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湖鬼戒-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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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和他一起度过自己的一生,我们相互扶持,相亲相爱。慢慢的我的眼泪盈满了自己的眼眶,曾经的一切回忆,清晰而又模糊,我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离开已经这么久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该恨他,可他是我的哥哥,我现在又能怎么做呢?……”
后来的两天日记都只不过是农村生活的简单记述,他们两人很快就看完了。
每天的日记都只有月日,而没有年份。
从娟秀的字迹可以看出,日记本的主人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有一个不大的孩子。她离开了自己的心上人,在一个村庄里过着艰苦的生活。
但是,她的心上人究竟在哪里?她看到的“那一幕”究竟是什么呢?“你觉得这个女人会是谁?”
“不知道。会不会是艾若明的妈妈?”
秦怡点点头。
沈鸿想起了苗进勇所说的话,他说那次车祸之后,王远青在遗体的旁边找了一遍,最后除了入学通知书之外,还从自己的母亲身边拿了一个小包,难不成这本日记就是当初他母亲遗物中的一件?沈鸿拿开了日记本,发现包里面还有一张照片和一枚戒指。他拿起了那枚戒指,戒指的内壁上刻着“N”、“I”两个字母,就是当初自己从王远青宿舍抽屉里发现的套在防真断指上的那一枚。
照片更加熟悉,就是那天晚上在草地上捡到的那本笔记本中夹着的照片。戴着眼镜、略带些书卷气的男生和梳着辫子、甜甜笑着的女孩。
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沈鸿和秦怡还对此一无所知,可是而今再见,却好像经历了很久的沧桑。
如果照片上这个女的就是艾若明的母亲艾妙琴,那么这个男的自然就是倪战辉了,不过这些还要等回到北京之后问一问杨老师才能确定。
日记本和戒指都在这里,它们都在这里,这就是艾若明的母亲随艾若明到北京去的时候随身所带的东西。据艾若明的爷爷说,她似乎要到北京找什么人。
她究竟要去找谁呢?难道是那个倪战辉有了消息,她要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恋人?也许日记里面有记载,可是后面的日记都被撕掉了。
也许王远青知道这个秘密,可是现在王远青已经失踪了。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呢?一切似乎都已经清晰,可是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这几天来,究竟学校发生了什么,还有杨老师他们到二道屯去有什么收获,他都不得而知。
秦怡的精神好了许多,他们两个人到列车员的值班室办了补票手续,关于秦怡为什么半夜的时候身体虚弱地出现在旷野里,沈鸿随便支吾过去了。毕竟没有出什么事,所以列车员只是简单地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的证件,登记了一下就让他们回去了。
列车在第二天上午到达了北京站,320路公共汽车把沈鸿和秦怡带回了北大的校园。
重新回到熟悉的校园,沈鸿感到无比的亲切,看看旁边的秦怡,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两人在秦怡的楼下分了手,接着沈鸿往自己的宿舍楼走去。
几天来,沈鸿的胡子也没有来得及刮,再加上精神疲惫,就像是一个从沙漠中归来的疲惫的旅人。
沈鸿来到宿舍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门开了,门口站着李非凡。
“你回来了?!这么快!”李非凡显得很高兴,急忙接过沈鸿身上的背包放在床上,又倒了一杯水给他。
“怎么样?玩得开心不开心?”
“嗯,还不错。”接着,沈鸿又急忙问道,“怎么样?艾若明还没有消息?”
李非凡点点头,然后说:“哦,对了。昨天杨老师找你,我说你不在。他让我转告你,什么时候有空尽快去找他。”
沈鸿一下子有了精神,莫非杨老师有了艾若明的什么消息?“你回来就好好休息。巴!有个同学找我,我正要出门呢,就不陪你了!”
“你忙你的。”
李非凡带上门出去了,沈鸿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准备出门。
正在这时候,宿舍的电话铃响了。
沈鸿走上前去接起了电话。
“喂,找谁?”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但是也没有挂断。
“请问你找谁?”
沈鸿又问了一遍,依旧没有人回答。
可能有人故意打骚扰电话。沈鸿没有兴趣骂电话那头的变态,就想把电话挂掉。可就在这时,他听到那边的听筒里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像是一个人竭力地压迫着自己的喉咙所发出来的一般。
“呃……呃……”
那声音断断续续,而且很沉重,使沈鸿想起了一部日本的恐怖电影《咒怨》。
在一间房子里,一个人总是听到另一个人断断续续的类似于连续打嗝一般的声音,现在自己听到的这个声音就和那个声音很像。
接着,电话的那头就挂断了,听筒里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剩下沈鸿一个人拿着听筒傻站在那里。
这时候,有人邦邦敲门,接着就是李非凡的声音。
“沈鸿,你在吗?”
沈鸿急忙放下听筒,打开了门。
“忘了东西。”门外的李非凡气喘吁吁的。他急忙跑到桌子旁,拉开抽屉拿了一件什么东西,接着就又大步往外走。
“同学等着我呢!”李非凡说着,然后大步地走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沈鸿想着刚才这个奇怪的电话,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他想了想,从背包里取出那本日记本、戒指还有那张照片,用一个档案袋装了。然后打电话到秦怡的宿舍,约她一起去找杨老师。
第五十章 父子关系
杨老师不在系里,他们从系办公室问到了杨老师家的电话。拨通电话,接电话的正是杨老师本人。
听到是沈鸿,杨老师似乎很高兴,他让沈鸿马上就到自己的家里来,并告诉了沈鸿自己家的地址和门牌号。
北大的教工宿舍很分散,杨老师的家就在学校东门外不远处的一栋楼上。沈鸿和秦怡步行出了东门,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杨老师家的楼下。
来到五楼,沈鸿摁响了门铃。
“来了,赶快进来吧!”杨老师热情地招呼着。
这是一套三居室的住房,客厅的面积不算大,但是很明亮。屋子里开着空调,让人感到一种恰到好处的凉爽。
“坐,随便坐,不用客气。你们喝点什么?”
“不用麻烦了,我们喝冰水就可以了。”
杨老师拿出一个杯子,在自动饮水机的水龙头下面接水。
秦怡环顾着客厅,客厅里的布置舒适而雅致。
“师母没在家?”
“没有,带着孩子回老家看看她爸妈。”杨老师说着,把倒好的冰水放在沈鸿面前的桌子上。
“杨老师,你昨天打电话找我?”
“嗯,是啊!”杨老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关于艾若明的事。”
沈鸿的心里一动,说不定杨老师他们去二道屯发现了什么。于是就急切地问道:“杨老师,你什么时候从二道屯回来的?”
“什么?二道屯?”杨老师一副很疑惑的样子,然后忽然明白了过来,笑着说,“噢,你说艾若明家啊,我没去。”
沈鸿迷糊了。
“哦,是这样的。本来车票都已经定好了,可是又有事耽搁了。没想到昨天有个同学到车站接同学,竟然看到了艾若明。”
他果然回北京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哦,还不知道。那位同学见到艾若明之后,就上去打招呼,艾若明说自己要回学校。正好李强女朋友的火车马上就要到了,他怕失了约,就没有再多问,只给系里打了电话。可是到现在还没有看到艾若明回来。”
他回北京来了,可是没有回学校,也许他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沈鸿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感觉一种不安正在慢慢地逼近。
“杨老师,这两天我和秦怡到艾若明的家里去了。”
杨老师听说,十分惊讶,不知道他俩为什么去那里。
沈鸿把自己和秦怡出行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杨老师,杨老师听了半天不说话。
“你是说,艾若明已经死了?”
“没错,在学校上了一年课的人就是王远青。”
接着沈鸿拿出了那本日记本还有戒指、照片,递给杨老师。
杨老师拿起了照片,点点头说道:“这上面的人就是倪战辉。”
说完,他又翻开日记本,认真地读起来。他的表情刚开始的时候是好奇,接着是疑惑。忽然,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放下那本日记本,丢下秦怡和沈鸿,二话没说朝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里传来了找东西的声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杨老师走了出来,他的手上多了一本相册,正迫不及待地在上面寻找着什么。很快,他就翻到了其中的一页。
“是他,没错,果然是他!你们看,这个人也叫‘一鸣’!”杨老师把相册推到了沈鸿的面前,指着其中的一个人兴奋地说道。
这是一张黑白色的毕业照,在毕业照的下方,按照次序写着照片上每个人的名字,杨老师指着的这个人,名字叫马卫东。
看到这个姓,沈鸿的脑海里立刻跳出了“马明杰”这个名字。就像一段又一段的铁链一般,一个又一个名字被连在了一起!
“难道说……”
“马卫东就是马一鸣,就是马明杰的爸爸啊!”
显然,和倪战辉一样,改名马卫东也是当时改名风潮中的一部分。
沈鸿想起来了,当初马明杰出事之后,他的爸爸来学校,自己曾经见过一次,是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当时他的眼神中,除了丧子之痛之外,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至今沈鸿还记得很清楚。当听说马明杰在后湖边被发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大吵大嚷了的他一下子声音就低了下来。
看来他一定知道其中的内幕!
“杨老师,您知道他家的地址吗?”沈鸿急切地问。
“嗯,开学初马明杰出事的时候我专门查的家庭通讯录。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三个人下了楼,打车赶往马一鸣的家。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汽车和建筑,沈鸿和秦怡都产生了一种预感——王远青这次回北京一定与马一鸣有关系!
街上的交通出乎意料的好,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赶到了马一鸣在玉渊潭附近的家——华源小区。
三个人刚刚钻出出租车,就看见小区的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只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忙着从楼里面往外抬着一个人,旁边还有很多围观的居民。
杨老师带着他们两个人冲了上去,担架上躺着的人正是马一鸣。他的嘴上捂着氧气罩,眼睛紧紧地闭着。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神色慌张的女孩,似乎受到了惊吓,脸颊上还有泪痕。从衣着上看,似乎是保姆。
她正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刚出门买菜,还不到十分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马叔叔倒在地上,脖子上还勒着一根带子,就吓呆了,赶紧打了急救电话,别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接着,说话声就又被呜呜的哭声代替了。
急救人员没空听他说这些,自顾自地把人抬上了车。
“有没有家属?有没有家属?”一个护士喊着。
“他家里人都回老家去了,这些日子不在家。”小保姆哭泣着说。
这时候,杨老师急忙上前说道:“我们是他的朋友。”护士看了看还在哭着的小保姆,无奈何,只好示意他们三人上车,救护车呼啸着开出了小区。
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医院里,医生对马一鸣进行紧急抢救。杨老师和秦怡、沈鸿焦急地等候在走廊里。
一个小时过去了,马一鸣才转危为安,三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是窒息导致的呼吸暂停,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医生吩咐完就离开了。
三个人走进了病房,等待着马一鸣醒来。
不久,马一鸣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我是北大社会学系负责学生工作的杨维松,这两位是马明杰的同班同学。”
杨老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拿出了那张照片,递给马一鸣。
看到照片,马一鸣的眼睛里面露出极度恐惧的目光,嗓子里面呜呜地响着,嘴里喃喃地说着:“别杀我,别杀我……”
杨老师急忙收回了照片,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虚弱的人。
马一鸣在家中险遭谋杀的案子被报到了公安局,负责这个案子的公安人员很快就赶到了医院,正碰上杨老师他们三个人。
经过这件事情,马一鸣的精神似乎受到了巨大的震动,一下子委靡了很多。他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接着竟然呜呜地哭起来:“报应啊,