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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魅惑长生-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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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启轩伸过了右手,他的手是钢琴家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毫无乱纹,指甲宽阔而干净。乔妆一直觉得他的手好看,甚至能够精致过所有女人。

    他的拇指和食指轻对。捏住了戒指指环边缘,轻轻一使力,将戒指取了下来。“云淡风轻,淡蓝色光芒,漂亮吗?”

    乔妆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了点头。

    “我要将它送给我今生最爱的人……”程启轩微笑着。

    乔妆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幸福时刻的到来。

    等了片刻,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手指尖端也并没有传来圈上任何东西的触感,她疑惑的睁开双眼,却见到程启轩单膝跪在不远处的云朵之上,卑微的低着头。向他面前身着繁复宫廷礼服的女子献上了手中戒指……

    乔妆的心随着手中的水晶戒指盒一并落了地,亦同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几乎每天都迷醉在这个梦魇里,乔妆清醒时眼角总是带着泪痕。甚至有一次醒来时还在恸哭,泪水浸湿了大半边枕头。

    她爱他,才会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小气。她妒忌紫媛,甚至有些恨意。她开始计较,程启轩给自己的是不是不如给紫媛的多。她甚至怀疑起每一个与程启轩搭讪过的女子,似乎回想起来每个美女都曾经用暧昧的眼神盯着他,渴盼与自己分享他的一切。

    想到这些,乔妆就会觉得害怕,如果自己跟他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相爱,如果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单恋,如果他对自己只是玩玩而已,这每一条如果都能将乔妆送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乔妆的心动摇了,她想到了欧阳。这个总是默默站在自己身后的男子,他从没对自己说过一句甜言蜜语,也从没给过自己一天好脸色,却总在自己陷入危难的时候默默的伸出宽厚有力的臂膀为自己顶起一片天。

    因为把握得住所以不屑一顾,这算是女人的劣根性吗?!

    乔妆不敢想,欧阳与她拥有太多太多共同的记忆,甜蜜的、心酸的、高氵朝的、低谷的、清晰地、模糊的……欧阳对她有太多太多的好,好到乔妆将这些好当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到这些好变成了应该的,甚至好到乔妆有些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些好,只能将它们丢弃在一边,需要时才拿出来聊以慰藉,不需要时就扔在一旁,根本无需计较。

    你爱我,我爱他,所以你输了。他不爱我,我不爱你,所以爱情里没有真正的赢家,现实多可怜,生命多可悲?!

    乔妆一路跌跌撞撞走了好久,不知道下一步走到哪里去,也没有明确的目标计划。她只是盲目的走着,心里面很乱,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两个人陆续失去了踪迹,她却漫步在昏暗的林荫小路上,费尽心力撕开了爱情哲学的假面,紧盯着内里的虚无面孔茫然无措。

    这样的自己不该死吗?!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乔妆转进了街角的药店,她知道安眠药不能多买,每次都有最高限量。但是幸好她并不怕麻烦,多去几家药店,或者隔两天多跑几趟,想凑足数目并不难。即使一时半刻凑不足,乔妆也还有别的办法,毕竟在靖川,酒还是不必限量的。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服务员走到了乔妆面前。

    “我一直睡不着,失眠、心烦、做恶梦,”乔妆脸上的表情很是可怜,“我需要安眠药,我实在受不了了。”

    “这个……”服务员解释道,“安眠药需要有医生的处方……”

    “你们打开门做生意,还能见死不救吗?!”乔妆脱下眼镜,靠近了一步,几乎将脸贴到了服务员脸上,“你看我的脸,我的黑眼圈,我已经被失眠折磨的快要疯了!”

    “那……”服务员显然被乔妆吓住了,“您稍等,我们有驻店医生,可以请他给您诊断之后再斟酌用药。”

    服务员匆匆跑上了二楼,药店楼上是一家小型诊所,大夫早就下班了,但是老板刚好在,而且他也有医师执照。

    “老板,有人来买安眠药,没有处方,但是那人很吓人,跟神经病似的。”服务员汇报到。

    “能有多吓人?!”老板很不耐烦,“少见多怪!”

    “还是麻烦您亲自下去看一看情况吧,”服务员低下了头,“大夫不在,她要真是有病,也得等您开了处方才能拿药。”

    “那你先下去招呼着吧,”老板松了口,“等我盘完这笔帐就下去。”

    服务员悻悻的下了楼,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说店里没有安眠药。现在市面上的大部分药店都没有驻店医生,即使有些诊所有医生,但是没有行医执照的居多,所以他们并不能开出处方药,因此大部分药店都已经被禁止销售安定类产品。

    偏偏自己一时没联想到个中厉害,竟然还不知死活的跑上楼麻烦老板,当真是无意中给自己惹了麻烦。

    无意中惹上麻烦的人可不止服务员一个,骆炀此刻也觉得自己麻烦大了。手中的电话一直嗡嗡响着,一看是陌生号码,猜都不必猜,应该是文钺打来的。可是以目前自己得到的情况推测,岚应该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问题,甚至有可能危及到她的生命。

    这一点是骆炀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文钺知道的。文钺爱她,嘴上虽然不肯承认,但是骆炀一直知道,他看她的眼神从来不一样,里面总是带着一丝寡淡的柔情或者一丝胆怯的渴望。

    乱,才能分而治之。如果他们分久必合了,自己就很难掺和在他们中间,也就必然很难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电话还在继续响着,骆炀有些为难,一直装傻不接也不行,以文钺的聪明程度,不接就证明出现了问题,一旦他对自己有所怀疑,以后再想骗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喂,”骆炀尽量放低了声音,“干活呢!”

    “怎么样?”文钺问道。

    “岚已经出门了,我现在正跟着她呢,晚点再说!”骆炀匆匆挂断了电话,事态紧急,只能先用这种缓兵之计了。

    骆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默默记下了这个时间。

    文钺迟早会与自己核对跟踪的情况,事无巨细,自己都得根据刚才说的这个谎将所有时间、地点、事件编织圆满……

    骆炀忖度着应该如何解决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完全没有料到眼前的叶音,已经不知不觉的消失在夜色中了。

    当骆炀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叶音已经在他视野中消失了。骆炀不甘心,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赌一把,如果岚真的是因为身体不适才出来买药的话,她现在一定没有心情到处乱跑,算起来,回教工宿舍烧水吃药的可能性倒更大一些。

    骆炀绕过学校大门口来到了学校院墙较偏僻的一段,他退后一段距离,通过飞速的助跑累积了足够的重力加速度,这才翻身上了墙,骑在墙头默默的观察起眼前的情况来。

 第一百二十章 夜半上门

    教工宿舍位于“萌芽”小学东南角一隅,与紧邻的校区花园夹抱着半片操场,花园与宿舍之间由一条紫藤花廊联通着,水泥雕塑的栏架之下设有木质的休息座椅和一张巨大的石台。骆炀此刻正坐在西南角校区花园的墙头之上,大略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因为不久之前岚才刚刚引领自己绕经过这座小花园,所以骆炀对里面的情形并不算完全陌生,园间小径如柳生的枝蔓蜿蜒盘旋,曲径通幽处全部由鹅卵石铺就。遍地的幸运草,绿油油的,月光下发出黑亮的光。骆炀坐在高处,迎着柔柔的风,只觉得眼前是一张铺天盖地的巨大荷叶,小径化作银亮的脉络,更有星星点点葱兰的花朵疑似滑落四散的晶莹水珠。

    美景却不更良辰,骆炀此刻没有心思观赏,眼见四下无人,匆忙放轻手脚从墙头一跃而下。

    不知是前天的雨势太大还是花园白天里浇透了水,骆炀落地的瞬间只觉得脚下一滑,幸好骆炀反应极快,反手一把撑住了地,手印果然陷入了一堆软泥里。

    骆炀无奈的呲着牙,咧了咧嘴,却没敢骂出声来。墙角这里只有两株石榴,植株还不算壮硕,勉强能遮掩身形,却不能取其硕叶擦干净一手的黑泥。骆炀只能甩了甩手,慢慢向外面小径挪移,木槿、凌霄、昙花、广玉兰……骆炀一路留心着,树林花丛中绵延散布着喷水管线,只要沿着管线寻找,总会看到水流的源头,可怜了脚下一双杜嘉班纳,几乎粘在泥地里拔不出来。

    幸好这个时间段应该不会有人还流连在小花园里,骆炀这样想着,却依然很小心的观察着前路。所以他走的并不快。夜色掩映中,枝叶婆娑,风随影动,让人心里难免觉得有点渗得慌。好在距离最近的鹅卵石小径不过五六米,骆炀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终于捱到了近旁。

    骆炀得把行踪隐匿掉,否则这一脚的泥往鹅卵石上一踩,自己从哪来、到哪去,立刻暴露无疑了。骆炀一咬牙,干脆将鞋脱了。提溜着足有半斤多重的“泥团儿”踏入了小径。

    鹅卵石虽经历了一天的暴晒,只因入夜过久,早已经凉透了。骆炀踩上第一脚只觉得冰爽得很。移步时才感到撕心裂肺的疼。骆炀倒是知道日本很早就开始流传赤脚踩鹅卵石的健身方法,只是担心自己这身经百战、千疮百孔的身子恐怕经不起这种折腾,才没有贸然尝试。没想到今天,居然意外收获了这么个机会。

    骆炀一路呲牙咧嘴的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教工宿舍楼上那扇隐蔽的窗口后面。正有一双眼睛遥遥的凝望着自己。

    岚将身形隐匿在黑暗中,看着骆炀慢慢走向紫藤花廊,她的嘴角略一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骆炀,你到底还是跟来了。

    岚悄悄地下了楼,今天值班的张老师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八卦大王”。别看他正值壮年,又是个如假包换的壮男,但是东家长李家短。七大姑八大姨的,学校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闲来无事时还经常充当妇女之友,所以不管什么小道消息,只要经了他的嘴过一遍。不消两日,立马就街知巷闻了。

    这也正是岚要达到的效果。她施施然下了楼,红着脸,扭扭捏捏的敲了敲值班室窗户,张老师正看着肥皂剧,听到声音,瞥了一眼岚,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电视屏幕过来开了门,“叶老师……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儿?!”

    “嗯……”岚未语先笑,“张老师,真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一会儿要过来了……您看能不能……不登记啊?”

    “那可不行……”张老师犹豫了一下,“登记就是为了防止闲杂人等进入教工宿舍,你这样可是不合规定的呀!”

    “张老师,”岚抓着他的胳膊摇晃起来,“给个机会嘛,就让他上去坐一会儿,我马上就送他走,行不行?!”

    “哎哟,就受不了你们女人撒娇,”张老师叹了口气,“坐一会儿就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话可得算话。”

    “那是自然,他很害羞的,”岚笑的灿烂无比,“他马上就到了,您就假装没看到他,不然他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好吧,”张老师应承着,“这事儿你可得记着我的情啊!”

    “那是当然!”岚也很痛快,“改天一定专门请请您!”

    有岚前期铺平了道路,骆炀在花廊中的犹豫显得分外多余,虽然他并不知道岚已经提前预知了他的所有行动,但他最终还是按照岚的思路执行了,如同一个优秀的演员,即使与编剧素未谋面,也可以照着剧本一幕一幕实现编剧所有想要表达的事件和情绪。

    以骆炀的身手,要躲开值班室的耳目简直易如反掌,他侧立在门廊之外,默默观察了片刻,值班室里的老师一直痴痴的盯着电视机屏幕,根本无从发现门外的人影一闪,已经蹲靠到了值班室窗沿之下。

    骆炀蹲踞着慢慢移步到值班室死角,才起身快步跑向了楼梯口。多亏岚已经带自己熟悉过一遍环境,所有的进出口位置、值班室配备和上楼路线,骆炀都一清二楚。

    岚的宿舍在三楼左手倒数第二间,骆炀稍稍松了口气,一切有惊无险。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面对岚的时候,骆炀还是有些挠头,该跟她谈什么,怎么谈?她不会又像在阿弗萝蒂一样,突然间失控,跑去冲凉水吧?!

    文钺一直怀疑,临江三桥小破屋前那些怪事儿都是岚一手策划的,那个被烧化的乔妆也并不是真正的乔妆。当然这一切推论都没有显著的证据支持,如果非要定论,就是因为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坑和文钺超强的第六感。虽然这些根据看起来很荒谬,但是岚当日在阿弗萝蒂的奇异反应反而从另一方面佐证了文钺的考量有可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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