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先生-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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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三张黑柬你还没搭理,他们就会送上白柬。白色主刀兵、主行丧,接到白柬之后,要不付出几条人命,别想跨进术盟半步。就算你愿意拿人命填开术盟大门,进门的第一件事儿,却是自己放自己的血,把白柬染成红柬,再换术盟的三分面子。
小夏天听完之后反问道:“三红三黑两张白,那也是八张啊?你不是说九张帖么?”
我敲着桌子道:“第九张请柬具体是什么,说法并不相同。有人说,第九张是人皮柬,也就是拿被邀请那人的亲友或者手下的人皮,烫出来的请柬。”围狂布划。
“也有人说,第九张是纸灰柬。送来的请柬是一张烧过的纸灰,但是纸灰上却能看见人名,那些被标了名的人,全都在术盟的必杀之列。”
“不管是什么吧,只要术盟把第九张柬发出来,就代表双方不死不休了。所以,第九张不叫柬,叫帖,追命帖。”
小夏天顿时瞪大了眼睛:“术盟也太嚣张了!你又没得罪过他们,他们凭什么给你下九张帖?”
酒舞冷笑了一声道:“有些人,就觉得自己是天,你不听他们的话就是大逆不道,就罪该万死。在他们眼里,哪怕他们让你死,你也应该磕头谢恩。术盟偏偏就是这么一群混账东西。”
地雷也连连冷笑道:“不是说,术盟已经百年没出九张帖了么?老子还就想见识见识,第九张帖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沈旭忽然开口道:“项开,既然你不想得罪术盟,这一趟就让我去吧,我以六处龙头的身份过去。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保全六处而已。”
李子湘顿时急了:“你不要命啦?你想逞英雄,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我看着沈旭道:“我大致能猜到你的想法。他所谓的保全六处,就是让自己死在术盟;这么一来,术盟就等于背上了一个罪名,六处随时可以兴师问罪。”
“只要六处占了最大的道理,术盟就不可能不让步。到时候找上一个中间人说和一二,一场争端就能化于无形。我说的对么?”
沈旭点了点头道:“对!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起码……”
“你觉得谈判能解决问题?弱者没有谈判的资格!”我挥手打断了沈旭道:“术盟敢发九张帖,摆明了没把六处放在眼里,就是吃准了六处羸弱,才敢如此嚣张。术盟想斗,斗一场也好。”
我起身道:“地雷、酒舞、夏天、沈旭,你们准备一下,咱们去会会术盟的朋友。”
李子湘也跟着站了起来:“项处,你不多带点儿人手?”
“人,我自然要带,不仅要带,还多多益善。”我冷声道:“血狐不是承诺过要帮我们擦屁股么?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力度。”
沈旭脸色顿时变了:“项开,你要干什么?大家都不是小孩了,你别冲动!”
我拍了拍沈旭的肩膀:“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才能管好六处。跟我走!”
我强行把沈旭给拉上了汽车,一路赶到术盟安排在郊外的临时驻地之后,下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口白烟翻滚的油锅。术盟迎客的人看见我下车,马上冷着脸笑道:“项处长好大的架子啊!把人安排好没有?赶紧油锅里请吧!”
我倒背着双手道:“后面是什么,一块儿拿出来看看怎么样?”
那人笑道:“长老是怕吓坏了娇客,才没一次都拿出来。既然项处长想看,那我们拿出来也无妨。”
那人拍了拍手之后,马上有人抬上来一只里面插满了尖刀的铁桶:“钻刀桶,项处想必是听说过吧?只要你们的人下了油锅,钻过刀桶……”
我不等他说完,就扬了扬下巴:“你那油锅好像没烧开吧?”
“谁说没烧开?”那人冷笑道:“我保证,只要有人跳下去,再漂上来的,就是一副骨头架子!”
“那我真得看看……”我说话之间,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连点了对方几个穴道之后,把人举到半空,隔着几米扔进了油锅里。
一阵刺耳的油响之后,带着血沫的油花和腥气四溢的黑烟一块儿从油锅里翻了出来。一只被炸得只剩下骨头的手指尖仅仅在锅边上搭了一下,立刻就滑进了锅里,再没伸出来过。
我伸手指向一个吓得目瞪口呆的术盟守卫:“哎,你去看看,锅里是不是光剩一堆骨头了?”
“项开……”那人刚指着我喊了一声,地雷就一步抢了出去,一拳把对方放倒在地之后,一手抓着他后脖子,一手抓着后腰,把那人提到离地几寸的高度,猛一用力,把人竖着扔进了摆在地上的刀桶里。
刀刃划开人皮的响声转瞬即逝,那个人也血淋淋的从刀桶的另外一侧钻了出来,只不过,出来之后就再没了动静。
第二零八章真有意思了
我和地雷连杀两人之后,若无其事的站在了门口。术盟驻地当中紧跟着冲出来十多个高手,为首那人眼带杀机的冷声道:“项开,你想作死么?”
酒舞在我身后低声道:“他是术盟四大长老之一的铁胆。”
术盟当中至今没有盟主,日常事务都是由十二长老主持,但是真正有实权的长老却只有“剑胆琴心”四个人。这个铁胆长老主掌刑罚。
铁胆长老话一出口。背在身后的右手跟着拿出来两只硕大的玉胆,擎在手里慢慢的转动了起来,这正是铁胆想要出手的前兆。
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术盟长老都是这么说话么?”
铁胆怒道:“本座对术道上作奸犯科的败类,一向如此!”
我怒极反笑:“那么,我想问问,我项开究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铁胆指着我道:“你‘任用外族,残害术道同胞’这一条已经足够千刀万剐了,还要我一一细数你其他的罪责么?”
我沉声道:“关于这一点,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六处隶属国安,旗下人马全都具备官方身份。如果你觉得他们的身份不妥,完全可以向官方抗议。如果你能逼国家解散六处,我绝无二话。”
“第二,六处五指成立不到一个月。还处于训练阶段,从没执行过任务,也没跟术道中人过招。你所谓残害同胞,是从哪儿来的?”
我冷眼看着铁胆道:“就算将来我把五指放出去执行任务,他们也是依法办事。难道术道中人犯了国法,六处还无权缉拿不成?”
铁胆的两只瞳孔微微紧缩之间,一时语塞。他虽然是术道长老,但是有些话还真不敢乱说,一旦捅了娄子,可就不只是他自己栽跟头的事儿了。
铁胆仅仅停顿了几秒就厉声道:“你敢说,你没任用外族?”
我笑道:“您老人家好像弄错了一件事儿。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你总不会没听过吧?谁能保证,我永远留在六处?任用外族的人是六处。而不是我。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上峰给我一纸公文,我马上就让他们解散,如何?”
铁胆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心里很清楚。官方想要的就是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术道力量,就算他喊破天,上面也不会解散这支连生死都控制在自己手里的术士。
铁胆被我逼得哑口无言之后,好不容易才憋出来一句:“你可以辞职啊!”
我顿时乐了:“我完全可以辞职。不过,这批术士已经属于国家资源了,换了谁当六处主官,他们也一样是六处鹰犬。不知道。您老能逼走几任六处主官?”
“这个……”铁胆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真要惹怒了上层,官方上有一百种办法去收拾他。
我趁着铁胆为难的时候,点上了一支烟慢慢等他权衡。没想到,我只是叼着烟看了对方一眼,就触动了铁胆的神经。铁胆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暴跳如雷:“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试试!”
我顿时一愣:“我眼神怎么了?”
铁胆怒吼道:“见了长辈,你应该双眼看脚、微微低头,胆敢直视老夫就是大不敬!”
地雷嘿嘿笑了一声:“我说怎么人一进了水产市场就低头呢!合着是因为王八岁数大,都在低头看王八啊!”
“放肆!”铁胆暴怒道:“来人,给我掌嘴!”
我斜眼看向撸开袖子走过来的术士道:“你敢动,我就敢杀。不信你可以试试。”
那人顿时一个激灵愣住了。术道盟的人我已经杀了两个,绝对不会在乎多杀一个。
铁胆冷声道:“项开,你对老夫不敬,已经是忤逆大罪。还想行凶不成?”
“忤逆?”地雷抱着膀子叫道:“你是他爹,还是他爷爷?合着你撑着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是为了到处装爷爷是吧?”
“闭嘴!”我回头呵斥了地雷一句之后,地雷立刻愣住了,而铁胆脸上却露出一丝得意。
我冷着声音道:“说话注意点儿!我们老项家门风端正,怎么能出这种老不羞?”
“你看我这嘴……”地雷往自己嘴上拍了一下:“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就是跪着求咱给他当爹,咱们都得觉着逊色!”
“你们作死……”铁胆被我和地雷一唱一和气得胸口起伏、双眼通红,就差没出手杀人了。
铁胆身边有人冷声道:“项开,你自己说项家门风端正,难道项镇南就没教过你尊老敬贤么?你见到铁胆长老,不仅不躬身行礼,还一再羞辱,不是自坏门风又是什么?”
“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必将传言术道,让术道同仁都来评一评项家门风!”
我脸色一沉,从兜里抓出一张请柬,扬手往那人身上甩了过去。薄薄一张请柬,在我的真气加持之下,犹如破空利刃,带着呼啸声响直奔那人咽喉之下飞射而去。
对方冷笑之间,隔空伸出两指,捏向了请柬边缘。就在他两指接触到请柬的一刹那间,请柬上附着的真气忽然暴动,犹若一条翻海狂啸的蛟龙,震开了对方手上的劲气,直奔他手心狂野攻进。
那人急运内力守护掌心向外格挡时,请柬上的真气忽然反向弹出,切向了对方双指。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双指齐根折断,软软的垂了下来,那张请柬也跟着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人捂着手掌,疼得冷汗直流,双眼恨意弥生:“项开……你很好!”
铁胆本以为那人能随意接下请柬,并没有出手阻拦,等到发现不对想要出手化解我的劲气时,却已经晚了,平白在我面前丢了一个面子,羞得老脸通红:“项开,你敢伤人?”
我举目望天道:“他自己学艺不精,接不住请柬,还能怨我么?您老还是给术盟留几分脸面吧。”
“你……”铁胆被我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围狂叉血。
江湖上,这样敬帖、敬酒,都是在彰显自己的实力,对方能接下来自然是满堂喝彩,接不下来,也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谁要是为了这种事情动气,只能惹人笑话。
铁胆强压怒吼道:“你扔回来的是我们发出去的请柬吧?”
我指了指地上的请柬道:“您老怕是没看过请柬上写的什么吧?那上面明明写着‘诚邀六处处长’,怎么我一过来就成小辈了?”
铁胆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无论在江湖,在术道,还是在世俗,从来就没有长辈给小辈发请柬的道理,亲自打个电话就算是给足面子了。一旦写成请柬,就代表最少也是把对方放在跟自己平等的位置上,甚至带着敬意。既然如此,那铁胆也就没有资格说我没大没小了。
我转眼看向那个被我打断了手指的人冷笑道:“要是今天的事儿传出去,术道上会说我项家门风不正呢?还是会说术盟四六不分呢?”
那人的脸色顿时被憋得一片潮红。他们给我下请柬,只不过是一种虚礼客套,却没想到我会拿请柬说事儿,不仅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甚至还被我打断了两根手指头。没被气得吐血,就算他养气功夫到家了。
铁胆被我连着抽脸,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右手上的两只玉胆转得啪啪直响,脸色也阴沉到了极点。
我却拱手道:“既然您老没有其他什么事儿,那我就先告辞了。”
“站住!”
我没走出几步,就听见铁胆一声厉喝,当即转过身道:“不知您老还有什么指教?”
铁胆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道:“你杀了我术盟的手下,不给我一个交代就想走么?”
我冷声反驳道:“杀他们,那是他们该死。我不愿提他们的事儿,是给术盟面子。既然您老想要撕破脸皮,那我也想问一句,让我下油锅、钻刀桶,是你的意思,还是术盟的意思?又或者是那两个死人自己的意思?”
铁胆冷着脸道:“是谁的意思又如何?”
我淡淡笑道:“如果是他们两个的意思,那他们该死有余。我走江湖就一个原则,谁想让我死,我就让谁先死。”
“如果是术盟的意思嘛……这件事儿可就好玩了。术盟是什么组织,干的是什么勾当?敢让官方的人下油锅,术盟是想造反,还是打算向官方挑衅啊?”
我摸着下巴瞄向铁胆:“要是您老的意思,那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