁边一辆重型卡车疾驰而过。
一声脆响之后,我的心凉到了谷底。
欲要噬人的目光看着墨老头,他脸上却露出了邪异的表情,微微说了句:“二十年了。”
又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