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先生-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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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让酒舞杀上门来,还能做人了不?
我正准备转身逃跑的时候,就听酒舞在房间里咆哮道:“你现在马上跟项开全身通感,然后给我钻地雷裤裆里!快去……”
“我不去!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
我当时就一跟头摔在了地上,马上爬起来没命的往地雷屋里跑:“地雷,地雷,快点儿跑吧!七七要钻你裤裆里了!”
“啥?”地雷吓得往自己身上一捂:“它钻我裤裆干啥?”
我急中生智道:“你没听说过么,猫叼小鸟狗吃咪?七七可是好几天没抓耗子了,万一它要是嗷呜一口……”
“卧槽!”地雷蹦起来就跑,可是没到门口就停下了:“等等!等等……我怎么觉着不对啊!猫叼小鸟狗吃咪这事儿,是老辈人说小小子不能搂着猫睡觉,小丫头不能跟狗睡床上。我也没打算搂着七七,它干嘛叼我?不对劲!”
“哥呀!你快走吧!没时间了!”我真想抓着他,把他给扔外面去。你说你,早不聪明,晚不聪明,非得这个时候聪明个什么劲儿呢?
我这一说,地雷脾气还上来了:“不行,我非得问明白不可!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
我要疯了!现在,我必须在摸地雷的家伙和要脸之间选择一样了。我纠结了好半天,才飞快的把事儿给说了一遍。
地雷那脸顿时就绿了:“你他爷爷的!我真是服了……”
我差点儿没跳起来:“你他么走不走?”
“走!不走等着被你恶心死啊?”地雷一开窗户,从二楼蹦了下去。
我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就见七七从门外冲了进来,飙着眼泪追向了地雷……
“妈呀!地雷你可得跑快点儿啊!”我欲哭无泪的抬起手来:“我要不要把手给剁了?这还能活了不?”
我话刚说完,酒舞就背着手从外面走了进来:“你想剁手?我可以帮你!”
我的脸都白了:“你背后藏的是什么?”
“菜!刀!”酒舞那脸色绝对比鬼还可怕!
“你听我解释……”我打开窗户就蹦了出去。
“把手剁下来再解释……”酒舞却在后面穷追不舍。
第一二二章饭里出香灰
酒舞没追上我,我的手保住了;七七没撵上地雷,我的名声也保住了。但是,我一个星期没敢回家……要不是刘千芳给我打电话,说有笔生意要谈,而且已经到我家了。我还真不知道会在外面躲到什么时候。
我硬着头皮回到家里。就看见酒舞正陪着刘千芳和一个叫李贤的年轻人说话。只不过,刘千芳那个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
我正琢磨着刘千芳是不是吃错药了,他马上站了起来:“项开,你们也太黑了!一趟生意,开口就是几百万的要!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管你死活!”我张嘴就喷了回去:“你们给我开工资了么?你们给我拨经费了么?别当我不回六处就什么都不知道,六处现在连买手纸的钱都没有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回六处上完厕所,直接拿手抿你墙上。”
我冲着酒舞一扭头:“酒舞,不管你刚才开的什么价,马上再给我翻一番!另外,别忘了把咨询费一块儿收了。谈妥了,接生意;谈不妥,送客!我先睡觉去了。”
“别!你千万别!”刘千芳终于服软了:“就按原先的价格来,还不行么?”
“这不就结了。”我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什么生意,说吧!”
刘千芳指了指对面的李贤:“问他。他撞鬼了。”
“他?”我一下懵了:“你是说,他撞鬼了?六处还管个人的事儿?真特么新鲜了!你是准备把六处办成街头作坊吧?”
“嘿嘿……”刘千芳笑了:“你也知道,这世上总有些叫做人情的东西不是?他的事儿,算是趟人情生意。再说。人家也愿意付钱,你总不能撒手不管吧?”
“日!”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役私扔扛。
我强忍着心里的腻味说道:“说说吧,你是怎么撞鬼的?”
李贤定了定神之后,慢慢说道:“我是星海大学的老师,同时也是一个业余的私家侦探。”
李贤说:
我前几天接手了一个案子,失踪的是一个被人包养的女大学生,雇我查案的人,就是包养她的老板。雇我干活那家伙好色、胆小、怕老婆,小情人丢了,不敢报案找,就直接找了私家侦探。
我没用几天就查到小丫头没失踪之前,常去一个叫“无碑墓”的灵异网群里聊天。她失踪之后,就被群主踢出来了。
我试着往里发了一个入群申请,群主却给我邮箱回了封信告诉我。去拍一张灵异照片,再配上一个真实的故事,就能进群了。
灵异照片那种东西我没处拍去,但是吓人的地方,我却能找着。
往滨河路北段的大坝边上就一条马路,马路前后两边都是十字路口,一到清明、鬼节就有人在那儿烧纸。望乡路那两百来米的路上,一盏路灯都没有,能亮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火堆子。住在那附近的人,都管那儿叫望乡路。
我故意等到七月十五,才带着相机去了望乡路那边。
那天晚上烧纸的人还真就不少,从前往后放眼一看,满大道都是火堆子。烧纸的人一边用木棍扒拉着火堆,一边还小声说着话,谁也没注意我蹲在道口上。
我找了一个差不多的角度,慢慢按下了快门。可我手里的相机还没出声,左边就忽然打过来一道灯光,等我想要起来的时候,已经听见了刹车声。我刚觉得身上一激灵,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距离我不到一尺远的地方。司机从驾驶室里探出来半个脑袋:“你特么找死啊?大半夜蹲道当间儿?”
我也知道自己蹲的这地方不对,赶紧站起来向司机摆了摆手,转身跑了。
我回到工作室之后,就把相机给接到了电脑上。按我最开始的想法,是打算把照片上的人p掉一部分,腾出个空间来,往火堆边上p上个捡钱的老头儿。
可我p到第三个火堆前面那烧纸的女人的时候,却怎么也弄不下去了。我仔细看了看照片,那里拍到了女人的侧脸,她的眼睛好像不是盯着火堆,而是往我这个方向瞅。
我也不知道相机怎么能把她拍得那么清楚,就算我特意把照片给放大了不少,那女人的脸也不模糊,确确实实是在往我这边看。她脸没动,眼珠子却转到眼角上,直勾勾的往我这边瞅。
我再往下看,她前面那堆火好像也烧得特别旺,火苗子下面黑乎乎的一团,也不知道她烧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我想了想,干脆也不往上p别的了,直接把别人全都弄下去,光把那女人给留在了照片上。因为她前面原先有个人,等我p完之后,她就剩下了半截身子,瞅着就像是蹲在道边上,还偏偏看不着脚,乍一看确实让人心里发毛。
对这张照片我还算是满意,剩下的就是写一件真实经历了。
写东西对我来说有点困难,干脆也就不写了,改天花个十块二十块的找别人得了。我把电脑一关,往床上一躺,倒头就睡。
我睡到半夜的时候,就觉得身上发冷,迷迷糊糊的觉着有人往我身边挤。我特意伸手摸了一下,手心好像是摸着了一层薄薄的轻纱,纱布下面像是溜滑溜滑的身子,那感觉就像是搂着一个盖着层纱衣的女人。唯一让人觉着不对劲儿的地方,就是那女人的身子有点儿硬。
肯定是睡毛了!我家连苍蝇都是公的,哪来的女人。我连眼睛都没睁,翻了个身儿就继续睡。等我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头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张煞白的人脸。我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等我坐直了才看见,自己枕头边上多出来一面镜子,我刚才看见的那张脸就是我自己。我刚松了一口气,就觉得不对了。那不是我挂阳台上的那面镜子么?
我租的这间房子,阳台正对着十字路口,按老话说,窗户对十字路口不好,得拿面镜子往窗户外面照着。我就特意买了一个红色的圆镜子放在了窗台上。
从我把那面镜子放在窗台上之后,就没动过它,连落灰我都没去擦过。这镜子怎么会跑我床上来了?
我想着想着,脑袋里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一个词来……“欺怀”!
我听人跟我说过,有些个没人送衣服的孤魂野鬼觉得冷了,就往别人家里进,往人床上爬;说不好,还能往人怀里钻。它钻你怀里,那就叫“欺怀”!
欺怀的鬼魂,不是要把你怎么样,他们就是想管你要点儿东西,所以肯定能给你留个提示。那个镜子会不会就是……
我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发麻,身子不自觉的往边上挪了挪,手也往自己脖子下摸了一下,以前家里人给我求的护身符还在,应该就没有事儿。
我心里总算有了点儿安慰。后来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梦游,把镜子给拿进屋了?以前,我还真就梦游过几回,把高中跟我一块儿住校的几个哥们吓得够呛,会不会是又犯病了?
我干脆直接跑医院做了个检查,回来之后又跑到附近的大学,找了个认识的学生,扔给他两包烟,让他帮我写篇鬼故事,才按照雇主的要求,跟踪他老婆去了。等我忙活完又是后半夜了,我习惯性的到楼下小吃部点了一碗面条。
等面条端上来,我就看见碗里飘着一层灰沫子,我当时火气就上来了:“二秃子,你给我过来!谁让你往我碗里放的胡椒粉?”
二秃子过来一看,脸色马上就变了,连忙跟我说:“马上给你换一碗。”
等他把第二碗面条再端上来时,碗里还是有一层胡椒粉。这回没等我说话,二秃子就把筷子塞我手里了:“我袖子沾了胡椒粉,对不住。就剩一碗面条了,这碗算我请,你吃完赶紧回去歇着。”
我往他袖子上看了一眼之后,一按桌子站了起来,掐着二秃子的脖子,把他给顶到墙上;右手往背后一伸,拽出一把匕首,直接把刀尖顶在了二秃子下巴上:“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别怪我这刀子不认人!”
我从干上这行之后,就一直在二秃子的面馆吃饭,跟他也熟,他一撅尾巴,拉几个粪蛋儿,我一清二楚。他来这一套肯定有事儿。
二秃子脸色当时就白了。他知道,我干活儿的时候,只要拔刀了,那就是要玩命;当时就咬了咬牙,把事情给我说了一遍。
他说,我们那一片租房子的,都是早出晚归的人,甚至是晚上才出去的人,二秃子挣的就是通宵的钱。他干了三十年夜店,怪事儿见了不少,其中就包括饭里无缘无故出香灰的事儿。
饭里出香灰,那是有鬼跟人换饭吃。这种饭不用多,最多吃上七回,吃饭的人也就没命了。他亲身遇上的就有三个,我这是第四回。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二秃子从后厨出来,两只手就一直捧着碗,动都没动。碗里的香灰要不是他放的,那就肯定是碗落桌子上的时候才出来的玩意儿。
可是这屋里就只有我们俩啊!
二秃子正说话的工夫,眼珠突然盯着饭碗不动了。我回头一看,桌子上那碗汤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汤干了,就剩下一碗盖了香灰的面条。
第一二三章开灵窍
一大碗面汤子就在两个大活人眼皮底下没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当时就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往二秃子身上看了过去。
二秃子脸色白得跟纸差不多:“李哥,你赶紧走吧……快走!找个庙,找个道观住下,说不定还有活路。快点儿走!”
我长这么大。头一回感觉六神无主。连想都没想,顺着二秃子的话跑回了家里。我刚走到电脑边上,脑袋里忽然闪了一下:别是我七月十五去拍火堆子惹上事儿了吧?
我打开电脑一看,昨天晚上p的照片还在。可是照片上的火堆子却没了,整条道上就剩下两排烧完的纸灰,灰沫里还隐隐约约带着没烧尽的火星。那个白衣女人还是蹲在纸灰边上,斜着眼睛往我这边看,嘴角却不知道怎么扬了起来,好像是在那儿嘿嘿冷笑。
我立刻懵了,除了想把照片关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我拿着鼠标连点了几下,那照片就是关不上。最后,我一把拔了电源,才算把电脑闭了。可是那女人的眼睛,却一直在我眼前晃荡,不想都不行。
我好不容易把烟翻出来。抽了两口才算缓过神来。出租屋里就我自己,想找个人商量一下都不行,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了那个网群。说不定那帮小屁孩儿真能帮上我?
我赶紧翻出手机来,给秦涛打了个电话。秦涛是我同行。就住我楼上,他干的是专门入侵人家电脑的活儿。我前几天让他想办法盗个号,看看能不能进“无碑墓”。我估摸着按他的水平,现在应该弄得差不多了。
秦涛在电话里就跟我说了三个字:“过来吧。”
我当时也没注意到秦涛的语气不对,出门就上了楼。等我推开门一看,秦涛侧着脑袋,脸朝里趴在键盘上,两只手蜷着指尖垂在身边,电话就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